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庶女翻身—财迷嫡妻

庶女翻身—财迷嫡妻第33部分阅读

    在。后来我有想过这其中的关系,恐怕是二婶以为娘害了她小产,害她失了小儿,所以对娘生恨。”

    “那娘……”喻歆呐呐的说。

    叶子言嘲笑一声:“娘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娘亲跟二婶关系一直都很好,为什么要去害二婶?二婶是爹和二叔的同乡,都是苦哈哈的农民,与娘不存在利益冲突。”

    “既然不是娘做的,为什么不揪出凶手?平白让人家记恨了那么多年。”二太太的反应那么激烈,当年肯定闹了一场风雨的,就算二夫人不查,事关子孙被谋害,事态严重,老太君大老爷二老爷也会查吧。

    “他们有没有查我不晓得,反正当年他们并没有让我知晓这件事,如果真查出了下毒的人,娘也不会被二婶会对了这么多年。”所以说,二太太小产的事情查得如何,也只有他们那几个人知道,喻歆想,结果估计是证据都被毁,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二夫人,二夫人百口莫辩。弑儿之痛,不共戴天,也难怪二婶会记恨这么多年,只不过,她是恨错了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二婶的恨到底有多深?竟然向她下手,二夫人害她失了小儿,她就将那恨报复在叶子言和喻歆身上,想让二夫人一脉绝子绝孙,喻歆不禁打了个冷颤,二太太固然可怜,但耍这种阴毒的招儿,无疑让人不耻。

    而叶子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喻歆一阵恶寒,人情冷暖,而亲人竟然如此的薄凉。“正因为这件事,老太君没收了娘所有的嫁妆,铺子、庄子通通都夺了去,由爹管着。”

    喻歆知道二夫人娘家富裕,她的嫁妆必定很丰厚,而老太君竟然为了那样的事夺了二夫人所有的嫁妆,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件事背后的黑幕。出嫁女若是不受宠,嫁妆便是女子赖以生存的一份倚仗,而他们竟然无情的强抢了去,老太君起那份子心思也就罢了,连大老爷也……他是二夫人的丈夫啊!

    一个女子没了嫁妆,上头又有个后台比自己硬的压着,难怪二夫人要忍气吞声。二夫人那么温婉的女子,大老爷竟然这么待她,喻歆对大老爷的印象大打折扣,她以为大老爷是个好人,如此看来,算计自己媳妇的嫁妆也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喻歆不知的是,二夫人娘家虽然富裕,但到底是商户,而当初温老爷把二夫人嫁给大老爷,也是看中大老爷的前途,大老爷高中后也没少拨银钱给他通官路。他们也是气大老爷忘恩负义,但到底不敢得罪了他,谁让大老爷官路是越来越顺了,往后倚仗他的时候多着呢。

    喻歆想着那事不简单,如果是单纯的小产事件,定然扯不到二夫人的嫁妆里去的,恐怕这是一个局吧!喻歆突然觉得好冷,她自认脑子不笨,但相比那些从宅斗中长大的人,她只是个小小的虾米,是个初级菜鸟,不然也不会中了计。

    “相公,我怕!我讨厌整天活在算计里面,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青菜咸鱼也罢,草屋寒舍也无妨,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喻歆抓着叶子言的衣襟,“如果有一天,我受不了这里,你愿意带我走吗?游山玩水,离这些争斗是非远远的。”

    叶子言对上她热切的眼神,犹如心头划过一股子清泉,他也是向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叶子言怜爱的盯着她,毫不犹豫的道:“好!只要你想,我都愿意。”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喻歆抱着他,嫣然而笑。

    “你已经累了一天了,睡吧!”叶子言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哄着她入睡。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喻歆确实也累了,阖上了眼便沉沉睡去。

    喻歆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第二天起来时除了伤口的灼痛和全身泛酸外,没有发热发烧的症状,饶是如此,叶子言还是把她关在房里两天。

