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军婚之这个杀手无节操

军婚之这个杀手无节操第35部分阅读

    eleven。

    他们偶遇的地方,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甚至是各种新的案发现场,也都没有再碰到她。

    这是干嘛呢?想抓捕她?还是单纯的想谢她的不杀之恩?

    若仅仅如此,可为何竟有一种失落之感呢?

    直到两个半月后的下午,他在国外出差之时,居然看见她懒洋洋的堂而皇之的向警察先生问路,他竟神经过敏的突然跑过去将她拉走了,惊慌不定的责问:“你是疯啦?居然像警察问路?”

    eleven一副看白痴的神情,走开,买了个甜筒,安德鲁跟在她的身后,仍是全身的戒备,eleven则是放松的舔着甜筒回了句,“疯了的是你吧,这样突然强行将我拉走,不觉得很奇怪吗?你看,刚才那个警察还在盯着你看,或许他还以为你会对我图谋不轨吧?哈哈……”

    安德鲁后来知道那个雇凶杀自己的人,早就在和eleven谈拢报酬后,被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eleven当机立断的结果了。

    或许雇主临死的时候脑门上都挂了个大大的问号吧。

    eleven的解释很简单:因为那人恶心!

    当时雇主给的那张认人的照片似乎是家庭聚会照的,照片里不仅只有安德鲁一个人,还有其他俩个人,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似乎交情很深,关系不错的样子。但其中一个揽住安德鲁肩膀的男人,如今却坐在eleven的对面,冷酷的和她商量着杀人的报酬。

    安德鲁在堂哥被暗杀的死讯传到家里时,就猜到了些许,这也是他急于寻找eleven的原因,不想事实如他猜的那般,可又急于求得真相。

    “真是可怜呢,不断的被亲人背叛,这次居然还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堂哥,难受的想哭吧?”白小白懒洋洋的语气,却是一阵见血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安德鲁沉默了,本以为心脏早就被硬壳包裹,可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那晚俩人第一次以真实的身份,找了家酒馆对饮了半宿。

    半醉半醒间,安德鲁揽着eleven的肩膀进了房间,他吻了她,却在进一步动作前,猛的顿住了。

    eleven也在此时酒醒了几分,迷茫的问了句,“怎么了?”

    片刻后,她低低的笑了,仍旧是满不在乎的语气,“差点忘了,你最讨厌的就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女人了。而我,也讨厌外国男人呢,尤其是像你这样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

    挥挥手走人,没有片刻的停留。

    这之后的无数次,安德鲁都曾后悔过,那时的迟疑。

    一个不断的被亲人、朋友伤害,对迟疑的男人,和一个曾经活在地狱,出手狠辣,内心却卑微的渴望家与的女人,即使俩人再像,也不可能会走到一起,因为虚伪的伪装下,谁都不愿最先摘下面具,交付真心。戒备的相处,彼此都想更看透对方一点,换来的最终只会是欺骗和谎言。

    安德鲁说的没错,他是神与魔的化身。

    亦如他对eleven的情,得不到便毁灭!

    曾经,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她终将属于他。

    就像他们俩的猫鼠游戏,老鼠怎么可能逃的过猫的掌心呢。

    可是他没想过的是,老鼠也有挪窝的一天,他们俩的游戏结束了,毫无预兆的。

    他的心空了,空了整整两年。

    在那之前,他都做了什么?像朋友般对她倾诉自己对家族的不满,但又无可奈何的必须接受家族挑选的女人交往订婚。絮絮叨叨,不痛不痒的唠叨,虽然常常被她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却又压紧牙关打死不承认。

    变装后,又兢兢业业的配合国的警察局调查她,缉捕她。

    猫捉老鼠,有钱人,高智商人,特立独行,身手不凡之人之间的游戏。

    一个赌约,一个承诺。

    eleven说:“若是你捉住了我,我便允你一个请求。”

