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乱世仙侠

乱世仙侠第98部分阅读

    “别往下说啦,红粉妹,我觉得你心好,不如跟我去,我一生无兄弟姐妹,我就认你做一个妹妹吧!”

    红粉道:“好呀,我可以有一个经常修炼的好去处啦!”说罢,跟着姜伯和前行。姜伯和的云鞋走得极快,可是红粉也不甘示弱,她很快地追上姜伯和,就这样行走到天亮,终于到了活马乡毡子坝老家。

    姜伯和的老家是一处财主大院,有一个大天井,回周四个小天井,外面还有高墙隔着,因为姜伯和的祖父姜金雄曾经中武状元,当过总兵大人,带兵镇守边关,积累了一大笔钱,致仕后回家养老,便修了这所大庄园。

    姜伯和的父亲也是武学大师,他讨厌官场,一生誓不入仕途,因此在家传习徒弟。他的徒弟至少也有一两百人之多,姜伯和从小习武,习过太祖长寿、六和拳等好几个套路,长大后考中了武举人,可是考武状元考了三次都没有考上,他看清了清末官场的黑暗,又不愿意出钱捐官,于是在最后一次考试状元回家的路上,参加了李永和、蓝朝盾的起义。这可把姜伯和的父亲姜玉贵气坏了,他只有唯一的一个儿子,现在又参加造反,万一失败就要被杀头,这不要姜家断后吗?于是姜玉贵天天在观世音菩萨面前许愿,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

    这天,姜伯和与红粉回到家中,老庄头姜老实进内屋向姜玉贵报告,“大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儿媳妇。”

    姜玉贵喜出望外,心想观世音菩萨真正显灵了,我家儿子还带了一个儿媳妇回来。立即对姜老实说道:“你快去通知王管家,叫他好好安顿大少爷。”

    姜老实立即应声出去。姜玉贵来到大天井大厅,这时姜伯和带着红粉姑娘,双双走进大厅,姜伯和拱手作辑,说道:“父亲在上,孩儿不孝,现在回家定居了。”

    姜玉贵笑眯地说道:“你迷途知返还算有孝心,这位姑娘大概是我的儿媳妇了?”姜伯和道:“父亲,这是我的结拜义妹。”

    “啊,没关系,婚姻应该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义妹我就义妹吧!”

    姜伯和道:“孩儿去见母亲大人!”

    姜玉贵道:“你母亲去年得了急病,已经过世了。”说完流下了眼泪。

    姜伯和听了哭泣道:“我妈怎么这般命苦呀!”

    这时红粉向姜玉贵施礼道:“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姜玉贵看了看这个女子,多么漂亮的一个仙妇呀!说道:“免礼,免礼,好吧,你们回到家中,不仅我安心了,而且你妈妈的灵魂在地府也安心啦!”

    这时,管家王兴走进大厅,说道:“大少爷,我已经为你们腾出了房间,走吧,去房间瞧瞧。”

    姜伯和与红粉跟随王兴来到东边小天井一处房间,共有六间农工商的房间,王兴道:“这位姑娘住在一起吗?”

    姜伯和道:“这是我的义妹,叫红粉,可以住在我的隔壁吧!”

    姜伯和与红粉将各自的行囊放在各自的房间,红粉来到姜伯和房间,对姜伯和道:“大哥,我每天晚上都要静静修炼,你可别打搅我呀!”姜伯和笑道:“小妹,你一个女孩子不感到寂寞吗?”

    “我是修道之人,寂寞惯了,就不寂寞了。”“好吧,你好好修炼,大哥给你保镖。”“那就多谢大哥了。”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老庄头姜老实在外面高喊:“院子里注意呀,土匪下山来了,土匪下山来了。”姜伯和听到砍声说了一声:“小妹保重。”于是拖住一柄大刀,跳出了房门。

    他一出门,但见一个光头大汉,袒胸露||乳|,骑在大黑马上,后面有二十几个人,全部骑着高头大马。姜伯和拿着大马刀,大喝道:“何方来的山贼,敢在此处撒野!”

