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此情此景,不放电,更待何时?
我温柔的看着他,轻轻的煽动睫毛,努力释放名叫女性荷尔蒙的东西。
可是情况有些不对劲,长静的眉毛渐渐皱起来了,最后掏出纸巾说:“你妆花了……”
啊啊啊啊——————
你能想象看到一张花脸,使劲对你眨眼放电的心情吗?
第一波攻击,廖钦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煞费苦心给我画的电眼小媚娘妆就这么白白给我浪费掉了美丽的青春。
甚至我能想象她知道以后,一定会拍着桌子仰头大笑三十多分钟……
我含泪抹掉脸上的妆,他眼底隐隐透着笑意,真是万分让人抓狂啊。
之后长静带我去租一艘游艇,准备在海面上过几天。
给我们开船的人是个老实的水手,除了喊我们吃饭之类的事,基本无视我们这对情侣旅客。
“他是个聋子。”长静如此说。
“你故意的?”我这般问。
“什么?”
“没……”我以为长静终于开窍了,故意找个聋子呢,方便我们……
好吧,我想多了。长静果然还是大木头一根。
这会他在船舱里煮东西,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我去给他做打下手洗菜。他的动作变得很麻利,尤其是切肉片,又薄又均匀,神情很认真……
我看得聚精会神,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这次我绝对没有带一丝不正经的念头,只是单纯觉得他认真的模样让我很感动。
长静掰开我的手,扭过身来,抽过一条毛巾给我擦手说:“你的手湿湿的。”
我看到他衣服的腹部上有两处绿色的水渍,眨眼问:“擦完可以继续抱么?”
“嗯。”他擦完扭过身躯继续煮东西。
我重新抱住他的腰,得寸进尺的问:“那可以撩开衣服抱么?”
“嗯?”他双手忙活着尝试汤底。
我趁机把手伸入他衣服里,从下往上抚上他平坦的胸口,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下……
我最失误的就是这点
“宁萌……”长静连忙放下手里的勺子,按住我在他衣服里不安分的手,“我在煮东西,不要乱动”
“哦。”我知道自己成功了,连忙从他衣服里抽手解释说:“我就摸摸长肉没有。”
长静当场满脸黑线。
晚饭过后,长静和我躺在船顶看星空,耳边的海风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船笛声。
他让我枕着他的手臂,我说:“长静,你觉得什么是恋人?”
长静侧过头,看我一眼,“这个问题答案涉及广泛,我拒绝回答。”
“好吧,那我问个不需要涉及广泛的。”我侧身与他面对面,软软问:“什么是sex?”
“性……”他就这般死板的回答我。
我继续忍,用手指点了点长静的嘴唇问:“那么长静想过和我完成以前没有完成的sex吗?”
他目光如炬,我继续对他微笑,掩饰内心的那些许小期待和小紧张。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你今天几次故意的勾引下,不可能不想……”他揽过我的身体,让我结实的压在他的身上,微微侧头缀住我的唇,叹息:“小妖精……”
“怦怦——”这个词让我的心跳得变得很快,口中长静的灵活将我全身的热量都带动起来,我双手抱住他的头用力吻。
终于,我们一起流泪了,灵魂彼此交织,发出共鸣般的呜咽。
五千多年那么漫长的岁月里,风景在变,人在变,就连我们也在变,想要让心始终不变,是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就像两只分别被关押在牢笼里已久野兽,内心的压延忽然之间被释放出来,说不清是轻松还是放纵。
船舱里有人走出来,长静抱着我滚入海中,可我并没有感觉到冰冷,海水被隔离在一层透明的结界外面,我们向海底沉下去。
“没有问题么?”我喘息,“会耗费很多神力。”
他一点点亲吻我的颈部,不放弃对我身体的探索说:“神力不会影响体力……”
“……”
渐渐我们沉入海底的峡谷缝间,周围有许多散发蓝色光芒的水母在游荡,就像在夜空游荡的鬼火,场景诡异之极。
微弱的光亮让我们可以看到彼此,长静已经脱掉了上衣,我的裙子已经被他撩开,他修长的手在我身上游离索摸,手游历过的地方,就像有许多细细密密的小火柴在我皮肤上燃烧,不疼却火热热的忍受。
“嗯……”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他轻轻勾去我的底线,上身伏在我的身上,舔吻我胸前的蓓蕾,叫唤着我的名字:“宁萌宁萌……”
我把藏在指缝里的药丸夹在嘴唇上,吻上他的唇,将渐渐融化的药丸送入他嘴里,他没有拒绝,只是呼吸更加沉重几分,热气呼在我的脸上,身体就像沙漠的午后狂风,肆意的将我的全部吞噬。
“唔——”尖锐的刺入感,让我嘶鸣喊叫,他含住我的舌头,挤入我的体内,疯狂的在我体内涌动,将他最炙热的澎湃传达给我,心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热烈起伏颤栗。