    安德鲁胸有成竹,玩世不恭的笑嘻嘻回道:“我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能改邪归正,弃恶从善,真生命。”

    eleven大笑,浑不在意般。

    谁没听到谁大笑之后的轻叹,谁没看到谁掩藏在表象之下的触动。

    安德鲁在酒吧将自己灌的有些醉醺醺的,往事一幕幕,或悲或喜,五味杂陈。

    “猫——柯南!”戏谑的笑声。

    安德鲁睁开水蓝色的眼睛,不知不觉他竟睡着了呢。

    酒吧依旧很热闹,独独僻处来的拐角处因为做了隔断,安静了许多。

    “这么快救兵就到了?哈哈……”安德鲁笑了起来。

    eleven的师傅也跟着笑了笑,坐到了他的对面,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看。

    盯了许久,直到盯的安德鲁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皱了眉。师傅才不无忧伤的捧着自己的脸,唉声叹气道:“你真是越长越美了啊,下次再跟我去一趟医院吧,我比着你的脸,再将我的脸整整。”

    安德鲁瞬间黑了脸。

    没错,一直以美著称,不女人只自己倒影的师傅大人,他的脸就是照着美男子安德鲁的脸整的。

    “你这张脸不去当电影明星真是可惜了啊,不过,呵呵……沾你的光,最近我也找了份兼职,当起了平面模特,哈哈……”师傅噼里啪啦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竟然还从随身携带的背包内掏出了自己的写真集,热络的推到安德鲁面前,喜滋滋的让他欣赏。

    “乔!”安德鲁终于不耐烦,“你专门找到我不会就是为了跟我炫耀你的八块腹肌和不老童颜的吧?你的徒弟,你就一点也不关心?”

    师傅还在兴致勃勃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自己的照片,不答反问道:“你们以前不是相好吗?难道你会抓了她,枪毙?”

    安德鲁心中咯噔一声,没有吱声。

    “舍不得?舍不得就放了啊!犹豫什么啊!”师傅翻出小镜子整理刘海中。

    “你一直都知道的,”安德鲁突然怒了,极力控制着怒火,却还是让怒火烧红了眼,“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为何骗我?为何躲着我?”

    师傅眨巴了几下眼,“徒弟都结婚了,再让曾经的暧昧男性朋友找上门,这样不大好吧?”

    曾经的,暧昧,男性朋友?

    嗖的一声,安德鲁一愣,那怒火就跟放了气的皮球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啦,好啦,我若知道你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她,我早就将她的去处告诉你了,何至于你现在将事情搞那么复杂,这要收场可有难度了。”师傅笑嘻嘻的拍着安德鲁的肩,

    安德鲁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人格分裂的倾向了,自从失去eleven的消息后,更加的严重。前几天在查出eleven已经结婚生子后,他不知怎么回事就刺激过度,精神几近崩溃,疯狂的相见她,想将她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完全控制不住的,瞬间化身刚正不阿的忠义神探,向联邦调查局递交了情报,随同国际刑警通过大使馆就来中国抓人了。

    在神探安德鲁人格占据自己心神的主导地位时,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义灭亲的悲壮之事。心中说不清楚的疼痛纠缠,却又被正义感美化出了神圣的感觉。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安德鲁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痛苦万分。

    “我并不想伤害她!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她!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可是我,可是我……”安德鲁不知所措,神情迷茫。

    “可你更不想失去她,所以你本能的反应支配了你,于是你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拆穿她,让她不能在这个地方立足,让她和那个军人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团聚,甚至因为身份的问题,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你没想过要真正的审判她,因为你知道她的本事,即使她自己逃不掉,你知道我也会救,甚至,你自己或许都已经做好了随时放走她的准备……”师傅咄咄逼人,连珠炮似的说出了安德鲁的心声。

