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热乎乎的刚刚出炉的。
嗷~~最近晋江叔很抽咩?更新好久才出来哇。
73取名无能君你来了
狐狸才刚刚抱着阿萝离了马车,还没落到地面,一截断树从天而降,砸在了马车上,顿时把马车砸成了两瓣。
马儿不停嘶吼着企图挣脱缰绳,毛毛趴在地上吓得肝胆俱裂,却还是很讲义气地跑过去帮它的马兄弟把缰绳给咬了下来。马儿一挣脱缰绳,就撒开蹄子奔没了影。
毛毛的体型显然跟不上它,便直接跑到了阿萝与狐狸的身后,躲了起来。
狐狸放下阿萝,面目不善地看着前方昂首驻立的老虎。
那老虎的体型异常魁梧,比毛毛高上许多,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瞪着狐狸与阿萝。
吼——
一声吼叫,仿佛地动山摇,却未能震撼住狐狸与阿萝。他们脸上没有惧意,只是均颇为意外,才刚刚行至西天一隅边缘,就这么快碰到虎族之妖?这似乎太巧合了一些。
两人刚交换了下眼神,一黄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虎背之上。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威风凛凛地站在虎背之上,满眼轻蔑地俯视狐狸与阿萝。她不屑地哼了声,“身怀六甲几乎毫无灵力的女狐妖,道行浅薄区区一千多年妖龄的男狐妖,哼,就凭你们,也想入我虎族之地?”
狐狸扶着阿萝,不怒反笑,云淡风轻,“阿萝,真是奇怪了,万佛之主脚下西天一隅,什么时候成了虎族领地了?”
阿萝撑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她都懒得与这虎女动口角,微微皱眉,对着狐狸道,“她说是就是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别耽搁了,继续赶路吧。”说着,直接拉过毛毛,坐到了它的背上。
“也是。”阿萝都发话了,狐狸自然不再跟这女子废话了,直接牵着毛毛,旁若无人地从女子身旁走了过去。
毛毛路过那大老虎的时候可是吓得四只蹄子发软,不过它更明白,要是摔着了阿萝,狐狸绝对比那大老虎更可怕。于是它便只管闭着眼睛,任狐狸牵着走。
大约是从没被人这么无视过,黄衣女子与那大老虎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们都走过了,黄衣女子才回神,命令大老虎一跃跃到了阿萝面前。
毛毛吓得蹄下一个趔趄,好在狐狸早有准备,扶好了阿萝。
“怎么,你们虎族这是穷到拦路抢劫的份上了?”广厦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恶气,他素来没多少耐心,“要打劫直说,少废话。我娘子还需要休息。”
女子一愣,突然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蹲在虎背上哈哈大笑起来,“从没从没见过这么柔弱的妖精哈哈哈”
阿萝只觉得这笑声极是聒噪,吵得她头疼,脚边正好一块碎木。她脚上聚力,猛然一踢,那碎木便如一道闪电,向着女子喉咙口飞射过去。
“好歹毒的狐女,我不过笑一笑你便要我性命?”她实在没有想到,这灵力所剩无几的女妖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她低估了那碎木的力道,躲避的幅度小了些便断了一簇头发。
“你性命不是还在的吗?”阿萝淡淡笑着,“现在我们够资格过去了吗?”