    而流云和红棉挨了板子在养伤,侍候她的是春兰和刚升上来的二等丫鬟秋菊,这两个小丫鬟都是机灵的,还给她带来了个特大消息。

    秋菊一本正经的说:“少奶奶,这可是奴婢亲眼看见的,那个冰山脸这两日总在流云姐姐和红棉姐姐房外徘徊,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不用怀疑,秋菊口中那个冰山就是指娄风。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看上流云姐姐和红棉姐姐了,也不知道他看上了哪个,奴婢听说娄侍卫武功可是高着呢,以一敌百,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嫁给这样的男子一定很有安全感。”春兰给喻歆添了茶,接着话说道。

    喻歆眼睛闪亮亮的,八卦啊!红果果的八卦!真没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娄风竟会动心,不过喻歆还是很高兴的,娄风那种人,外冷内热,要么不动心,一动心就是一生一世的,喻歆看得出来,娄风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如果他真的喜欢她的丫鬟,那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就是不知道流云和红棉哪一个有福气了。

    喻歆咧着嘴取笑春兰:“怎么?你十月芥菜——起心了?说说看,你看中谁了,少奶奶我给你作主。”

    “少奶奶——”春兰顿时脸一红,跺着脚嗔道。

    喻歆愉悦的哈哈大笑起来,外边有个小丫鬟来通报,“少奶奶,有人给您送了喜帖子,说是您娘家派来的。”

    ☆、第三卷104平妻风波

    喜帖?

    家里要办喜事了?该不会是苏喻宁出嫁吧,喻歆对苏喻宁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起码她并没有给自己添堵过。

    接过丫鬟递来的喜帖打开一看,喻歆那个黑线,嘴抽得快没边了。这喜帖竟然是——苏老爷的!

    他居然要娶龚青小为平妻!

    从第一眼,喻歆就看出来两人的暧昧,她一直以为苏老爷会纳她做妾,当真没想到他会想娶她作平妻,喻歆不禁愣了眼,好一会才问:“送帖子的人呢?”

    “那个小厮送完就回了,少奶奶要见他吗?他也没走多久,要不奴婢使人去唤他回来?”那小丫鬟回道。

    喻歆摇了摇头,说:“罢了。”人走了便走了,她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好久不曾回去,不知老夫人和苏老爷过得如何了。

    喻歆从椅子上起身,走至窗边,已经是秋天了,天气转凉,这是喻歆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秋天。喻歆看着窗前大树的叶子开始黄了,风一吹,零零散散掉落几片。

    喻歆想起方氏,她知道她被苏老爷关进了佛堂一个月,出来后每日每夜的去牢里,大把大把的银子被她拿去疏通牢卒,如今方氏掌家权被夺,每月到手的银钱不多,哪里够她大手大脚的挥霍。

    银子不够她去问苏老爷要,苏老爷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怎么说苏喻宛也是他的女儿,花些银钱让她在牢里好过些也无可厚非,也就依了她几回。但方氏完全不知节制,不时就来讨上百两的银子,苏家是有些家底,但也容不得她这么败,便断了方氏这门路子。

    方氏闹了几回都没讨到好,好在她掌家时捞了不少的油水,本来是攒着防老的,但为了最疼的女儿她咬紧牙也都不计较那些了。苏老爷好几次劝过方氏,但方氏哪里肯听,又反过去指责苏老爷偏心狠心,更难听的话也都敢说出来,气得苏老爷都懒得再理会她。

    方氏那性子,苏老爷被闹得烦了,恰巧又有温婉体贴的龚青小对他无微不至,于是对方氏就更加不待见了,十几年的夫妻之情硬是被方氏折腾没掉了。

    喻歆笑了笑,方氏拈酸吃醋一辈子,容不得小妾,容不得庶子庶妇,到头来自个男人还不照样娶了个平妻回来打她的脸,喻歆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方氏在得知苏老爷要娶龚青小时那个酸样。

