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

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第24部分阅读

    是彭似泽,现在的他,家庭破产,父亲神经失常,姐姐锒铛入狱,所有的厄运,全部摊到他的头上,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于是找上了门来。

    他能找上门来,是田甜所预料到的,“吃午饭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彭似泽抓起桌子上的红酒,一把泼到田甜的脸上,吼道,“你这个贱人!”

    “我么?”田甜冷冷地说道,“我只不过收购花都商城,你姐姐入狱,那是自作自受,而阿兰和老张的尸体现在都没有找到,到底谁是贱人!”

    “你害我家破人亡,我要你拿命来偿!”彭似泽眼睛充血地掏出一把刀,便要砍上田甜。

    许弈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彭似泽的手,冷喝道,“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

    “把你们杀了,我再自杀!”彭似泽大吼了起来,抽开手,又准备砍向田甜。

    宗中敛看到彭似泽又挥到田甜身上的刀,要冲上去,拦住。

    “阿敛,你别动,让他砍!”田甜冷静地说,“彭似泽,有本事你往我脑门上砍,我躲一下,就不是人,但是,你要记住,砍我后的后果,你是要坐牢的,杀人是要枪毙的,你将一辈子都蹲在牢狱里,一辈子就完蛋了。你想清楚再砍!”

    彭似泽手中的刀快要碰到田甜的脑袋上的时候,停住了,他死死地咬着牙,怨恨着自己的无能,“贱人!”他从牙缝里挤出着两个字,充满了恶毒的诅咒。

    “彭似泽,我本与你无仇,所以,我也没有伤害到你。你的爸爸和姐姐是咎由自取,这些与你无关。”

    “他们是我的家人,如何与我无关?田甜,如果,我哪一天伤害了你的家人,你会放过我吗?”彭似泽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绝望,“你不会。所以,你且等着,我会报仇的,我会把你欠我彭家的,一点点都让你还回来。”说完,“当啷”的一声,彭似泽将刀扔到了地上,转身,将脊背挺得笔直,走出了田家的大门。

    屋里的几个人,再无胃口吃剩下的饭了。

    日子也一直这样平淡的过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许弈天实在坐不住了,他也快生日了诶,怎么也得有点行动吧。

    于是,某个中午,饭后,许弈天躺在沙发上,叼着根牙签,傲慢地对正在看文件的田甜说道,“我快生日了。”

    “嗯,”田甜并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只是哼了一声。

    这语气将许弈天惹到了,瞬时俊脸皱成一团,他把田甜手中的文件抽走,说道,“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田甜点了点头,“有啊。”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许弈天问道。

    “你说,你快生日了。”田甜又把他手中的文件拿了过来,继续翻开看。

    “那你打算给我送什么生日礼物啊?”许弈天的双眼变成了小桃心。

    “你想要什么啊?”田甜随口问道。

    “你自己想嘛,我要有创意的,贴心的。”

    “小内裤,怎么样?”田甜忍住笑,说道。

    许弈天脸红,尴尬尴尬,好尴尬,“小甜……”

    “嗯?”

    “是情侣的么?”

    于是,到后来,俩人一起脸红。

    许弈天的生日终于到了,田甜决定给他办一场温馨的生日party,于是,她将所有的好友都邀请了。

    party是在一个五星级的大酒店举行的,酒店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花园,还有假山和小瀑布,环境出奇的好。

    这天,许大少爷穿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了一大群昔日的好友。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头发,自恋地问田甜,“我帅么?”

    田甜鄙视地瞅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帅。”

    他回过头,用极其无知的眼神看着田甜,埋怨道,“你怎么老说实话!”

    “臭美,”田甜骂了他一声,“收拾完了没,我们要出门了。”

    许弈天揽住田甜的胳膊,说,“走吧,亲爱的公主。”今天的田甜也是盛装打扮,白色的小礼服,裙边一层层翘起,俏皮而可爱。两人登对的很。

    到了酒店后,早已有人接待着他们,宗中敛、魏畅等人,也早已到了现场。

    “喏,送你的礼物,”魏畅将一只精致的纸袋子递给许弈天,一看包装就是价值不菲的高档奢侈品。

    “诶呀,诶呀,客气什么呀!就咱们这关系,”一边说着,一边从魏畅手中接过礼物。

    魏畅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没见过这种无耻的人,“喂,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以后算起来还是要叫我嫂嫂的,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显得极为大度。

    许弈天一个爆栗敲上魏畅的脑门,“小丫头,你跟我同岁,还想让我叫你嫂嫂,做梦!”

