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异域高飞

异域高飞第30部分阅读

    ,倘若不想被活活烤死,必须得赶快出去。可一旦出去,势必会失去树林的掩护,能充作远程武器的硬木也没有了,毫无疑问,这会更加冒险。

    高飞思量着对策,辗转来到了树林边缘。树林对面是一条小河,理论上,水能克火,但河水尚浅,能不能抵挡住火焰的攻击,高飞并不十分确定。尤其麻烦的是,树林与河中间隔着一片宽大、泥泞的河滩,要越过河滩才能到达河流当中。

    这片河滩绝非三两步就能跨越,倘若陷足其中,导致行动变缓,就算有十条命也难以幸免。情急之下,高飞只能涉险了,要么被烤死,要么被烧死,相比之下,他宁愿选择后者。

    高飞撞断两棵火势不大的树,掰断着火的枝杈,将树干平扔了出去。树干在河滩上滑行了一段,一前一后停在了河滩中央,半陷半浮,成为两处绝好的落脚点。

    半空中那女人见状,立马获知了高飞的意图,她细杖轻挥,怪兽的眼神向那两截断树一凝,顿时两把火腾地烧了起来,将那两截断树包得严严实实、彻头彻尾。

    “考!这个恶毒的女人!”眼看绝好的落脚点变成了绝佳的火口,高飞忍不住心中怒骂,他不甘心地再扔出两截树干,结果还是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两堆变作四堆,河滩上的火加倍的旺了。

    “难道今天竟要命丧于此?老子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啊……”高飞在树林边上左窜右跳,也不知是被急出来的还是烤出来的,不经意间,他眼角瞥到了那四处断桩,见断桩处火势微弱,立刻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第十五章胜利转进(中)

    在高飞记忆中,某朝有个将军,兵败后逃至长草丘,敌人四面放火,让他陷入绝地。他急中生智,与同伴割掉坡上的一圈草,到最后整座山丘被烧光了,但无草的那一圈地仍没被烧到,就此脱离了险境。

    高飞的计策与此类似,并因时因地制宜,做出了一番改进,倘若只是原样照搬,仅弄出一片空地来的话,身居高处的女子当然会一眼看见,这便行不通了。

    林边的高飞连声怒吼,不管着火没着火,接二连三把一根根树干扔到了河滩,那女子是来者不拒,一概以火龙招呼,把一片泥泞的河滩烤得雾气蒸腾,如同鬼域。呛人的浓烟杂着腥臭的白雾,那味儿难闻到了极点,无论是人是兽,只要是活的都无法忍受,于是那女子细杖轻动,驾着怪兽飞得远了一些。

    这样一来,高飞行动如何,就愈发看不真切了。

    凭借烟雾的掩护,高飞迅速整理出一片只剩树桩的空地,再以空地四周还未烧透的树木为支点,用掰下来的残枝断叶搭建起一个硕大的鸟笼。女子从高空看去,只当那笼顶也是树冠,却想不到底下根本是空的。

    火势飞快地蔓延,笼顶也立刻被点着了。高飞此时身处一个大烤箱,烫得眼睛都睁不开,灼热的空气也让他无法呼吸。他没有余力再丢出树干,只能憋着气在地下挖了个洞,然后跳了进去。

    靠近河边的地比较潮湿,高飞入了洞,顿时精神一振。趁洞内的空气还未完全变热,他贪婪地吸了几下,再一掌击垮了洞口,洞口的泥土掉了下来,把他埋住了。

    “这叫做自己挖坑自己埋么?”高飞暗自苦笑。自己被埋着,地面还燃着大火,这让他想起了一种著名的菜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处险境时还胡思乱想,也许在潜意识中自己并不怕死吧,和前世一样,死了还能从头来过,是这样的么?

    半空中的女子见大火已将整片树林完全吞噬,而高飞仍不见出来,心中略松,暗道:“这下终于烧死那个恶人!”