“哼,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好好地跟你们比上一比。”
狐狸轻轻拨开阿萝,接过女子的攻击与她缠斗在一块儿。因为不能使用法力,狐狸对于近身打斗生疏已久,一连几次都险险被女子击中,看得阿萝提心吊胆,恨不能上去帮他一把。
不过,随着打斗时间的延长,狐狸开始习惯这打斗方式,慢慢地他开始反攻,女子渐渐力不从心起来。她似乎不曾料到自己在这只妖龄浅薄的狐妖身上竟然讨不到好处,想停下来,却面子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阿萝撑着腰,等得有些不耐烦,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已然西斜。
狐狸抽空瞥了眼阿萝,看到了她的举动,顿时所有耐性统统告罄,一把扣住女子攻过来的手腕,手掌一翻,随着女子一声闷哼,狐狸已然一脚踩在摔倒在地的女子颈间。他半眯着眼,隐隐透着杀意。是老虎的一声怒吼提醒了他,这个虎女,他杀不得。
女子冷冷一笑,“你想杀我,却又不敢。”
狐狸收回了脚,回到阿萝身边,他挑了挑眉,爽快地承认,“的确。”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堪。
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觉得自己刚刚的失败是件丢人的事情,反而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的武学天赋真令人惊讶。”从生疏到熟练到把她的招数学了过去举一反三,这只狐妖仿佛只在瞬间便做到了。
阿萝打了个哈欠,对他们的谈话实在没什么兴趣。
狐狸识相地扶着阿萝再次坐到毛毛背上,惩罚似地拍了下毛毛的脑袋,“小心你今天的晚饭。”
毛毛在看到狐狸打赢了那女人之后,早已不若之前那样胆小,反而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嚣张样,对着大老虎喷了口气,似乎在说,看,我家主人多厉害,你的主人真不顶用。
大老虎收到毛毛蔑视的视线,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吼了一声。
毛毛浑身一颤,把脑袋缩到狐狸身后,什么嚣张劲都没了。
狐狸牵着毛毛,与阿萝自顾自地赶路。
女子却骑着老虎,跟在了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阿萝。”狐狸轻轻地喊了阿萝一声。
“嗯?”
“那虎女的灵力十分纯净,似乎不是普通的虎妖。”
阿萝不禁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不想,那女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她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
狐狸轻抚着阿萝的肚子,岔开了话题,“小狐狸没有闹腾你吧?”
一说到小狐狸,阿萝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她温柔地笑着,覆上狐狸的手背,“不会,知道我们出门,小狐狸乖得很。”
夕阳橙红的光芒洒在阿萝脸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淡淡金光,狐狸仰着头,凝望着阿萝,眼里再看不到其他。
虎族女子实在受不了狐狸这样赤/裸/裸的视线,她拍着大老虎,让它赶上了他们,“好心”地提醒道,“喂,狐妖,光天化日的,你收敛一下行么?”
“我看我娘子,关你屁事。”狐狸毫不留情地拿话堵了回去。
“你”
“烨。”阿萝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吵闹,她指了指前方,“是珍珠。”
珍珠在城门口等了两人许久,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来路上找找,终于远远地瞧见了阿萝与狐狸。
她急忙迈开步子,快速迎了上去,却在见到两人身后跟着的女子之后,微微地愣了下,诧异地喊道,“虎族司祭!”
狐狸与阿萝听到珍珠的声音,都惊讶地回头看着那虎背上的女子,她,虎族司祭?
女子不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却在见到珍珠跪地直呼狐王与大人之后,毫无形象地错愕着半张着嘴,指了指阿萝又指了指狐狸,“他们就是狐王与狐族司祭?”她就说呢,最近来西天一隅的狐妖着实多了些,她随随便便拦路找人切磋一下都能遇到狐妖。没想到,这就是妄图让他们虎族臣服,一统妖界的幕后主使。她不禁眯起眼睛,以一种似乎要洞察人心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却慢慢地眉头深锁。她徒然睁开双眸,凌厉地好似要吃了两人似的,“虎族不欢迎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能预知过去未来的虎族司祭。
每当遇到不好的事情,便越能体会,人是这样渺小而无能为力。
对我来说,这真不是一个快乐的年。遇到的虽然不是资本家,可显然依旧是万恶的,一次次挑战你的容忍极限。可终究,因为你太渺小,什么都不能改变,你便只能默默接受。什么时候我才能扬眉吐气地甩出一封辞职信,拽拽地吼一声,姐不干了!
