云,一醉方能解千愁……额……”她打了一个酒嗝。
冷溪扶着她摇晃的身体,担忧的皱眉,“别闹了,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们回去……”她正要扶着她往外走,白晓优却一扬手推开她,“不,我要喝酒,醉了就不愁了……”
“可李白接下來的一句你也得记住啊,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要只记得上句,忘了下句的教训。”冷溪叹一口气安抚,又去扶晓优,而这时前方却走來一个高大威猛的金发男子,“hello girl……”他朝着白晓优打招呼,那笑意一看就不怀好意。
冷溪心紧,白晓优却醉盈盈的被那个男人拥了过去,“you are beautiful,you one night stand?”他摸了一下白晓优的下巴,白晓优身体惊得弹了一下,却是醉得傻笑着道,“你……你要我?额……”她又打了一个酒嗝,金发男人听得性意凸起,拥她拥得更紧了,甚至要带走她。
冷溪在一旁看得慌得不知所措,这白晓优也太沒防范意识了,怎么可以随便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她正着急着掏出了手机搬救兵,这时穿着白色衬衫的杜绍熙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她焦急的招手,“绍熙……”
杜绍熙闻声看过來,见这边乱糟糟的状况,他眉宇一下锁紧起來,一向倜傥玩笑的脸也凝起稍稍冷意,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潇洒的走过來与那个拥着白晓优的高大金发男对视,凝威的说了句,“我女朋友,闹别扭,见谅。”
男子看了看醉得一塌糊涂的白晓优,失望的摇了摇头放开了她,杜绍熙伸手揪住失去支柱快要倒地的白晓优,“给我醒醒,麻烦精!”他眉宇间锁着不赖烦。
冷溪松了一口气跑过來,“她喝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杜绍熙看冷溪那着急的样子,他不想吓到她,沉下心里的怒气,抱起醉得像泥巴的白晓优大步朝外走。
果然醉酒的人不好伺候啊,白晓优坐在车上还不肯消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叽叽喳喳的不肯安歇。
“呵呵,我跟叶少杰相爱半年了,他是我哥公司的采购部经理,为人老实诚恳,呵呵……他很老实……”白晓优倚在车座上,闭着眼睛说胡话。
突然她又哭了起來,揪住冷溪的衣服擦鼻涕眼泪,“他说他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我,那个时候他还是人事部主管,他说怕被人看不起不敢跟我在一起,我就叫我哥给他升到了经理,呜……他说他爱我会尊重我,他一直喜欢去美国出差,一直喜欢去,我还以为他喜欢工作……呜……”
白晓优呜呜咽咽抽抽泣泣的像个受伤的小兽,冷溪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别哭了,都过去了……”
“沒有沒有,原來他的老婆在美国,怪不得他老喜欢往美国跑,我是小三,我是该死的小三,混蛋混蛋!”她捶着车座,哭得头发零散,满脸泪痕。
不是被恋爱伤了心,而是被欺骗伤了神,伤了自尊和自信。
“是,他是混蛋,我们不跟混蛋生气了,乖……”冷溪握着她的手,阻止她乱动。见证着白晓优的狼狈样,冷溪难受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她心里沉沉的难受。
将冷溪送回了家,杜绍熙带着白晓优回了自己的别墅,谁叫这女人不招陵寒待见呢。
冷溪进门的时候,客厅灯火通明,陵寒领着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在说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声响,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她这边,冷溪一愣备受惊宠,这个画面就好像是一个父亲领着两个孩子等待妻子回來的场景一样,简单而温馨得恍惚,叫人不愿醒來。
她的心霎时像被烛火照亮。
“妈咪,你回來了。”冷凌兴高采烈的跳了起來朝着冷溪跑去抱住她的腿,“唔,妈咪,陵爸……叔叔在给我们讲故事……”额,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及时纠正过來了,不然就破坏了他跟他爹地之间的约定了,他要在他妈咪亲口承认了陵寒是他爹地之后,他才在她面前叫陵寒爹地。
讲故事?冷溪吃了一惊,这个冷心冷面的男人会讲故事?额,想象不出來他讲故事的样子。
她宠溺的抚了抚冷凌的额头,“洗澡沒?”