    光头大汉哈哈一笑,“前几天我给姜大爷过帖子,叫他送五百两银票来白庙子山,他为什么不派人送来?”

    姜伯和大怒道:“听你这土匪头子的口气好像我家欠你五百两银子似的,你太无耻了吧!”

    光头大汉呵呵大笑,“当土匪不无耻就不叫土匪了。我问你,你是姜大爷什么人?”

    姜伯和高声道:“我是他大少爷,还是请山大王高抬贵手。”

    光头大汉道:“何霸天何时贵抬过贵手!”

    姜伯和从腰间抽出大马刀,手举大马刀来砍何霸天,何霸天大喝道:“你真想玩玩,好吧,我下马陪你玩几招吧!”说罢,从马背上一跃,轻轻落在地上,他右手中只拿了一条长烟管,说道:“来吧!”

    姜伯和心想,他居然不带兵器,这样藐视自己,太小看我这个武举人了吧!于是手拿大马刀直砍何霸天,何霸天只用烟管格挡。

    原来这烟管在四尺长,从烟杆到烟嘴全是铜管。姜伯和与何霸天斗了好几回合,何霸天均是退让,到了第八顺合,姜伯手举大马刀,正要往下劈,这时何霸天用烟袋头很轻便地在姜伯和握刀的大拇指一点,姜伯和顿时感到大拇指一阵酸疼,而且麻木了,握马刀的手也麻木了,大马刀一下掉在地上。

    姜伯和一直自视甚高,自以为武功了得,哪知今日输给了一个手拿烟管的何霸天。这样几个土匪骑马向前,用长柄大刀将姜伯脖子架住,姜伯只有束手就擒,三个土匪跳下马来将姜伯和捆了个结结实实,横放在一匹马上。

    第六章川北大侠(第8回)

    这时,姜家大院走出十二个人,为的六十多岁,精神矍铄,双目炯炯,长须齐胸,黑红面。此人就是姜伯和的父亲姜玉贵,鼎鼎有名的川北五雷掌大侠,年青时曾跑过江湖,现在退居家中,凭着祖上基业,颐养天年。

    姜玉贵大喝一声:“走马贼,还不快快放开我儿子!”

    何霸天大笑道:“你以为你还是年青时的五雷神掌大侠,岁月老了,世事苍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我当大侠的时候了,哈哈哈哈!”说完,转身上马。

    姜玉贵一个纵步跃至何霸天三丈之远,双手向前一推,只听得“劈啦”一声巨轰,一股雪白耀眼闪电直击向土匪。当时就有两个土匪被击毙,何霸天背上好像重重挨了一掌,他一夹马背,飞跃似的逃走了。后面二十三人紧跟骑马上去。

    姜老实对姜玉贵说道:“姜大爷,何不乘胜追击。”

    姜玉贵微笑道:“让他们去吧,我相信伯和他会回来的。进屋去吧!”

    再说姜伯和被倒横在马背上,他假装昏迷,让马奔驰。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深夜丑时,这时连月光都没有了,眼看要到白庙子山。

    这白庙子山是凌雾山脉的一个分支山脉,有十几个山峰,其主峰之上有一座庙子,叫白庙子。这个庙子早已废弃,现在被何霸天盘据,他们利用白庙子山主峰的势势突兀险峻,山上各神杂树成荫,山高路徒,在这白庙子内设了一个圈房,专门下山掳富家子弟上山,关在圈房里,叫关圈。然后派内探去送信,叫富家主人拿钱去取人,有时甚至明日张胆,派内探送信,叫富家主人送银两若干两,如若不送,便乘夜抢劫。

    这姜伯和也非泛泛之辈,毕竟中过武举人,据说当时老武举有一个项目,叫接石锁,一个石锁有五十斤重,考试者用手提起一掀,掀出两丈多高,被考试的人手拿长杆大刀一挥,居然把五十斤大石锁一下接住,大石锁平稳落在大刀刀面上,不掉至地下,这样才算合格。

