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艳比起来。
尹小艳也出动了人力,花了大把的银子,请保全公司的保安化成便衣在‘四季家园’酒店的四个门口徘徊,结果,连个乌兰的影都没看到。当然,最后尹小艳同志和广大人民一起在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的醒目位置看到了林正南与郑爽的订婚照片,当然,尹小艳也看到了那个隐藏在林正南身边的熟悉身形,尹小艳将报纸一扔,懒洋洋的靠在办公椅上,是她,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那个模糊的影子就是她!还好,她还活着,她还好好的活着!
有丝欣喜的尹小艳,无比郁闷的林正南他们需要发泄情绪,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同各自的朋友来到了‘天上,人间’。
(尹小艳早就恢复了会员身份)
‘天上,人间’入口处,两拨人马狭路相逢,王不见王,林正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迈长腿,走了进去。尹小艳依旧是懒懒的,无所谓,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何必抢一时风头?
最近,‘天上,人间’格外火,传说这里出了一名奇特的女子,是这里最大牌的舞女哦。她的名字叫——云锦。
云锦
一个星期只跳一次只有一分半钟的舞,在周六的晚上九点,时间雷打不动。
一个月只陪一次客人只有半个小时哦,在周六的晚上九点三十开始,然后十点结束。有秒表计时,少一秒不走,多一秒不待。时间雷打不动。
这名女子陪客人的服务比跳舞简单,属于陪说话陪聊天陪唠嗑的三陪人员。
为什么大牌呢?
无论你是高官,还是富贾,千金难买一云锦。
云锦是另类,陪聊价格高的离谱,一次五万,小费不算。而且,想让她陪,必须是会员,提前登记在册,陪聊前,由客服经理统计当晚在场的会员,然后电脑转动随机产生幸运儿。
达官贵人富二代一夜暴富的不在乎这点钱,他们来就是找乐来的,什么纯洁的,妖娆的,堕落的,天使啊,魔鬼啊见多了,见过大牌的,就没见过这么大牌的。而且,能让云锦作陪,俨然是一种地位的提升,身份的象征。
不是有句话吗,越有钱的男人越享受,越享受的男人越有钱。这是一个结交权贵联络感情的上流社会名人绅士聚集的好地方,绝对不会泄露您的隐私。
云锦大牌,很大牌,依然很吃香,许多人趋之若鹜。男人,没钱也没关系,只要你够幸运,赶上云锦跳舞,就有眼福,远远仰视,就一眼,足矣。
云锦那飘然娉婷的身影,朦胧的美中透着绝代风华。
今晚周六,而且是云锦陪聊的日子呢。
北京时间晚八点五十,整个‘天上,人间’内鸦雀无声,dj师闲下来,国外进口的音响设备也戛然而止。透明玻璃舞台载着云锦缓缓升起,半空中,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云锦身穿着美如天上彩霞的红色的云锦,盈盈站立,身后五名高挑女子一袭绿衣飘飘。各大包厢的大荧屏上清韵纤柔的人儿身影显现。
林正南瞥了一眼,然后清秀的脸凝住,黑瞳专注的盯着那个红色身影。
另一个包厢内,尹小艳正闭着狭长的眼,斜靠着沙发,养神。
九点整,轻柔的管弦乐响起,竟是‘踏歌’!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云锦带头舞动,一柔肩前后耸动,玉臂左右摇摆,塌腰撅臀,重心微倾,罗袖洒脱,赤足轻点,顿步向后一甩,肩带右臂向左前方扣盖,顿步,前行,摇曳身姿,漫舞飞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舞婆娑,歌宛转,动律之优美,曲调之悦耳,气韵之空灵,意境之纯净,如醉如痴,难以言喻的美感-----
意犹未尽,
轻柔音乐忽停,娇羞的人儿顿住,静态中含着一种自然的动感,又有一丝妩媚,一丝媚态横出,杨柳般纤细身姿忍不住让人神往----
眉青如黛,眼波秋水,飘渺似仙,魅惑无限-----
尹小艳已睁开凤眼,坐直身子,身影一闪,屏幕变换,人已不见。
尹小艳狭长的凤眼习惯性的眯起,台上那个红衣女子似她,她熟悉的身影!
