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飞升自如了。
她哈哈大笑一声,“我终于练成一千年道行了。”
这时,她心想这个男人太不知情义,他享受我的美色,不仅不感恩,反而企图害死我,我得寻他复仇去。于是出到洞外,飞行至空中,她在空中,密切注视下面动静,她用天眼觉姜伯和正坐在净慈寺客厅之上,于是一下子扑到净慈寺。
这时正是寅时时刻,她推开客厅大门,大喝道:“好你个贱男人,你不念旧情,居然迷上女尼姑,太可耻了吧!”
她尽管说得大声,可是姜伯和坐在阴阳鱼上,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女妖越说越是气,于是扑过来,要伸手抓姜伯和。
姜伯和坐下的太极阴阳鱼突然转动了起来,以巽方对准女妖不动了,在巽方出现了一股大风,将女妖吹得站立不稳,一下倒在地上,可是风还在不断吹着。
这时太极阴阳圆的震方出现了五个雷神,为的大喝道:“大胆妖孽,胆敢公开危害民间,去死吧!”说完,将劈霖棒一挥,“砰”、“啦”两声闷雷,震得房子好像动摇起来,女妖被这霹雳一振,疼得在地上打滚,恢复了巨蟒形,接着其余四个雷神一齐用霹雳棒一挥,“劈里啪啦!”又是一阵雷声轰鸣,惊天动地,蟒妖终于被击毙。
这时从离方出现了五个电母,她们口吐火花,一齐将火花喷向蟒蛇。这蟒蛇立即燃了起来,烧了好一阵子,蟒妖终于化为灰烬。五个雷公和五个电母突然消失,留下蟒妖的骨灰,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报应。
第二天一大早,无心大师出来唤醒姜伯和,说道:“你昨晚听到什么没有?”
姜伯和摇了摇头,说:“我盘膝打坐,很快进入梦乡,梦见我六十多岁的老父、老母,正在招唤我回家,一家团圆,快快乐乐。”
无心大师道:“也占你心地善良,尽管为色所迷,还没有失去本心。你现在身体如何?”
姜伯和站了起来,伸手弯腰觉得自己和平时强健的身体没有两样。
无心大师说道:“姜伯和,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回到老家去,你家是大姓,不会有事的,吃了早餐就回去吧!”
姜伯和道:“我就这样上路,方便吗?”
无心师太从行囊拿出一双圆口布鞋,说道:“这是云鞋,穿上走路,胜过水浒传里戴宗脚上套的甲码,你可以以极快的度走回去。
第六章川北大侠(第5回)
正说话间,清静女尼送来一篮早餐,有粥、馒头、咸菜之类。无心大师道:“好吧,姜施主,你用餐吧。用餐后不必辞行,去吧!”
无心大师带领三个女尼到正殿做早课,姜伯和吃完早餐,穿着云鞋走路,他刚刚一跨步,云鞋便产生一种驱步之力,使他不用力也走得特别快,真可谓日行千里,夜行八里,他心想我要歇息,由于心灵感应,他马上就会停下足来。
再说李鸿飞在净慈寺一共呆了两年,他学会了飞行术,他也把形意神拳传给了清明,他与清明一天比一天亲密,可是碍于清明是尼姑,他也无法怎么亲近清明,也只能经常在山洞之中空白叹息。
这清明内心中也动了凡心,一心想还俗,所以做早晚课时,总是神不守舍的样子,这些早已被无心大师看在眼里。这天,无心师太回到方丈室,她要对清明的前生进行透视,她闭目静心,她穿过时空,进入以前时空,觉清明与李鸿飞在前三世是一对侠客,有姻缘。于是无心大师将清明叫至方丈室,对清明说道:“李鸿飞学飞行术如何了?”
清明道:“李鸿飞天性聪颖,现在可以在空中飞行自由了。”
无心大师道:“清明呀,你是贫尼的爱徒,你对师父说一下,你内心是不是对李鸿飞有意了?”
清明道:“师父说哪里话,贫尼愿随师父一辈子。”
无心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要说违心的话。”
清明道:“师父,我内心有话不好对师父说呀!”
“说呀,但说无妨呀!”
