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殃。
待到领导们一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立马猴子称大王,在定城市召开公安系统三级会议,在千人之众的大会上大发雷霆,痛斥定城市公安局长胡文武存在严重不作为行为,对其就地免职的同时,还指示督察部门来定城调查此事,务必给省领导一个满意交代。
胡文武这回成了最最倒霉的替罪羊,好像突然之间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尽管无论是领导丢了手机,还是记者们采访车被砸全都跟他没有半点牵连。
但由于定城市公安局长的特殊身份,他却不得不合情合理背起这黑锅,而且无论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眼里,还是在省公安厅长的眼里,他都是最最合适背黑锅的人。
胡副省长听闻宝贝儿子遭受这么大委屈,心里一股子怒火没处发泄,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定城市委书记朱家友,质问他:
“你这个市委书记怎么当的?好端端的居然让胡局长在定城的地盘上遭人陷害?”
胡副省长身为官场半仙级的人物,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快理清楚此事其中必有端倪,好端端的,偏偏有人在京城领导到定城考察期间偷了领导手机,还砸坏记者采访车?
要说这系列事件没有人在背后策划纯属意外,那真是见了鬼?可到底是谁?居然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难道他不了解胡家在本省官场的深厚背景吗?
朱家友面对老领导发飙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暗骂,“胡副省长专挑软柿子捏,有本事从省公安厅长发火,在自己面前嘚瑟有毛用?”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面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下来,一直在旁边好心情看戏的陈大龙想要达到赶走胡文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任何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市长那混蛋!”
“张市长?”
陈大龙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余局长,如果他记忆没错的话,好像是有个姓茅的生意人存心想要抢余家在湖大广场附近的黄金商业地带,怎么张市长身为公职人员,居然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帮忙?
这不合规矩啊?
王家新在一旁气哼哼插嘴道:
“还有那个茅家涛!跟张市长坑壑一气,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大龙见王家新气的连文言文都用上了,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冲着两人问道:
“你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说什么呢?余局长,还是请你从头至尾把相关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行。”
余局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原原本本把今天特意从普安市赶过来向陈大龙求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嘴里忍不住飚脏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张市长利用职权帮助茅家涛指示手下各执法部门领导从几个方面刁难湖大广场项目,以达到威逼王家新和余局长妥协的目的。
茅家涛仗着有张市长撑腰,理直气壮跟王家新斗上了,那战斗g情高昂至极,一副普安地盘老子说什么就什么,谁也别想跟老子争的模样。
就在今天下午,茅家涛居然派了公司的人去湖大广场附近的地盘上丈量尺寸,此举一下子激怒了王家新,他听闻消息后立马亲自赶到现场阻止。
可恶的茅家涛却早有准备,一边安排人丈量地面,一边还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看场子,王家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跟这帮人硬来,一转脸打了个电话给余局长。
余局长听了消息也气坏了!赶紧派出一帮公安到现场,借以维持秩序为民,准备赶走那帮丈量土地的人,却不料那帮人居然根本不把这帮警察放在眼里,对警察的劝说离场不仅不服从还推推攘攘对警察动手?
余局长听下属汇报后,气的两眼冒火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他是公职人员,对方不过是在丈量土地,又没有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犯下违法行为,难不成还能大白天把这帮人拘捕了?
王家新和余局长相继赶到现场,可却都拿那帮人没办法,两人干瞪眼着急的时候,余局长脱口而出一句:
“要是陈书记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人顾不上各自手头有事,立刻驱车来到定城市,特意来找陈大龙想办法支招解决问题。
余局长哭丧着一张脸问陈大龙:
“陈书记,你说对付这帮无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家新也在一旁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陈大龙,那眼神分明是把陈大龙当成了救星一般,巴不得从陈大龙嘴里听几句金口玉言,立马解决麻烦。
陈大龙听了余局长一番话后却半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办公桌面,显然在思考什么,余局长瞧他一声不吭,忍不住着急催促:
“陈书记,你快想点办法呀?要是咱们再不想办法协应付,那帮人可真要把湖大广场旁边那块地占为己有了?程序上的事情有张市长撑腰,谁敢不从?万一以后丹丹回来问起这事,我和家新可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陈大龙了解余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心理,这就相当于原本是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如今快要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他能不着急?