林正南单眼皮下,漆黑的眸里,震惊无限,太像了,像极了她的身形,她的样貌!难道会是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从未见她跳过舞!何况这么高难度高水准的古典舞,那名红衣女子是天生的舞者,云转飘忽之间轻柔的就像仙子,为舞而生的精灵!
林正南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包房公主走到许平前,附耳娇笑,
“许少,你很幸运呢,云锦一会过来。”
许平有丝雀跃,好像馋嘴的禁吃小孩得了梦寐以求的糖果,笑着对林正南说,
“南哥,今兄弟送你一份惊喜,等着瞧好吧。”
林正南随口答应一声,没有细问,兀自沉思。
包厢门打开,九点三十正,云锦由一名绿衣女子牵手进入,其余四名绿衣女子随后鱼贯进入,在云锦身后一字排开,无声站立。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飘来,许平好奇打量,陶玮柏,陈楚生饶有兴致的盯着,林正南还在沉思,却被香味熏得皱了皱眉,眼依然闭着。
“你就是云锦?”
云锦不说话点点头。
浓妆艳抹的脸,俗艳,太普通了,这会是人间绝色?人们太能以讹传讹了,望向云锦身后,嗯,这五位才是绝色,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
许平他们打量着,云锦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不动,眼睛迷茫的没有焦距的盯着一个点看着----
许平暗想,这五万花的有点冤。看样还是个盲女。得,有钱难买我高兴。小爷认了。
“会讲笑话吗?来一个。”
太香了,就让她站着吧。
云锦点头,缓缓开口,低低的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人勒住了脖子,听着真难受。
“西游记中,传艺玉华州,国王与王后起床后,王后摸摸国王被孙猴子剃的光溜溜的头,噗哧一笑,
‘亲爱的国王陛下,你这圆鼓鼓,滑溜溜的就像是女人的pi股。’国王摸摸自己的光头,笑着回应
‘嗯,这感觉,还真是呢。”
许平一干众人看着今儿刚剃了光头的林正南,憋着笑。
林正南想那红衣女子,身形,样貌,真有这麽相像的人啊,感觉很熟悉。嗯,这感觉,还真是呢。
众人相视,大笑,陶玮柏将一口没来及咽下的红酒全数喷洒出去,‘噗’不雅的失礼的喷到身边的丽人身上----
原来林正南小爷不自觉的摸摸光头,说出了声。
“嗯,这感觉,还真是呢。”
许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从来没人敢开林正南小爷的玩笑呢。嗯,好,好。强忍着笑意对着林正南说,
“哥,不用这么配合吧。”
林正南回过神来,眼微睁,
“嗯?”
许平站起,来到林正南的面前,真想斗胆摸摸他的光头呢。想想祖国的国宝熊猫吧,然后,不敢与虎谋皮,坐下,手指着云锦,
“哥,给你送个开心果。”
林正南早已看向云锦,她静静站立,大眼没有焦距,妆画得很浓,俗不可耐。
林正南却觉得‘她’就站在眼前,活生生的。寒光一闪,眼睁大,露出狮子遇见猎物的危险表情,清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
“你是谁?”
云锦无神的眼慢慢转向林正南这边,许平接口,
“哥,她是这的大牌舞女——云锦。”
许平接着笑着对云锦说,
“云锦,我说,你人不大,好大的胆儿,敢拿我哥开玩笑啊。”
云锦不慌不忙,
“我这故事还没完。王后接着郑重的对国王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是上天在向世人证明,您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啊。”
绕的还算快,许平决定算了,陈楚生忽然兴趣盎然的开口,
“知道清朝皇帝吗,与他林少这,嗯,(光头)结合着造个句。”
云锦微微一笑,似有不齿之意,张口就来,俏皮的公鸭嗓音,
“林少,您是光绪的爷爷——道光,道道光,顶顶亮,顶顶聪明。”
呦,有点意思。陶玮柏也兴致勃勃的开口,
“这样吧,云锦儿,今儿你能让林少多云转晴,露出白牙笑一下,这就归你了。”
陶玮柏指着四方玻璃案几一叠厚厚的钞票说,然后意识到她看不到,随后说,
“这是一万。”
云锦没有应声,
陈楚生优雅的从包里掏出两沓,啪的一甩,
“这有两万。”
许平来了兴致,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反手从白色的包里拿出两叠,
“算我一份,追加两万。”
千金难买林正南一笑啊。
云锦静静开口,
“再加三万,我应了。”
林正南挑眉看着她,胃口还不小,随手拿出三万摔在玻璃上,
“哦,如果我不笑怎么办?”