冷凌点头如捣蒜,“洗了……”爸爸帮他洗的,脱了小裤裤爸爸也不会害羞的。
陵寒朝着冷溪看去,深邃的眸光柔柔的,“沒发生什么事吧。”
冷溪明白他是在问晓优,她支吾了一下,“沒……沒有……”还是不要把晓优的事说出去,本來晓优就够受伤的。
陵寒见她脸上有着疲惫之色,也不再多说什么,“嗯,你也早点收拾收拾休息,手脚上有伤洗澡不方便的话可以叫我帮你……”
冷溪顿时面红耳赤,羞得一塌糊涂,即刻拒绝“不需要了!”
陵寒一叹,“好吧,我先带雪儿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伤口还是注意些。”说完,他把雪儿送回了房间。
冷溪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來,带着冷凌回了房间。
这边安静下來,而另一个地方就热闹了。
杜绍熙将醉醺醺的白晓优扛回了房间,把她丢在床上正准备走,突然被她从身后抱住了腰,白晓优将脸贴在他背部酔醉的呢喃,“少杰不要离开我,少杰……”
杜绍熙窝了一肚子火,扯开她的手把她甩出去就往外走。
“啊!”力气过大了,白晓优被他甩到地上惨叫,杜绍熙回头见她摔得四面朝天,本不打算理会狠心的自己去睡自己的,可鬼使神差的还是折回來将她提起來,正要把她丢在床上她却正面抱住了他,身子一沉他被她带得一起躺在了床上,还是他压住了她的姿势。
他手撑着床正准备起身,白晓优却勾住他的脖子支起了自己的身体,捉住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杜绍熙火气大,别开脸推她,“给跟我乱來,安分点睡觉!”
白晓优被他推得平躺在床上醉意朦胧的哭了起來,“呜,都是混蛋,叶少杰我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原谅你!”
杜绍熙被她闹得气喘吁吁,烦躁的瞥了她一眼,“女人真是麻烦。”他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乱的领口,下床來出去,眼前突然一条人影蹦了过來抱着他就狂热的吻了下去,他措手不及竟然被白晓优推得后退了几步顺势倒在了床上。
他怒火中烧,“啪!”撑起她就甩了她一巴掌,“不安分就给我滚!”
白晓优被他打得一愣,乌溜溜的眼睛痴愣的看着下面的杜绍熙。
杜绍熙以为她被打清醒了一点,正准备推开她翻身起來,白晓优突然猛的将他按倒在床上,急切的扒了自己的上衣,俯身就再次堵住杜绍熙的唇,手指也解他的胸前的扣子。
这下杜绍熙更加火了,怒火,欲火齐齐燃上眉梢,他一个翻身逆转而上,将白晓优死死的按在床上,凶猛如兽的吻她的唇,咬她的脖颈,撕咬她的酥胸。
白晓优身子一绷,颤抖起來。
感觉到了白晓优的害怕,杜绍熙抬起头來,气喘吁吁,暗沉的眼眸看她,“别发疯了!”他撑着自己要起來。
白晓优勾住他,泪眼朦胧,“你是不是男人,送你都不要!”
“我不是男人?”杜绍熙咬牙,抓起她的手往他裤裆那里放,那里刚硬而炽热如火,白晓优被烫了一下,表情一僵,手本能的缩了缩,有些害怕了,沒想到男人的那里还挺可怕的。
杜绍熙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变乖了,轻笑一声想要起身,白晓优却不死心的拉住了他,“女人不都要越过这一层的么?反正迟早要交出去的,男人不都喜欢对女人这样么,叶少杰都急不可耐了,你当什么君子!我不害怕了,你就当陪我练习!”
杜绍熙一拳砸在她耳侧的床边,“别拿我跟那个人渣比!”他瞪着她的面目有些凶狠。
白晓优吓了一愣,瘪着嘴哭了起來,“呜,想要交出去都这么难……”
“你闭嘴!不要再有这种傻思想了,女人的贞洁很宝贵,别随意逮个男人就上,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男人其实很在乎这个……”杜绍熙喝了她一声,说的话却是为她好,要不然好好的女人送上门,他干嘛憋着自己的欲不发泄。
白晓优瘪嘴,“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溪儿的第一次就不是交给的陵寒,他怎么还是那样爱她?”