    过这一关很不容易,所以当时的武举人不好考,没有真本事,是过不了关的。有了真本事,当然后也要疏通一些关系,因为武举人名额有限。

    姜伯和两臂至少也有千钧之力,他在离白庙子不远的路上,现下面有一个高崖,高崖上树林丛生,他想机会来了,于是在马背上双手用力一郑,缰绳被郑断,他顺势一跃,居然飞了起来,一下跌下山崖,把土匪吓得呆了。

    何霸天道:“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秉性这么刚烈,他居然愿意选择去死。算了吧,上山。”就这样土匪回到了白庙子主峰去了。

    姜伯和跌下来,他看见横生在山崖一个的树干,干是双手迅抓住树干,双脚一绕,横跨在树干之上,他翻身坐在树干之上,将自己身上挂着的绳索取下来。他往山下一看,约还有一百多米高,他想这下面生长着树木,我且等到天亮时,手攀着树下山崖去吧!于是坐在树木之上静静地呆着,不敢闭目睡觉。

    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听到空中似乎有人在说话,“姐姐,我们乘夜出来炼剑,何必走这么远呢?”

    “妹妹,你有所不知,蓑衣大仙对我们要求严格,他要我们炼剑至十里路,而不见喘息,才算真正掌握了会剑术。”

    妹妹道:“这个蓑衣大仙就是太苛刻了,你帮我们报父仇,了心愿就行,为什么这样苛刻人呀!”

    姜伯和听得清清楚楚,他生性喜欢管闲事,便在树枝上高声说道:“你那姑娘好不知晓,蓑衣大仙是让你成才嘛!这么点小事就醒悟不了。”

    “是谁,胆敢偷听本姑娘的话,你好大的胆量!”一个女子高声喝道。

    “姑娘,不是我偷听,我被马贼抛下山崖,现在树枝上,清楚听到姑娘们说话呀,姑娘何不来救我。”

    这时,两个白衣姑娘飘飘来到高崖外面,大树旁边,一个白衣姑娘道:“哎,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呀,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上不沾天,下不挂地。”

    另一个白衣姑娘道:“好可怜呀,你要我们怎样救你,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又无法背你。”姜伯和道:“两位姑娘会飞行术,我这里有长绳一条,我把它系在腰间,姑娘用手牵着,姑娘在天上飞,我就挂在下面,这不就救下来了。”

    一个白衣姑娘道:“这位大哥说得在理,好吧,我们试试。”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条长布帕,她用手一抛,“接着吧,大哥。”

    姜伯和接着将布帕在腰间缠了两圈,打了个结,另一个白衣姑娘也抽出一条白布,帕,将白布帕另一端与这白布帕中间打了一个结实的布结,然后两个白衣姑娘的两只手分别牵着这条布帕的一端,“大哥,小心,你跃一下,就飞起来了。”

    姜伯和果然从树干上往空中一跃。这时两个姑娘一借力,两个姑娘在前面行走,姜伯和在后下方跟着前行,飞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一个矮山梁,两个姑娘落到矮山梁,姜伯和也跟着落到矮山梁。

    姜伯和拱手对两个姑娘道:“不知二位姑娘的名字,能否告诉在下,在下以后好登门拜访。”

    一个白衣姑娘道:“我叫莲花,妹妹叫雪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用大哥报答。”

    姜伯和拱手道:“在下姜伯和,毡子坝姜家大院住,好啦,姑娘,后会有期。”