嗷嗷嗷~~好憋屈。
神啊,快赐一个牛逼的人来拯救苦逼的我吧~~~
咳希望大家不要像咱这样,过年了还遇到这么倒霉催的事情,要事事顺心。
新年快乐哟~~~
74狐狸的游说没有成功
虎族司祭暮春,两千多年妖龄的虎妖,她妖力并不高强,在以凶猛见长的虎族众妖内,她甚至算得上是一只羸弱的妖精。可她却能在在无虎妖反对的情况下登上虎族司祭之位,固然,她高贵的血统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她拥有一双能看透过去未来的妖瞳。
珍珠以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向阿萝与狐狸介绍了暮春的身份来历。
阿萝听后,望了眼狐狸,他似乎也在为暮春极度抵触他们的情绪感到困扰,“烨”
“阿萝,我想先去虎族探个究竟。”
“嗯一切小心。”阿萝知道自己身子不太方便,不打算跟着去添乱,可珍珠也被狐狸强硬地留了下来,照看她。
阿萝淡淡笑着,目送狐狸离去,直到没了他的身影,她才蹙起眉头,伸手在突突跳着的眼皮上揉了揉,“珍珠,狼族臣服了?”
“是的。只是狼王并不十分甘愿。其他的狼妖,倒是跃跃欲试。”别说狼妖了,连她一听到大人说要率着族人一统妖界,都顿时热血了起来。
“嗯,留少部分族人看守族地,其余的,让他们都悄悄潜入西天一隅。”
“狐王是怕虎族对大人不利?”
“不是怕而是”阿萝垂眸,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我不允许有任何的万一,你速去安排。”
“是。”
夜已深,阿萝虽然感觉疲倦,却无法入睡。
暮春的眼神让她耿耿于怀,狐狸独自深入虎族更是让她担心不已。
而最让她不安的是,此时此刻,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一声冷笑,忽然传入阿萝耳中,“如此担惊受怕,何不听我的劝,速速离开?”
暮春的不请自来,反而让阿萝隐隐不安的情绪蛰伏了下去,她缓缓坐起身,轻轻笑道,“我与烨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司祭大人这样隐晦的劝解,实在无法让我等信服。”说着起身,点亮了烛火。
暮春正站在窗边噙着抹不太友善的笑容瞪着阿萝,“你们这是自取灭亡。”
“没有试过,你又怎知道?”
暮春又是一声冷哼,“好,既然如此,你何不与那狐妖一同去我族走一趟?”
阿萝倒想不到,暮春之前还口口声声拒绝他们去虎族,现在却又这样说。她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不过,不管好坏,这份“好意”她打算收下了,“这算不算是邀请?”
“随你,希望你别后悔。”
阿萝给珍珠留了封书信,这才转身,对暮春做了个请她带路的手势,“请。”
“我虎族与你们狐族素来没有来往,本王不知,你找本王所谓何事?”虎王暮飞坐在他的王者宝座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广厦。他眉头紧紧皱着,对于广厦怠慢的言行举止十分不满意。
广厦大抵知道暮飞在为何不悦,可是要他下跪叩拜?哼,他一个小小虎王,实在没有资格。“我只想问虎王一句话。”
“什么话?”
“虎王可有想过带领虎族再现昔日辉煌?”
暮飞倏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称霸妖界,救回暮行。”
暮飞一听,顿时冲到广厦身旁,一把拽过他的衣襟,低声威胁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暮行没有死,这是历任虎王才能知道的秘密,这个狐族司祭又怎么会知道?
暮飞的举动,仿佛已经让广厦看到了虎族的答复,他笑眯眯地环视了四周,“我想虎王还是与在下,私下聊一聊比较好。”
暮飞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怏怏地放开广厦,清了清嗓子,威严地命令四周守卫退了下去,“现在,你可以说了。”
“天神界统御六界够久了,我想是时候换一换了。不知虎王意下如何?”
暮飞听得一愣,他仰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四周的桌椅砰砰晃动,“真是可笑,就凭你?你这是痴人说梦!”
“若是整个妖界之力,再加上曾经的广厦上仙呢?”