“住口!”杜绍熙突然怒得掐住她的脖子,狰狞的怒视她,“你从哪里听來的烂消息,溪儿自始至终都是陵寒一个人的!”他对白晓优爆吼!
白晓优脸色一白,惊得不可置信,“那多年前在酒店的那个神秘男人是……是陵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文第29章你不想你妈咪吗?
白晓优那吃惊的表情让杜绍熙很扫兴,“你沒必要知道!”他哼了一声甩开她,陵寒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來说三道四!
“可冷康为什么满大街说多年前酒店那个人是他呢?”白晓优迷糊的话语从杜绍熙身后飘过來。
“你说什么?”杜绍熙猛然转头,那眼里暴突得带着点血丝,很震怒的模样。
白晓优吓了一缩,诺诺的看着他从实招來,“冷康已经出狱了,他逢人就散播谣言说……”后面的话她迟疑了。
“说什么!”杜绍熙吼,这几年他和陵寒一直在美国,沒回浴森市,那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说溪儿是他第一个玩的,陵寒捡他的破鞋……”
杜绍熙怒得倒吸气,白晓优连忙峰回路转,“不过你放心,冷康即使再猥琐,谣言散播得再凶猛也不及我哥的一句话,我哥说他被关出神经病,一个精神病的话怎么能相信。然后把谣言澄清了。其实我哥还是挺在乎溪儿的。”白晓优蠕了蠕嘴,小心的看了杜绍熙一眼,见他沒那么激动了,她拿起自己刚才脱的衣服往身上套,这样跟一个男人光光的相对真的很不自在。
杜绍熙英俊蓬勃的脸暗沉下來,眼底擎着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你哥还在警察局工作?”
白晓优摇摇头,“沒了,我爸逼他回公司当总裁了。”其实她哥这几年过得也挺苦的。
当初溪儿回家乡,白奕承低迷不振,心里记挂着冷溪,颓丧得精神萎靡,白晓优鼓励他追到溪儿家乡去,反正溪儿已经离开陵寒了,她哥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溪儿。
但白奕承摇头,说了一句白晓优听不懂的话,他说,“溪儿从始至终根本就沒有离开过陵寒。陵寒也并非他们看到的那样绝情。”白奕承抹了一把脸,深叹了一口气,从此辞了警察的工作,回到了江东集团接替他爸的位置当首席总裁。
后來陵寒去了一趟溪儿的家乡承德,回來时整个人看起來都不对劲,好似很压抑紧张。白晓优记得,陵寒回來的当天晚上就把她哥请去了他家,商谈了一个晚上。
白奕承到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时候,心情也很沉重,当天就宣布再次回警局工作。
后來白晓优才知道,溪儿生了一个女儿,被慕容萧梓抢去了,陵寒是集中火力,召集英雄帮他夺回女儿呢。
不过正在陵寒和白奕承跟慕容萧梓全力奋战的时候,溪儿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当时不仅陵寒抽出左右手去找,就连她哥也发动了他的人马搜集,但就是沒找到。
之后,陵雪被夺回來的时候她已经三个月大了,陵寒萧索回了美国,而白奕承也心情寂寥,最终还是放弃了警局工作回到了江东集团继续当他的总裁。
也不知道她哥在想什么,这几年來一直独來独往,从沒见他对哪个女人好过。
白晓优想想都为她哥感到伤心难过,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圆溜的大眼睛看向杜绍熙,“溪儿不是不见了么,怎么会在陵寒身边?不对不对,陵寒应该只有一个女儿才对,我那天分明还看见了一个儿子!难道说溪儿根本就沒有不见而是被陵寒藏起來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哦买噶的,陵寒够绝啊,把我哥骗得那个凄惨啦!我哥好可怜啊!”反应迟钝的白晓优这才想起事态的严重性,为她哥不值的连连捶床。
杜绍熙懒得跟她解释,瞥了她一眼走出了房间。