    安德鲁被那逼人的气势逼的后背紧贴在了沙发的靠背上,额头出了汗。

    呵呵……居然,他是这么卑鄙的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我知道你她,你可曾知道,我曾经甚至连你们的结婚礼物都准备好了,我也希望她过平静的普通人的生活,虽然你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合适的人选。只是没想到最后竟送给了那个木讷呆板的军人。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他给了我想给予她而给予不了的普通人的一切幸福。”师傅慢悠悠的说着,不疾不徐。

    那份结婚礼物,一大袋的,几千只的避孕套,本来只是师傅预备戏弄安德鲁的,最后却戏耍了季城。

    真是命运弄人。

    安德鲁按住胸口,那地方,竟隐隐的刺疼。

    “安德鲁,不要再放不下了,你俩不合适,即使在一起也不一定会幸福。你俩太像了,俩只不肯敞开肚皮的刺猬,如何给予对方温暖?怕只怕当一人的肚皮对着另一人的后背,换来的只会是鲜血淋漓。请你,不要伤害她……”

    安德鲁默不作声,蓝色的眼睛,水莹莹的。

    沉默许久,他猛的闭了下眼睛,一甩额前的金发,俊美的脸庞绽开了一朵大大的笑容,“怎么会,我怎么会伤害她,只是……只是,只是曾经和她打过赌,一直没有亲手抓住过她,没有赢过,有些不甘心而已。”

    “既然我已经赢了,审判坐牢什么的,当然不允许。哈!都怪我自己,好胜心切,将事情搞的一团糟,竟有些棘手了!”安德鲁面上表情自然,烦恼的抓着头发,“啊呀!看我惹出的麻烦,若是我再否认她是我要抓的犯人,那中国政府肯定也要炸毛了吧,毕竟据说那家的大家长也曾是个将军级别的军官呢!不会影响到两国邦交吧?哈哈……”

    师傅看安德鲁笑的没心没肺,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开心的感觉,这一刻,他似乎也有些懂他了。

    电话声响起,安德鲁慢吞吞的找着电话,嘴里还在唠叨着:“也幸好了,是在境外抓人,eleven的新身份做的天衣无缝,现在嫁的男人身份也比较特殊,中国政府那边托着不放人,耽误了几天,我们现在做点小动作及时补救还来得及……”

    电话停了又响,安德鲁终于找到,按了通话键,将电话放到耳边。

    “什么!歹徒枪击警察局,劫人?!”

    97、阴郁的二叔

    意识一点一滴终于全部汇聚,白小白蹙着眉头,腾地睁大了双眼。

    装修简单的卧室,她被捆绑了手脚放在床上。

    白小白愤怒的动了动手脚,也不知道她以这样的姿势被捆绑了多久?不过更让她大为光火的是,他们居然对她注射了麻醉剂!

    当时那伙人冲进公安局,要强行将她带走,她正疑惑这是什么状况,却掉以轻心被那伙人打了麻药。

    可恨!若是她的孩子有个什么万一,她一定要让他们陪葬,不可原谅!

    “嗯?你醒了?”

    白小白循声望去,门口站了一个妖艳的女子,三十多岁的样子,态度傲慢而轻蔑。

    “蠢货!快来替我松绑!”白小白语气凶狠,想来是恼的不行。

    女子吃了一惊,下一秒柳眉倒竖,气冲冲的扬起胳膊就想给白小白个耳刮子,“从哪儿来的小贱人!真是活腻了!”

    白小白身子敏捷一转,两腿使足气力猛蹬,那女子就被“嘭”的一声踹到了墙角,直接晕了过去。

    “哼,”白小白冷冷一哼,几下动弹,绳子便从她身上散落到了床上。

    虽然有些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但她并不想在此耽误时间,若是她还想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便不能将自己卷入到这没脑子的劫狱案中去,不过这些人若是专门去劫她的,还真是可疑呢。她的师傅了解她的心意,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腹部感觉到丝丝的疼意,白小白用手按了按,有些奇怪,顺手掀起上衣,发现上腹部被围了一圈白纱,古怪的很,正准备扯开,却听到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孩子,你刚做完手术,应该好好休息,可别乱跑。”

    白小白一惊,左右上下一扫,果然看到了几个摄像头和扩音器。

    “你是谁?为何抓我?”白小白站在摄像头前,仰着下巴,冷冷的问道。

    那边沉默了片刻,轻声哼气的声音,“一样盛气凌人的语气呢,听着真让人不爽!”