    “嘿!你!”说着,魏畅就要打许弈天。

    “别打”许弈天立马喊道,我的枪伤还没好,复发了你负责!

    “少扯皮!都一年了,还没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说着,魏畅毫不客气地还了回去。

    “许弈天,你能不能像个大人,”田甜嗔道,“让着点畅畅。”

    许弈天很委屈地挽住田甜的胳膊,弯下腰,在她肩膀上蹭蹭,像个委屈的小动物,“我知道了。”

    宗中敛在一旁笑,“爸爸等会儿也会来。”

    于是,许弈天的脸立刻晴转多云,没听清似的说,“你说啥?”

    “我没跟你开玩笑,”宗中敛说。

    “我跟你开玩笑呢,嘻嘻,”许弈天笑道,“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

    宗中敛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终于长大了。”

    许弈天一脸黑线,拜托我都22岁了好不好?

    正在这个时候,白絮和姚乐桐也到了,走过来,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姚乐桐送了许弈天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说是,田甜不在的时候,可以抱着这个熊,以缓相思之苦。

    许弈天又是一脸的黑线。

    “喂!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许弈天问道。

    “就快了,”姚乐桐笑得很暧昧,“估计就下个月了吧。”

    “这么快?”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真的这么快。

    姚乐桐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着急啊?”田甜问道。

    姚乐桐冲白絮一笑,“絮儿怀孕了。”

    在场的几位彻底被雷翻了!怀孕了!这么快!我们的许大少爷彻底羡慕嫉妒恨了,他也多想有个小宝宝,每天扔着玩儿啊!于是,他又可怜巴巴地看了田甜一眼,示意自己的委屈。

    结果,田甜根本就没看他。

    于是,许大少爷被打击到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有小宝宝啊?”田甜说道,“都不等等人的啊!”

    白絮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弈天,小声对田甜说,“你也快着点吧。”

    说得田甜一脸潮红。

    过了有半刻钟,酒店门口停了一辆奔驰。从车上下来的正是n市市长。

    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正是碰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宗宏卿一步一步徐徐走到酒店后的小花园,他刚进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了他。于是,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殊不知市长到这里来做什么。

    田甜握住愣在原地的许弈天的手,说道,“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许弈天僵硬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宗宏卿的跟前,站住了脚步。“您好,”田甜说,“很高兴您能来。”

    宗宏卿得体地微笑,“应该的。”

    应该的?多可笑!他不是一直不想认自己吗?许弈天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生日快乐,”宗宏卿自动忽视掉许弈天脸上刻意的嘲笑,给他最简单,也是最贴心的祝福。

    “谢谢,”冷冰冰的语调,不带一丝感情。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说着,宗宏卿的秘书递给许弈天一个信封。

    许弈天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信封,是首都地区黄金地段的房产证,而那证书上,写的便是他的名字。

    宗宏卿微笑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从平淡,变成感动,在然后,眼睛里竟然也含了泪滴。

    “为什么?”许弈天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作为对你的亏欠,我有必要补偿一下。”宗宏卿沉稳地说道,既然到这种公共场合,就已经说明了,他并不想为了这个市长的位子而放弃这个儿子,也清晰地阐明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我不会不要你的。”宗宏卿说,“可是,”他说话的时候,还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爸爸?”

    许弈天绷紧了嫣红的嘴唇,半天不说话。

    场面有些尴尬。

    于是宗宏卿打破了有些冰冻的气氛,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不是不会失望,只是,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的。

    “我现在,叫不出来,”许弈天悲伤地说,“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念过这两个字了。可是,今天,我很感动,原来,你跟我心目中的形象是不一样的,我还以为你会为了市长的位子而不认我,我也做好了一辈子没有爸爸的准备,可是,真好,上帝居然把爸爸还给了我,谢谢你。”说着,许弈天伸出双手,抱住了宗宏卿。只是没有注意到,市长年迈的眼角也饱含泪光。