“谁,你说谁?”暮飞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广厦上仙。”
暮飞深思良久,突然目露凶光,对着广厦抬手就劈,“好你个狐妖,竟敢如此唬弄本王!本王要亲自撕了你!”
广厦顿觉无奈,跟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说话,实在累人,他应付着暮飞的攻击,抽空说道,“你若不信,我自可以让你亲眼见到广厦。”
“真是可笑,他一个上仙,怎会帮我妖界对付天神界?若他肯,当年就不会制住暮行,让我虎族差点遭受灭顶之灾!”
“此一时彼一时。”
“放屁!本王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哼,广厦,除非他跪在本王脚下,受本王千刀万剐,否则,就算他来了,本王也不会与他联手,整个虎族都不会答应!”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忽然一道身影穿□来,“别打了!”
“春儿!”
“虎族司祭!”
广厦与暮飞诧异地喊道,同时停了手。
暮飞不解地望着暮春,正想问她为何阻止他,见到了站在门口处的阿萝,转而奇怪地问道,“春儿,你带个大肚子女人回来做什么?”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广厦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转过身,匆忙地迎了上去,他上上下下打量阿萝,确定她毫发无损,才开口道,“阿萝,你怎么来了?”
阿萝紧皱着眉头,她正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话。她怔了一会儿,拨开狐狸的手,走向虎王暮飞,“我族司祭的话,希望虎王考虑一下。至于广厦上仙,此事乃我妖界之事,与他无关。”
暮春在暮飞耳边轻轻地道出了阿萝的身份,虎王凝视,打量了阿萝一番,“看来狐王与你族司祭并未在此事上达成一致,本王看,你们还是商量好了,再来游说本王吧。”说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远道而来,本王会让两位宾至如归。”
“阿萝,阿萝你怎么来了,珍珠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阿萝的神色十分不善,狐狸也不管什么人前人后,跟屁虫似地紧紧跟着阿萝,阿萝眼神往左边偏,他就往左边走,阿萝往右边瞧,他就窜了右边。
直到虎族侍从把他们送到客房,两人独处,阿萝才猛然直视他。狐狸毫无心理准备,被阿萝的眼神看得心下一慌。后来一想,他虽然提到了广厦,可没有明说他就是广厦之事,这才稍稍从容了些,“阿萝”
阿萝冷冷一笑,“哼,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与广厦关系这般好了?行啊,你立刻让他到我面前来,我要亲自与他说话。”
狐狸一把抱住阿萝,阿萝狠狠挣扎,他就是不松手,“阿萝,我知道瞒着你不对,可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这样生气,对小狐狸也不好。”
“你明知道我不想与广厦有什么瓜葛,你”
狐狸猛然吻住阿萝,不让她再喋喋不休,谁想阿萝却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唇齿,可狐狸依旧不松开,他用他因为染血而湿润的唇摩挲着她的唇,“阿萝,只要让你与小狐狸平安,我不在乎过程如何。我只要你们母子平安!”
阿萝的情绪在狐狸的话语里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可你了解他吗?他为何要帮我们背叛天神界?”
“那你呢,阿萝,你又了解他吗?”
阿萝怔怔的,了解?不,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他。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她晕厥苏醒过来见到的广厦,在那双笑若春风的温润眼中,深深藏着的,她过去都不曾发现过的,“狠戾。”阿萝闭上了眼睛,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适合他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过年了,大伙儿们新年快乐!!!
咱是大年夜还要值班的苦逼人~~呜呜呜~~都来给个抱抱,安慰咱一下吧。
75正儿八经的拜天地
广厦拥着熟睡的阿萝,缓缓牵起唇角。
狠戾?呵,不错,也许阿萝真的算得上最了解他的人。
广厦上仙,在他温润柔和的眉眼中,便是隐藏着,令他自己都意外的狠戾。
是阿萝,唤醒了那样的他。
广厦轻轻地起身,不想吵醒阿萝,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点住了阿萝的睡|岤。
他径直来到虎族司祭暮春的住处,正想让虎妖通传一声,却见暮春走了出来。
“你深夜来访,何事?”暮春问地有些迟疑,没有狐王相伴的狐族司祭,竟然让她本能地觉得可怕。可她在怕什么?