清明道:“不知咋的,贫尼内心中总是抹不掉李鸿飞的影子,整天就想到的是他呀!师父,你想方将我把这心魔赶走吧?!”清明跪在地上哀求道。
无心大师道:“清明呀,你与李鸿飞前三世均有姻缘,这世你尘缘末了,与李鸿飞还有姻缘呀!这是师父用天眼看到的。这么办吧,师父同意你还俗,你与李鸿飞以后在红尘世间还有所作为或!”
清明流泪道:“师父,弟子从小就跟着师父,弟子舍不得师父。”
无心大师道:“舍不得师父,可以经常来看望师父,去吧,师父今晚在观音大士面前许愿,求观音大士尽快让你长出头,还俗!”
清明出了方丈室,来到以面壁思过洞。这时李鸿飞可以在洞外活动了,因为毕竟过了两年,顺庆府追剿贼寇的风声不太紧了,而且新的知府刘知府上任,刘知府行怀柔政策,社会处于相对稳定局面。
李鸿飞正在演练一套形意象形拳的马形,这时清明突然跑了上来,说道:“李大哥,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
李鸿飞立即停止了练拳,说道:“什么大好消息,把你乐得这个样子?”
清明道:“师父同意我还俗了。”
“啊,好呀,我终于有一个好妹妹了。”
“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呀?”
“师父说咱俩前三世有姻缘,她老促进这世我们俩的姻缘。”
李鸿飞正色道:“清明妹呀,我不相信今生来世,我喜欢现实。”
清明娇声道:“李大哥,咱们两个……”“我们两个怎么样呀?”
清明嗔道:“哎,你真笨呀,难怪许多女人都说男人是笨猪脑袋。”
“清明妹,我内心是喜欢你的,可是你毕竟是尼姑,我怎么能跟尼姑一起生活。”
“哎,师父说了,她向观间菩萨许愿,让我的头尽快长起来呀!”
“啊,我的好妹子,咱俩可以真正在一起啦!”说罢,将清明抱起来,转了一个大圈。清明顺便两手抓住李鸿飞的肩头,在李鸿飞脖子上轻轻一吻。
当天晚上,无心大师叫清明将李鸿飞带到方丈室。无心大师道:“李施主,清明是我从小带到大,我名为师父,实为母亲,我现在将清明交与你,你可要好好善待她呀!”
“禀师太,在下一定记住你的话,善待清明,请师太放心。”
“好吧!三天以后清明的头就会长出来,我们佛门清静之地,不搞婚礼仪式,你们自行圆房吧!圆房后你们就另立安身之处。”
清明和李鸿飞跪在地上,向无心师太跪了三拜。然后,她俩互相拉着手,走出方丈室。
清明道:“李大哥,师父说了,三天以后我们圆房,你还是回岩洞去住吧!”
李鸿飞道:“清明妹,我的好妹妹。”说罢,在清明脸上一吻,一个纵步,飞行回到面壁思过洞。
按照佛教的规定,僧衣的头无论是男是女,出家之时就要剃光,以后每半个月就要剃一次,最长不过两个月,称净,还规定僧人的头最长不过两个指头并起来的宽度,受菩萨戒的僧人,自守元明清几个朝代,还要用浅香烫出香疤,在头顶烫三个香疤,或者九个香疤,或者六个香疤。清明虽剃度,只受了沙弥戒,成为沙弥尼,她虽满二十岁,但未受比戒。当然至民国以后,特别是现代的僧人,寺庙取消了在头上烫香疤的规矩。
第三天晚上,清明头上两指宽的短突然在一夜之间长成了长头,而且做了个梦,梦见观世音菩萨用拂尘向她一拂,说道:“清明,还俗之后需要造福苍生!”说完之后,观世音菩萨微笑着离去。
清明早上起来,觉自己头批肩,高兴得真念:“南弥观世间菩萨。”
她赶紧找来一条线绳,将自己的头编成辫子,扎了起来。清明一跃飞到面壁思过洞,现李鸿飞还在睡觉,“李大哥,我的头长起来了,是观音菩萨送给我的。”
李鸿飞一翻身道:“清明妹,又说胡话了。”
“真的呀,观音菩萨还给我投梦来了。”接着将所做的梦讲给李鸿飞听,李鸿飞听了高兴地说,“真没想到,我们之间是天撮良缘呀!”