    这个生日过得极其有意义,田甜打心眼里也很欣慰。她的少年终于不再像看起来的那样孤单。

    他的求婚

    晚上的n市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而酒店后花园的party上,是更加的璀璨夺目。宴会上觥筹交错,为许弈天庆祝这个值得纪念的生日。

    田甜也喝得不少,脸颊微红,显得更为迷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所有的灯都灭了下来。

    只有田甜头顶上打着一盏昏黄的灯。于是,场上,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场上的一个人走过来,递给她一朵红玫瑰。她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个人过来,递给她一朵。她一直接着玫瑰花,直到自己的手中已是满满一捧,几乎都看不到弱小的她。

    她瞪着眼睛,愣愣地站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小提琴家拉起了动人的旋律。

    她的少年缓缓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小甜,喜欢吗?”

    田甜从一束巨大无比的玫瑰花里露出小小的脑袋,悄悄地说,“许弈天,你干嘛呢!”

    许弈天将纤长的手指放到嘴边,“嘘,大家都看着呢!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田甜的脸红了,她只得听许弈天的话,说道,“喜欢。”

    “你想不想嫁给我?”许弈天真诚地问道,他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田甜。

    很惊讶。

    “我……”田甜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她没想到是,许弈天会在他的生日派对上,向她求婚。

    许弈天看田甜没有动作,忽然跪了下来,拿出一枚白金戒指,简单的样式,一点也不花哨,“嫁给我吧,我爱你,我发誓,我会一辈子都疼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个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求婚,有玫瑰花,钻戒,还有一个英俊潇洒宛若王子的男人,当然,还有无数人的祝福。

    在她25岁那年,一个她爱的死去活来的少年给了她,她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她应该微笑着,开心的,接过那枚戒指,然后,搂住那个英俊的少年。告诉他,她也爱他,她要嫁给他。

    她也真的那样做了,田甜伸出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然后,双眼含泪地看着少年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扣到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有一颗简单的钻,在灯光下不灵不灵地闪烁着,就好像在注视着这一对完美的新人。

    许弈天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低下头,柔声说,“既然接受了我的求婚,那你就要嫁给我。不许耍赖的。”

    田甜点了点头,眼中有泪水掉了下来。

    许弈天将她眼角的泪水抹掉,“这么开心的日子,可不许哭。”

    田甜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只有点头,以表她的决心。

    许弈天揽住她的腰,一点点吻她的嘴唇,直至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火热里。

    田甜将一大束花扔到了地上,回抱住许弈天,接受着他的热吻。

    此刻的观众们也都鼓起了掌,欣慰地祝福。结婚的日子订到了来年的春天,万物复苏的时节。

    最近田甜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哪里新建的一个企业恶性竞争抢走了风达大部分的生意。虽然,她耗得起,但是,她完全不想跟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田董,”她的助理小张走到她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查到幕后黑手了吗?”田甜问道。

    “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小张严肃地递过一叠文件。

    田甜接过来,翻了翻,“你是说,这个企业是故意要跟风达竞争的?”

    “是的。”

    “还有,这个幕后黑手,并不是做商城这一块的,而是,另有其人?”

    小张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田甜拨了拨手上的婚戒。

    “照情况来说,有这个能力跟风达斗的,只有榆林电器的老板黎强鹏,和华通房产的林老翁。而黎总历来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这林老翁,是林灵的爷爷,间接的,也与彭家有些关系。”

    田甜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他是要为他的亲人帮忙吗?”

    “看情况是,所以,他不惜新建一个大商城,与风达抢生意,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也懂。他怕你收拾完彭家后,再来整理林家,于是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原来还真没有这么想,怎么能胡乱揣测我的心思呢?”田甜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办?”小张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咯,风达还没有房地产方面的业务呢!听说,利润可是很高的啊。”

    不就是价格战吗?田甜将自己商城的价格都订到成本以下,于是,两个企业的战争愈演愈烈,直到登上了各大媒体。政府的机关开始协调矛盾,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处,他们都铁了心的要打败对方。

    到最后,还是田甜卖给了政府一个面子,决定后退一步,与华通协商。

    没想到,华通也同意了。

    协商在风达大厦的顶楼举行。其中有三方人,一方是,风达集团。一方是,华通集团。另一方,便是政府。

    这是田甜第一次看到林老翁,头发已经全白,脸上满是皱纹,拄着一根拐杖,却并不用人搀扶,身体还是比较硬朗的。算了一算,林老翁也快七十岁了吧。田甜上前,跟他打招呼,“您好,很荣幸能邀请到您。”

    林老翁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知道这样的小奶娃子怎么能收购掉已经在n市盘踞多年的花都商城,砍掉了他的左膀右臂。打量完后,将眼睛又转到了前往,丝毫不去理会田甜。

    田甜微微一笑,也不动怒,“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喝水,您又是何必苦苦相逼呢?”