    “姜大哥,恕不远送。”莲花一拱手道,说罢,向天空中飞去。雪藕也跟着飞了去。

    姜伯和走下矮山梁,在一个长长的山沟冒冒失失地走着走着,走了一个多时辰,天便朦朦亮了。姜伯和这时腹中饥饿,他现前面有一个大户人家,门前还挂着大红灯笼,他便向这大户人家走来。他登上一个阶梯,便来到宽敝的大地坝,他正要上前去扣门,这时突然来了两只大黄狗,汪汪汪,直扑姜伯和。姜伯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便挥动双臂,用心意1iuhe拳,这种讲心意相合,动作敏捷,快攻快进。姜伯和两下,居然把两只大黄狗的两条后大腿擒住,姜伯和双手举起大黄狗,双手向前后一挥,旋转了数下,然后向前一抛,将大黄狗抛出三丈以外。大黄狗摔在地上,好一阵子才爬起来,各自逃走了。

    这时门开了,一个老太爷跳出来,拱手道:“壮士,请屋里坐。”

    姜伯和心中纳闷,我打了他的狗,他居然不责怪,反而将我请进屋里坐,是否有诈。不管三七二十一,艺高人胆大,坐就坐吧!“好吧!”姜伯和向老太爷一挥手道。跟着老太爷走进屋,现这是一个大四合院,中间一个大天井,可是天井四周阶梯却张灯结彩。姜伯和跟老太爷走进右厢房的客厅里,老太爷吩咐丫环沏上好茶,姜伯和坐下,问老太爷道:“太爷,你家是否办喜事?”

    “对呀,我家今天出嫁小女。”

    “哎呀,我可没钱送礼,喝不成喜酒了。不过,我是落难之人,路过此地,很想讨一些饭食充饥。”

    老太爷道:“在下姓赵,不知壮士姓甚?”

    姜伯和道:“出门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坦率说了,我姓姜,名伯和。”

    “啊,你莫非是五雷神拳大侠姜玉贵的儿子?”

    “在下正是。”

    “啊,好汉,我终于遇着一个好汉了。”

    姜伯和不解,说道“赵太爷为何这般说来?”

    赵太爷道:“姜好汉,你有所不知呀,在下快接近六十岁啦,我与老伴共养育两女一男,大女出嫁,小儿有十七八岁,小女现二十来岁,我们老两口一心一意将三个女儿养大,让他们读书,知书达理,哪知轮到小女谈婚论嫁了,哎……”赵太爷流下了眼泪。

    姜伯和安慰道:“赵太爷别伤心,有什么苦衷尽管说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好吧,由于小女长得非常漂亮可爱,许多大户人家争着来说亲,我一一考查,觉得不适合。可是白庙子山何霸天突然闯来我家,他带着二十多个马贼,强行要我嫁小女与他做压寨夫人,不然他就要杀人放火,强抢小女。我们虽富家,可惹不起这伙马贼,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门婚事。今天中午,何霸天就要来迎娶小女,我们实在无奈,我的老伴都气病了。”

    姜伯和心想这个何霸天,自以为不得了,好吧,让我独身闯一闯白庙子吧,看一看你这龙潭虎|岤究竟怎么样!于是对赵太爷道:“赵老伯,不必害怕,这事我完全可以帮你,我也好只身闯一闯龙潭虎|岤去!”

    赵太爷问道:“请问姜好汉,如何帮我?”

    姜伯和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赵太爷叮嘱道:“姜好汉务必小心在意,不要出差错,否则我一家全完了。”

    姜伯和道:“请姜老伯放心,我这人往往是口出大言,但也是必有大能之人。”

    到了中午,何霸天雇了一乘花轿,骑着高头大黑马,带了五十多个土匪,吹着锁呐,打着锣鼓,一路上风风光光来到赵家院子,走到赵家院子,赵太爷立即指挥庄头放鞭炮。

    赵太爷带着五个庄丁何霸天迎接进客厅,何霸天对赵太爷道:“赵老头,我现在还未与你女儿拜堂,因此不便叫你岳父,你的女儿想通了吗?愿作我的压寨夫人吗?”