    女子在他们那儿,是一位鼎鼎大名的控兽师,年纪虽不大,却能使用术杖与高阶术兽进行心灵的沟通。有了高阶术兽,她本以为天下之大,尽可去得,没想到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竟然遇上了如此难缠的对手。女子的逻辑很简单,这人有如此矫健的身手,那么,他定是杀害小黑的凶手无疑!

    女子只等着大火熄灭,好进林搜捡高飞的尸骸,然而这大火一燃起来就没完没了,直等得她心焦。她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不多时就想到了别的——何不趁这时间,去把他那两位同伴也抓来,一起祭奠小黑?

    女子驾着怪兽,围着巨大的火场转了一圈,再到初遇三人的地方看了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她暗道:“这两个坏人倒跑得快!算了,主谋一定是被烧死那个,还是回去等着吧。”其实她还是存有一丝担心,担心高飞还没死,在没确定他成为一具焦尸前,并不敢离得太远。

    女子又回到河边,火势已小了一些,但要等到完全熄灭仍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她百无聊赖地驾兽盘旋,心想:“可惜我还不能控制水灵兽,不然先泼水浇灭了它……”

    不知过了多久,林边传出“轰”的一声,一大片火场突然塌陷下去,把那女子吓了一跳,一时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埋在地里的高飞也感觉到了,心道:“不好!这鸟笼搭得不结实!”鸟笼毕竟是鸟笼,有其穹顶而无其根基,烈火烧透之后便失去了撑力,迟早会垮下来。可现在垮得太不是时候了,高飞本想等那女人下来查看时,出其不意地制住她,但没想到树枝被火烧透之后会如此脆弱。

    这一来计划就有破绽了,再等下去肯定会被那女子看出问题。高飞无暇多想,以湿土覆住全身,功法急运,双足齐蹬,当下像一枚出膛的炮弹,穿透层层火墙,从林边射向了河滩。

    半空中那女子正愣神,见一个冒着烟的人突然窜出,吃惊之下便忘了控兽。那怪兽没有收到主人的意念,只本能地直扑而下,同时眼神凝住,几道火柱立刻越空而去,想将高飞再次罩入火门之中。

    但是,没有主人意念的支持,这几道火柱的提前量设置得不对,只是追着高飞的踪迹而走,没有沾到高飞分毫。高飞心中暗道侥幸,却没空多想是什么原因,只认准河滩上火堆的空隙一穿而过,力尽之时足尖再次蹬地——那泥泞的河滩已被大火烤干,高飞足尖接触的是较硬的地面,不但未陷入其中,反而新力再生,当下心中又是一喜。

    就这么踏了两下地面,高飞已飞身河水上方。此时那女子终于反应过来,执杖猛挥,一道致密的火网悬在了河面,火网所处,正是高飞必然的落点。这一招用来对付倏忽难测的高飞自然稳妥,但高飞此时身处半空,根本无处借力,哪能再度辗转腾挪?若是把织成火网的一根根火线尽数打在高飞身上,高飞立马变烤鸭,就算命再硬也得去掉大半条,之所以她没想到,是因为此时突发变故,心神难免震荡,兼之对高飞诡异难测的身法印象深刻,有些矫枉过正了。

    “歹毒!”高飞心中再骂,站在他的角度,火网空隙甚小、钻无可钻,他可没本事御风飞行或者空中转折,这一关,除了硬闯,别无他法。

    高飞猛吸一口气,伸手护住上下两处要害,“毅然决然”地投身火网。烈火毫无悬念地烧着了他的皮肤和头发,好在火网下方就是水,半秒不到后就是“扑嗵”一声,高飞迅速沉入了河底,火苗尽灭,他的全身迎来了久违的清凉。

    女子见高飞拼着受伤,终究逃入了水中,恚怒之余还觉得有些惊惧。此人身手不凡、狡诈坚忍,倘若真的让他逃脱,于己于族,恐怕都是一件大祸事。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此人置于死地,否则决不回去!