    想起方氏和苏喻宛,喻歆完全没有同情,因为这些都是她们自作的孽,苏喻歆原主还是被方氏折磨死的,而苏喻宛更是多次害她,那些微薄的情份早就被她们三番四次的刁难和算计中消失殆尽了。

    喻歆在房里走了两圈,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憋了憋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少奶奶,爷交待您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出房门的。”春兰见喻歆已经一脚踏出了房门,心一着急便去拦。

    喻歆回头瞪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戳春兰的脑袋,骂道:“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少爷的人,别忘了你是我的陪嫁,你个吃里扒外的,还有你秋菊,给我站住,你们要再敢拦我一下看我不把你们丢进洗衣房里洗一个月的衣裳。”

    喻歆眼尖的看到秋菊上前,想拉又不敢拉她的样子,也一道喝斥。该死的叶子言!她已经五天没出门了,她这个伤好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好,依叶子言的话她还不得闷在房里个把月,她绝对会死的!

    不行!不管怎样她都得出去溜一下,谁敢挡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春兰的额头被戳得生疼,但也没敢吭半句声,只是嘀咕着:“奴婢宁愿去洗衣裳!”

    “你说什么?”喻歆大眼一瞪,春兰做错事般低下了头,不敢向喻歆的眼。春兰在心里大喊,少奶奶拜托你别这样盯着奴婢看啊,奴婢胆小受不了你的惊吓啊啊啊!

    秋菊也很为难,少爷出门前可是郑重交待过的,少爷那人看着温和,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惩罚她们呢。

    “让开,姑奶奶我要出去!”喻歆看着春兰和秋菊门神似的挡着门,一口气呕得要死,叛徒啊叛徒!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良辰端着药进来,见这样的架势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道:“少奶奶,该吃药了!”

    喻歆斜斜睨了良辰一眼,沉着声道:“放着!”

    良辰抿了抿唇,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说道:“少奶奶,药已经凉好了,您有伤在身,还是先把药吃了吧!”

    喻歆眼睛眯了眯,冷哼了一声,斥道:“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说放着就放着,现在,我要出去,你们谁敢拦着通通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真是不发威当老娘是病猫!

    良辰吓得手一抖,差点就把药打翻,跪了下来:“奴婢错了,请少奶奶恕罪!少爷叮嘱奴婢,一定要让您把药吃了的。”

    喻歆翻了个白眼,臭男人,人不在还要整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行了,起来吧,整日闷在房里没病都会憋出病来,一会子爷回来了我自会跟他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春兰和秋菊也不敢再拦,而良辰也是将药摆放在桌上,不敢再吭声。临走前喻歆回头看了良辰一眼,见她盯着那碗药发呆,心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几日他们的饭食都是娄风去醉芙蓉打包回来的,还有那些药,也全数被叶子言倒掉,他有姜乐的丹药,何必再吃这些苦哈哈的药,最乐的就属喻歆了,她最是讨厌中药那又苦又涩的味道了,每回吃了中药,那舌头三天都尝不出味道来。

    还是姜乐的丹药好,有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但并无苦涩,入口即化。只不过他们如今每日大费周章的从醉芙蓉里带饭菜回来,也不是长远之计,那个人在暗处,防不胜防,还是迟早把他揪出来才为上策。

    流云和红棉挨了板子,喻歆被关在房间里一直没来看她们,又听春兰和秋菊说起娄风的事,脚便不自觉的往她们的房间里走去。

    她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偷偷地挨着墙角往流云她们屋里走,果然便看到娄风如一座移动石碉一样,在屋子窗前徘徊的身影,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药来是首饰的东西,正要抬手敲门,喻歆突然自屋角走了出来,状似无意地说道:“娄风,你也来看流云和红棉吗?怎么不进去?”

    娄风听得一震,转头看是喻歆,眼里闪过窘困,其实,他刚才也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但他以为是路过办事的丫环婆子,便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这会子来了,脸上立即就有点挂不住,生怕二少奶奶来个一级碎碎念,打趣他,像往常一样将东西放在窗边一纵身便不见了人影。

    喻歆张了张嘴,还来不及阻止就不见了娄风,懊恼的憋了憋嘴,有轻功了不起啊!要是她会轻功,她闪得比他还要快,哼!