广厦淡淡扫了眼守在两侧的虎族守卫,“能否单独一谈?”
暮春考虑了很久,才点头,把广厦请了进去,不过她还是没敢把门关起来,“说吧。”
广厦失笑,指了指敞开的门,“暮司祭,你确定这样可以保证你我的谈话没有第三人知晓吗?”
“那是我的亲信,你有话便说。”她已经觉得这样都已是极度危险了,她才不会傻到把门都关起来。
“与虎族结盟之事,势在必行。只是,虎王并不相信我的话,我想如果由暮司祭来说,虎王定然会信了。”
“什么!”到底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这狐妖脑子有问题?暮春忍不住笑了几声,“可笑,我凭什么帮你?我根本就不希望虎王答应你结盟的提议。在你们身上,除了一片血海,我根本看不到未来!我不会让”暮春说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夜啊,怎么这里的空气冷得好似让她整个人都要冻结了?她疑惑地望着广厦,只见那原本带着浅淡笑意的狐妖,脸色阴寒地犹如地狱来者,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你”忽然她的眼前展开了一副画卷,画卷中一个墨发白衣的仙者手执一柄乌黑的剑刺入一个中年男人体内,那中年男人顿时化成一只老虎,伤重倒地。暮春不可思议地大睁着眼睛,这一幕难道就是传说中广厦上仙制服虎妖暮行的画面?可为什么这个画面会存在于这只狐妖的过去中?
广厦把暮春逼至墙角,一手撑在她的耳际,皮笑肉不笑地牵着唇角,“看到我是谁了么,能知过去与未来的虎族司祭?”
“你你居然是不,不可能,定是你狐族的幻术!你怎么可能是”
“幻术?呵,难道你忘记了这里是西天一隅?我怎么可能使用幻术?”
“你是”
“嘘——”广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个秘密麻烦司祭大人转告虎王。当年,是广厦一人扭转了仙妖之争的最终结局,如今,他想让一切颠覆。事成之后,我的目的也将达成。届时,妖界之主的位子,就是虎王的。”说着收回了手,他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狐王如今身子不便,我不想她为任何事烦心,相信司祭大人知道怎么做的。”
眼看着广厦就要走出门口,暮春终于深深地舒了口气,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不想,一只脚都已经跨了出去的广厦又突然回过头来,可这时的他与之前的他已经截然不同,眉眼里具是笑意,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暮司祭,你的预言之力似乎还需好好研习,与我所知的大相径庭。”
当然,未转世之前的广厦的确拥有预知未来的仙力,可是如今他在丢失了大部分的仙力之后,已经无法看到未来,尤其是当阿萝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之后。这个意外,是他身为广厦上仙之时都不曾预知到的。阿萝与他的经历,已经偏离了他曾经所预知的模样。
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就算如今看来,他们的未来是一片血海,他也会扭转一切。
当他成为妖之后,他更加清楚明白妖的本性。无论这只妖来自哪一个族类,都改变不了,他体内的兽□望——对杀戮与滔天大权的欲望。
他相信,暮春的转达,会让虎王彻底放弃顾虑与他结盟。因为他是妖,因为他是虎族之王,没有哪一只妖会对“和平”拥有好感,让他们感兴趣的,只能是自由地追求权势顶峰的刺激。
事实也正如广厦所料,虎王经过一整天的思索与众虎族长老商议之后,接纳了广厦的结盟提议。
不过现在,虎王暮飞把虎族与狐族是否能最终联手的决定权交到了广厦手里。
这场谈话依然是秘密的,在场的只有三个人,暮春、暮飞与广厦。
虎王暮飞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友好,他笑眯眯地说道,“上仙,哦,不不不,我看还是称呼您为狐族司祭比较合适。我们虎族愿意接受狐族的邀请,与狐族联手,攻打天神界。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请说。”当广厦被邀请来秘密商谈,他就料到暮飞会提出别的要求。