    “装神弄鬼!你是敌是友?”

    “呵呵……非敌非友!”

    “那我要回去了。”白小白懒得和扩音器对话,转身就像门口走去。

    “那可不行噢,我的招待才刚刚开始呢。”

    白小白还未走到门口,两个壮汉双手交抱胸前就堵在了门口,肌肉发达的程度,足以让女同志看到那胸肌都得惭愧的无地自容。

    “呵……”白小白冷笑,迅捷出手,三下五除二,那俩男人齐齐躺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方才的腾空连踢动作做的漂亮,又狠又辣,白小白稳稳站住脚跟,额头出了细汗,腹部似乎是扯裂了伤口,本能的按紧了伤口,眼神也狠毒了起来。

    该死!这些混蛋到底趁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

    那边似乎也被白小白出奇制胜不似常人的迅捷动作给惊到了,好半天,扩音器内才传出“啪啪啪”的击掌声。

    白小白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扩音器内一连串的碰撞声,“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被砸碎了。

    “呵呵……”那边突然之间狂笑不止,声音由小及大,越来越癫狂,“看来,你不仅长的像那个恶毒的女人!连脾气都十足的像啊!好!好!好!非常的好!我太高兴了!我很喜欢!”

    白小白被带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时,一双手被镣铐铐的紧紧的,押送她的俩个男人一人手里还端着一把枪,小心戒备。

    那个男人坐在二楼,阴冷的俯视着她,虽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长的也很周正,可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说不清的冷郁阴狠的气息。

    白小白抬头看过去,那个男人的身后站了几名美貌的女子,全都是暴露透视的着装,殷勤的伺候着他。而他的表情却很淡定,似乎对美女的服侍浑然不觉。

    场地的四周还站了十来名持枪保镖,全都是训练有素,虽然都是男人,可是半点不受那些暴露女人的影响。

    那些女人似乎也想极力取悦那名中年男子,不过事实似乎很失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的非常像你的祖母?”中年男子突然开口。

    白小白疑惑的重复了一句,“祖母?”

    “噢,是了,你怎么会见过她?那个恶毒女人在你没出世之前就被我给杀了,”中年男人恍然大悟般,又是刺耳的大笑了起来,“好笑的是你那个白痴爹还当我是手足兄弟般,一直护我,照顾我,哈哈……”

    “你到底是谁?”白小白听的不耐。

    “小诺!你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呢?”中年男人站起身,扶着二楼的栏杆,倾斜了身子俯视着她,“我就是亲手杀了你爸妈,让你变成孤儿的,你的二叔啊!哈哈……”

    白小白脑袋当机三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男人说的是她这具身体的身世,不过这具身体的恩恩怨怨又关她什么事呢?她曾经被撕裂被吞噬,想过找千千万万个人报仇,可是屠杀的结果是什么呢?空虚、悔恨、寂寞,血腥或许能带来短暂的快感,但那种变态的快感却只会将人拉入地狱。

    “噢,我晓得了,那么二叔,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白小白在理清思路后,平静的问道,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静。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直接愣在了那。

    “我说,你们的恩怨我不想过问,我现在想回我自己家,谢谢。”

    “你,我杀了你全家,你就不想报复?不想杀了我?”