“你还沒告诉我多年前的酒店风波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晓优揪住杜绍熙不放过这个话題,她好奇得憋得慌,不弄清楚她估计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杜绍熙定住脚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这关乎溪儿声誉的问題,必须要澄清,“那年陵寒的舅舅许老在酒店过寿,陵寒跑了一趟美国,來回奔波几天几夜沒睡觉就直接赶往了凌云酒店,我看他太辛苦就安排了一个跟206就近的房间209让他先休息。”
“为什么要跟206就近?”白晓优善于挖掘问題的奥妙。
“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许老头的犯罪证据商业光碟会由一个女人带到206暂时藏好,许老头第二天來取走,用这样的方式來避开嫌疑,不引人注意。而陵寒当晚的任务就是搞定那女人拿走商业光碟。所以我换了门牌号,想让那女人直接进陵寒的房间,让陵寒如鱼得水,事情结束了就直接换回來,神不知鬼不觉。”杜绍熙淡淡的道。
白晓优听得惊诧了,“藏商业光碟的那女人莫非是溪儿?”买噶的,看似柔柔弱弱的溪儿是什么人啊,商业间谍?白晓优觉得自己的脑袋受劈了,震得要晕了。
杜绍熙鄙夷的瞥了她那简单的脑袋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那藏商业光碟的女人早就知道206房间在哪里,根本沒看门牌号就直接进去了206,而溪儿刚好被冷妮下了药,阴差阳错的进了原來的209被陵寒给吃干抹尽了。”
白晓优听得瞠目结舌,我嘞个去,好狗血的剧情啊,杜绍熙你是在跟我讲小说么?还是说明溪儿命中的良人注定是陵寒,这样也能凑到一块去?概率这么小还能相遇,足以说明够牛x。
“所以冷康也早就知道原本的206号房间在哪里,所以他也直奔206,黑灯瞎火的逮住那个藏商业光碟的女人以为是溪儿就给xxoo了?”白晓优这回变聪明了。
杜绍熙轻笑了一下,“还想得明白,看來你脑袋还算正常,而那藏商业光碟的女人本來就是被许老调教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男人扑向她,她以为是许老为她安排的调剂品,正好解了她的寂寞。藏好商业光碟她就溜了,冷康得到满足,也兴奋的嗨皮去了,陵寒办完事直接进206拿了光碟,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白晓优挑着询问的语调,“当年溪儿被众人指责唾骂,陵寒也不出來解释点什么,也不说是他干的!你们害得溪儿好苦啊,溪儿好可怜,你们这群坏蛋!”白晓优义愤填膺。
“为了扳倒许老,我们当时不能暴露,要是陵寒站出來了,那么我们运筹帷幄的一切不都泡汤了么?好在溪儿帮了一个大忙,顺理成章的将商业光碟被盗一案推给了冷康。”杜绍熙随口道。
“啊?你……你们?”白晓优凌乱了,“你们好邪恶啊,难道我哥从始至终也知道这其中因果,他也在帮你们隐瞒事实的真相?”
“嗯哼。”杜绍熙理所当然。
白晓优三观被毁了,“亏我还逢人就夸我哥是正义的化身呢,沒想到他也滥用职权,庇护你们这些……”白晓优指着杜绍熙找不到词來形容他们,“哎……我可爱的哥哥形象被毁了啊啊啊!”白晓优一叹,接受不了啊,她哥哥也是这么腹黑的男人!她纯洁的哥哥啊。
“大晚上的别乱叫!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现在知道事情的缘由了,以后别再说溪儿不是陵寒的完整这样的话了!”杜绍熙警告的厉喝。
白晓优噤了声,弱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帮溪儿澄清不会让别人乱说的……”
杜绍熙蹙眉,扬起手要拍她那简单到掉渣的脑子,白晓优连忙抱头躲,“别打我!”
杜绍熙也不是真的要打她,收了拳,“你还要把这事往外散播?就算你想毁了陵寒也为你哥的名誉想想吧,你要让世人都知道你哥滥用职权,是损官污吏?”真为她的智商着急。
白晓优眼睛一瞠,恍然大悟,“也对啊,这事不能往外说,说了寒哥哥不就成小偷了么?不行不行绝不能说!”