云锦一笑,云淡风轻,
“愿立军令状,笑,钱归我。不笑,自此‘人间,天上’再无我云锦。”
林正南拍手,看着她没有焦距的眼,站起,
“好,需要我配合吗,多长时间为限?”
云锦开口,“绿衣。”
一细腰间系着绿色丝带的女子看看表,轻声回道,“还有八分钟。”
云锦点头,“阿紫,小青,秋香。”
腰间系着紫色,蓝色,黄|色的三位高挑女子款款向前,拿起钞票,熟练的点着钞,
云锦微微欠身,
“对不起,尊敬的先生们,她们是例行公事,现在什么都要谨慎点。不是有句老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吗。”
四个男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看着美女们哗哗的数着,然后把它们放下,回到云锦身后,
‘八万,正好。”
云锦开口,
“对不起,林少,一分钟,给我一分钟就够了。”
林正南也被她挑起了兴趣,豪情万丈,
“行,笑不笑这钱全是你的。但你要遵守赌约,退出人间天上。”
云锦又笑了笑,不在意的勉为其难的说,
“好吧,谢谢您的美意,不过,我是不会输的。”
云锦向林正南那边伸出手,手指向上,弯了弯,林正南配合的朝云锦走去,
一步一步,林正南有丝兴奋,心跳有点加快,云锦笔直的手就要摸到林正南的衬衫了,
林正南停住,浓烈刺鼻的香水,皱眉,忍着,抬眼观察云锦。
真的像‘她’,虽然云锦妆很浓,虽然‘她’没画过妆,脸型,身材,高矮,那感觉,简直是同一个人!
云锦向前一步,站好,大眼看向林正南,忽的一闪,刚才还无神的眼里一片灿烂,她狡黠的一笑,右脚推进林正南的大腿内侧,右肩靠向林正南的腋下,右手一拉林正南的右肩,左手抓住他的手腕,迅速切入过去,用臀部顶住他的,使出杠杆原理,他——林正南从云锦的后方翻到前方----
电光火石间,林正南被云锦那酷似‘她’的笑迷惑了,晃了神的林正南,被云锦狠狠摔了出去-----
林正南被摔了,摔得时候,他还特意闻了一下云锦那长长的发,不是青苹果味,云锦的身上藏着另外一种淡淡的味道,是什么?好像----,一时想不起。
林正南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笑了,开心的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笑了。
有意思。
林正南没起来,许平三人第二次瞠目结舌的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正南,被摔傻了!
林正南自得的左手撑着身子,侧着躺着,用那只受伤的手朝云锦招手,笑着说,
“云锦,真有你的,原来你不是盲女。过来。”
云锦站着没动,却转头看看身边的女子,女子们上前,把钱拿在手里,云锦面色平淡的极其虚伪的说,
“云锦再次谢谢各位的赏脸,希望有缘下次再见。”
四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锦如女王般退场。许平看着云锦的背影连连感叹,
“她赚钱真轻松,三十分钟,十三万就到手了。啧啧,高人啊。”
陶玮柏与陈楚生也开心的笑,
“哎呀,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值,这钱不冤枉。”
“要不,平子你去做个变性手术,改行?”
许平笑骂,“丫的,滚一边去。”
林正南也开心的咧着薄薄的嘴唇,郁闷一扫而光,
“来,哥几个,搓几把?”
众人大笑,气氛空前高涨------
云锦退场时,尹小艳站在走廊上,身子斜倚着墙,懒懒的目光看着她,若有所思。云锦经过尹小艳时,礼貌的点了点头,擦身而过,浓香中藏着淡淡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偶寂寞的在打着字,偶发誓要当一名留名青史,遗臭万年的后妈!将后妈的事业奋斗到底!努力将女小猪的命运纠结,再纠结!