    林老翁蠕动了一下嘴角,眼神里净是不屑之意,“向来商场如战场,田董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难道您真的要跟风达死磕到底?我想,我们可以是很好的商业伙伴。”

    “在我的眼里,从来没有像您这种狼子野心的伙伴,我们只适合当敌人。”林老翁冷冷地哼道。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田甜仰头叹息了一声。

    协商进行的很不顺利,华通压根就不想卖给政府这个面子,而风达则是以旁观人的姿态参与的协商,最后,只有政府人员苦口婆心地劝说两方,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既然协商,总得从面子上看的过去,于是,双方签订了一个类似友好往来的合同。内容是双方互惠互利,达到共赢的目的,云云。

    实质,没什么意义。双方的价格战该打还是打,该派j细的接着派,就好像不打倒对方就誓不罢休。战争已经进入白日化。

    田甜忙着打价格战,而许弈天则是一身轻松地随处玩,有的时候回去健身房健身,他发誓要将自己这一身排骨练成肌肉块。有的时候会去一个小咖啡厅喝个下午茶,有的时候会跑到自己的母校,看看老师,什么的,日子也过的清闲自在。更多时候,他会在网上写一些随笔,小说,之类的,反响居然还不错,也挣了一笔小小的资金。

    这天,他套上厚厚的黑色风衣,正要出门,却看到在田家门口的烫着波浪卷的女孩子。

    他走了过去,双手插在兜里,觉得很好奇,然后掀开口罩,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女孩子便是林灵,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少年,眼里竟然也含泪了,然后,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结果被许弈天闪开了。

    “你要干嘛?”许弈天警惕地问道。

    “你是……田澄?”林灵不可置信地问道。

    许弈天挑眉,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于是,他打算骗她到底,少年突然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长得很像田澄吗?”

    “不像,”林灵喃喃地说。

    “那不就得了,”许弈天纵了纵肩膀。

    “可你就是!”林灵不置可否。

    “为什么?”他着实很好奇。

    “你骗不了我的,上次在超市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田澄,你居然还不承认。”

    “我本来就不是啊!”许弈天继续狡辩。

    “你别骗我了!魏畅都告诉我了!”林灵突然大吼道。

    她这一吼,将许弈天吓了一大跳,打了一个激灵,默默地骂着魏畅那个笨蛋。这么轻而易举就把自己揭露了,她可爽了。硬着头皮,许弈天继续说道,“她是骗你的,你不会真的相信她吧?”

    “如果你不是,那田澄呢?”林灵仍不死心地问道。

    “不是告诉你了嘛,他在法国。”

    “我不信!”她说道,然后,一把抱住了许弈天,任凭他如何反抗,她都抱着他。“我知道的,你就是田澄,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跟小时候你穿羊毛衫,经过我身边时,飘过的那个味道一样,一样的熟悉。”林灵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每天晚上做梦梦见你,可是,醒过来的时候,你都不在。”女孩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她不停的吮吸着许弈天身上的味道,喃喃自语。

    许弈天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林灵推开,没想到这姑娘的力气这么大,“林灵,你听我说,我的确是田澄。可是,我现在不叫田澄了。并且,”他顿了顿说,“我快要结婚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在林灵的头上劈开,她错愕地盯着许弈天说,“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快要结婚了,明年春天,我希望你也能来。”

    “跟谁?”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尽管她已经猜到了是谁,但是,她还是不可置信地问了出来。

    “你知道的,”许弈天说。

    “到底是谁?!”她没有理智地大吼道。

    许弈天无奈地看着她,说,“田甜。”

    过年了

    “我就知道会是她,小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俩不像单纯的姐弟关系,没想到,真的是。舒睍莼璩”

    “我们俩没有血缘关系,”许弈天说道,“你别乱想。”

    “我怎么乱想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从小就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十几年!你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为什么?”她发狂地大吼道,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沉静。

    许弈天苦笑一声说,“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

    “为什么可以这么不公平?!”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从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张可爱的脸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那个时候,她就决定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喜欢过她。无论她将墨水打翻到他的心爱的衣服上,跟他的后桌换座位,威逼利诱他陪他玩,他都不会开心也不会愤怒。

    因为不喜欢,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这是命。

    “田澄,”她依然没有改过口,声音却变得僵硬,“你不后悔,是吗?”