清明带着李鸿飞到净慈寺方丈室,无心大师已经端坐在蒲团之上,开口说道:“怎么样,你的头果然生出来了。”
清明向无心师太拱手道:“多谢师太成全!”
无心师太道:“今天晚上就在洞中圆房吧!明天一早你们去吧!”
李鸿飞与清明此时两个双双跪下,面向师父三拜,清明说道:“请师父接受徒儿三拜,师父养育之恩,徒儿永远不忘。”
当天晚上,清明走上面壁思过洞,李鸿飞一把抱住清明,说道:“清明妹,我好想你呀!”
清明挣开李鸿飞道:“我们在这儿拜堂吧!”
“我们还要拜堂?”
“对呀,拜了堂,我们就是你娘子,你不准叫我妹呀什么的。”
“怎么拜法?”
清明这时拿出两对大蜡烛,放在洞内一张石几上,然后拾几块石块,将每支蜡烛夹住,她用火柴点燃蜡烛,红红的蜡烛将岩洞照得通红。
清明说道:“假如岩洞里壁是我高堂师父的位置,那么我们面向外拜天地,再向内拜高堂吧!懂了吗?”
“好,懂啦!”
这时李鸿飞与清明一起跪在地上,面向外一拜,然后面向里一,再两两相对,拜了一拜,算是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拜完之后,李鸿飞与清明站起来,李鸿飞牵着清明,进入里面小耳洞,李鸿飞道:“你给我带来的酒,我还未喝完,我们喝个交杯酒吧!”说完在方桌上提起酒壶,斟了两大杯酒。
李鸿飞与清明手碗着手,喝了交杯酒。
“夫君”清明娇滴滴地一声,喊得多么巴实,“娘子,”李鸿飞将清明搂住床上,“咱们今晚过一个幸福之夜吧!”清明道:“让幸福的花朵开得更鲜明吧!”“真没以我娘子这么有情趣。”说完,将清明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鸿飞与清明便来与无心师太辞行。
清明道:“师太养育之恩弟子终身难忘,现在我们来向师太起身告辞。”
无心师太道:“清明呀,你父亲本姓黎,你就叫黎清明吧,你们打算往哪里去呀?”
李鸿飞道:“在下的舅父在龙门开药铺,并且行医,很有名气,我们打算去投靠。”
无心师太道:“那是一个好去处,去吧!”
李鸿飞与黎清明辞别了无心师太,牵着自己的马,带上一些细软行李等件,与黎清明一道跨上两匹汗血马坐骑,很快来到双女石,这儿目前是一个渡口,有三只船靠在渡口。
李鸿飞上前,向一只渡船问道:“船家,可否将我们直接渡到龙门镇去?”
“不行呀!”船家道。“我们只在这儿摆渡,你要乘船到龙门镇中,去顺庆城中渡口寻船只。”
黎清明道:“好吧,我们过对河,连人带马。”
“马也要付钱,一匹马站的位置太宽,必须付两个人的钱呀!”
李鸿飞道:“好吧,只要将我们摆渡过河。”
船家道:“好吧,你将马好好牵上来吧,我给你多搭一块跳板。”
李鸿飞道:“不必要了。”说罢,将马背一夹,在马屁股上一抽,汗血马一下跃了起来,接过黎清明的汗血马也跃了起来,这两匹马一前一后,前面那匹马落至船尾,后面这匹马落至船头,由于前后重量大致相等,因此船一点也没有颠簸。
李鸿飞与黎清明分别将两匹马牵至船中舱,船家便开始起锚,开渡。不一会儿,渡到对岸,李鸿飞从行囊里摸出一两散碎银子递与船家,说道:“好啦,不要船家找补了。”
船家高兴地说道:“两位大哥大姐,慢慢去吧!”
李鸿飞与黎清明骑上马匹,一勒马头,两匹汗血马突然跃了起来,一下子跨到岸上去。
李鸿飞与黎清明经过小龙乡河坝鹅卵石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龙门镇,他们二人下马,牵着马,由何岸登上龙门镇老街坊,在老街坊的一个大院前停下步。
李鸿飞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儿大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庄客,须皆白,“你们是……”
“李大叔,我是李鸿飞呀!”
“啊,鸿飞呀,多年不见,长变了样。你们进来吧!”