某草留爪。
嘿嘿,那个,偶并章节了,看过的绕一下。
第二十四章云锦by乌兰
云锦by乌兰
云锦走下楼梯与女子们分开,真受不了了,胃里一阵阵翻腾,她快步径直走向江山的办公室。门前的两名黑衣肌肉男拦住云锦,
“云姐,稍等。哥里面有客人,我通报一下。”
云锦点点头,安静的等着。
切,这个时间,客人?里面肯定是上演少儿不宜的节目呢。切,谁稀罕看,我还怕长针眼呢,等就等。
一肌肉男拿着对讲机,
“江哥,云姐到了。”
“嗯,让她进来。”
肌肉男推开门,云锦走进,有声音飘入耳朵里,
“哥人家好想你。”
云锦胃里捣腾的更厉害了,哎呀妈妈呀,这声音,也太嗲了,嗲的让人,让人直想吐。
江山正坐在旋转椅上,一长相纯洁的波波女正做着可爱的动作力图将不纯洁的动机传达给对面的面无表情的哥。
波波女跺着脚,扭着身子,晃着身体,嗯,那里,有频率的摆动着,发着嗲,撒着娇,
“哥,人家真的好想你吗。”
啧啧,天使般的诱惑啊,瞧瞧,波澜壮阔啊,呼之欲出啊,短短的白色蓬蓬裙,嗯,波波女,你的角度没找好,裙下的美好风光,嗯,该看到的人没看到,不该看到的人看了也没用啊。便宜了我呀,嗯,虽然有点嫉妒,虽然不愿意承认,嗯,波波女确实有值得骄傲的本钱呢。
魔音穿耳,云锦手臂上不禁起了小米粒,俗称‘鸡皮疙瘩’的皮肤反应,不算过敏反应呦,勉强算是不可抗的身体自然反应吧。
云锦看着替波波女着急,正主——哥——江山没反应啊,哎呀,云锦瞪向江山,波波女多用心良苦,自己忍得多么辛苦,好歹你也给个眼神,动作啊。
江山哥哥瞥了云锦一眼,她还挺投入。看的津津有味的云锦,发现江山的目光,还努努嘴,看向波波女,瞪他一眼。江山收到云锦的看戏的,不满的,暗示的眼神,眼里有丝失望快速闪过,转瞬即逝,凌厉的光射向波波女,冷冷开口,
“出去。”
波波女被冻得打了个冷战,红了眼委屈的走出去。云锦转头看向门口,波波女还懂礼貌的把门随手关上-----
啧啧,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恶狠狠的瞪自己一眼,然后摔门而去吗?
云锦忽然来了兴致,慢慢走向江山,学着波波女的声音,
“哥人家好想你。”
江山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云锦再接再厉,绕道办公桌后,双手捧住江山的棱角分明的俊脸,
“哥,人家真的好想你吗。”
撅起红的吓人的唇缓缓向江山凑过去-----
云锦的眼睁得很大,两唇就要相撞了!
江山仍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他的眼里显现出云锦的放大的脸---
云锦突然捂住嘴,急速推开一扇门,跑进去。
江山弯了弯嘴角,眼里有笑意闪过,就知道她忍不了多久。
她的平静的眼里有了光彩,发生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
“叫阿紫到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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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
江山站起移步休息室,倚在门口,云锦头发湿漉漉的裹着浴巾光着脚走出浴室,清清爽爽的一张苍白的脸,赫然是乌兰!
乌兰边擦着头发,边歪着脑袋看向江山,笑意盈盈,
“小三儿,行啊,这味儿我都受不了了,你连眉都不皱一下。有句话适合你呦。”
江山斜斜的身子靠着,面无表情。乌兰有兴致,忽略他,直接接着说,
“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江山没反应,乌兰咯咯笑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乌兰走向江山,示意他低下高昂的头,江山很配合垂下脑袋,乌兰踮脚靠近他的耳朵,
“不是那个山的泰山哦,是说人猿泰山,人猿泰山你懂吧。”
江山用看弱智的眼光瞄了一眼乌兰,乌兰不在意,知道就好,接着笑嘻嘻的神秘的在江山的耳朵边说,
“就是他在你面前那个,嗯,懂吧,就是崩射,射到你脸上你也镇定自若,毫不受精,当然也毫不受惊。”
乌兰呼出的热热的气打在江山的脸上,江山觉得空调温度调的有点高,有点热,有点口渴。
崩射,毫不受精,她学习能力还挺强,真好学啊!?!