    赵太爷拱手道;“何英雄呀,我家小女开始也是不服气,可是经不住我与她娘反复劝说,她终于答应了。”

    “她答应就好,不然的话,老子是翻脸不认人的。”

    赵太爷道:“何英雄稍等,一会儿就开席吃饭吧!”

    “那就快一点儿,老子下午还要赶十七八里路程呀!我山寨兄弟加朋友好歹也有百把十人,等着赴晚宴呀!”

    “好吧!”赵太爷出去张罗去了。

    这时,姜伯和已被伴娘带到赵小姐闺房,赵小姐正在拭泪,突然见来了一个大男子,她张目一看,这个男子好英俊呀!身材高大不说,胖瘦还挺合适。她以为这就是何霸天,说道:“何英雄,小女子有礼了。”

    姜伯和道:“赵小姐,你真想嫁何霸天吗?”

    “没有办法呀,我以为何英雄天生一副凶相,可是现在看来,何英雄真是一表人材呀!”

    姜伯和嗤哧一声笑,“赵小姐,我不是何霸天,我是姜霸天!”

    “你,你怎么姓姜来了。”

    这时伴娘在一旁说道:“小姐,这位姜英雄是来救你的。”

    “真的吗?姜霸天?”

    “哈哈哈,女人真是好胡弄。”伴娘道,“他叫姜伯和,是个大侠客呀!”

    赵小姐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真是,真是一个坏男人。”

    伴娘道:“小姐,随我来吧!”

    赵小姐羞羞答答地出去了,回头冲姜霸天一笑,转身走了。

    姜伯和在赵小姐闺房吃了些午餐,然后由伴娘将大辫子解开,重新梳妆打扮,还戴上凤冠,搭上顶帕,穿上大红衣袍。

    不一会儿,两个伴娘将姜伯扶着,上了何霸天的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走了十七八里路,终于上了白庙子山主峰,花轿在白庙子大坝停了下来。

    白庙子里来了两个伴娘将姜伯和扶下轿来。何霸天骑在马上一看,新娘的个头高大,几乎与自己高矮差不多,心头十分高兴,随着与姜伯和走到一间客厅中,婚礼又三大王赛伯温主持,拜了天地,又拜高堂,高堂只是两张画像,画着何霸天父母头像,然后夫妻对拜,最后何霸天牵着姜伯和进入了洞房。

    何霸天笑眯眯的说道:“娘子,你歇着,我出去陪陪客人。”说罢退了出来。

    外面已经开席了,晚宴准备的十分充实,一共有二十桌宴席。

    何霸天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异常高兴,因为他以往强行抢了五个女人上山,后来这五个女人都是悲惨结局,不是上吊自杀,就是不顺何霸天的心,被何霸天杀死。今天他听赵太爷说赵小姐愿意与自己成婚,而且他见赵小姐身材高大,步履大方,当然十分高兴。

    第六章川北大侠(第9回)

    于是就在酒宴上多喝了几杯,一直挨到夜半子时,他才醉醺醺地步入洞房。一进洞房,何霸天就问:“娘子,你吃点儿饭没有呀,别饿着了。”

    这时他见新娘坐着一动不动,他又说:“娘子,你还害羞呀,当了我的娘子,是你的福气呀!”

    新娘仍是未动,他一直以为新娘害羞,便顺手拿起一根揭竿去揭顶帕。他将揭竿轻轻伸到头顶上正要揭顶帕,突然这揭竿被一只大手抓住,另一只大手握拳,一拳击来,正好击到何霸天鼻梁之上,把鼻子打塌了下来,鼻血直流。何霸天眼冒金星,疼痛难忍。

    姜伯和大喝道:“谁是你娘子,你今天死期到了。”说完,左手一把卡住何霸天的脖子,右手又一拳头打在何霸天胸部膻中|岤,打得何霸天口中吐血,倒在地上。

    何霸天口中直叫:“好汉,饶命,有话好说。”