李鸿飞从马匹上取下行囊,从钱袋取出一两散银,说道:“李大叔,正因为我们多年未见,这些银两,够你买一次酒喝。”
李大叔高兴地将一两散银接过来,然后将两匹马亲手交到另一个守门人,说道:“赖老爷的外侄儿(外甥)的两匹马,快牵去马棚喂饲料吧!”然后带着李鸿飞与黎清明来到他舅父的后大院。
李鸿飞的舅父叫赖尚仁,是龙门镇最驰名的中医生,不管百姓什么大病小病,疑难杂症,他都能妙手回春,他还能对无法医治的凶病推算出什么时候死亡。因此人们赐他一个美名,叫赖药王。
赖药王的后大院,有一个长形大天井,后面又有三个小天井,一共约四十多间房屋。赖药王不仅开药铺,而且在他的后大院开酒作坊和酿醋作坊,他的酒作坊和酿醋作坊在龙门镇一共设了十二家门面卖醋,而且赖药王在龙门镇也是袍哥界响当当的龙头大爷。袍哥组织叫正源社。
老庄客将李鸿飞带到大客厅让他们坐下来,然后走进赖药王的诊断室,这个诊断室坐满了看病就医的人,里间是药铺房,供看病的人处方后就地取中药走。
一位白刘老太拄着拐杖,在幺女的搀扶下前来看病,轮次到了赖药王仔细给他切脉,问了一下病情,知道他是外感瘟疫,内加虚脱之症,而且脉沉细,时断时续,就对他说:“老妈,你这病已病入膏肓,恐怕难医了。”
刘老太说,“求求药先生,一定将我的病治好,我才六十多岁,不想死呀!”
赖药王道:“在下只有尽力而为了。”
于是给她处了方,并且叫她幺女叫至一旁说道:“小姑娘,你妈妈只有一个月的生存时期,你要好好照料她呀!”
姑娘流着眼泪说道:“求求赖先生,救救我妈吧!”
“唉,天命难违呀,你只有听天命吧!”
第六章川北大侠(第6回)
这时,老庄头来向赖药王报告,说道:“你外侄儿还带了一个娘子,来投靠你。”
赖药王眉头争皱了一下,说道:“你去将他们安顿下来吧,我这儿一时走不掉!”
老庄头于是来到客厅,笑眯眯地对李鸿飞与黎清明道:“你们随我来吧,赖老爷一时脱不了身。”
“好吧,”李鸿飞道。
老庄头将李鸿飞与黎清明引到位后面中天井的一间较宽敝的房间,这儿家具较为齐全。老庄头对李鸿飞说道:“你们暂时在这儿居住下来吧!”然后出去了。
李鸿飞将行囊解了下来,放置一旁,黎清明坐在床边说道:“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了,不再过寺院那种枯燥无味的日子啦!”
李鸿飞道:“娘子,咱们的路还长,我在想,我们要在龙门场经营一点儿什么,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别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黎清明道:“好吧,我想夫君会不会打铁,俗话说,一敲(骟猪骟牛)二补(补锅),三打铁,这些活最来钱呀!”
“我虽不会打铁,可是我可以学习惯呀!明日起,我就去拜访铁匠师傅呀!”
当天晚上,吃过晚餐,赖药王来到李鸿飞的房间,李鸿飞与黎清明给他跪下拜了一拜,说道:“舅父,有礼了。”
赖药王头花白,不胖不瘦,拖一条长大辫子,穿着青色绸缎,开口问道:“这位是你什么人?”
李鸿飞道:“禀舅父,这是我娘子。”
赖药王道:“你父亲怎么样啦?”
李鸿飞于是将自己与父亲参加顺天军以及在顺庆府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不是我娘子和她母亲收留我,为我父亲埋葬了遗体,我不知还在哪儿流浪。”李鸿飞隐瞒了黎清明是尼姑庵居姑一事。
赖药王道:“我一直反对你父亲参加顺天军,你想啊,那顺天军头领李永和与蓝大顺均为走私鸦片的烟帮领,他因物造反本不应该,而且李、蓝的顺天军本是乌合之众,哪里经得住骆秉张的湘军弹压。不过,外侄儿(外甥)一定要作一个守法的顺民,才会使家人安宁呀!”