杜绍熙:“……”⊙﹏⊙b汗,现在才想过來,脑子笨得可以。
……
这几天白晓优留了下來,沒事就到陵寒家來串门,那两个小宝宝太可爱了,她很喜欢捏捏他们的脸,小公主陵雪倒是很开心,每次都对她笑嘻嘻的,就是那个teple,每次都把脸撇开,还拿眼瞪她,“我的脸又不是棉花糖!”
白晓优一哽,“呵呵,那我不捏。”好吧,男孩跟陵寒一样就是桀骜。白晓优觉得手痒痒,小孩的脸就是好捏,柔柔的,嫩嫩的很滑手。
“我妈咪什么时候回來?”冷凌淡淡的看了白晓优一眼问道,他妈咪今天上午就出了门,让这个阿姨跟他们玩,说一会儿就回來,可过了一个小时,到现在还沒回來,都中午了。
而他爹地也去上班去了,家里就他们三个人,冷凌感觉很无聊。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就会回來的吧。”白晓优看了看teple只不过一会儿沒见他妈咪那担忧紧张的样子,再看了看雪儿,明显比他淡定,她就奇怪了,“雪儿,你妈咪出去了这么久你不想她吗?你弟弟都想她了耶。”在白晓优的意识里,雪儿比teple大一岁,虽然teple比雪儿个子高,但男孩长得比较快嘛,可以理解。
雪儿一手拿着一个阿狸玩具捏了捏,好似不情愿说,但在白晓优不依不饶期待的眼神下,她扁了扁嘴巴嗫嚅的道,“我爹地沒告诉我,我有妈咪……”
神马东东?雪儿沒妈咪?白晓优痴愣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正文第32章是,她是你女儿
杜绍熙看见冷溪丢下陵寒跟穆天翔一起走,他以为冷溪要弃陵寒不顾跟穆天翔一起回德国,护短的情仇立马在自己脑海滋生,丝毫沒有怜惜的对冷溪怒道。
在他心里陵寒最大,即使是陵寒的女人,他平时爱护敬重则已,但一旦涉及到伤害陵寒,他也是不给面子的!
听到杜绍熙的怒喝,冷溪下意识回头,只见杜绍熙扶着陵寒,而陵寒一只手捂住肚子面色苍白,似乎很难受,额头上更是沁着细密的汗珠,她心一沉,停下了脚步,穆天翔也随着停了下來,瞥见冷溪脸上的担忧,他只是稍稍垂下眼睑沒有说话。
“绍熙!”陵寒责怪的叫了杜绍熙一声,抬起幽深的眼眸对门口的冷溪道,“别站着了,快去快回……”他想说他沒事。
冷溪也从他眼里看出了他想表达的话,陵寒是何其骄傲的一个男人,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面前。
冷溪皱了皱眉,还是跟着穆天翔一起走了。
杜绍熙熟悉的快速去冰箱取來胃药,拿來了矿泉水给陵寒,“别站着了,坐下吃药。”他扶着陵寒在沙发上坐下。因为小时候艰苦的训练,就餐经常不规律,陵寒从小就有胃病,这几年陵寒更是为了工作很繁忙,胃痛的毛病经常犯,杜绍熙常年跟随在陵寒身边,他对陵寒的事很了解。
陵寒也很听话,接过杜绍熙手中的药放进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连药带水一起喝下去,但胃痉挛那种抽搐般的疼痛不是一时半会能消散得下去的,他苍白着脸坐在沙发上顺气。
在白晓优印象里,陵寒都是高大威凌,无所不能的形象,她沒想到他也会有这么虚弱的一面,看着他面色发白,她突然觉得天好像越变越矮了,一股莫名的害怕掠过脑海,惊诧得瞠圆了眼,感觉所有关心的语言在这个无所不能,永远都挺拔高大的男人面前都无法说出口。
雪儿擦了擦眼泪,她爹地胃疼的时候她是见识过的,她并沒太大惊诧,但还是心疼她爹地,她凑到陵寒面前,挨着他坐下,小手探去摸了摸陵寒的肚子,“爹地,我帮你捂一捂,捂热了就不痛了。”她流泪过的眼,乌黑而澄澈,如雨后洗净的天空,话语更是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暖和。
陵寒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笑了笑,“雪儿最爱爹地了,爹地沒事……”
“爹地……”冷凌也站在一边弱弱的叫了一声,看见陵寒发白的唇瓣他也被吓着了,在他心目中超级英雄是永远不会倒下的,他也沒想到超级英雄也会生病。
“凌,过來坐。”吃了药,陵寒逐渐好转,他朝着冷凌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他身边坐下。
“凌?”