乌兰看着江山的疑似变色的脸,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高兴极了,哈哈大笑。
乌兰拉开衣柜的门,扯了一件白色男式衬衣,浴巾滑下,细嫩白皙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江山眼里一暗,迅速别开双眼。乌兰随手套上,边系着扣子边数落着江山,
“我说,三儿,别人说话你好歹配合一下,多少‘嗯’‘哦’的答应一声。别一天到晚的板着个死人脸,臭臭的,看你的脸吃饭都没食欲。还有,我有责任提醒你,别纵/欲/过/度,小心未老先衰哦。”
乌兰穿着白衬衣蹲下捡起地上的浴巾走进浴室,把浴巾搭在不锈钢架上,然后,她觉得口干,越过江山,来到办公桌前,拿他的杯子弯腰倒了一杯水,小口的喝着。
江山看着那双修长的腿,那件不太长的刚没过臀部的男式白衬衣,春光/外/泄。皱眉,
“丫,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头都被你晃晕了。”
乌兰喝了一口水,大眼睛眨了眨,望向他,疑惑的问,
“三儿,怎么,对我有感觉?你饥渴了?”
江山不说话。
“不能啊,刚才那个波波女主动送上门来,你理都不理。”
乌兰低头看看自己,走向江山,一副了然的神情,
“哦,大餐吃多了,想换个清淡的,品品小菜。难得你对我这破败的身子感兴趣,要不,我就配合你,你就勉为其难的劫个色?偷偷告诉你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哦,”
乌兰压低声音,
“其实我的技术也不差呢。”
江山皱眉看着自我厌恶的她,俊脸沉下来,不言语。
“切,摆个晚娘面孔吓唬谁呀,本姑娘可不怕。”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没兴趣。我困了,睡了。”
乌兰越过江山来到床边,翻开薄被,躺了上去,闭眼。
江山冷冷的看着她,甩出一句话,摔门而去。
“就算是你,也没权利侮辱我心中的丫丫。”
乌兰听着脚步声,摔门声,然后,房屋内回复寂静。她睁开眼,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三儿,我早已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丫丫了。不论是灵魂还是身体,早已不是了啊。’
乌兰纤细的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衬衣下,那里有一条因为用了特效去疤痕膏,而不是那么明显的长长的痕迹,还好,留着这个让人作呕的身体吧,最起码,妈妈需要。
这时,27岁的乌兰闭上眼----
※※※※
那时,仁和医院住院部五楼电梯前,
乌兰看着江山的急切的脸,身子晃了晃,江山大步伸手接住她,
26岁的
乌兰闭上眼-----
乌兰闭上眼飘出最后一句话,
“我想安静,妈妈交给你了。”
江山大喊出声,“丫丫!丫丫!”
“他妈的,快把医生给我押来!”
医生是良民啊,从事救死扶伤的工作这么多年,见过情绪激烈的家属,可从没见过情绪这么激烈的黑社会家属啊,他的柔弱的男性小身体被满脸横肉的一号小弟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江山面前,江山抱着乌兰大吼,
“快看看她怎么了。”
不用看,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就是伤心过度,身心疲惫,不堪重负了呗,晕了。
医生看着江山盛怒担心焦急的脸,怕他会一时失手将自己咔嚓喽,谨慎的装模作样的用听诊器听听,翻翻乌兰的眼皮,又给乌兰做个心电图,量了个血压,然后得出结论。
“她没事,血压有点低,有点贫血,她是那位肾衰竭的家属,可能女孩子担心她妈妈,又不眠不休的照顾病人,属于心力交瘁,暂时晕了。给她调理下身体,很快会复原的。”
江山略微放下惴惴的心,站起,眼里暴戾浮起,冷冷的话语,“把他也带上。告诉他们不要多事,不想死的就闭上眼,管住嘴。想死的老子就送他一程。”
江山抱着昏迷的乌兰大步走向电梯----
乌兰再醒来时,江山守在身边。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是男人的手,乌兰想起了妈妈倒下前说的话,不行,他爸爸是你爸爸啊。
爸爸,
尹小艳,
黑夜中缠绵交缠的身影,
孩子,像兔子一样的孩子,哭着喊着扑向她的孩子,
爸爸,那个人狞笑着猥琐的目光邪恶的手伸向她,
浓妆艳抹的脸嗤笑,呸,真脏,
妈妈衰弱的身体,他爸爸是你爸爸呀,
男人的脸,女人的脸,交相挥错,
乌兰挥手,他们就在眼前,就在眼前,胃里一阵翻腾,
乌兰大力拔下输液管,跑向卫生间,
呕呕呕,江山温柔的拍她的背,
呕呕呕,江山大力的拍她的背,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呕呕呕,江山急了,乌兰的胃里什么都没有啊,一个星期都昏迷没喝水没进食的人,怎么还这么吐。
江山大喊“医生!医生!”