李鸿飞拱手道:“外侄谨遵舅父教诲。”
“你们来我家,打算今后怎么过日子呀?”
李鸿飞道:“外侄打算寻找一个行业,跟着师傅学艺,学好一门手艺,就靠手艺挣钱吃饭。”
赖药王道:“有出息,我还以为你们是来靠舅父供养呢!”
黎清明道:“这样的男人太没出息了。”
“对,侄媳妇说得好呀!等到外侄儿学到手艺自立门户,我借五十两银子与你们起本吧!”于是李鸿飞与黎清明就暂住在舅父家。
第二天吃了早饭,李鸿飞独自一人出门,在龙门镇上寻找自己一个合适职业。龙门镇是川北五大集镇之一,地处嘉陵江边,因为孽龙在洪乾山撞断了一个缺口,形成龙门而命名。这个集镇逢每个月(农历)三通、六、九这样日子当场,一当场远近方圆百里以内的百姓都来赶场。因此这儿热闹得很,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狭窄处异常拥挤,这时就要特别小心扒手,因为扒手趁人们拥挤不注意,将别人身上钱袋扒走。
李鸿飞在街上走着走着,跨了五六条街道,终于在油房间现一家铁匠铺围了一大堆人,李鸿飞也去看热闹。原来是铁匠师傅正在跟一伙小流氓吵架。
这一伙小流氓有五个人,为的叫王二,王二道:“唐铁匠,你打的这六把匕虽然锋利无比,但是匕柄夹了灰,分了层了,因此这六把匕休想给你工钱。”
唐铁匠道:“老汉打了这么多年铁,还没遇着你们这样横的人,居然不给工钱。不给工钱你们就拿不走匕。”
王二道:“哎,老子就是这么横,你一个下九流铁匠又怎么样?兄弟们拿着匕走路。”说罢,自己拿了两把匕,其余四人也拿了四把匕回头就走。
这时,唐铁匠与两个徒弟上前伸手将王二抓住,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王二一反手,匕刺进唐铁匠臂膀,鲜血流了出来。
唐铁匠两个徒弟手拿打铁锤,上来击打王二。王二用口吹了一下口哨,其余四个小流氓一齐围了上去,与两个徒弟对打。唐铁匠松了手,坐在地上,急得大哭,“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公开抢人呀!”
李鸿飞走上前向唐铁匠一拱手,“唐师傅,我来与你止血。”说完便在唐铁匠肩上肩井、大推、天宗等大|岤道点了几下。然后将自己的腰带取下来,撕了一个长条,给唐铁匠包扎上。不一会称,血便止住了。
这时王二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折过身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来趟浑水?”
李鸿飞笑道:“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王二道:“好,算你是好汉,我就让你尝尝好汉的滋味。”说罢,将匕往腰间一鹎,握着拳头一拳冲向李鸿飞。
李鸿飞微笑道:“那我就拳头奉陪了。”
他将两手紧握拳,骨卡卡作响,用胸部一迎,王二的一拳正好击在他胸部正中,王二立即像触了电似的,倒退了数十步。他顿时感到这只手麻木了,他的手掌背肿得像馒头,而且无力举起来了。
这时李鸿飞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形象急五行拳,劈、崩、炮三式,很快将四个打手击翻在地,凡是被击着的地方,青而肿大。
王二大喝道:“都是一群蠢材,还不快撤。”实际上他也是一个蠢材。
两个铁匠弟子向李鸿飞一拱手道:“请问好汉姓名?”
“在下李鸿飞,路过此处,出手相助。”
唐铁匠道:“好汉,请屋里说话。”李鸿飞跟着进了屋。唐铁匠将李鸿飞叫至后院内屋,说道:“今天全凭好汉出手相救,我十分感激好汉。”
李鸿飞问道:“这个小流氓是哪个堂口的,为何这么嚣张?”
唐铁匠道:“哎,一言难尽。不过,今天我留好汉吃一顿午饭,好汉一定赏光。”
“我看你这门面写着唐记铁铺,想必师傅姓唐了。”
“正是,正是。”
“唐师傅,在下李鸿飞,愿意赏光,请讲一讲那个流氓的来历。”
唐铁匠道:“这个流氓叫王二,是镇山社堂口王德兴的铁脚小老幺。”
“啊,原来如此嚣张,这么说唐师傅的铁匠铺还需要一个保镖呀!”