杜绍熙和白晓优同时惊,不约而同的惊诧出口,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寒少,你给teple取中文名字叫凌了?”杜绍熙转过脸來问,他记得陵寒的儿子沒有中文名字的。
陵寒大掌覆在冷凌的后脑勺,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是他妈咪取的,他从一开始就叫凌,陵凌,双凌而上,这个名字还真好听。”他很欣慰冷溪将“陵”这个字安加在儿子身上,这代表着她心里一直有他。
之前他怕冷溪选择的是穆天翔所以一直瞒着溪儿他认了儿子,雪儿是她女儿的事。
而现在,既然白晓优错口告诉了冷溪雪儿是她女儿,溪儿也妥协了第一步,决定留在美国了,那么他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陵凌就是陵凌,是他陵寒的儿子!
虽然白晓优知道了teple的中文名字,她还是恍惚的眨了眨眼,一些事情她还是不明白。冷溪身边的那个穆天翔是谁?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來。
陵寒这明显是在为冷溪解释,杜绍熙怎么能听不出來,他为刚才喝斥了冷溪有些愧疚的垂了垂头,“好吧,溪儿还是最爱陵寒,凌这个字真是太有深意了,不仅继承了陵家以水字取名的习惯,还表达了对陵寒的思念之情,果然够情深意浓。陵寒,冷溪,陵凌,陵雪,果然是一家人啊,名字都把水覆盖了,寒气岑岑的一家……”杜绍熙摸摸鼻子倜傥,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开玩笑的语调來缓和气氛。
冷凌呐呐的看着雪儿,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一时还沒适应自己多了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但很快他又开怀的咧开嘴笑了,“以后你要叫我哥哥。”终于有大一点的感觉了,这种高大的感觉真好。
雪儿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沒理会他,哼,她才不要叫哥哥,她从懂事起就沒有哥哥这个词在她生活圈……
几个人看似平静的聊着天,心里都很踏实。
冷溪送完了穆天翔很快就折了回來,进來就看见几个人温馨的笑着的画面,她紧张的心一顿,让自己的紧张稍稍平缓一点。
听到动静,几个人同时转头朝着她这边看來,见冷溪真的如约回來了,陵寒的心里更是安心,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
“妈咪过來坐。”冷凌也兴奋,朝着冷溪招了招手。
冷溪淡淡笑了一下,面对这个状况她还有些不自在,她小步的走了过去,眼角余光偷偷注视着陵寒侧边的陵雪,陵雪将脑袋偏向了一边,堵着气,根本不想见到她的模样,这让冷溪心里空落落难受。
冷溪在陵寒的对面,白晓优的旁边坐了下來,垂着头沒有说话。
“溪儿,那个天翔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说你是他妻子?我风中凌乱了……”白晓优推了推冷溪的肩膀,逮住机会解决心里的好奇,她实在想不通啊,心里憋得慌。
冷溪本來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加尴尬了,她垂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
杜绍熙一看陵寒和冷溪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对,暗忖白晓优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赶紧救急,“白晓优,你不是说你今天在我家煮了饭么?我回來了,带我去尝尝吧……”他站起來要拖走白晓优。
“哎,我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说的,孩子们也饿了,带他们去尝尝你的手艺。”白晓优不明白状况的准备赖着不走,杜绍熙不给她申辩的机会,硬是把她拽了起來,“雪儿,凌儿,走,上我家吃饭去!”杜绍熙毫不含糊的招呼。
雪儿最听的就是杜绍熙的话,她吧唧吧唧的跑了过來,冷凌也知道现在他不宜留在这里,也跟着杜绍熙出去了。
杜绍熙随口的那一个凌儿直击冷溪的心里,让她眼皮恐慌的一跳,陵寒已经知道冷凌的中文名字了?看來她一直躲避着的事情终究还是躲避不过去了。
诺大的客厅里就剩下冷溪和陵寒两个人了,刚才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了不少。
冷溪背挺得很直,几乎是正襟危坐,双手端庄的放在膝盖上,根本沒办法放松,沉默了很久,陵寒一直以一种慵懒的姿态坐在沙发对面看着她,等着她的发问。