    许弈天微笑一声,他为什么要后悔,于是他摇了摇头,对林灵说,“对不起。”

    “你不后悔就好。”林灵说完,拖着沉重的身体转身离开了,再不回头看一眼。

    许弈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从另一边,刚下班的田甜开着车缓缓过来,可能是看到了前面站着,满脸茫然的许弈天,响了两下喇叭。

    车子开近,田甜从车上走了下来,“怎么站在这里,不怕冷吗?”说着,将他大衣的扣子往上扣了一颗。

    许弈天看到她,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他抱住她纤细的腰,摇了摇头,“不怕。”

    “赶快回去吧,”说着,田甜将手塞到许弈天的兜里,跟他一块走到了家里。

    寒冬腊月的天气是极冷的,光秃秃的树叶没有了任何生机的颜色,在冷空气中瑟缩着。整个天地,一片暗灰。

    这个时候,雪是唯一的装扮,于是,在这个冬天,雪好不吝啬地从天际扬扬洒洒地降落了下来,在地上,铺上了半尺多厚。

    天地,像是一个爱丽丝赠与的,被精致包裹的礼物。

    新年,在这个时候,降临里。

    中国人,最重视的就是春节。

    这个节日里,大家都穿上新衣,放鞭炮,吃饺子,满满的全是年味。

    田家自然也不例外。

    新年前几天,田甜照旧和许弈天去买年货,在家里储存一些蔬菜、水果、肉类是中国人过年的传统。

    在许弈天的强烈要求下,于是两人买了套红艳艳的情侣装,许弈天美滋滋的穿到身上,更显皮肤雪白。

    跟田甜,一对璧人。

    大年三十儿那天,两人被邀请到市长家过年。这个意思就是,市长夫人已经知道了许弈天的存在,且接受了他。

    对于许弈天是否受邀,田甜并未说出她的建议,一切都有他来决定。

    许弈天在皱着眉头,严肃思忖了半天后,决定,还是要去。

    田甜欣然答应。

    那天,俩人就穿着火红火红的情侣外套去市长家。路边有小孩子在放鞭炮,田甜捂着耳朵跑远,像个小孩子,而许弈天则看着田甜并未跑远的削瘦丽影,插着兜,淡笑。

    “许弈天,你快点啊,”那女孩戴着毛茸茸的连指手套向他招手,红色的外套和红色的小马靴格外扎眼。

    许弈天快步走了上去,低着头,将她衣服的拉链往上拉,柔声说道,“要不会感冒。”

    田甜软软糯糯地笑着,单纯地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然后,点了点头。将许弈天的有些冰凉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套里,“喏,这样就不会冷啦!”

    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兔子,赶向市长的家。

    无论她在外面多么要强,在工作上多么犀利,在他跟前,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很快到了市长的家。

    宗中敛跟魏畅正在院子里打雪仗,宗中敛已经是满身的雪水,头发成缕,往下滴着水,甚是狼狈。而魏畅身上却没有几个雪痕,一身清爽。拜托,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宗中敛是让着她的。

    那厮却玩得开心,“阿敛,你太笨了,诶!你怎么能这么笨呢!”

    宗中敛只是轻笑,摇了摇头,说,“是啊,好笨。”

    田甜和许弈天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这一幕。

    “玩得挺开心嘛,”田甜微笑着说。

    然后,魏畅抓了一把雪丢到田甜的脸上,“哈哈,我早就看见你了!受死吧!”满口都是小孩子的语气,完全忽视掉许弈天眼中的怒火。

    田甜一把抹掉脸上的雪水,顺手抓起一把雪,丢到宗中敛身上,她可知道这姑娘的软肋是哪里,想跟她斗,也不看自己刚吃几年饭!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几个场景,魏畅一边龇牙咧嘴地拿雪球扔田甜,一边心疼宗中敛。

    而许弈天则看到自己家宝贝被砸,一脸的不痛快,在魏畅后面追着她,使劲砸。

    而宗中敛则心疼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追在许弈天的后面,搬起一个巨大的雪球,砸他的新衣服,心里恶狠狠地想,让你们秀恩爱!