唐铁匠摇了摇头道:“我这铁铺小本生意,哪里请得起保镖呀!”
李鸿飞笑道:“唐师傅,我来跟你当保镖,不要你一文钱的薪俸,如何?”
唐铁匠惊疑地望着李鸿飞说道:“真有这样便宜的事,我太不相信了。”
李鸿飞道:“唐师父,你听我说,我是七宝寺乡的人,来龙门镇投靠亲戚,想学一份手艺养家,我想一面给唐师傅保镖,一面学习打铁。学好了手艺也好养家呀!”
唐铁匠道:“你来学打铁,可是打铁的事太辛苦了,你不怕吃苦吗?”
“我也是庄稼汉出身,吃得了这个苦的,请唐师傅放心吧!”
唐师傅深思了一会儿,他本不想将家传手艺传授外人,可是面临社会流氓捣乱,他只好权变,将自己的手艺传与李鸿飞。于是说道:“好吧,你回家去再想一个晚上,明日来写拜师傅文约吧!”
李鸿飞回去将自己在铁匠铺打抱不平之事分别与娘子和舅父说了,黎清明道:“夫君呀,你不该出王二,我们惹得起王德兴的镇山社堂吗?”
李鸿飞安慰妻子道:“娘子不必担忧,大不了我们离开龙门镇,回老家去也可以谋生呀!”然而赖药王道:“怕什么,王德兴那一伙人整天在龙门镇寻畔生事,我早就想惩治他了。不过,打铁是一件苦差事,你干得了吗?”
“没关系,舅父,我会吃苦耐劳,不然我就养不活我娘子,那我还算男人吧?”
“有种,像样,相公不愧为大丈夫!”赖药王笑道。
第二天,李鸿飞与唐铁匠写个投师文约,表明自己决心跟唐铁匠学艺到底,护卫到底。
当天下午,李鸿飞就留在铁匠铺,开始打铁,唐铁匠手上有伤,就让大弟子唐明亮打上手,李鸿飞打下手,打上手的人一手拿铁钳,一手拿小锤,将生铁加热后,趁着火红铁板,打上哪里,下手拿着重达二十斤的铁锤,跟着打哪里,像这样半天打下来,李鸿飞的臂膀又酸又痛。
回到家里,黎清明给李鸿飞端来热水,让李鸿飞洗了澡,并且说道:“夫君呀,我看你太劳累了,不如干点别的吧!”
李鸿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上呀,这点苦都吃不了,我不算一个真正的男人呀!娘子,别说啦!”
正说话间,突然嚓的一声响,一个物件飞了进来,钉在房屋中的柱子上。李鸿飞走上前去,原来是一颗丧门钉,长约五寸,钉住一块布条,李鸿飞拔了丧门钉一看,布条上写着:“有种就出来。”
李鸿飞道:“出来就出来,难道我怕你不成。”
黎清明道:“夫君,你千万别出去,谨防遭暗算。”
李鸿飞道:“别怕,娘子,自古道,艺高人胆大,我就不怕。”说罢,出了房门,一个纵步纵向房顶。黎清明也跟着纵上房顶,对面房顶一个女人的声音,笑道:“哈哈,果然有种,居然出来了两个,来呀!”说完,向前面一个跃步,升至空中,那个女人一跃一纵,在前面跳跃式的飞行,终于来到龙门镇外野河坝,停住了脚步,李鸿飞与黎清明一前一后追了上去。
李鸿飞飞至野河坝刚一落地,突然脚下一沉,“不好了,娘子快走。”
李鸿飞踩上一块小木板,木板翻身,李鸿飞一下跌进一个深坑,他刚跌落在坑里,这时坑里反弹出一张网将李鸿飞罩住了。
黎清明听李鸿飞喊叫,立即向上一冲,飞至空中。
“哈哈哈,”一个女人的笑声,“李鸿飞呀,你这么有本事,终于输在我一张网上。”
在月光之中,四个人影拉着四条网绳,这张网终于收紧,将李鸿飞收索得很紧。李鸿飞见面前这个女人三十多岁,披散着头,穿蓝色衣袍,瓜子脸,高颧骨,问道:“女侠是谁,为何害我?”