    进了房间,流云和红棉均扒在床上,瞧见喻歆来了就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喻歆按下她们:“都别起来了,这里又没有外人,那些虚礼行不行也无所谓。”

    “谢少奶奶!”流云和红棉异口同声的道。“少奶奶,您怎么来了?您肩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您身子向来就弱,秋风又凉,染了病回头少爷又要唠叨了。”主子亲自来看丫鬟,这让二人心里都很感动。

    “哼,我来当然是来看你们的,亏我日夜记挂着你们,不像某些没心肝的人,如今都只听少爷的话,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知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喻歆瞪着眼睛,她的丫鬟一个两个开口闭口都是少爷少爷的,有了少爷就忘了姑奶奶了,真是气煞她也。

    屋内几个丫鬟相视一眼,她们四个都是喻歆的陪嫁,少奶奶骂的不正是自己么。流云先是笑了起来,道:“是是是,奴婢们都是没心肝的,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们计较,少爷也是关心您呢。”最后还是不忘给叶子言说好话。

    喻歆哼哼了两声,“跟你们计较就真降低了我的档次。”春兰给喻歆搬了张凳子,喻歆并没有坐,而是走到她们床边,关心的问:“还好如今天气转凉,愈合的要快些,要是大热天的,伤口很容易化脓,委屈你们了。”

    得了主子的关心,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连声说道不委屈,她们心里是知道的,少爷并不是真的要罚她们。

    喻歆看了她们两眼,又说道:“你们可知,娄风其实并不是奴籍。”喻歆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她们的神色。

    流云眨了眨大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少奶奶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娄风身上,他是不是奴籍关她什么事了?呆呆的看着喻歆。

    而红棉自听到娄风的名字时眼睛就开始闪忽,惊愕的看喻歆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耳根子就红了起来,眼睛左闪右闪的就是不敢再去看喻歆。

    ☆、第三卷105平妻风波(2)

    喻歆唇角勾了起来,原来是红棉啊!她初时还以为是流云呢。酷冷的人往往不都是被性子活泼的女孩儿吸引么,天真烂漫的,流云就属这种性格,真是没想到,娄风会喜欢沉稳的红棉。

    不过,那个木头眼光还是不错的。

    “看来有人好事将近了!”

    流云懵懵懂懂,不明白的问:“什么好事?”喻歆盯着红棉笑而不语,红棉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都怪那个木头,看吧,这里可是女眷的屋子,他一个大男人每天都在这里晃荡,不让人起疑心才怪。如今倒好,还惊动了少奶奶,还特意跑来取笑她,红棉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不过喻歆说的好事,让她升起了一丝期待。少奶奶待她们都是极好了,又想起红菱出嫁时的风光,对喻歆更是感激。

    她只不过是个奴婢,主子想把她许给谁就许给谁,就是随便打发个小厮配了也不为过,而少奶奶却说过,非她们所愿她是不会强迫她们的。红棉偷偷看喻歆一眼,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而那个男人,想起他冷酷的脸庞,红棉自燃了,只觉得耳根子火烧般的热辣。

    流云不懂,但春兰和秋菊是知道的,不禁也笑了起来,春兰胆子要大一些,当即就取笑起来。

    “流云姐姐你是有所不知,自从你们被打板子后,娄风侍卫每日都魂不守舍的在门外徘徊,原来啊,他是有目的的,打着咱们红棉姐姐的主意呢。”

    秋菊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春兰说话就是欠揍,流云脑筋也终于转了过来,一脸不置信的看着红棉,掩不住的雀跃道:“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不知道呢。不过真是太好了,红棉姐姐比红菱还要大上一岁,红菱嫁的时候她还羡慕了好久呢,如今终于如你所愿,不用当老姑娘了。”