疼痛让的我上身拱起,他松开我的唇,紧紧抱着我的肩膀,让我可以配合着他更加深入这个动作,一切都是疯狂的,几乎要将我撕裂开的,却又无法拒绝这股炙热的到来,他把我抱坐起来,双手支着我的腰,动作如与生俱来的般在我体内进进出出。
我张口咬着他的肩膀,发出令我平时觉得羞涩的呻吟,意识渐渐被抛得很远很远,脑子里全是空白的一片,身体放佛从云端坠落下来,忍不住一个紧绷,他发出一声闷哼,嘶哑着喘息一声,重重的进行了最后的进击,大手覆上我胸前的柔软一个拨,我轻吟一声,和他一起软倒在结界里。
他的意识属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用那件针织衫盖住我,伸手将我包裹进怀里,沉声说:“宁萌,我们明天去领证。”
我靠在他胸前,摇头说:“不需要吧?我们以前就成亲了。”
他吻吻我的额头说:“我清楚的知道你是宁萌。”
如果说先前我一直在计较:假如我不是茯音,长静还会不会爱上我?
那么现在想我说:没那么重要了。
“不好么?”长静听不到我的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意。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说:“好。”
没错。茯音不需要婚礼,可是宁萌需要。
她需要一场婚礼,宣布她是长静的妻子宁萌,而非棘羽之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长静的怀里,我们一起睡在船舱里。
“早。”长静拨开我脸颊边上的红色发丝。
我动了动,两腿间某个位置火辣辣的疼。
长静按住我,“你昨晚给我吃了什么?”
“助孕药。”我如实回答。
长静微微一怔,抚上我的腹部,“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最失误的就是这点。
呜,早知道你这么能干,我就不给你吃药了。
“那么说,我很快要当父亲了么?”长静笑了,把头靠在我的腹部上,似乎想要聆听出什么,神情出奇的认真,脸上一派暖暖的。
“现在听不出什么的。”我抬手摸了摸的他头。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一想到这里面有一个生命,他是我的孩子,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多煽情的字眼去描述他自己快要当爸爸的感情。
我捂脸,鼻子一阵酸涩:“八字没一撇呢,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拉。”
“这个可以通过努力有一撇。”长静心情愉快的说。
为什么我现在有种“夫管严”的前兆的感觉?
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啊。
“咦——有声音。”长静侧耳凝听。
我脸上一红,“我肚子饿。”
“哦——”长静起身意味深长的说:“也是,运动久了,需要补充体力。”
“长静学长!!”我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调戏我的底线,以后我和孩子就去认炎续做爹。”
“你说什么?”他眼睛狠狠的咪起来。
“没……”我是瞬间香蕉……
“嗯,我去煮面。”他笑着离开了床。
坚信暴力的信念,解决一切不和谐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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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放弃可以节省时间
“滴滴——”校车发出启动的长鸣。
我透过半透明的校车,看到校长站在校门前,双手一举,哥斯拉学院如一张巨大卡纸从中间叠起,折合再折合,缩小再缩小,最后变成一张小卡纸,轻松的飞入校长的口袋里。
“哇哦!”许多这一届的新生们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哥斯拉学院竟然是这样迁移的,这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应该是属于高难度空间系魔技。
上次本来就想找校长好好学学东西,看到这个画面,就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了。
我淡淡的收回目光,对身边满脸发青的喆吉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茯音,能换个位置吗?”喆吉咬牙切齿的对我说话,双腿不停的打颤。
“你确定?”