    女子挥杖做出了复杂的花式,那怪兽肚皮鼓出,仰天来了一记悠长的吟啸,河面上随之燃起了炽烈的火焰,声势虽不如一旁的森林火灾,但散发出的光与热与飞溅的钢水类似,平常的火焰与之相比,只能用“温柔”来形容了。

    潜在水中的高飞浑身伤痛,见状还是不由得暗笑,这女人想要干啥?难不成想烧干整条河?这可是流动的水!然而不多时,高飞就笑不出了,河水迅速变热,似乎有了的迹象……

    考!这到底是什么妖火,比高寒那个黑筒子可厉害多了!虽然心中惊异,但高飞却不怎么恐慌,由于长期在水中练功的缘故,他的水性精熟无比,可以潜在水下一小时不冒头,再说这是一条河,水流再慢也不会变成一口锅,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换位置,何况是高飞这样的“j滑之徒”。

    高飞在水中游动,像鱼儿一般行动自如,他顺流而下,不一会儿就从火焰底下钻了出去。他心道:“拜拜吧您哪!跟我斗?回头再找你算账……”

    河水浅而清,高飞从火底钻出后,一眼就被那女子看见了,于是,整个火场又移了位,重新罩住了高飞,看那架势,不将高飞煮死誓不罢休。

    “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了!”高飞知道,这女人等的就是他冒头,如果冒了头,就算不被烧死也呼吸不了,如果不冒头,那还是会被生生憋死。另外,游得再快也没有飞得快,倘若她就这样死死纠缠,一直跟随自己去到下游,那古斯塔夫和埃德加恐怕就有危险……

    “说不得,既然做了一次‘叫花鸡’,不妨再做一次‘泥鳅钻豆腐’。”高飞又生奇计,一个旋身,转而向上游游去。

    火场紧随高飞往上,看来那女子已铁了心,高飞不灭,不以家回!

    暂时脱离了焚身之厄,高飞就有闲暇来思考当前发生的事。他就纳闷了,这女人与自己素不相识,她哪来那么大的仇恨,竟要与自己不死不休地缠斗?她说自己杀了小黑,天可怜见,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小黑,连听都没听说过……莫非,她是一个疯子?……

    高飞只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一时之间,连报复的心思也没有了,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何必与疯子计较?只不知这女人是谁放出来的,回头要是找到了她的监护人,可得让他负起责任来,放任这么一个恐怖分子到处乱跑,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想到这儿,高飞不再迟疑,潜游到了火场底部,在火场强光的掩护下,悄悄钻进了河底的淤泥。他手足并用,体内功法流转,以淤泥下方的硬石为着力点,缓缓向下游挤了过去。

    那女子驾兽一直飘在空中,足足等了两个太阳刻,仍不见高飞出现。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轻易认定高飞已死,只是那怪兽连续飞了许久,也连续战斗了许久,神情已委顿得很了,女子无奈之下,只好它休息片刻。

    火焰瞬间熄灭,待升腾在水面的雾气渐渐散去时,女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越瞪越大,只见缓缓流动的河水中,只有几条翻了肚皮的鱼在打着旋儿,而那个可怕的坏蛋,业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五章胜利转进(下)

    古斯塔夫和埃德加从水里冒了出来,两人破衣包头、口衔芦管、上身精赤,表情紧张而鬼祟,活像两个正准备劫道的水贼。

    埃德加抹了一把脸,把嘴里的芦管慢慢抽了出来,“这管子破了,漏水。”

    古斯塔夫“呸”的一声,把芦管吐到了岸边,“我的也漏了——你做的可真差劲,远不如高飞的手艺。”

    “废话!谁敢和高飞比手艺?”埃德加说着,两眼望向河水上游不断升腾的黑烟,紧张之中又多了一丝担忧,“希望他能逃掉。”

    古斯塔夫嗤笑道:“刚才你不是还信心满满么,怎么现在却蔫了?我告诉你,那怪兽只能攻高飞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高飞缓过了气,再来两头怪兽也拿他没辙。”

    埃德加翻了个白眼,“是啊,你现在信心倒是足得很,也不知是哪个傻子,刚才还想着要去救人……”

    “我刚才是心急,没有仔细想。”古斯塔夫弹出一串水珠,正中埃德加鼻梁,算是回敬了他的白眼,“不过,我倒是想问,高飞只说了‘河’这个词,你凭什么知道他说的是这条河?又凭什么知道一定是下游?”