    姜伯和道:”何霸天,你作恶多端,强抢民女,靠关圈大搞绑架,勒索百姓财产,你罪该万死,你的命饶不得了。又一拳打在何霸天后脑勺。何霸天当即昏过去。姜伯和心想,我一不做,二不休,我打死他,顶多自己陪一条性命,以免他再去害人。

    这时他见墙壁上挂了一把刀,他立即取了下来,一刀砍在何霸天颈子上,何霸天的头与身子搬了家。他用刀将蚊帐割了一大块,将何霸天头颅包了起来,然后提起大刀,将血擦干净。

    这已是夜深人静,土匪们都喝得大醉,他一个人悄悄溜了出来。见白庙子外面有一堵高墙,姜伯和顺势爬上一棵大树,这棵大树的一个横枝伸近高墙,姜伯爬上大树抓住这横枝顺势一跃,跳过高墙,他向大门方向走去。

    此刻大门外有两个人在放哨,见有个黑影窜来,忙问:“哪路天牌(男人)?”

    姜伯和也懂得一些袍哥暗话,说道:“来作客的野毛子(外地土匪)。”

    放哨的人问道:“深更半夜在外面干啥?”

    姜伯和道:“夜猫逛花果窑子(妓院),回来晚了一些。”

    正说话间,姜伯已走至放哨人身边,他手起刀落,以敏捷的动作,将两个土匪放倒在地下,然后飞也似的奔下山去了。

    下山之后,姜伯和反复在想,自己杀了人,就该主动去投案自,可是想到他老父亲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儿子,他被杀头,老父亲会多伤心,他就犹豫不决。

    姜伯和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顺庆城,到一家临江酒楼吃午餐,要了一些腊猪肉、腊牛肉,买了一斤高梁白酒坐在酒楼窗外,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观赏嘉陵江风光。

    嘉陵江如练,一艘艘帆船一张扬帆而过,他从帆联想到纸,头脑里突一个联想,于是向幺四(店小二)要来一张纸与墨砚,他磨墨水入砚,墨水研好之后提笔在张上写到:“此乃何霸天级,杀何霸天者姜伯和也。待墨迹干后,然后把纸折叠起来放入何霸天级之包袱内,走出店中,扬长而去。

    过了一天早上,顺庆府府衙大门开门的差役见门外一个包袱,用开包袱一看,里面一个死人头颅,还有一张纸,差役看过纸上所写便提着头放于公堂之下。待到刘静斋知府升堂之时,两边差役站立两边。

    一个差役出班禀报,“禀府台大人,现有何霸天级已被杀了,割下放在大堂之外,被小的拾着,带进公堂,请查验。”

    刘知府道:“哪个何霸天?”

    刘典史在一旁道:“知府大人,全府只有一个最凶暴的何霸天,他是南充县活马乡白庙子山的土匪头子。”刘知府道:“余捕头,你来查验,看是否是白庙子何霸天。”

    余捕头走上前去,将包袱打开认真查验后,说道:“禀府台大人,这是白庙子山何霸天的贼。这里还有一张书契。”说罢将书契递与刘知府观看。

    刘知府接过书契认真观看之后,心晨盘算着,这个何霸天为害一方,可是他狡猾异常,而且没有固定的踞点,官府派去逮他们的人总是空手而归。没想到今天报应到了,活该项。不过我可以利用这件事做一做表面文章,以彰显我的政绩。于是问余捕头,“余捕头,你可知道这个姜伯和是什么来历?”

    余捕头道:“小吏无从知道,不过白庙子山离姜家毡子坝很近,可以派人到毡子坝去访查,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好呀,本官就派你前去毡子坝查访一下这个人,如果访着了,一定将这个人找来本府衙,本官一定重赏。”

    “遵命。”余捕头一拱手,便走出府衙,骑上一匹枣红马,带着十个捕快去毡子坝查访。

    余捕头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来到毡子坝,向毡子坝的一位老太爷打听:“老伯,你可知道有姜伯和这个人吗?”