“坐在女性身边,恐惧不得不存在。”
“你不该把责任推卸给女性。”我微微一扬眉,对他手一拨:“坐对面去吧。”
“呼——”喆吉得赦令,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仓皇的逃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不错啊,有疗效。”坐在我身边的廖钦始终眼底含笑。
“但愿能早日结束治疗,我可是很忙呢。”我真没有太多时间,又要学魔武,又要解封印,还要每夜被长静折腾……
距离我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半个月多,我放佛回到先前忙碌的日子,人反而圆润不少,最重要的是——我的亲戚不来了。
除了知道整个计划的炎续,我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廖钦也没有。
我写信给了顾月,告诉他我已经顺利怀孕,让他不要担心。
他没有回复我,倒是给我寄来一堆的补品,真叫我哭笑不得,大概还在为我当时的决定生气吧……
“你乖哦。”我叹息着偷偷抚上腹部。
“宁萌,你在跟谁说话?”
“啊,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泄露,我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你参加了军队的先锋选拔是不是?”
“嗯。”廖钦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这样比较好吧。”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我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她舍弃安全的后勤,选择最危险的先锋,不就是为了她的父亲么?先锋可是最先与敌军进行交锋的队伍啊,她在为她的父亲与族人留一条后路。
“宁萌,你总是这么理解别人。”她反握我的手说:“姐姐我真怕有天会伤害到你。”
“你不会的啦。”我为她突然的杞人忧天笑了,“孝世也同意了吗?”
“我不准备告诉他。”廖钦冷真脸说。
“咦?”我疑惑的看她一眼,“吵架了吗?”
“嗤,谁会跟他吵架,姐姐我没那么无聊。”廖钦撇过脸去。
“你们啊……”我无奈的摇摇头,准备低头继续看我的书。
“啪——”一只爪子拍在我的书面上。
我的火气蹭蹭上来了:“科维多!!你倒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啊!”
没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只银发小子,一匹迷失在记忆力的银狼妖,更亏得他魔武不错,竟然在这么颠簸的列车上能也稳稳当当的站着。
“直到我找到我们之间的联系为止。”科维多笑吟吟的在刚刚喆吉离开的位置上坐下,“又或者更长的时间……”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联系,更不可能认识!”我恼怒的继续重复这半个月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你可能不记得了吧?”科维多眼底露出一丝兴奋的说:“当年是你在河边捡到我,之后把我转交给妖王抚养的。”
“呃?有这种事?”想了想,我皱着眉头说:“抱歉,我的神识仅仅让我恢复一些零碎的记忆,所以……”
“这样……”科维多的眼神的暗淡了下,又瞬间恢复光彩,“不止这样吧,我觉得我和现在的你之间也是有联系的,你一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要比茯音更加强烈。”
我上下审视了他一眼,“科维多,我想你真的想多了,也许茯音跟你之间有点关联,可是宁萌先前一直是个普通的人类,跟你不可能有半毛钱关系。”
“你怎么说都没关系,我只坚信我的直觉。”科维多似乎打定注意赖着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几岁?”
科维多热切的回答:“三千多吧。”
“也就是说,你在冥王之战前被茯音捡到的喽?”我尽力把茯音描述得就似一个跟我无关的人。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他努力的去回想,“我的记忆力不太好……”
我扯扯嘴角,“我不觉得作为一个兵器大师与军事天才,他的记忆力会有多差。”
“请你相信我,也许是我失忆的关系,我的记忆力确实不太好,很多事情我得反反复复写在一张纸上面才记得住……可是奇怪的是对于兵器与军事方面的东西,它们就像被人硬生生的刻在我脑海里,无论时间如何推移,都不曾消失过。”科委多的神情很认真,面对“过去”,他比我想象中的执着。
我正纠结怎么办呢,廖钦劝道:“前辈,放弃吧,放弃可以节省时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不如利用现在的时间去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
“没错,放弃可以节省时间……”科维多看了廖钦一眼,灰色的眼睛渐渐沉寂,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胸口说:“可我每每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等待我的人可能会失望,我这里就好难受……”
尽管我也是个丢了记忆的人,可那些记忆我却是不愿想起的,以此我无法评论他的行为到底是该被骂愚蠢,还是值得人们去欣赏。
我只是觉得,毕生有个目的也是不错的,仅管目的地很渺茫……
校车仅用五个多的小时便到达了学校的基地,太阳刚刚打斜,校长直接把哥斯拉学院往那一片荒芜的草地一摊,就变回了我入校时一摸一样的场景,真叫人叹为观止。
“大人!!”从特殊车厢下来的比菲图欢喜的搭上我的肩膀,众目睽睽的蹭着我的脸说:“五个小时不见,我好想你。”
“啪——”一声,我一身轻松了……
真是老脸没地方搁置了……
回到基地后,我们的生活彻底不平静了。
叛军的各种大小马蚤扰不断,整个哥斯拉学院“兽心惶惶”的,尤其是半夜的袭击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校长和其他守护使者忙碌着各种备战事宜,显得作为“半神不人”的我闲空许多,可事实上呆在哥斯拉学院里的我也忙乎得紧。
这会我正坐老狼的工作室里,喝着牛奶,有点紧张的问:“老狼,没问题么?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吧?”