乌兰的身体又要倒下,江山稳稳的抱住,乌兰虚弱的笑,
“三儿,没事,我是多么坚强的人啊,没事,妈妈还需要我换肾呢。”
乌兰确实没倒下,可是她吃不下任何东西,胃部强烈收缩,不听乌兰这个主人的话,吐吐吐,胆汁吐出来了,乌兰还在吐。
不但吃不下任何东西,而且江山发现,只要自己的身体或者别人的身体一与乌兰的身体发生接触,乌兰就条件反射的呕,呕,呕,吐,吐,吐。要命了,乌兰迅速瘦下去,江山把所有能反光的能照人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乌兰已眼洼深陷,颧骨高耸,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就像包了一层皮的骷髅。
乌兰还笑着,
“三儿,我想吃饭,真的想吃饭。”
乌兰也睡不着,眼前闪过一个个的熟悉的脸,无法摆脱;胃里一阵阵痉挛,也痛,痛的睡不着,乌兰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江山悲伤的眼,江山憔悴的眼,江山有些绝望的眼,乌兰还在笑,
“三儿,你在掉眼泪吗,三儿,我不会倒下的。”
乌兰用意志撑着轻的空气般的身体,倔强的,顽强的,骄傲的撑着,不能倒下去!绝不能倒下去!重病的妈妈需要她!
换了你是她,你能坚持多久呢,你能坚持下去吗,你能比她更坚持吗。
乌兰是个坚强的女子,可是衰弱的身子不坚强的倒下去----
江山寸步不离,眼看着乌兰,再一次倒下去-----
乌兰睁着无神的迷茫的大眼看着江山猛然放大的脸,耳朵里好像多了各种声音,吵。真吵。太吵了。
江山颤抖的大手盖住乌兰的眼睛,
“丫丫,胃穿孔了,没事,趁着这个好机会,睡吧,睡吧。醒来就好了。睡吧,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乌兰闭上眼,林正南来了,她的阿南来了。她心中最爱的那个阿南终于来看她了!他没有不理她,他还在她身边,他的大手代替了妈妈的手温暖的抚摸着她的头,对她温柔的说,
“丫头,睡吧,睡吧,我就在你身边。”
乌兰嘴角溢出笑,睡了过去---
乌兰睡了长长的一觉,她的阿南在耳边温柔的喊她,
“丫头。”
“丫头,醒醒。”
“丫头,醒醒,醒醒。”
“丫头,不要放弃,看看我。”
“丫头,我需要你,你妈妈需要你啊。”
“丫头,天早亮了,太阳晒屁股了,别赖床,赶紧起来。”
乌兰想起来那个明媚的早晨,林正南站在床边温柔的叫她,好温暖啊,好温馨啊,林正南清秀的脸,乌兰好像摸摸他带笑的眼,挺直的鼻,弯弯的薄薄的嘴唇,啊,不见了。阿南!
乌兰睁开眼,半空中的手无力垂下,江山惊喜的脸。
“丫丫,你终于醒了。”
乌兰虚弱的笑了笑,
“三儿,辛苦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我为什么要克制?
我为什么要忍耐?
你,为什么要欺瞒我?
你,为什么要纠缠我?
你,你,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吃我的,给我吐出来!
欠我的,给我还回来!
她不可以崩溃,她没有退路,她告诉自己,行的,我能行。
乌兰自我催眠式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说着。嗯,我行的!
乌兰醒来各种营养液体输进她的身体,有一日,她试探着吃了一点点流食,很好,没有反应,慢慢的,乌兰也能吃点别的东西了,乌兰终于能吃东西了!