    这个老头正在井边打水,须花白,他开口说道:“这个姜伯和大概是姜家大院姜玉贵的儿子,他出远门好几年了,你们找他何事?”

    余捕头道:“他杀死何霸天有功,我带他回府衙领赏呢!”

    “啊,原来是这样,那前面四里之地有一个大院,那儿就是姜玉贵的家,你去打听吧!”

    余捕头带着十个捕快向前走着,恰巧姜伯和这时也回到毡子坝,他走到离家院不远的一片水田边,现他家庄头姜和仁牵着一头黄牛到田边,他把黄牛驱赶下田。

    由于是早春二月,田水还有些寒骨,这牛不怎么想下田。姜伯仁强行将牛赶下田,可是怎么也把牛架不起来,那牛不愿耕地,而且转过身来,用两条尖角顶姜和仁。

    姜伯和见状,立马脱下鞋袜,一下跳进田里,双手将牛角一搬,将脖子一扭,牛感到疼痛,大叫了起来,便规矩地站立在立田中,一动不动了。

    姜伯和便在牛肩上架上架裆,套好缰绳,然后右手掌着犁头把,左手一扬鞭,那牛扭转头规规矩矩地犁着水田。姜和仁说道:“大少爷真有办法,居然把这么犟的牛架了起来耕田,感谢你了。”

    正说话间,这时田边走来余捕头和十个捕快,这个余捕头下马,向姜伯仁一拱手。问道:“请问这前面大院是姜玉贵的大院吗?”

    姜和仁问道:“正是,差官找姜玉贵何事?”

    余捕头道:“请问姜玉贵的儿子叫姜伯和吗?”

    姜和仁道:“正是,哎,你们找大少爷何事?”

    这时姜伯和停下耕田,问道:“我就是姜伯和,找我何事?”

    余捕头道:“我们府台大人找你去府衙一趟。”

    姜伯和心想,麻烦来了,又来了十多个捕头,我得沉着应对,能脱身就脱身。于是说道:“别慌,我将这耕牛脚洗干净,再与你一起去。”说罢,他站在水田,双手一搂,将两三百斤重的小个子黄牛居然搂了起来,将黄牛脚露出水面,让黄牛脚在水里划来划去地刮洗。

    不一会儿,黄牛脚上的泥被刮洗掉,然后轻轻将黄牛搂起来在水田里走着,走向田边,将黄牛放置在一旁。这一幕幕使余捕头与十个捕头惊呆了。

    姜伯和爬上水田,将污泥洗掉,然后说道:“好了,你们押解着我去府衙吧,我不会逃跑的。”

    余捕头拱手对姜伯和道:“姜大哥误会了,我们府台大人念你杀何霸天有功,特派本差来接你到府衙受赏。”

    “啊,原来是这等之事,待我回去辞别老父亲就来。”

    余捕头道:“我等与姜大哥一道前去如何?”

    “好吧!”姜伯和带着余捕头等十一人回到姜家大院。

    姜玉贵在大厅接见了于捕头,于捕头道:“姜老英雄名震四方,真是虎门无犬子,你的儿子今又立下大功,为民除害,可喜可贺呀!”

    姜玉贵道:“余捕头过奖了,不过余捕头既是来接犬子,应该一人前来,为什么带一队捕快,我听说后,还以为是来捕人的。”

    余捕头道:“姜老英雄误会了,我们捕快出差很少单人,以防被江洋歹徒袭击呀!”“啊,原来如此。”

    姜玉贵吩咐管家王兴给每个捕快一些散碎银子作赏钱,然后又留余捕头一行人在家进午餐。

    午餐过后,姜玉贵对姜伯乐说道:“儿呀,凡事都要讲中庸之道,勿放松警惕,勿挥之过急,记住为父之话吧!:“孩儿一定牢记爹爹教诲!”