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必须向老狼坦诚我肚子里有孩子的事实,他甚是理解的拍拍基诺的肩膀对我说:“年轻人,没有几个经得住禁果的诱惑……”
前世的岁数加上这辈子的岁数,怎么也比老狼老了不止多少倍,被他说成年轻人,真是把我说得老脸没地方搁置了……
“用破印阵已经是最保险的办法了。”老狼撤了幻象境,在普通的地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图阵,基诺在一边帮忙磨魔。
“好吧,要多久才能完成啊。”我想现在肚子的孩子最多还是个小胚胎,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再说我也指不准这孩子到底要多少年才能出生,神仙也难当母亲啊。
“噢,好了!”老狼擦了一把汗起身,抬头瞪我一眼:“兔崽子,是不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我起身耸耸肩:“可不是吗?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
“哼!你这算什么等?”老狼鼻孔里喷着气说,“我曾经等过一个人,七天七夜。”
“哎?”我来兴趣了,忙问:“快说说,又是什么伟绩??”
“哼哼……”老狼撇了基诺一眼说:“以后另外找时间告诉你,现在你坐到图阵的中间去。”
“哦,师娘吧?”我故意倜傥老狼一句,他没有置否,我就当他默认了,乖乖走到图阵里坐下来,“老狼,你的本名叫什么?”
“这个重要么?”老狼擦了把手,把毛巾丢给基诺。
我歪着头说:“虽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可是作为你的弟子,不知道你的本名,会被人视为大不敬吧?”
“哼,天狼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老狼围着我摆上七盏水晶灯。
“你就给我说说吧。”我撒娇起来。
“噢,你这个笨崽子,给天狼坐好!不准动!”老狼顿了顿,一双灰色的眼睛盯着我说:“安迪利&8226;夫托斯。”
顿时,我微微一愣。老狼把基诺扯到身后,闭上眼念起咒语来。
“叮——”七盏水晶灯骤然亮起柔和的光芒,地上的图腾旋转起来,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昙花,不停有点点星芒融入我的体内。
我连忙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自己的身体,受到那些光点的引导,进入一个虚无的黑暗中。
慢慢的,光亮来到一个我看不清的地方,再仔细一翻辨认,那个地方竟是我的经脉田,许多经脉线纵横交错的汇聚在这里,像一颗苹果包裹着在红色的蜘蛛网里。
没多久,我就在经脉田里找到了轮回封印,它散发着来自地狱的黑暗气息,压抑的力量在警告我不许乱动。
“轰!”白色的光点凝聚成一把束光,猛然攻击在我体内的黑色轮回封印上。
我身心一震,差点就把神识给逼出去,连忙收敛起其余的精神,用力把气息和神力都平稳下来。
“咔——”黑色封印上出现一道裂痕。
我正高兴呢,突然胸口一痛,我被迫从意识海里退出来,只听得基诺惊叫一声:“老师!!”。
我清醒过来,转头看见老狼卷缩在地上,口鼻都流着血液,彻底把我吓坏了:“老狼!”
“扶天狼到床上……”他的身体不断痉挛冒冷汗,手捂着左胸口,似乎疼得很厉害。
我连忙和基诺把他扶到床上,他喘息了几下,渐渐平静下来,抬头对我说:“没事,天狼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你今天先回去,下次我们再继续。”
他的话并不能让我信服,我刚想对他说干脆放弃算了,他狠狠瞪我一眼,我便闭上了嘴,改口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
我忐忑不安的离开老狼的工作室,猜测着老狼是不是遇到了魔法反噬之类的事,心里十分内疚:果然还是太逼功利急了……
现在还是尽快解决棘羽的问题吧!