“第一,我如你所愿隐藏你广厦上仙的身份,但我需要知道你攻打天神界的真实目的。”
“可以。”
“第二,妖界之主的位置我势在必得,事成之后,我要狐族臣服在我虎族之下。”
“可以。”
“第三,为确保司祭大人能真诚的履行以上两个条件,我希望暂由我族司祭照顾狐王。”
暮飞本以为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会引起广厦的暴怒。可出人意料的是,广厦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意徒增,只见他稍作思量,便淡定从容的笑言,“这自然没有问题。好了,那我现在便先回答虎王第一个问题。我欲攻打天神界,是为了向天帝老儿借一块阻天之石,以求我妻儿平安。所以,我对妖界之主的位子并不感兴趣。至于虎王的第三点要求”
广厦笑意渐浓,“我正愁阿萝无人照料,虎王愿意承担,广厦先在此谢过。不过,虎王记得,事成之后,还我一个毫发无损的阿萝,否则我既然敢以天道为敌,便没有什么,是我广厦不敢做的。”
广厦说罢,便先行告辞离去。
“兄长”暮春一声轻唤,才把暮飞从不知何来的恐惧之意中喊了回来。
暮飞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他竟然竟然就是为了一块石头攻打天神界?”
“可传说那石头可以阻挡天罚之力。”
“天罚之下无人可以生还,哪怕天神界中的仙神。”
“不,兄长,那狐王的前世,便是受过天罚之身。”
“你说什么?”暮飞惊讶地失了王者之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惊呼着。
暮春把她从阿萝身上所见的零星的画面描述给暮飞听,“狐王前世与广厦上仙颇有渊源,后来她爱上了一个凡人,怀了人妖之子,经受了天罚。再之后,我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狐王从天罚之下生还重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想,这一切定然与广厦上仙有关。”
“难道那天罚之劫没有结束,所以,狐王又需经历天罚,是以广厦需要那阻天之石?”
“我想虽不中亦不远。兄长,广厦上仙敢如此逆天行事,我等实在不该与他为伍。”
“但这却是我虎族重震雄风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我们不该扣押狐王为人质,若真有什么事,我们如何应对广厦?”
“广厦这般疯狂,我们不得不防。不过春儿,你放心,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暮飞在暮春耳边低语。
暮春不禁吃惊地大睁着眼睛,“这地方我们怎么可以踏足?”
“怕什么,你只要让她进去就好了。去了那里,她自可以平安无事。”暮飞说着不禁阴冷一笑,“不过等他日广厦想要再次寻回她,那便是自取灭亡。”
“兄长,这”暮春对于暮飞的提议不太认同,毕竟他们虽然与广厦有仇,可与狐王却没什么仇恨啊,这样对她是不是太
“春儿,你就是太心慈手软,广厦差点灭我虎族,此仇,怎能不报?”
暮春沉吟良久,终于点头,同意了虎王的提议。
狐狸被虎王邀请去了足足大半天却依旧不见回来,阿萝焦急地等待,心内不安极了。
她正想着若日落之前再见不到狐狸,她就直接找虎王要人去。
却不想,狐狸背着大包小包牵着背了满满一筐萝卜的毛毛,从虎族入口处往她的所在走了过来。
阿萝诧异地迎了上去,想伸手把狐狸拎去一个包袱,“不是虎王找你么,怎么从外头回来?还带了毛毛过来,看毛毛吓得。”
狐狸直接轻轻松松地把所有包裹都甩在了一个肩膀上,腾出一只手,一把搂过她,嘻嘻哈哈笑道,“毛毛就是胆小,我们得让它历练历练。”
毛毛已经被一大群虎妖吓得魂不附体,连出声抗议都忘记了。
狐狸拥着阿萝进了屋,直接把毛毛扔在了外头。
阿萝正想出去安抚下毛毛,被狐狸扣着手腕拉回了怀里,“别管它,咱们有正事儿要办。”
“哦,与虎王谈得如何?”