    “我只杀对我有威胁的人。”

    “我让你变成了孤儿,我杀了你爸,你妈,还有你奶奶,我夺了你们家的家产,让你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我还……”

    “可是我现在幸福就够了,”对不起,或许真的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缘故,所以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滔天的怒火,更或许我的前世本就身在地狱,受尽折磨,见惯生死,才会更加懂得活着的含义。

    “哈!果然是和她一样的冷漠女人啊!越是这样的女人折磨起来,才越有意思呢。”

    阴沉的笑声响起。

    白小白眸底寒光一闪,骤然发力,借着放置在一楼的桌子,跳上了二楼,镣铐一勒,直接勒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藏在她的身后,躲过了一旁蓄势待发的射击手的视线。

    男人始料未及,地上的女人们则是惊呼一片。

    “身手出乎意料的好啊!”男人讥诮一笑。

    白小白要来了钥匙,将手铐解开。又拔出男人随身携带的枪指着他的脑袋。

    “走!”白小白拖着男人想往外面走,命令女人们将她围成了一个保护圈,慢慢移动身体。

    “你这样的走法,这一辈子都别指望能回到中国了,呵呵……”

    白小白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乖乖侄女儿,这里可是境外啊,你早就不在中国境内了,呵呵……”

    “还有不要用枪指着我脑袋,”男人用手想划开,却被白小白用枪后座砸伤了前额,流了些许的血。

    男人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还有你可要注意了,你肚子里可不仅有小宝宝,还有叔叔送你的见面礼,只要我的人轻轻一按,嘭!咱们都会尸骨无存,真好,尘埃一般随风飘逝!”

    这已经十多天了,白小白腹部的伤口都快愈合了,也没见那男人对她有什么变态的折磨。

    倒是前一晚,当时她睡的比较沉,因为身在贼窝,她无法安心的入眠,又或许是连着几日的失眠终于让她扛不住昏睡了过去,所以才会在夜里有那么大动静后,才后知后觉的醒了过来。

    那晚的中年男人特别奇怪,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竟流起了眼泪,那般的悔恨伤心。

    她微微睁开眼睛,男人的眼神很呆滞,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其他人一般。

    她明明记得这个男人一再怨恨的强调她长的像他的杀母仇人,她的奶奶。

    可,这是什么眼神啊!若是她没看错,这眼神分明夹杂着悔恨和……恋,对,没错!是深深的缠绵恋!

    难道传说中的二叔上了她传说中的奶奶,恶,不忍直视啊!要不要这么荡气回肠,曲折婉转,相相杀!

    或许是她被刺激的想法刺激的差点抽了,终于惊动了兀自发呆的男人。

    男人迅速回魂,看向她古怪的眼神,浓浓的愤怒的情绪又席卷而来,乍然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她,你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若是那样,我还能对你手下留情,为什么?为什么?”

    白小白为求自保,本能反应的狠揍了二叔,二叔被揍,保镖护驾,而后白小白又被关了一天不允许吃喝。

    人一旦想活命就束手束脚了呢,白小白轻轻的笑了,若是以前拼死一搏,不管不顾,是否已经逃离这块地方了呢?

    可是她现在有宝宝啊,这个孩子明显的比天意要会折腾,整日让她又困又吐,她被折腾的浑身都没有了气力,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逃跑的事情。更何况除了宝宝之外,她肚子里还装了个定时炸弹。那个疯子一般的二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男不女的,竟说些疯子一样的话。

    二叔对于白小白的不吵不闹似乎挺满意,除了来的那天给白小白注射麻醉又往肚子里放炸弹,着实刺激到了她,而后的日子里在发现用言语刺激不到她之后,竟挫败的束手无策了,大多数时候只是对着她愣愣的发呆。

    直到有一天,二叔看到她吐的厉害,突然来了句,“你这胎应该是女孩吧?我记得尤菲怀你的时候,也是吐的这样厉害呢,那时她又瘦又憔悴,我真是恨不得当时就杀了明枭。”

    二叔这么说之后,竟然莫名欢喜的让手下人找来了医生和机器给白小白做了检查。

    孩子还小,看得不是很清楚,医生汗如雨下,在二叔阴狠毒辣的眼神瞪视下,不确定可又投其所好的说道:“应该是个女孩。”

    二叔显得特别兴奋,“我就说嘛!尤菲当时和你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兴奋的有些暴走,絮絮叨叨,“一诺,你长的像你的奶奶,若是这么算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长的像尤菲才对!”