    埃德加抹掉鼻梁上的水,说道:“因为这条河最近,往下游划水更省力——相对而言,这是逃跑的最佳选择。和高飞相处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么?他训练时怎么麻烦怎么练,做事时怎么方便怎么做,这三年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哦,原来你这么了解高飞……”古斯塔夫再弹出一串水珠,还是正中埃德加鼻梁,“看看你现在的言行,你是在刻意模仿他么?”

    埃德加脸一红,再次抹去鼻梁上的水珠,“是又怎样?我又不觉得丢脸。”

    “那就好,那就好,”古斯塔夫又弹出一串水珠,被对方偏头避过,他呵呵一笑,“躲得倒快……但是,躲水珠不算什么,你能像高飞那样躲过火焰么?”

    埃德加想起那令人心悸的火焰,不由得声音一沉,“我躲不过,那火实在太邪了……”

    古斯塔夫“啪”的拍了一下手,“这就对了!不是所有事你都能模仿高飞,高飞也说过,‘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你得发掘你自己独有的东西,如果只是一味地模仿他,那你就会一直活在他的阴影当中。”

    古斯塔夫平日里急躁冒进、大大咧咧,没想到此刻却能说出这番发人深省的话。埃德加听罢,一时陷入了沉思,“发掘自己独有的东西?我独有的会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色渐晚,待白昼的气息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时,高飞仍未出现。四下里夜虫的鸣叫开始响起,扰得两人心烦意乱,兼且在水里泡得久了,四肢都有些发木,这让古斯塔夫再也沉不住气,一扯河边的芦杆,“哗啦”一声水响,整个人飞身跃上了岸。

    “你干什么?赶快下来!”埃德加压着声音,紧张地说道。

    “不弄出点动静来,我怕高飞看不到我们。”古斯塔夫抖着身上的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怪兽早飞远啦!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怎么知道?”

    “预感。”古斯塔夫指指自己的脑袋,“自从修习了炼体术,我的预感就越发清晰了。”

    埃德加失笑道:“得了,你的预感只有当危机临头时才会有,你以为你能像高飞一样么?”说着四下看了看,以他猎人的目光来审视,夜幕的确给了两人极大的掩护,于是他也跳上了岸,“我上来不是因为预感,而是因为谨慎的分析。”

    古斯塔夫“哈”的一笑,“谨慎的分析?你以为你具备高飞那样的智慧?我看你是熬不住了,想上岸来透透气。”

    埃德加并不与他争执,只是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两眼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河水上游。

    不一会儿,埃德加面露喜色,说道:“来了!”古斯塔夫也看到了,河水表面微微泛起箭头状的波纹,像是游来了一条大鱼,高速、稳定而安静。

    波纹一直延伸到两人近处,突然冒出一个青红斑驳的人头,仿佛索命的水鬼,吓得两人汗毛倒竖。两人齐声闷哼,一人作势欲逃,一人作势欲扑,却听那“水鬼”口吐人言:“别动,是我!”

    两人顿时呆住,这不就是高飞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高飞苦笑了一下,牵动青不青红不红的脸颊,看起来即可怕又滑稽,“认不出来了么?我想也是。先被那妖火烧伤,后又在淤泥里钻来钻去,要不是有炼体术傍身,连我这条命也得交待在那儿。”

    两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本来高飞能够逃脱,的确算是一桩幸事,可现在他的模样如此凄惨,庆贺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埃德加有点担心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高飞还没开口,古斯塔夫就接话了,“没事,肯定没事!以高飞的医术,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不出三天,一定恢复如初!”