狐狸笑而不语,把他扔在桌上的包裹一个个解开。
阿萝脸上的笑容随着狐狸打开一个个包裹,一点一点流失。
她的视线在包裹内的物什与狐狸愈见温柔却又喜不自禁的眼神里来回,然后一点点朦胧,一层水雾迷上了她的眼。连狐狸的面容,都有那么一瞬变得模糊,她害怕地眨了眨眼,狐狸的面容立刻又清晰了起来。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阿萝”狐狸唤着她的名字,短短两个字,却凝注了他太多太多的情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极尽温柔地笑对着她,为她解下外衣,套上他为她买来的大红喜服,为她扣上衣扣,为她系上腰带,为她穿上大小合适的大红绣鞋。他站起身,在阿萝眼前抖动了下那块大红盖头,“阿萝,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上次的不能算,我们得重新拜一次天地,你得让我重新揭一次盖头。”
阿萝凝着狐狸,一瞬都不曾移开。她觉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被她所爱的人感动得稀里哗啦。她觉得这样太丢人,可就是,停不下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停驻在下巴上的泪水就落到了地上。
狐狸笑得像个得到了最多糖果的孩子,他倾身吻去阿萝脸上的泪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强抢民女呢”他打趣地说着,眼中却也是湿润的,“等我揭下这个盖头的时候,阿萝,你一定要笑着的。”说着,用红盖头遮去了阿萝的容颜,让她先在床沿坐着休息。
广厦依着民间习俗,贴了大红喜字,点了大红蜡。他手中牵了一段大红绸缎,把一端塞入阿萝手中,小心翼翼地扶起阿萝,“阿萝,我们来拜天地。”
他的神情异常虔诚,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虔诚的信徒。
可广厦不是,他当然不是。他曾经自己便是上仙,他只接受世人与低阶仙神的叩拜,却不曾匍匐在任何一人的脚下。哪怕是天帝,他也不过是欠身行礼。
他不信神佛,可此时此刻,他却要满天神佛为他作证。
他与这个女子拜了天地,他揭下了她的大红盖头,她就是他的娘子!
他不管她是什么,人也好,妖也罢,他不管与她在一起,他需要面对什么,他只要满天神佛记住,这个女人,是他的娘子,他要倾尽所有来护她周全的人。
阿萝笑着望着严肃认真的狐狸,他把她的手夹在他双手合十的掌中,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想,大抵是在祈祷她与孩子平安吧。
她心下动容不已,却再不想哭泣,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时刻,她怎么能再这样懦弱的流泪呢。她笑着抚上肚里的孩子,轻轻说道,“看,你爹爹正在为我们祈祷呢。”
狐狸突然睁开眼睛瞪阿萝,瘪着嘴不屑地嚷嚷,“谁祈祷,我这是警告他们。”
阿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是,是警告。”依进狐狸的怀里,环着狐狸的腰际,“烨,我很高兴,很高兴我们可以这样在一起。”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阿萝。”狐狸笑着,抬眸望向不远处正在窥探他们的人。
“兄长,广厦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暮春望着广厦为狐王所做的一切,心一点点开始倾斜,那个女子,是个多么幸运的人,能得广厦上仙的眷顾。
暮飞所见的,却与暮春截然不同,他胸有成竹地冷冷笑道,“广厦,哼,是个有弱点的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嗷~~~不知道这样乃们满意不捏?
甜蜜时刻哇,算是过年大礼送给大家了~~~
嗷嗷嗷,乃们要吃好喝好,多领红包,小日子滋滋润润的哟~~~
sgsheep咱一定让日更君活得更久些,乃准备好长评吧,啊哈哈哈~~~(噗咱笑的好阴险)
皮埃斯:我要墙列抗议晋江叔的行为,老是不让咱的更新显示出来,啊~讨厌!!