    二叔说出这句话后,脸上显出狂喜的神情,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小白的肚子看了起来,像是看着某种宝物一般,而后竟有些恳求的意味,“一诺,你乖乖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送给我当女儿吧。我保证,你只要乖乖在这里听话,生完孩子后,我立刻放你回去。我只要她,只要她就够了。”

    她的孩子送给二叔当女儿?

    嗬,不是一般的乱啊。

    98、营救

    “小白,小白。”

    沉沉的睡梦中,那个熟悉温暖的声音又入了她的梦,好温暖,好想念。

    “小白……”

    白小白睁开眼,不其然的撞入一双担忧的双眸中。

    “季城,”白小白惊喜交加,猛地起身抱住他,夫妻二人紧紧相拥。

    “好了,好了,有我在,你别怕,”季城柔声安慰。

    “快点,”另一道男声极力压低声音催促道,当他回身看到小白和季城相拥的身影时,表情僵了僵,目光复杂。心底有个声音似乎在极小声的疑惑重复着:她也会怕吗?她也会怕?

    白小白被季城搀扶着站起身,当她看到安德鲁时也吃了一惊,或许是习惯性,白小白还半真半假的问了句,“安德鲁神探,你真是不将我绳之以法就不罢休了?”

    安德鲁一顿,有些被伤到,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们为何会错过。

    “对不起。”

    白小白因为安德鲁的突然道歉顿住了脚步。

    “我们走,”季城走在前头,弯下腰一把揽住了小白的腰身,抱着她急速快跑。

    一丝怅然涌上心头,不过安德鲁并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

    “咔、咔、咔”头顶的大灯突然打开,整个地下大厅被照的亮如白昼。

    “啪啪啪”散漫的鼓掌声响起,白小白名义上的二叔方天雄穿着外军的军装,一如既往的冷郁死寂,阴气沉沉。

    “你这个男人真是大胆,居然敢来抢我的孩子?”方天雄仍旧是站在高处。

    他似乎一直很喜欢俯视别人呢,是因为曾经一直被人俯视的缘故,所以卑微渺小的自尊心才会促使他有这般的习惯?白小白心底暗暗的想。

    季城看向那个阴狠的男人,来之前,他听师傅说了,据说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通俗点来说,这人就是个变态,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变态!

    “孩子啊,我好衣好食的供着你,为何你还要背叛我?”方天雄捏了块丝帕捻在指间,擦起了眼泪。若是美男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还有一番别样的赏心悦目,但这样一个相貌普通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做伤春悲秋状,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态!

    安德鲁不经意的看到eleven脚腕上铐着的沉重镣铐,疼惜的脸部都开始扭曲了,方才夜黑,他没注意,虽然听到了锁链声,但他的注意力也只在他和eleven、季城三人的感情纠葛上,竟没注意她居然被锁住了双脚。

    他越是痛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目光狠狠的射向二楼的男人,声音轻佻,天真烂漫的喊道:“注定断子绝孙的男人,硬抢了别人的孩子当自己孩子,自欺欺人的未免太过可怜。”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方天雄脸色陡变,毫无预兆的从二楼纵身而下,面色狰狞,五指成爪,猎猎风声,直袭安德鲁。

    “安德鲁,”白小白惊喊一声。

    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方天雄的功底她还是有所了解,那人压根就不是人,不知疼痛的铜皮铁骨,不逊于她的反应力和战斗力。她曾经亲眼目睹他徒手将一名办事不利的手下撕裂,若不是她心里素质强,估计当时就被吓流产了。