我给炎续和长静发条短信:“是时候找个机会,你们上场吧。”
现在的长静已经知道我想让“棘羽”消失的计划,其他则一概不知,我甚至对他隐瞒了肚子里有孩子的事情。
棘羽在哥斯拉学院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整个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看到了棘羽死亡的过程。
“怎么回事?”校长诧异的看着漫天飘散的玄色蛇鳞,渐渐消散在黑夜中。
“我们受到一群叛军的袭击,我本来想要帮棘羽解决掉他背后的妖精,没想到棘羽却猛的一个后退,他的背部便撞在我的刀口上,然后……”炎续如此解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真是这样?”校长反身询问那几十个证人,其中还包括允时和孝世等人。
“是的校长,炎续没有说谎。”允时和孝世点头作证,其余人也跟着点头附和。
“也就是说,我们自己人杀了自己人?”校长全身笼罩在一片暗沉之中,顿时在场没有人敢抽气一声,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手心不禁握紧了棘羽的神识,隐藏起它散发出来的气息。
炎续单膝跪下来,低头说,“火凤使者炎续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看着他跪下来,就放佛跪在了我的心上,隐隐约约有什么把我刺疼了。
“……紧闭半个月!等大战过后,听候天帝发落!”校长沉吟了会,丢下一句话,旋身大步离开。
允时和孝世对视一眼,拿出当初我第一次见到炎续时他戴的那种镣铐,轻轻给炎续的四肢戴上,他身上的火光瞬间熄灭了。
这和犯人有什么区别?
我刚想上前和允时他们说话,炎续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只有一句话——别动。
我顿住,看着炎续渐渐被允时和孝世带走,也不知道带到那里去。
长静从散去的人群里穿梭过来,拉住我说:“他们去学校的禁闭室,明天你可以去看他。”
“嗯……”我点头,低头随他离开。
半夜我躺床上为炎续的事情辗转难眠,长静悄悄摸进女生宿舍,就连天花板上的兮也没有惊动,就把我个拐出了房间。
“你疯了,这里女生宿舍!”我惊慌的抱住他的脖子。
“嘘,我想和你谈谈。”长静把我拐进了他和孝世的宿舍,在黑暗中把我放在床上,拉过厚厚的毛毯裹住身穿睡衣的我。
“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谈吗?”我没好气的拉紧毛毯。
“不行。”长静果断拒绝,靠在我身后,把我揽进怀里说:“我不许你睡觉想着别的男人。”
“那我爸呢?”
“不在此列,但是次数有限。”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忍俊不住说:“霸道。”
天狼的家乡是最美丽的地方
炎续被校长关在禁闭室的一个狭小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只便桶。
我进去的时候他靠坐在床上,低头用指甲在床边上刻着“正”字,漆黑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撞击声。
“炎续。”我走到他面前唤一声。
他抬头火焰般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我,沙哑的开口:“麻烦精,你来了。”
“为什么要请罪?”我鼻子一阵阵发酸。明明可以把责任推干净的不是吗?
“……”炎续只是灼灼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怔住,眼泪涌了出来:“笨蛋……”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除校长的怀疑。
怎么办?我欠你的太多,怕是以后都还不清了。
“你哭什么?”炎续有些失措的拧起眉。
“没有啊。”我擦擦眼睛,掏出一块巧克力给他,“你饿了吧?”
他没有接过:“紧闭期间不可以吃东西。”
“没事,大不了就连我一起惩罚好了。”我撕开包装,递到他嘴边,他撇过脸。
我皱了皱眉头,咬了一口巧克力,迅速捧住他的脸,堵住他的嘴,猛地一掐他的胸口,他刚张嘴,我就把巧克力推了进去。
“哼,让你不吃。”我满意的离开炎续的唇。嗯,味道还不错。
他的脸涨红一片,舌头舔掉唇际融化的巧克力,破口大骂:“麻烦精!!你个白痴!!你怎么可以随便掐一个男人的胸口!!”
我得意的笑了,点了点我刚刚掐的位置说:“你送我翎羽那天,我就猜到你的神识长在你的胸口附近,这里应该是你的敏感部位吧?”