“你……你沒事吧,刚才很痛吗?”冷溪纠结了半天,以一句关心做了开场白。
“沒事。”陵寒淡淡的应。
“对不起咬痛你了。”刚才下的力道太重了,沒想到他痛得冒冷汗,冷溪这会儿觉得愧疚了。
陵寒瞥了一眼她自责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是你的错,刚才是因为突然胃痉挛,沒忍住……”
“胃痉挛?”冷溪吃惊,担忧的蹙起了眉,“现在还痛吗?严不严重?”胃痛这种事非同小可,几年前她在陵寒身边的时候,他就不喜欢按时吃饭,现在胃痛了吧。冷溪下意识担忧。
陵寒欣慰的勾了勾唇,“以后你还这么关心我,估计我的胃痛就会少一点了。”醇厚的话语带着邪肆的尾音。
冷溪沒好气的瞥了瞥他,说正事他总是沒个正经,还能调戏她这就说明他沒事了,冷溪也松了一口气。
“雪儿真的是我女儿?”敛了敛心神,冷溪终究还是凝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了陵寒。
她只生产过一次,而那次她生下的是冷凌,她不记得她还有一个女儿啊,种种迹象她都想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只有一种可能解释得清楚,那就是她生下的是龙凤胎,这种概率很小,她想听到陵寒的亲口证实。
“嗯……”陵寒点了点头。
绷紧的心赫然一跳,冷溪又惊又喜,心颤颤的,水灵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溢出了泪,是激动到喜极而泣的泪。
陵寒瞥见她惊喜交加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雀跃,看來溪儿还是爱自己的女儿的,不用冷溪再次问,他便给了她进一步的解释,“你生的是龙凤胎,凌和雪儿都是你的孩子。”
“为什么女儿会在你这里?”冷溪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流出,现在看來,哭很丢脸。陵寒是什么意思她还不清楚,想不明白,陵寒带走女儿到底是为什么,惩罚她还是报复她跟白奕承的荒唐?
这话一问,陵寒也一愣,他还沒想过这个问題要怎么回答。
正文第33章陵寒,生日快乐
陵寒稍顿片刻道,“你生产后季心沫通知了我,我着急看孩子于是就赶了过去,当时你在昏迷,我又有急事要回琉璃市,但我怕会想念孩子,就抱走了女孩让她陪在我身边。”他丢重减轻的说,那种她生产之日其痛无比,他守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痛,她大出血,他将他身体里的血液输送给她,静静的陪着她,这样矫情,似乎赚取同情心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他是一个男人,做过的事做了就做了,不需要翻出來邀功,至于慕容萧梓抢走女儿,他极力夺回的女儿的事他也一笔带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沒有什么好提的,再次提出來除了让冷溪后怕吃惊外,别无益处,既然有些事说出來只会给溪儿带來伤害和害怕,他又何必去说呢。让她安安稳稳开开心心才是最好。
“你怕思子之痛,就让我和雪儿母女分离!你就沒想过我会痛!” 听到陵寒那淡漠的解释,冷溪心一刺,眼泪忍不住哗啦落下來,生气的对陵寒说。
生产的时候他赶过去是想看看她生的到底是谁的孩子吧,毕竟他认为她怀的是白奕承的孩子,证实了是他的孩子后,他也只想着孩子,想着自己,一点都沒有想过她。
越是想到这里,对他就越气愤,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无情。
她白生的小脸气得有些红彤彤的,陵寒挑眉凝望着她,唇边带了点玩味,这个女人敢对他吼了,不过这样的她更让人喜欢,“本來打算过些时日回去看你的,谁叫你一声不吭的跑了!害得我好找,我还沒找你兴师问罪呢!你跑什么跑!”陵寒故作责怪的皱眉。
冷溪一哽,有些理亏,“谁叫你太霸道,我怕你抢我孩子。”她擦了擦眼泪,委屈的道。那个时候她眼里只有孩子,害怕失去大过了一切。思绪一个劲的钻进了死胡同,钻牛角尖的拔不出來,只想着离开了,陵寒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孩子就不会失去了。
陵寒嗤的一笑,“你还有理了,我要是想抢你孩子,我早就两个孩子都抱走了,留给你一个干什么……”真是思想敏感的女人,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她还理直气壮。
“那你答应了现在不跟我抢孩子?”冷溪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道。
陵寒交叠的腿一下子放了下來,坐直的看向她,“现在?你别告诉我你还想跟穆天翔回德国!”这女人太可气了,现在还存在抢不抢孩子的问題吗?难道她还想跟穆天翔在一起!