    高飞又是苦笑一声,“你倒比我还有信心,我活了十多年,从没有像这样狼狈过……不多说了,你们的包袱还在吧?拿套衣裤给我。”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摇头。埃德加道:“那包袱已经烧没了,另外的包袱也只剩了几件皮货,你要么?”

    “拿一张来。”

    埃德加翻找了片刻,递给高飞一张还算完好的豹皮。高飞接过后在腰下一裹,总算消除了赤身的尴尬,值得一提的是,他左掌中还握着血烟之鳞和兽珠,将这两种不宜让外人知道的东西别入腰间,高飞的左手才得以解脱出来。原来,高飞一直在用单手和那一人一兽作战,能在妖火之下脱逃,靠的不仅是运气,更多的还是非凡的实力。

    “这里并不安全,我们沿河走,离那树林越远越好。”高飞跃上岸,带着两人往下游行去。

    “这河水是往东流的,而苏林在南方,我们会不会越走越远?”埃德加提出了疑义。

    “先别管那么多,等真正安全了,再往南走也不迟。”

    三人在路上捉了些鱼充作晚餐,因不敢点火,只能生吃。不过这鱼鲜嫩多汁,高飞还挖了些不知名的草茎作调料,生吃起来不但不腥,反而别有一番风味。古斯塔夫和埃德加啧啧称赞,有高飞在就是好啊,能把逃跑变成郊游加野餐,大智者的威能果非常人可及。

    高飞却不像两人那样轻松,他一直锁着眉头,回忆之前战斗时的一幕幕。那头怪兽不但让他差点丧命,还给他造成了许多困扰,它为什么能够发出那种诡异的妖火?那女人又靠什么来控制它?

    从本质上说,高飞和前世并无不同,在前世他叫科研工作者,在今世他叫“学者”。作为一名学者,他的职业本能就是发现未知、探索未知,而现在这些未知都过于古怪离奇,仓促间根本无法理清思路。他不由得想起高寒来了,是不是应该再委派给他一个新的研究任务?……

    三人除了吃晚餐那会儿,一步不停地走了一晚上,待东方鱼肚白时,离那处树林已经非常远了——按三人的脚程,纵然是小心谨慎地摸黑赶路,这一晚少说也走出了上百公里。一直不见那一人一兽追来,这下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正好小河与另一条南北向的大河交汇,这便转了方向,沿大河向南而行。

    “高飞,你不打算报仇吗?”埃德加见危机已解,语带调侃地问。

    “报什么仇!据我估计,那女人很可能是个疯子,得找到她的监护人,让她的监护人把她带回去。”

    “什么是监护人?”古斯塔夫问。

    “简单地说,就是神智正常的,能够看住她的人。但是,没人知道这位监护人是谁,一时半会很难找着……”高飞耸耸肩,“反正这事算过去了,我们也没能力管那么多,还是做正事要紧。”

    “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苏林,听说那儿有大城郭,比总寨还要热闹十倍!”埃德加目光闪闪,满脸都是向往的神色。

    “再大又怎么样?去过那里的人都说,那里的人不可信!”古斯塔夫是不折不扣的家乡宝,对外人的排斥比埃德加要来得强烈。

    “其实,在哪儿都有好人和坏人,并且好与坏的界限也模糊不清。”高飞口上说着,心中却想着世居维肯的狂暴人,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让他觉得狂暴人或许是个例外,只不过,世上竟存在全为好人组成的族群,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还有隐藏的坏蛋没被发现?

    想到这儿,高飞晒然一笑,“多想无益,咱们做好准备就行。”

    “对!”埃德加用力点点头,“为了战斗,时刻准备着!我们再也不能像昨天那样,被人打得落荒而逃了。”

    高飞摇摇头,“‘逃’这个词用得不好,我们避开了一个危险的疯子,怎么能是逃呢?”

    “不是逃?”埃德加挠挠头,“那会是什么?”

    “胜利转进!”高飞一挥拳,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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