“哈哈,你叫我女侠,算你叫对了,我叫飞网女侠何大脚,你昨天教训了我的徒弟王二,我今天该教训你了。”
李鸿飞道:“好一个女侠,竟然教出如此无赖之徒,难道不该教训吗?”
“对呀,是该教训,可是今天轮到我教训你了。”飞网女侠道,“四个徒儿赶快收网,勒死他。”这声令出,四个徒弟一齐在四方拉绳,网变得更加窄小,可是这正要李鸿飞的内功形意拳用力,见他猛一吸气,只听见“卡嚓”一声,丝网一下被李鸿飞挣断。
黎清明在天空中正打算暗器击断网绳,见李鸿飞挣破飞网,立即往下,举剑刺何大脚,何大脚笑道:“哟,天上还有一个婆娘,我倒没有注意呢,好吧,咱们斗上几回合。”于是拔出宝剑,她们宝剑对宝剑,阵阵寒风,闪闪银光,只斗得鬼神哭泣。
李鸿飞拔出大刀直指四个徒儿,四个徒儿一齐围上来,可是他们觉得李鸿飞的大刀太沉太重,斗了五个回合,便各自只顾逃命。这边何大脚与黎清明反过来倒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李鸿飞高声叫道:“娘子,不必地斗,咱们走吧!”这一声呼唤,黎清明立即一个箭步飞上高空,与李鸿飞飞至空中,双双比翼飞,飞了回去。
何大脚内心想,这一对夫妻好身手,真不愧为大侠。于是口哨一吹,十个徒弟围了过来,纷纷问道:“何四姐,找弟子有什么事?”
何大脚道:“我观这一对夫妻身手不凡,轻功功夫极高,你们以后千万别寻畔滋事于他,再则,镇山神龙头老大也曾叮嘱兄弟姐妹,千万别另生枝节,你们听到没有?”
第六章川北大侠(第7回)
四个徒弟道:“弟子谨遵教诲!”
何大脚问刘五道:“王二的伤势有无什么大碍?”
刘五道:“他仅仅是手腕脱臼,外伤而已。”
何大脚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且忍耐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迟。,李鸿飞这人也太可恨,敢来摸老虎的屁股!”说罢,带领四个徒弟回到镇上去。
再说,姜伯和穿上云鞋走路,确也迅,快步如飞,可是他心想白天这样走路,一般人见了会认为我是妖,不是人,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于是白天躲在树林大树上睡觉,晚上才行走。
这一日,走到十二湾矮山梁,天气刚黑不久,现前面有个幺店子在卖川北凉粉。川北凉粉是川北人最喜欢吃的一种名小吃,它是将碗豆用水泡涨后,再用磨子磨细,将磨细的碗豆糜用沙布过滤帕过滤,交过滤后的水汁沉淀,然后析出淀粉,再将淀粉和水放入锅中加热,搅拌,成熟后再用瓦盔盛着,冷却后用刀切片,或用旋子旋出长条,放上调料,即菜油麻椒、醋、浆油、蒜、盐之类,吃起来爽口得很。
姜伯和走进这个店子,向老板娘要来一大碗川北凉粉,放出调料,大吃起来。他吃着吃着,突然见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也走了进来,老板娘问道:“你这么年青一个女子,夜晚还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女子道:“老板娘,我父母为了还债,强行将我嫁与一家较有钱的人户,可是这户人家的父母虐待我,我只好只身一人逃了出来,腹中饥饿,想在这儿讨一点儿凉粉吃!”
老板娘听她这么一说,“去去去,我这小本经营,从来不施舍,如果要施舍,我这生意作不成了。”
“老板娘,你行行好吧,我有钱了一定奉还,可否记上一笔债?”
“不行,不行,快走。”
姜伯和听不惯了,他从身上钱袋里摸出十枚铜钱说道:“老板娘,付帐。”
老板娘走过来接过十枚铜钱说道:“大哥,我这凉粉五文钱一个大碗,我多余的退还与你吧!”
李姜伯和道:“这个小娘子这么可怜,我帮她买一碗凉粉。”
“啊,大哥,你真有恻隐之心呀。好吧!”说罢,将钱收下来,老板娘于是给这个女子端了一个大碗凉粉来。
这女子冲着姜伯和一笑,说道:“好心的大哥,小女子感谢你了!”