    说完又不禁担忧起来:“不过那个娄风,冷冰冰的,问他十句话也不见哼一声,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红棉姐姐你可要看仔细了,人一辈子就嫁那一回,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唉,那个就是个木头,我真怀疑你跟她在一起有没有话聊。”

    流云撇了撇嘴,看来对娄风很不满意。红棉原本还在害羞,但听了流云的话忍不住驳道:“其实娄风大哥人很不错的,也不似你说的那么冷酷,他不过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温柔的,很有爱心的。”

    红棉没有意识的维护,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等她回味过来脸更是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那个羞啊,恨不得剪掉自己的舌头。

    而喻歆她们几个早就已经笑弯了腰,喻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进了你的娄风大哥内心里,发现他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呢。莫不是你跟他暗度陈仓,或者是他对你……”

    “少奶奶……”

    未等喻歆说下去,红棉受不了的惊呼:“奴婢跟娄……他都是安份守己的,从来没有逾越半步,况且,品行不好的人爷也不会将他留在身边,少奶奶莫要取笑奴婢了。”

    喻歆不禁更好笑了,红棉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安安分分的,做事沉稳,说白了性子有些闷闷的,平时让喻歆都找不到地方取笑她,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嘁!谁说跟在爷身边的人品行就一定好,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你家爷就是个混蛋,我看娄风也是个看着正经,其实内里一肚子的坏水……”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传来阴侧侧的声音:“为夫倒不知道,原来在娘子的心里为夫的形象竟是这般。”

    “喝!”

    熟悉的声音飘来,吓得正在说某人坏话的喻歆跳了起来,当瞧见门口的叶子言后恨不得念起‘你看我不到你看我不到’的咒语,从房间里消失,但上天听不到她的求救,她没有消失,而叶子言深邃的眼眸一刻不离的锁住她,让她无所遁形。

    “相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喻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是瞪了一眼秋菊,爷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让她被当场逮到了说他坏话,难道她不知道她们爷是个小气鬼么!

    “我要是不来这里岂不是到死那一天也不知道娘子竟是如此讨厌为夫,为夫是混蛋?为夫一肚子的坏水?嗯?”叶子言似笑非笑的盯着喻歆,若不是顾忌着她肩上的伤,他肯定会将她揪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让她记住什么叫夫为妻纲。她竟然躲起来跟下人说起丈夫的坏话来,真真是可怒。

    那一声意味不明九曲十八弯的嗯让喻歆打了个冷颤,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赔着笑道:“相公听错了,我只说娄风是个混蛋,相公你不知道,娄风现在的胆子可大了,竟然天天在女眷屋前徘徊,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在偷窥呢,相公你该好好的罚罚他,让他长长记性,女孩子的名声要紧,容不得他败坏。”

    喻歆机灵的转了转眼睛,将话题引到娄风身上,话刚说完,眼前一闪,娄风就立在叶子言身后,那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自己,喻歆吓得差点闪到了舌头。丫的,臭娄风,竟然敢吓她,最好他以后别跟她讨红棉,否则看她怎么整治他!

    红棉听了不禁急了,少奶奶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她说了爷的坏话,怕被爷惩罚就祸水东引。

    然而,天公不作美,某人并没有将她的指责听进去,反而抓着她的话反问道:“娘子是指为夫除了肚子坏掉外,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叶子言挑了挑眉,带着威胁压迫感,喻歆暗恨,她就知道这个小气鬼记仇得紧,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也怪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背,被他抓了个当场。

    喻歆顾不得其他人,跑到叶子言身前,拉着他的手臂摇着,鼓着脸颊撒娇道:“相公你是好蛋,相公你耳朵也没坏,相公,咱们回去吧好不好,我累了!”喻歆极力的讨好着。

    叶子言眸里闪着两束火苗,也知道当着下人不好落她的面子,冷哼了一声便拉着她走了。

    红棉见少爷并没有为难娄风也松了口气,抬头间正好对上看过来的娄风,心扑通扑通的直跳,羞得转开眼不敢再看,再抬眼时,门外已没了那人的身影,心头难免失落。

    再说喻歆被叶子言拖回了房间,惩罚性的在她翘一臀上拍了两下,力度可是不少,打得喻歆哇哇直叫。

    “出门前我是怎么叮嘱的,一转眼你就溜出去,是不把为夫放在眼里是吧,竟还敢说我是混蛋,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看他们怎么整治你!”