“嘁!”炎续的脸更加鲜血欲滴,抹了抹嘴唇说:“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害臊的女人了。”
“喏,既然都吃了把剩余的也吃了吧。”我漾起笑容,把手中剩余的巧克力递给他。
“哼!”他大手抄过,慢慢的吃起来。
我坐到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吃,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又魔术般给他递上一瓶水,“放心啦,其实我已经和允时偷偷打过招呼了。”
“没想到暗地里支持你的家伙倒是挺多。”炎续拧开瓶盖,顿了顿说:“不对,那你刚刚……”
“哦,刚刚我脑子死机了,正在重启……”
“……”炎续单手支着床,仰头大口大口喝水,最后“啪”的把空瓶往墙上一扔说:“回去吧,这里气温低,你不适合呆太久。”
“嗯。”我起身要走,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脖子,“如果没有贱龙,你会不会选择我?”
我想了想,抬手拉住他的胳膊说:“如果没有长静,你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没错,炎续是个皮囊相当不错的男人,可当初他看不起我,就和那些看不起我的妖兽没什么两样,单从缘分的出发点上,他已经输给了长静。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我缓缓拉开他的手臂,转头望人他的眼睛,诚恳的说:“炎续,我不讨厌你,做朋友更适合我们。”
说完,我匆匆离开,看到长静在外面等我,他将手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你和他说清楚了?”
“满意吗?”
“我没有偷听。”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听?”
“……允许你再精准一点。”
“你吃醋了。”
“啪——”长静狠狠弹了下我的额头。
骗子……
我愤愤的看着他。
他满脸笑意的拉着我向湖边走说,“炎续是个不错的对手。”
“然后呢?”我笑着问。
“你要棘羽的神识做什么?”长静突然问。
这跳题的速度,有点让我没反应过来,我慢慢缀起嘴角,“以后再告诉你。”
“秘密?”
“嗯。”
“走吧,去吃酸酱面。”长静把我打了个横抱,低头对我说:“你最近变沉了些。”
我揽住他脖子说:“当然,我最近吃的可多了,胖了好几斤,估计以后会继续胖下去。”
“胖胖的才好,走不动了,就呆我身边。”长静啄了啄我的嘴唇,抬头笑了……
怀孕的第三个月,我的肚子有了明显增值。
我改穿一些宽松的运动装,廖钦只当我真的是被食堂里的饭菜养发福了,我倒也乐得不用解释,长静也由于常常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我们会面的机会也少了。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却迎来了人生的另一个重创——老狼的病逝。
我掀开被子,不敢相信卷缩在床上病怏怏的妖狼就是老狼。
它的体积枯瘦无比,灰色毛发几乎脱光,露出难看的红色皮肉,床褥上都是它的毛,一双灰色的狼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原来他已经病入膏肓,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告诉我,还耗费精力帮我做那么多事情,我真是最不孝顺的徒弟了。
“老狼……”我哽咽着握住它的爪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落,身边的基诺哭得一塌糊涂,科维多一直站在我们身后怔怔的看着我们。
老狼半天没有回应我,云牙从我耳朵里跳出来,蹲在老狼头部旁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老狼的眼睛:“呀——”
“……兔崽子?”老狼微弱的睁开眼,狭长的瞳孔动了动。他已经没有力气恢复人形了。
我对他点点头。
“天狼中了冥王的毒……大概是回不了部落了……”老狼呼出一口热气,用爪垫按了按我说:“相信我,天狼的家乡是最美丽的地方……”
我继续点头,泪眼模糊说,“老狼,等你身体康复了,你带我去你家乡玩好不好?”
“噢……你的要求……”老狼哽咽住,我吓了一跳,忙拉住它的爪子,他激烈喘息,瞪大了一双眼,狼型的嘴角竟明显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天狼很乐意答应带你去……和她一起……看最美的风景……”
它的眼神开始散涣,我哭喊着叫唤老狼的名字,可它还是固执的走了……
校长为老狼举行的丧礼是火葬,前去相送的人很多,我没有去参加,躲在宿舍里三天都没有出过门。
长静每晚都会溜进来静静陪我到天亮,不停给我送各种吃的东西。
第四天夜里,长静把酸酱面端到我面前说:“你需要力气,才能带他的骨灰回部落里。”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脚尖。
他继续说:“基诺被留下来了,老狼的遗言里指名让你帮忙照顾,你不能丢下基诺那个孩子不管。”
孩子……我的眼睛终于动了动,他夹了一口面递到我嘴边说:“你可以做老师,代替他永远活下去,别忘了他是怎么宠爱你的,你应该也爱惜他宠爱着的你。”
“牙——”云牙蹲在我脚边蹭了蹭我的腿,将自己的萝卜折一半给我。
真是的,谁稀罕你的萝卜啊。
它眨了眨翠绿的眼睛,两眼含泪的把另一半也一起推到了我面前,它给了我一根完整的萝卜。
“长静,云牙……”我终于忍不住唏嘘着哭出来,“我好怕我身边的人都死掉……”
“不会的。”长静给我夹面,吹凉了些塞进我嘴里,我边哭着边吃面,样子有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保证吗?”