姜伯和双手一抱,说道:“不用了,在下是扶危液晶困的侠士,这一点儿算不了什么!”说完,提起行囊继续赶路。
他从幺店子出来,继续在十二弯矮山梁走路,他走着走着,突然心中迷忽,在三个山湾反复走来走去,走了一个多时辰,仍然在这三个山弯里走。
这时突然从空中传来一阵笑声,“好心的大哥,感谢你恩赐的一大碗凉粉。”
姜伯和向天上一看,趁着微弱的月光,他现那个吃凉粉的女子在空中冲着他微笑,姜伯和道:“你是人是妖,为何捉弄在下?”
那女子笑道:“我非人非妖,我是迷路大仙,大哥,你心真善良,小女子要用自己的身躯报答你,你愿跟我来吗?”
姜伯和这下明白了,因为清泉山脚岩石,自己色迷心窍,被蟒妖弄得半死不活,他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女子一定是妖精,于是说道:“我姜伯和不愧为一个大侠士,也带过兵,浑身是胆,难道我怕你不成,你下来吧!我与你牛到三百回合。”
那女子道:“俗话说男儿不可与妇斗,你怎么不像一个男儿,我这么有姿色,有品味,你难道不动心吗?”
姜伯和道:“妖精,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我的心性稳若泰山。”
“好一个不识抬举的男人,今天晚上你不从也得从,我要你要定了。”说罢,张开大嘴,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雾,直冲姜伯和。
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姜大哥,红粉来迟也!”
姜伯和向空中一望,原来是在顺庆城南郊救自己的红衣女子红粉,姜伯和立即大声说道:“红粉妹妹快来救救我吧!”这时红粉飞至那女妖身后,那女妖正在使法,吐白色烟雾,她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可是没来得及停止吐烟雾,就被一剑穿心,女妖就地一滚,还原成蛇身人头,还是一个美女人头。
红粉拔出宝剑,宝剑上涂有许多血,她拭干血色。这时美女蛇突然跌落至地上,不动了。姜伯和看得呆了,红粉从空中落了下来,说道:“姜大哥,好险呀!”
“为什么?”
“你刚才心性如果不稳,我也救不了你,你只有成为美女蛇的猎物了。”
姜伯和问道:“这美女蛇难道真要害我吗?”
红粉道:“美女蛇本是最毒的一种蛇,它张着一双突出的眼睛,靠吃人的心肝修成人身。这个美女蛇吃了二十多个人的心蛇才修成人蛇身。”
姜伯和道:“她不是已经修成了人身吗?”
红粉道:“她只是幻化成人身,身子却不是人的身子。”
姜伯和道:“红粉妹,你妈已经被无心大师的太阴阴阳圆中五个雷神击毙,你以后到哪儿去呀?”
红粉道:“说句老实话,她不是我的妈妈,她是一条蟒妖,将我抓获,强迫我叫她妈妈,后来她为了修成一千年道行,居然将我的替身一口吞掉。”
姜伯和道:“你还有替身?”
红粉道:“我也是蛇精,我本是一条红蛇,受天地之气,日月之光,而修成了人身,但只有二百年道行,但我心术正,只吸天地之正气,日月之精华,无心害人,可是蟒妖逮住我,叫我为虎作伥。我实是无赖之极。后来,双女石女神双女仙子了善心,一天晚上我在清泉山河边练吐纳之功,双女仙子出现在我面前,大姐说我有难,很快被蟒妖吃掉,我十分害怕,二姐说无妨,我给你找一个替身。”
姜伯和道:“双女仙子找的什么作替身?”
“双女仙子两姐妹将手一招,两人两手中分别握着十条胡萝卜,这胡萝卜的红色合乎我的本色,双女仙子两姐妹将二十条胡萝卜连接起来,使法术变成一条红蛇,这红蛇幻化成我的模样。”
姜伯和道:“后来呢?”
“后来这红蛇变成我的样子向洞中走去,我辞别双女仙子,跟了去,现蟒蛇在洞中大雷霆,居然将胡萝卜幻化成我的红它一口吞掉,多么惨烈呀!”
姜伯和道:“别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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