    然后,伟大的田甜,在此刻酣畅淋漓地表现出自己女强人的一面。将手套扔到雪地上,将已经变成落汤鸡的宗中敛变得更落汤鸡一点。

    四个人,角逐着,开心地玩闹着,丝毫不介意毁掉了原本绅士和淑女的形象,就此刻,开心的玩闹,在纯洁的雪地上,留在自己的一个脚印,就算摔倒了也不怕,雪地是善良的,柔软的,是上帝赐给大地的一件唯美的礼物。

    “少爷们,小姐们,吃饭了!”

    一声过后,四个人的雪仗才告一段落。

    市长穿着家居棕色的粗线毛衣,和夫人正等着四人的入座。

    “你们好,”田甜和许弈天乖巧地向市长和市长夫人打了个招呼。

    市长和夫人微笑地点了点头,说,“坐吧。”

    一桌子的好菜让许弈天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市长夫人不是他的亲身母亲。这时候,他才望了一眼那女人的面容,皮肤依旧白皙,看得出是经常保养的,脸上有皱纹,眼皮微微下垂,头发盘得滴水不漏,整体看起来,得体而慈祥。

    许弈天愣愣的看着一桌子的菜,也不动筷子。

    市长夫人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吃?饭菜不合胃口吗?”

    许弈天摇了摇头,“不是的,”然后,机械地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菜。

    “谢谢你们的邀请,”田甜得体地说。

    市长细细地品着菜,“你们要经常来玩才好,我们一家就三口,难免也有些冷清。”

    魏畅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嘟着嘴说道,“难道我不算伯伯家的一口人吗?”

    市长看到魏畅可爱的表情,和蔼地说道,“怎么会?畅畅一直是伯伯的心头肉。”

    魏畅这才又眉开眼笑。

    宗中敛给魏畅夹菜,宠溺地说,“快吃吧,你。”

    魏畅吐了吐舌头,将宗中敛夹给她的菜吃得干干净净。

    “你妈妈最近还好吗?”市长夫人问道。

    “还好,她让我去法国接手她的企业,”许弈天想起,最近一次跟吕烟澜的通话,她的声音沧桑地让人心酸,是真的想回去,可是,又舍不得田甜,权衡一下,他还是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也曾经说过,让她到中国来,可是她怎么都不愿意。其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

    无非是不想离那个她还深爱着的男子太远,即使那个人已经对她没有感觉了。

    市长夫人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们两个要结婚了,是吗?”眼睛打量了一眼许弈天旁边那个优雅得体的女子,满满的满意。

    许弈天点了点头,望了一眼田甜,眼睛

    里全是幸福的意味,“是啊,在明年春天。”

    “真好,好久没有过这么大的喜事了顺便也把咱阿敛跟畅畅的婚事,一起办了得了,”市长夫人寻求着丈夫的意见。

    这样举止优雅的女子,在得知自己丈夫多年前的外遇,有了孩子之后,还依然是这样的平淡的接受了,她就竟是太傻了还是太聪明了。田甜不知道,这样的人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思维过于缜密,让人想的头疼。

    “好啊,”市长一拍掌,决定了,于是,询问四个人的意见,都不反对。其实,没人敢反对,谁让他是长辈加市长呢。

    晚上,炮声不断,望向漆黑的夜空中明明灭灭的光斑,满是温存。

    “走得累吗?”回家的路上,许弈天问道。

    田甜摇了摇头,说,“不累。”

    许弈天停了下来,翻了个白眼,呵斥道,“你咋就这么不会装小女生呢?你应该说,我累了,然后,让男生充分的表现出自己的绅士风度,知道吗?”