“我保证。”
“不会骗我?”
“嗯……”
【番外】钢铁天狼之最终觉悟
夏季末的清晨,格桑花在草原上舒展,姿态纤细却朵朵坚韧,花瓣上随风晃动着晨露的光晕,天狼族部落的天狼大多还沉浸在梦乡里。
然而,作为王的首席护卫,他始终保持着浅眠的状态,警惕周遭的情况。
本以为今天的早晨也会像往日一样平静的流逝,却有了意外的收获——一只年幼的母银狐妖闯了进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她进来的瞬间就把她解决掉,但是他今天心情很好,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他隐藏起气息跟在她身后,看她蹑手蹑脚的翻进储粮库,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晾干的羊肉,慌张的向原路返回。
按照这场景,他应该一刀剁了这只胆大包天的小贼不是么?
不国他意外的发现,这只银狐小贼似乎有点笨……
噢,她竟然迷路了。
从她进来的路线到储粮库最多不过三十几米的距离,仅此而已,她竟然也能够迷路?
这……他看着都为她着急了。
“噢,笨蛋,往这边。”他拉住她往正确的道上跑。
“!”她宝石蓝的漂亮眼睛怔了下,直到被他风一般带出天狼部落,连忙一阵摇尾鞠躬:“啊,谢谢谢谢……”
“你是银狐族的?”他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道谢。
“嗯……不……啊,是。”她本想含糊其辞过去,被他咪了一眼,瞬间招供了。
“噢,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他觉得她很有趣。
“天狼部落。”她回答得很清晰,就像她眼底的恨意一样明朗。
“银狐族不是被天狼族灭族了么?你从哪里来?”他悄悄隐藏起眼底的杀意。原来她是天狼族遗漏的蚂蚁。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瞪他一眼,抱紧了怀里的羊肉,双手颤抖着,分明就是害怕了。
“噢,不说算了,你走吧。”他决定假意放她离开,再偷偷跟她在身后。
谁知道除了她还有没有其他的银狐余孽在?他不能给天狼族留下隐患。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还是很谢谢你。”她松了一口气,再度对他鞠躬才三步两回头的离开。
银狐族一向是知恩图报的种族,她清楚,他也明白。
他尾随她到河边,远远看见她仔细把脸上的污泥洗干净。
意外的,他发现……她很漂亮。
她将干羊肉熬成汤,端进草坡下的洞里。
他躲在洞口,侧耳听见她喊了句:“父王……”
顿时,他心头一跳。银狐族的王还活着?那么她就是……
“睛卓……你自己吃吧……父王活不长了……”苍老的声音回应道。
“父王,别这样,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
“唉,家族都散了,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
“……”
“听父王的话,嫁给九尾族的殿下,他保证不会泄露你的身份,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可是,我并不爱他啊,而且他……”
“啪——”女孩的声音突然被一巴掌打断,洞口外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银狐公主吗?现在你的身份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苍老的声音咆哮道。
洞里一时安静,他刚疑惑的往里面探出身子,眼前突然一黑,就和跑出来的她撞了个满怀。
糟糕!
他敏捷迅速的捂住她的嘴,夹着惊慌失措的她狂奔着离开洞口,直到一处偏僻的草地才将她放下。
“你、你……”她眼角带泪,殷红的嘴唇咬得有些发白,“你跟踪我做什么?”
“噢,我……”他一时半会想不出个理由,总不能说,“嘿,其实我是来杀你的”吧?这样好像,有点打草惊蛇?
“你什么?你刚刚在外面偷听?”她站起来,狐疑的看着他,满脸的警惕。
他审视她漂亮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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