    姜伯和辞别父亲,与余捕头一起来到府衙。余捕头先将姜伯和安置在望江酒楼下的客栈里。

    第二天,余捕头带着姜伯和到府衙,府衙已经升堂,余捕头将姜伯和带至府衙大堂。余捕头拱手对刘知府道:“禀府台大人,姜伯和带到。”

    姜伯和跪在公堂之上,说道:“草民叩拜府台大人。”

    刘知府笑眯眯地说道:“姜伯和起来吧!”

    姜伯和站起来,刘知府问道:“姜伯和,何霸天是否是你所杀?”

    姜伯和道:“正是草民所杀。”

    刘知府道:“你是如何杀死何霸天的?”

    姜伯和将何霸天强抢自己上山关圈,以及逃脱后途遇赵太爷家,假扮赵太爷女儿上山与何霸天完婚之事大概经过将刘知府陈述一遍。

    刘知府道:“姜伯和,你杀何霸天有功,本府奖赏你五十两银子!”说罢,命刘典史端出十锭银子,每锭五两,用布袋装好,递与姜伯和。姜伯和再次向刘知府叩谢大恩。

    刘知府道:“姜伯和,你还要为本知府分忧,协助本府捉拿何霸天的残党呀!”

    姜伯和道:“为民除害是草民的职责,草民愿协助府台大人。”

    刘知府道:“本官封你为捕头,领五十名捕快与余捕头同列,如何?”

    姜伯和道:“能为国家效犬马之劳,草民愿意。”

    于是姜伯和便在顺庆府衙供职,月俸五两银子。

    再说,白庙子山的匪徒第二天得知何霸天被人杀了,割去级,白庙子外面还有两具土匪死尸,他们个个恐惧,都认为这个赵太爷的新娘子真算一个侠士。

    这时何霸天有两个拜把子兄弟,一个叫苟老道,另一个赛伯温,这个苟老道找着赛伯温说道:“何大哥死得惨死,我们还报不报仇雪恨?”

    赛伯温道:“我看何大哥之死,后面有玄机,我们还是不着急锋芒毕露,以免官府注意我们,不如陷光养晦,是为上策。”“怎样陷光养晦?”

    赛伯温道:“这白庙子已被暴露了,我们且引图山去寻一个去处,图山寨曾经是张献忠蹲过的地方,我们到那儿去展吧!比白庙子这么一个孤峰强多了。”

    说走就走,当天苟老道便与赛伯温带着五十多个土匪一起,沿着浓密的树林,撤走了。走了三个多时辰,他们来到图山寨,觉这儿到处是一片废墟,虽有围墙房屋,可这里的房屋都破旧不堪了。

    原来张献忠之乱后,清政府命令山寨里的居民全部搬到山下去住。苟老道与赛伯温将五十多个土匪带至图山寨后面的一处大院,这是一处大四合院房子,没人居住。苟老道与赛伯温便与土匪们将这处四合院清扫干净,除去杂树与杂草,然后他们便住在这里面,同时将平时抢来的金银财宝由赛伯温保存。

    赛伯温实质上当起了管家,他们将派人到临近图山的东观镇去买了一些生活起居的用品和粮食,便暂时隐蔽在图山寨,暂不干抢劫或绑架勾当,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姜伯和带着五十名捕头到了白庙子山,这时白庙子山已人去一空,不知土匪到哪儿去了。

    姜伯和这时想到离这儿不远的赵家院子,这时赵家院子只留了一个老庄客守院子,这个老庄客又老又聋,姜伯和对老庄客道:“老人家,请问赵老太爷搬到哪儿去了?”

    老庄客道:“什么呀!你说大声一点儿。”

    姜伯和用最大的嗓子道:“赵老爷搬到哪儿去了?”

    这下老庄客听清楚了,说道:“搬走了十来天了,到顺庆城里去了。”

    “请问住在哪一条街?”

    “住,住在大戏街。”

    原来老庄客从来没有到顺庆城去过,他把大西街叫着大戏街。姜伯和只好带着捕快回到顺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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