    果然,才几下功夫,安德鲁就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阴郁男。

    当方天雄的重拳再一次袭上安德鲁的太阳岤时,后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之色。

    预想中的疼痛与昏迷并没有到来,通过血肿的眼睛,他模糊的看到季城站在了他的侧前方,擒住了方天雄的胳膊。

    季城用力过猛,扯断阴郁男的右臂衣袖,大家这才看清,原来方天雄的右臂居然是金属镶嵌的假手臂。

    “安德鲁,”白小白扶起安德鲁,俩人挨在一起。

    安德鲁伤的不轻,一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的起伏,自嘲道:“仍旧是这么弱啊,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嗯?”eleven一怔。

    安德鲁因为自己的失言,也怔怔的盯着她,漂亮的蓝眼睛惊惶不安。

    “唔……”eleven嗯了声,便没了下文,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打斗的二人。

    “嘭”猛烈的撞击声响起,几乎就在下一秒,季城的身体在空中甩了个抛物线,便重重砸了下来。

    “哗啦啦”锁链被急速拖拽着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白小白稳稳的接住季城的头部,却也因为惯性,俩人一同栽倒在地。

    “嗬?身手倒挺敏捷,不过我不喜欢,”方天雄用食指擦了擦鼻子,阴沉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盯着小白的方向。

    十数个军装男人不约而同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举着枪,面无表情的瞄准白小白等三人。

    “将小姐带回去,那俩人老规矩处理”方天雄笑容满面的吩咐道。

    季城的右腹部血红一片,泊泊的鲜血烫的白小白掌心一疼。

    季城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笑的勉强,“那老小子出阴招,太缺德了……你别担心,我命硬着呢。”

    傻瓜,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来安慰她,他以为他是在演警匪片嘛,只要导演开一个挂,即使受了再严重的伤,转身就能生龙猴虎?

    白小白冷了眸色,“我不会让你有事。”

    方天雄显然对目前的状态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正准备离开了,身旁一直伺候的小弟却上前一步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方天雄表情一变,眼中闪着既是兴奋又是阴毒的光芒,大声的击掌道:“终于来了啊!”

    “暂时让这俩小子再活一会,还有猎物落网了,哈哈……”

    言毕转瞬消逝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安德鲁看向不远处的季城,俩人眼神交汇,腾的一惊,心中已然有数。

    “师傅?”白小白心领神会,询问的看向二人。

    安德鲁默默的点了点头,白小白未在言语。

    “拉法尔呢?与你们一起来了吗?”白小白又问。

    季城伤的严重,强忍着颤动的声音,说:“没。”

    白小白心下一凉,还要再等等吗?拉法尔收到了她发出去的信号了吗?

    她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脚上,该死的铁镣!

    若是再等下去,季城的伤……

    99、风之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嘭”的一声,似有什么重物从二楼被狠狠的砸下。

    白小白循声看去,师傅浑身多处是伤,鲜血淋漓,因为疼痛脸部都扭曲了,此刻一动不动的跌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安德鲁惊呆了,银狐可是国际顶尖杀手,居然,居然就这么被打倒了。

    “这男人不是人吧,”安德鲁惊呼出声。

    方天雄却因为这句话被取悦了,狂笑出声。

    “好寂寞啊,又有一些相熟的或不认识的人要离我远去了,”方天雄的前半句还是戏谑的调笑,下一句忽然冷了语气,“将明小姐带上来。”

    举着步枪的雇佣军走上前,白小白站起身,仰头看着他,“放了他们,我留下。”

    “放了他们?呵呵……你以为我们一直在做游戏吗?来,到二叔这儿来,我会让你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酷刑,看着他们怎么慢慢死去,据说人在极致的痛苦后临近死亡时会看到上帝,二叔拜托你,待会那男人死之前若是和你说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方天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脸上的神情近乎癫狂。

    雇佣兵纷纷上前,枪口已经朝下了,似乎是因为重伤的几人已经不足为惧了。

    或拖或拽,谩骂呵斥。

    白小白眼中寒光毕现,在雇佣军靠近季城之时骤然出手。

    枪声响起,火花四射,一切发生的太快,当很多人反应过来之时,或是已经受伤或是已然倒下。

    “师姐,接着!”清丽的声音响起,俩道白光破空而来,空气中似乎都带了风声。

    白小白嗖的接住,白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与此同时“哗啦”几声脆响,脚下的铁链也应声而落。