乌兰大口小口的吃着油腻的鸡鸭鱼肉,什么味也没有,乌兰使劲往嘴里塞着,吃吧,吃吧,只有亲人的肾脏排异反应才会降到最低,妈妈才会活得更长。嗯,妈妈,妈妈再等一等,就快了,就快了。
乌兰的体重像气球般长了起来,从七十多斤一下涨到了一百斤,嗯,达到医生的标准了。乌兰高兴极了,从电子秤上蹦下来,抱住江山又哭又笑。那是江山第一次看见乌兰的眼泪。
也是仅有的一次,乌兰很坚强,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很快,医生安排了手术,妈妈恢复的很好,可是乌兰又瘦了下来,而且越来越静,江山怕她得自闭症,整天陪着她,讲笑话,晒太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
还好乌兰很正常,除了日渐消瘦。
乌兰的眼里没了神采,那个灵动的大眼闪着狡黠的璀璨的光的乌兰一去不复返。
江山听从医生的建议,找了名老中医,配了一些偏方,熬药给乌兰喝,乌兰自此成了药罐子,天天一碗中药汤。多亏了江山的细心照料,乌兰的苍白的脸又渐有血色。
有一日,乌兰对江山平静的说,
“三儿,我想回去。”
然后,他们从另一个城市辗转回这里,然后,乌兰苦练舞技,幸好她的身子很柔软,还有一些底子,再加上乌兰很投入,时间又很短,也没有专业的评审,所以,乌兰——云锦一举成名。
乌兰酝酿着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已经展开------
所以,林正南不撒网也会再见到乌兰,
所以,尹小艳不寻找也会再见到乌兰,
乌兰站在阳光下,高高举起手臂,
花花世界,
我,乌兰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为嘛偶写着写着就难受呢,后妈的心呦,纠结着,痛苦着。亲们,来看看偶吧,偶想你们!
某草留爪。
2011,1,15:
亲们,偶改了书名,加了简介,并了章节,重复的文锁了。
今儿是个好日子,亲们看看天,原谅我吧。
好了,就说到这,偶要努力码字去了!
第二十五章阿潇,我回来了
阿潇,我回来了
三月,万物复苏的三月,
乌兰站在阳光下,
风温柔的吹拂过她依然苍白的脸,
然后,
感受到她的气息,
变得格外温柔;
乌兰高高举起手臂,
阳光暖洋洋的照射着她依然瘦弱的身体,
然后,
感应到她的心情,
霎时幻化成霞光万道------
乌兰眯着眼,
穿过温柔的风,
迎着热烈的光,
慢慢移动脚步,
久别的花花世界,
我,乌兰回来了!
‘乌兰工作室’的门被人推开,
前台依依礼貌的习惯性的说着,
“你好,欢迎光临‘乌兰工作室’”
然后,
依依,
张大了嘴,瞪大了眼。
门口,
乌兰静静站立,
身后,
一片,金色的,耀眼的光。
依依终于惊喜的大叫,
“兰姐!”
工作间里‘啪’的一声,
有设计图不慎,掉落。
依依跑出前台,紧紧抱住乌兰,
“兰姐,真的是你!”
乌兰静静的看着她,
感受着她的喜悦,
嘴角浅出笑意,
“嗯,我回来了。”
依依高兴的拉着乌兰的手,
乌兰怔了怔,
身子不习惯亲密,
也挣了挣,
乌兰静静的抬眼扫向依依,
那是一张,
惊喜,激动,真诚的脸,
放弃,抗拒。
乌兰依然冰凉的手被依依牵着,
依依带着乌兰走进工作间里,
兴奋的声音,
“林哥,兰姐回来了!”
林潇没有依依意料中的反应。
林潇背对着乌兰她们,手里拿着设计图认真的与工人们说着,
“嗯,就是这些。一定要严格按照图纸施工,注意重点造型,不要忽略龙骨结构,与水电工做好协调,隐蔽工程要做到位。嗯,切记,房主很挑剔,有材料材质规格色差标准不符和图纸要求的,及时通知我。嗯,散吧。”
依依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潇,
“林哥,是兰姐,兰姐回来了!”