76两人分离阿萝被困
狐狸拥着阿萝站在窗边,欣赏着晴朗的夜空。窥探者终于离去,他这才把今天与虎王谈话的结果告诉阿萝。
“阿萝,虎王同意了,前提是留下你作为人质。”在这件事情上,狐狸不打算隐瞒阿萝,“而我,同意了。”他垂着眸,有点内疚,不敢看阿萝。
可阿萝只是微微愣了下,依在他的怀里都不曾挣扎,轻轻地说道,“好,我等你回来。”语气中,甚至好似还带着淡淡笑意。
狐狸有些不可置信,“阿萝,你不该大发雷霆么?”
阿萝失笑,“我有那么蠢么?虽然我想与你同进退,只是,如今这样安排却是最好的。以我为人质,虎王便能安心与你合作。不管他存了什么心思,至少事成之前我是安全的,而你,更可以毫无顾虑的与天神界为敌。他们就算要捉拿我,也需要通过万佛之主,这期间周旋的时间,足以让我脱身。”
“可你如今”狐狸说着,轻轻抚上阿萝的腹部。
阿萝依在他胸口,仰头道,“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从不是个柔弱的女人。”
狐狸趁势低头轻啄阿萝柔软的唇,“我不会再忘了。”他捧住阿萝的脸颊,加深了他的吻,直到情难自禁。他啪地一下关上了窗,直接把阿萝压到了窗侧的墙上,拨开阿萝的衣襟,低头在阿萝身上肆虐。
这一系列的吻,来得急切而粗暴。好似久旱迎来的甘露,密密麻麻的,重重的落下。
阿萝微微一愣,可很快她似乎感到自己与他身心都结合在了一起。她可以感受到在这张正沉溺在与她欢/爱中的俊美容颜下,隐藏了怎样的不安与不舍。可她,除了拥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除了给他他所想要的,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来安抚他不安的心。
而她也是第一次感到了这样深沉的不舍,比之那时她对于广厦的留恋,不知深刻了多少倍。她甚至可笑的希望,就这样缠绵下去,不要分开。
可她知道,这样不行。他们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别的分离,就一次,就这一次。这次之后,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凝视着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可他却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她感到他正在看她,可他为什么不让她也看他?
“阿萝”
“嗯?”阿萝伸手想掰下狐狸捂着她眼睛的手。
可狐狸去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双手手腕,扣在她头顶的墙上,“我会让广厦帮我,制服天帝,逼天帝拿出阻天之石。”
“广厦?”
“是的。因为有他,所以这一切必然成功,你不用担心。”
“那欠他的情,我们一起还”
广厦抽动着身体,伏在阿萝耳际轻轻笑道,“不用还,他恨天帝。”在小狐狸接受天罚的时刻,或者更早,在小狐狸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刻?
她不想谈论广厦,哪怕他对她有大恩。她只想爱她肚里孩子的父亲,全心全意的,心无旁骛。
是的,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只想着她自己与她所爱的人,别的,她无暇顾及。
她的心,太小了。
阿萝的思绪随着狐狸身体的律/动一点点抽离。
他们紧紧相拥,抵死缠绵,小心翼翼又激烈而急切
这夜太短了,阿萝意识朦胧间,仿佛看到一缕晨光从窗棱的缝隙间,投射进来,落到了地上。
红烛早已燃尽,在这为迎接黎明而变得黑暗的房间里,这缕光亮显得尤其醒目。
阿萝不禁为这缕为她打破黑暗的光明感到欣喜,可她实在困倦,终于在那令她无比安心而留恋的怀里沉沉睡去。
阿萝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毛毛茸茸的后脑勺。它正昂着头,挡在阿萝床前,一副打算英勇就义的模样。
而在不远处,站着的,是来不及收回打量视线的虎族司祭暮春。
阿萝起身,拍了拍毛毛的脑袋,真没想到,毛毛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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