    喻歆自知理亏,也蛮后悔口没遮拦,但是他是男人,是她的丈夫,他怎么可以对妻子动粗,还那么用力,很痛耶!她现在可是伤患呢,他也下得了手,喻歆的倔脾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忿恨的推开他,正要骂回去,门正好被敲响。

    “少爷少奶奶,奴婢已经把药热好了。”良辰推开门走进来,叶子言扫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药,瞪着喻歆责备:“为了溜出去,连药也不吃了?”

    然后亲自端起那碗药,走到喻歆身边,喻歆看都不看他一眼,哼的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叶子言对良辰道:“药还烫着,你先下去吧!”

    良辰咬着唇,好想说药已经不烫了,但见少爷黑沉着脸,不敢多说便也退了下去,还顺道把门掩上。

    良辰走后喻歆才转过头来,瞪了叶子言一眼恨恨的道:“不是要我吃药吗,舀来,我现在就吃!”边说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药。

    叶子言眼眸一沉,他知她是在生气,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如今是非常时期,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见她来抢,叶子言快速移动,将一碗药从窗子里泼了出去,然后又重重的将碗砸在桌上。

    “闹够了吗?”叶子言不轻不重的责道,喻歆很是委屈,她哪里在闹了,明明是他在找茬,还反过来指责她。喻歆吸了吸鼻子,“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闹了,是谁一回来就打我屁屁的,娶我的时候还说一辈子都疼我,现在才成亲三个月你就腻歪了是不是,你个坏蛋混蛋臭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扭过头不去看他。

    叶子言见如此,心里也揪一揪,知道自己方才打她也是太用力了,一定很疼吧,心里就不舍起来。走过去拉过她的身子,瞧见她的泪水心里一颤,更难受了。

    心疼的替她拭去泪水,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搂着她右边绕到她背后,抚上她的翘一臀,道:“疼不?”

    丫丫的,这个该死的男人还敢吃她豆腐!

    喻歆一手拍掉他的猪手,喝道:“你试下不就知道了!”叶子言闻言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竟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痞痞地道:“娘子说的是,只要娘子愿意,为夫的屁股就等着你报复,来吧!”

    ☆、第三卷106平妻风波(3)

    还故意把臀翘,好方便让某女下手,还有脸上显露出来的享受模样,喻歆黑线,去你妹纸的,吃她豆腐都算了,还强迫她反吃他豆腐,喻歆报复性的狠狠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叶子言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娘子,你下手也忒重了,打坏了为夫你就不心疼么。”叶子言一手搂着喻歆的腰,一手揉着屁股,挤眉弄眼。

    “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喻歆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谆谆诱导:“娘子娶来是疼的,而不是给你当出气桶,也不是给你打的。”

    叶子言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一脸受教的道:“娘子说的是,为夫知错了,娘子你下手重了些,打得为夫现在还疼着呢,刚才我给你揉了,你也得给我揉下才公平。”

    无耻!

    喻歆在心里骂了声,他皮厚肉糙的,她不过轻轻掐了一下,非要装模作样,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骂归骂,最后还是如他所愿的替他揉了起来,不过喻歆还是抱着报复心的,边揉边捏。

    某人还时不时发出让人误会的哎哟哎哟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他怎么样了。两具躯体相贴着,喻歆揉了几下,发现某人的身体起了不寻常的变化,那灼热坚硬的触感让喻歆的脸臊红了起来。

    “你……臭流氓!”随时发情的猪!摸一下就起反应,喻歆快速的收回了手,就去推他。叶子言才不会放开她呢,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轻松的桎梏着她。