    田甜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累了。”

    然后,许弈天蹲了下来,说道,“上来。”

    “啊?”田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愕状。

    “上来啊,我背你。”许弈天又重复了一遍。

    “哦”田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双手搂住许弈天的脖子,一下子被他背了起来,紧紧贴着许弈天的身体,她不禁有些脸红。

    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懒懒地说,“许弈天,我重不重。”

    许弈天摇了摇头,“不重,你应该再多吃点。”

    结婚

    “那我变成小胖猪,你还会要我吗?”

    “我考虑一下。”

    “喂!考虑什么啊?就算我变成小胖猪了,我也是一只有钱的小胖猪。”

    “对哦,我们家小胖猪是大老板。”

    “那当然。”田甜傲慢地说。

    “啊,对了,我的生日礼物呢!”许弈天突然想到似的。

    “呃……明天早上就送过来了。”田甜说。

    “什么礼物啊?迟到这么长时间。”许弈天咕哝道。

    “绝对是好东西,”田甜肯定道。

    “我想去放烟花了,”许弈天想起,小的时候,他们一起去楼顶上放烟花的美好了,那个时候,他们的模样还是小小的,田甜比他还要高,两个人相互依靠着,望着满天的烟花,点亮夜空。

    田甜点了点头,“好啊,刚好,我也想去了。”只是,不要再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消失就好,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好了。

    得到田甜的同意,许弈天特别开心,背着田甜,小步伐跑得更加快速了。

    原来那个未施工的楼现在已经建成了,他们拎着一堆烟花,跑到了天台上。站得高,望得远,仿佛那些放飞的烟花都触手可及一样。此时,是那样的虚幻和美好。

    许弈天一个一个放着烟花,望着这些美丽的小精灵直冲向天空,爆炸成朵,心里的开心不言而喻。

    之后,他和田甜蹲了下来,两人一人抱着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聊天。

    “我们两个人过年的感觉好好啊。”许弈天仰望着天空说道。

    田甜灌了一口啤酒,说道,“是啊,好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好不真实,上一次,我们来的时候,才这么高,”田甜比划了一下,然后笑道,“没想到现在,都这样大了。”

    “你怨过我吗?”许弈天突然问道,“怨我的不辞而别,怨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怨我轻而易举的抛弃你,怨我无法像你保护我一样的保护你。”

    “怨过,”田甜无奈却诚实地说道,“怨你为什么在我早上一睁眼就消失不见了,一走就是三年。怨你轻易地跟我说在一起,又轻易地跟我说分手,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她顿了顿说,“还怨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住进了我的心里,是这样的霸道。”

    少年听到她的心酸的陈述,有一种揪心的痛,他抱住身边这个面容有些悲伤的女孩子,安慰一样拍了拍她的背,“乖,不难过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要乖哦。”

    他的安慰不熟练,甚至有些举手无措。可,让田甜感到一阵的贴心。她贴着他已经有些宽阔的胸膛,抱住他精瘦的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喃喃,“许弈天……许弈天……好喜欢你……”

    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黑色的夜空笼罩在头顶,偶尔爆炸一颗绚丽的烟花,犹如流星一般,一个楼顶之上,少年抱着怀里的女孩,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而女孩则微笑闭着眼睛,甚是温馨,也许真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这个冬天,华通房产手下的高档商城由于经营不善,经验不足而破产。因此上了报纸、新闻、网站的各大头条。报纸上,林老翁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更加苍老,却依旧的固执,固守着自己的产业。而他并不像花都一样,一旦败了,所有的都败了。他还有房地产产业,毕竟还有菩梓街的大块土地,苟延残喘。

    田甜并没有趁机将他的房地产业务一举拿下,毕竟跟他不是什么大仇,只要他不把自己当敌人,友好往来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她也没有做的太过分,那次,她与林老翁一块出现会议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而这老爷子却恶狠狠地将她甩开,从喉咙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田甜也不以为意。

    而在年后没一个月,林老翁过世的消息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田甜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林老翁的孙女林灵,那个孩子应该很难过吧,毕竟林老翁生前,对她是极其的宠爱。

    林老翁是突然去世的,连一个遗嘱都没来得及写,而林家的产业,一直是他在把持。他这一过世,他的几个儿子开始抢财产,不惜为此撕破了脸,上了法庭。最终,林家在他们的瓜分下,最终败了下来。有些东西,汇在一起的时候强大,但是,分开后,却显得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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