冷溪一愣,抬起眸子对上陵寒玄寒的眼,她下意识慌了一下,垂下了头,“我沒说……”她将慌乱的眼神掩盖。
陵寒见她怯怯的模样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呼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沙发上,软下口气,“先住下來,雪儿几年沒见你,你应该补偿一下她。”
冷溪低垂着眼睑沒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杜绍熙他们回來的时候,见两人都很平静,看來是谈妥了,用不找他们插嘴了。看见陵寒脸上溢着幸福的模样,他也很满足。
白晓优知道冷凌和雪儿是双胞胎后,她心里那跳跃的疑惑也得到解决,也不再心痒痒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來是这样啊,这个版本她倒沒想过,毕竟概率太低。为此她还总结出一条经验,为什么概率甚低的事情总会降临到陵寒和溪儿身上呢?她给出的答案是,这两人就是天造的和的一对!命中注定的,看來她白晓优真的不能在继续喜欢寒哥哥了,唔,放弃好难啊。
……
接下來的几天几个人相处得还算和睦,但雪儿和冷溪的关系依旧是微妙的悬危,雪儿总是对她视而不见,甚至见到她就拿眼翻她白眼,撞见就绕道走。
每次得到雪儿这样的态度,冷溪心里就空落落的。
“呜……我要爹地,爹地……呜……”客厅里响着雪儿稚嫩的哭声,她张大着嘴巴,哭声响亮,好生可怜。
“你爹地上班去了,雪儿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告诉妈咪好吗?”冷溪正在厨房忙事情,雪儿的哭声拉起了她的警惕,她赶紧走出來,看见坐在沙发上哭的雪儿,她伸出手试图抱她,被雪儿扭着身子躲开了,“我不要你不要你, 我要爹地,呜呜……爹地……”
掩去心底的失落,雪儿哭得她心疼,但是冷溪却沒办法哄,瞅了一眼一旁拿着玩具定定的看着雪儿的冷凌,她轻声问道,“妹妹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跟她玩得好好的吗?”
冷凌嘟了嘟嘴,摇摇头,“不知道,她玩着熊娃娃,突然就哭起來了。”
这几天平时都是陵寒出去上班,冷溪和两个孩子在家,前几天白晓优还來串门陪着孩子们玩,可晓优昨天回去了浴森市,家里的菲佣今天也请假沒來,于是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听到冷凌的回答,冷溪蹙眉,纳闷也沒辙了,她完全不了解雪儿,不知道她哭代表着什么,想要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毕竟缺失了雪儿四年的童年时光,她跟女儿缺少太多默契。要是冷凌突然哭了,她肯定知道原因,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好茫然,突然觉得太对不起雪儿了。
“呜呜……爹地,我要喝奶奶,呜呜……”雪儿哭得肝肠寸断,一抽一抽的哭得沒有力气了,小声的呜呜咽咽。
喝奶?冷溪抓住了重点词,神经提起,“雪儿乖别哭了,妈咪现在就去给你泡。”她站起身子朝着冰箱走去,原來雪儿是饿了。
平时都是陵寒为雪儿冲牛奶的吗?雪儿一哭,陵寒是不是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真的想象不出他一个大男人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想到这里,冷溪突然感觉陵寒也不容易,觉得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冰冷,心忽然像被什么捂住温暖了一下。她又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取了奶粉麻利的泡好。
“雪儿,來乖,喝奶奶……”冷溪将奶瓶凑到雪儿的嘴边,本想喂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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