    他脸上也微红,也不知道是生理反应还是羞的,唇角轻轻勾起道:“对娘子流氓是合法的。”然后又将她搂紧了些,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惹得喻歆娇喘连连,听到叶子言耳里,又是一番天人交战。

    其实叶子言也很憋屈的,夜夜美人怀抱却吃不得,最苦的就数他了,天知道他这五个日夜来洗了多少次的冷水澡。该死的!要是他能把她保护好,就不会让她受伤,也不会让她被下了那种阴损的药。

    肩上的伤有师叔的药,顶多十天就能痊愈了,但是那不足之症可是要吃一个月的药,一个月内是不允许同房,一个月啊啊啊!叶子言差点就仰天长啸,他想那是师叔故意整他的!

    “你……给我住手,你个没正经的!”喻歆受不了的娇嗔,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拿眼睛直瞪他。

    叶子言原本就一身欲火,哪经得住喻歆这般挑逗,软软的身子在怀里,尤其她胸前的柔软正摩擦着他的胸膛,差点就让他破功,不顾一切的将她压在身下,品尝她甜美的山峰。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伏在她肩上含住她的耳垂,低吼道:“别动!再动我就不保证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灼热的气息拂在脖子敏感住,惹得喻歆一阵轻颤,全身酥酥麻麻的,竟然软倒在某人怀里。却也不敢再动了,其实喻歆心里是很得意的,能轻易挑起自己男人的欲火,不过她还是保留了底线,生怕他一时刹不住车,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良久,叶子言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稍稍放松了她,紧贴之处稍一相离,两人均感觉到胸前传来一股凉意,此时才发现各自竟出了一层薄汗。

    喻歆红着脸轻轻将他推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他,叶子言也不客气的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又将茶杯递还给喻歆,道了声还要,喻歆又给他倒满,待他喝了个够才出声问道。

    “今天爹叫你去是为何事?”平常大老爷都是不管他们的,她嫁过来两个多月,跟他一起同桌吃饭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对他的四个儿子都是放养政策,甚少理教。今日倒是新奇,竟唤人来请他去书房,喻歆料想定是有要事的。

    叶子言锦袍一掀,潇洒从容的坐在凳子上,又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喻歆也坐,待她坐好方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喻歆嘟嚷着嘴,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都多大了还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懒懒的道:“坏消息吧!”

    “南望县今年四月开始出现了旱灾,指不定还会发生瘟疫,如今全镇都已经被封锁起来。”叶子言的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在容忍着什么似的。

    喻歆听了瞪大眼睛,天灾是最让人恐惧的事情,农民都是靠天吃饭的,一个处理不慎,天灾往往就能毁灭整个国家。而且四月份出现了旱灾,现在已是九月份了,她记得南望县在板芙城的南边,马车程要走三至四天,但好歹也不是太偏远的地区,怎么灾情到现在才上报呢?

    叶子言似是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似的,接着道:“南望县的知县在灾情能控制住的时候已经带着一家子跑路了,也没有将灾情上报上来,若不是经商的商人路过,爹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那爹准备怎么做?”喻歆问道。那个知县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把百姓都丢下,自己逃难去了,也不怕被全国通缉,保住了性命也保不住饭碗。

    “能怎么办?将灾情报上去,等待皇上拨灾款物资下来。最麻烦的就是瘟疫的问题,天花,鼠疫,时间拖得越长,随之而来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那些农作物四五个月没有水滋润早就死了,百姓没吃的,又没水,可是饿死了一大片。不仅人缺吃缺喝的,就连动物也是一样,动物饿死了,尸体腐烂,滋生出无数的细菌,百姓饿得顶不住了只能吃动物的尸体,也因此将病菌带到人体内,从而爆发了瘟疫。

    “光等那是无补于事的,最重要是要疏散灾民,把他们安置好,稳定好,再慢慢等灾情过去。”