    季城强忍着昏迷的欲望抬起头。

    那样的白小白是他从未见过的,赤红的眼睛,手持白刃,似凌于风中,御风而来,乘风而去。

    不,那样的小白,他是见过的,那次,在驻地的树林里,白小白也是这样手持两柄白刃,破风而来,斩断了数棵大树。

    “姐夫,”拉法尔一身雇佣军的装扮,脸上胡乱画着油彩,俯下身,急急道:“你怎么样了?”

    方才拉法尔于雇佣军身后突袭,身上背了把机关枪,与白小白双双出手,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倒是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砰砰“两声枪响。

    拉法尔动作神速,却见身后有俩个雇佣军男人已然直挺挺的倒在了不远处。再一看银狐一只手艰难的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白烟,与拉法尔目光对视后,喘着粗气笑了下,才又昏了过去。

    安德鲁算是他们几个中伤的最轻的,勉强站起身后,拼尽最大的气力扶起银狐,“乔,你还好吗?”

    “没死,”银狐吐了口血,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安德鲁的身上。

    “我们先出去!”拉法尔借了季城一把力帮助他站起了身。

    季城回身看了眼早就没有人影的二楼,他从身旁倒下的雇佣军身上拔出匕首,朝着身上的衣服划拉了几个布条,然后结结实实的绑在自己身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与步枪,全副武装。

    “你干嘛?”拉法尔不安的拉住他的胳膊。

    季城吐了口浊气,“外面有车,你们先走,我去找小白。”

    “她一个人可以。”拉法尔急迫的说道。

    季城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拉法尔的手里抽出,“拉法尔,他们就交给你了。”

    言毕,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安德鲁脸上一肃,“我也去。”

    “去你妈个头啊!老娘来来回回的救你们不累啊!”拉法尔愤怒的猛敲了安德鲁一记,凶狠的骂道:“你们别添乱就是帮了最大的忙了。”

    ……

    “你不会忘了你身体里被我埋下的人肉炸弹了吧?只要我轻轻按下,你就会血肉横飞。”方天雄手中握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圆柱形控制器,拇指轻轻的搭在上头,整张脸都扭曲了。

    由于方才与白小白打斗的激烈,此时的方天雄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上,俱都是刀伤,鲜血渗出,配上他整张都抽离的脸,恐怖异常。

    “我讨厌你这张脸,我恨不得挖了你的眼睛。”方天雄吐着毒芯子的眼死死的盯着白小白。

    白小白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她心里清楚,她的孩子保不住了,下腹一阵接一阵的坠痛,以及那里湿哒哒的感觉。

    她圆润的肚子凸起,沉重的滞缓了她的动作,若不是如此,她又岂能让他嚣张如斯。

    “那好啊,我在这里,你就过来毁了我这张脸,挖了我这双眼。”白小白垂下握着风之刃的手,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痛的无以复加,孩子啊,孩子,妈妈保不了你,但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至少等你父亲他们脱险了……

    瞬间的松懈,方天雄瞅准时间,突然拔枪,瞄准白小白的手臂。

    砰……

    方天雄并不想杀她,若想杀她,他一早就按下那个按钮了,他只想抓住她,将她当成玩偶一样的圈养,折磨。

    “嗖”白小白手中的风之刃擦着方天雄的衣服边角又飞了回来,那人已然轰然侧倒了下去,金属质地的手臂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白,”季城嗓音沙哑,脸上大片的汗渍血渍,他丢了手中沉重的步枪,磕磕碰碰的跑向她。

    白小白动了动嘴角,慢慢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季城猛的将她抱到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嗯,”白小白忍不住带了哭腔,“可是孩子……”

    季城看她□斑斑点点的血迹,心中骇然,嗓音?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