乌兰静静站立,望着林潇的背影,
好像又高了一些呢。
“阿潇,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
“阿潇,我回来了。”
林潇喉结上下滚动,缓缓转身,
平静的无声的注视,
光洁的额头,细细弯弯的眉,含着水雾的大眼,微塌的小巧鼻子,粉粉润润的唇,苍白的脸。
嗯,是她。
乌兰静静打量几步之外的林潇,
他依然那麽帅气,阳光,洒脱,
彰显设计师的另类长发造型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利落的板寸,记忆中那略显稚嫩的脸已不见,眼前是一张男性的帅气的更加张扬的脸,是一张男人的充满魅力的脸。
嗯,孩子气的大男孩不见了呢,他,阿潇长大了呢。
乌兰静静站立,时光恍若停止,静止在这一刻。
林潇默默站立,空气就此凝结,凝固住这一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依依已重新回到前台,
工人们不知何时也已离开。
工作间里,
林潇与乌兰依然对视。
乌兰嘴角向两边散开,露出一丝微笑,
“阿潇,我回来了。”
林潇看了看她,移动脚步,就好像乌兰从未消失过,
平静的说着,
“走吧,‘水榭花园’的房主很固执,要见老板才肯签约。”
乌兰站着没动,
林潇走过,回头,拉住她冰凉的手,
“快点,九点要去三号工地验收,十点要去六号工地看看,中午还有个饭局,是个大单子。”
乌兰被他拉着走出了店门,林潇松开她,转身去了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乌兰咽下要说的话,默默上车。
林潇平稳的开着,乌兰扭头看着他。
“阿潇,过得好吗。”
林潇专心开车,好像没有听到,
乌兰动了动唇,
林潇平静开口,
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紧而微微泛白。
“很好啊,每天很忙碌,生活很充实,财源滚滚来,真的很好。”
然后,他看了乌兰一眼,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兰姐,托你的福哈,才有了今天的我。”
乌兰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不知说些什么。
他不可能没接到转让书,他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却仍为这个店劳心劳力。
手机在响,林潇一只手拿起手机看看电话号码,戴上蓝牙耳机,电话接通,
“喂,你好。----嗯,我是。----”
林潇的电话不断,业务很多,两人再无对话。
乌兰的计划被打乱,这和乌兰预计的不一样,一上午,乌兰被林潇载到这,又载到那,忙得团团转。
很快,到了中午,乌兰坐在‘四季家园’‘春’包厢里,
她的人能适应这种突发状况,她的身体有点不能适应,头有点晕,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林潇递给她一块湿巾,一份资料摆到她面前,
“趁着客户没来,你先看看基本情况,做下了解哈。”
乌兰抬眼望向林潇,
“阿潇,一切你做主即可,我已经把店转让给你了。”
林潇平静的笑,
“兰姐,这你就不对了哈,我林大设计师有自己的工作室,你的好意我不接受,你也该操操心了,就赶紧套上小夹板吧。”
其实,合约早就谈好了,今儿只是走个形式。林潇好像很高兴,喝了很多酒。乌兰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还好,他还保持清醒,与客户礼貌握手,送别。乌兰小心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前台结账。
旋转门前,林潇踉跄了一下,乌兰赶紧扶住,再抬头时,目光不期然撞上一张清秀的脸,
旋转门外,林正南正要进入。
乌兰没有停顿,关切的扶着林潇走过旋转门,乌兰对林正南笑着打着招呼,语气就好像说天气很好那麽自然,
“嗨,阿南,好久不见。”
林潇抬头,咧开厚厚的嘴唇,露出满口的洁白的牙,
“南哥,真巧啊,要不,咱哥俩再喝两杯?”
“阿潇,别闹了,下回吧,咱们先走吧。”
林潇看看乌兰,
“行,听兰姐的,南哥,再见哈。”
“阿南,再见啊。”
林正南看看她,他,点点头,礼貌的说着,
“嗯,再见。”
林正南看着乌兰扶着林潇走到他身边,与他擦肩而过。
他想到过会与她再次相遇,没想到这麽快,在这里,乌兰像对着一个偶遇的老朋友,平静的打着世间最平常的招呼。
“嗨,阿南,好久不见。”
“阿南,再见啊。”
没有一句解释的,轻轻地来了,轻轻地走了。
林正南本要向前迈步的脚顿住,转身,几步追上乌兰与林潇,
“走吧,我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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