    叶子言摇了摇头,这些话他也跟大老爷说了,但是大老爷咬着瘟疫的传染,不同意将灾民往无灾的城镇里移。大老爷找他们几兄弟去也不过是问他们有没有法子控制灾情,他们又不是神仙,如何入手,提出来的他又觉得太过危险,不同意,叶子言便悻悻的退了出来。

    喻歆拧紧了眉头在苦想,天花就是二十一世纪俗称的水痘,在二十一世纪,几针就能搞定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些落后的朝代而言却是致命的病,这里没有疫苗,也没有西医,甚至连很多药都不一样找得到。

    百姓对于预防传染的知识薄弱,这时候又是大旱,或许,这天花,鼠疫,又是另一个天灾了。

    “相公,我好像知道鼠疫的偏方,而天花,应该也不难治吧。”喻歆在前世是个电影迷,总爱看一些灾难片,惊悚片之类的,更爱那些变异人,变异兽物,有时候看不懂的地方还会特意去百度。

    她记得她有专门搜过治疗鼠疫的方子,但是具体的药量又记不太清楚,不敢肯定。叶子言听了敲了一下她的头:“天花和鼠疫都是不治之症,就是连师叔也不保证能百分百根治,你只要乖乖呆在家里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也别想去混这一趟浑水,没得惹得一身腥。”

    叶子言说得不错,她要是有方子治疗天花和鼠疫,治得好自然有功,若是稍有差池,便是万罪之人,叶子言是不乐见的。

    喻歆皱了皱鼻子,她又没说要管,况且她就算想管也没那个权利,不过叶子言就不同了,若是他能立了功,那其他人都会高看他一些的吧。嗯,等姜乐来了之后,一定要跟他探讨一下治疗的方子。

    “对了,还有好消息没说呢。”此事掀过后,喻歆又追问起另一件事,喻歆话间刚落,叶子言就挑起了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

    他嘴里含着笑,半晌才道:“另一件事与你有关,你不是说日子过得无聊么,现在就有事情让你忙了。爹的意思是想给我娶一个平妻回来,你猜下他想让我娶谁?”

    一听平妻二字,喻歆的美眸就冒起了火苗,好啊!后院里有人想至她于死地,如今连大老爷也算计他相公,塞一个平妻给他,一个两个都当她是死的么?真是佛都有火了。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那个人是谁了,肯定就是住下来就不肯走的女人,喻歆咬牙切齿:“慕、馨、儿。”

    叶子言的嘴就咧了起来,道了声:“我家娘子果然聪明。”喻歆只觉得叶子言此时的笑容极碍眼,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叶子言的大腿上,伸出手指掐着他的脸,皮笑肉不笑的道:“相公,你笑得那么高兴,心里一定美滋滋的想又能当新郎了吧!”

    叶子言闻言更乐了,拉下她的手连忙点头应道:“那是,美人又怎会嫌多,况且她还有十万陪嫁呢。”

    这也是大老爷答应的原因之一吧,喻歆嫁过来时陪嫁也有八万,而小小一个县令的嫡女就有陪嫁十万,不得不让人深思。明面的陪嫁已是十万,那暗地里的呢?就算是知州大人,也会心动吧!

    ☆、第三卷107方氏求助

    十万陪嫁!

    喻歆听了不怒反笑,“看不出来小小一个知县,家产如此丰厚,单是嫁个女儿就将皇家贵族比了下去。他也不怕被参一本,南望县如今大旱,他不把银钱投到实际的地方去,反倒在这时候大张旗鼓给女儿办嫁妆,还真是……”

    一时间,喻歆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知县的勇气。叶子言看着她眸里一闪而过的促狭,就知道她又想耍计了,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喻歆拍掉他的手,横他一眼,抚着被他捏痛的鼻子,口气不善地道:“相公真是太看得起妾身了,在相公的法眼底下妾身能玩什么招儿?只不过既然相公喜欢人家姑娘,所谓夫为妻纲,少不得妾身替你作主,把人纳进来,也算是成丨人之美了。”既然慕馨儿一心想嫁入叶家,那她就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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