他抬起双眼,眼神深邃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局长和王家新,两眼在两人脸上分别转悠了一圈后,最终眼神落到余局长脸上,问道:
“既然你为了湖大广场的项目跟张市长翻脸,恐怕普安市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到定城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好歹有个照应。”
一千三百六十二章翻脸不认账
尽管心里因为一早发现手机丢失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用餐,一边冲着王书记以及一干官员点头问好的空,话里有话道:
“王书记,看来这定城市的治安状况还需要多多加强啊!尤其是公安部门的专业能力,一定要好好培训提高。”
王书记听了这话满脸尴尬,一边冲着身边随行的省公安厅长狠狠瞪了一眼,一边满脸堆笑冲着高官小声抱歉道:
“领导请放心,这事必定会圆满解决,至于定城市公安系存在的相关问题,我已经让省公安厅的一把手负责处理,务必尽快让定城市的治安状况得到改善。”
领导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口中“嗯”了一声,自顾去挑自己合口的食物先填饱肚子再说。
按照原先定好的考察调研流程,领导们一早在定城市用过早餐后,便赶赴邻市湖州市继续调研,等到众多官场大咖乘坐一溜公车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却按照王书记的指示留下来,“整顿定城治安”。
领导受气,下属遭殃。
待到领导们一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立马猴子称大王,在定城市召开公安系统三级会议,在千人之众的大会上大发雷霆,痛斥定城市公安局长胡文武存在严重不作为行为,对其就地免职的同时,还指示督察部门来定城调查此事,务必给省领导一个满意交代。
胡文武这回成了最最倒霉的替罪羊,好像突然之间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尽管无论是领导丢了手机,还是记者们采访车被砸全都跟他没有半点牵连。
但由于定城市公安局长的特殊身份,他却不得不合情合理背起这黑锅,而且无论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眼里,还是在省公安厅长的眼里,他都是最最合适背黑锅的人。
胡副省长听闻宝贝儿子遭受这么大委屈,心里一股子怒火没处发泄,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定城市委书记朱家友,质问他:
“你这个市委书记怎么当的?好端端的居然让胡局长在定城的地盘上遭人陷害?”
胡副省长身为官场半仙级的人物,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快理清楚此事其中必有端倪,好端端的,偏偏有人在京城领导到定城考察期间偷了领导手机,还砸坏记者采访车?
要说这系列事件没有人在背后策划纯属意外,那真是见了鬼?可到底是谁?居然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难道他不了解胡家在本省官场的深厚背景吗?
朱家友面对老领导发飙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暗骂,“胡副省长专挑软柿子捏,有本事从省公安厅长发火,在自己面前嘚瑟有毛用?”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面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下来,一直在旁边好心情看戏的陈大龙想要达到赶走胡文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重要——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任何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市长那混蛋!”
“张市长?”
陈大龙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余局长,如果他记忆没错的话,好像是有个姓茅的生意人存心想要抢余家在湖大广场附近的黄金商业地带,怎么张市长身为公职人员,居然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帮忙?
这不合规矩啊?
王家新在一旁气哼哼插嘴道:
“还有那个茅家涛!跟张市长坑壑一气,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大龙见王家新气的连文言文都用上了,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冲着两人问道:
“你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说什么呢?余局长,还是请你从头至尾把相关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行。”
余局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原原本本把今天特意从普安市赶过来向陈大龙求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嘴里忍不住飚脏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张市长利用职权帮助茅家涛指示手下各执法部门领导从几个方面刁难湖大广场项目,以达到威逼王家新和余局长妥协的目的。
茅家涛仗着有张市长撑腰,理直气壮跟王家新斗上了,那战斗g情高昂至极,一副普安地盘老子说什么就什么,谁也别想跟老子争的模样。
就在今天下午,茅家涛居然派了公司的人去湖大广场附近的地盘上丈量尺寸,此举一下子激怒了王家新,他听闻消息后立马亲自赶到现场阻止。
可恶的茅家涛却早有准备,一边安排人丈量地面,一边还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看场子,王家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跟这帮人硬来,一转脸打了个电话给余局长。
余局长听了消息也气坏了!赶紧派出一帮公安到现场,借以维持秩序为民,准备赶走那帮丈量土地的人,却不料那帮人居然根本不把这帮警察放在眼里,对警察的劝说离场不仅不服从还推推攘攘对警察动手?
余局长听下属汇报后,气的两眼冒火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他是公职人员,对方不过是在丈量土地,又没有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犯下违法行为,难不成还能大白天把这帮人拘捕了?
王家新和余局长相继赶到现场,可却都拿那帮人没办法,两人干瞪眼着急的时候,余局长脱口而出一句:
“要是陈书记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人顾不上各自手头有事,立刻驱车来到定城市,特意来找陈大龙想办法支招解决问题。
余局长哭丧着一张脸问陈大龙:
“陈书记,你说对付这帮无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家新也在一旁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陈大龙,那眼神分明是把陈大龙当成了救星一般,巴不得从陈大龙嘴里听几句金口玉言,立马解决麻烦。
陈大龙听了余局长一番话后却半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办公桌面,显然在思考什么,余局长瞧他一声不吭,忍不住着急催促:
“陈书记,你快想点办法呀?要是咱们再不想办法协应付,那帮人可真要把湖大广场旁边那块地占为己有了?程序上的事情有张市长撑腰,谁敢不从?万一以后丹丹回来问起这事,我和家新可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陈大龙了解余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心理,这就相当于原本是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如今快要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他能不着急?
他抬起双眼,眼神深邃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局长和王家新,两眼在两人脸上分别转悠了一圈后,最终眼神落到余局长脸上,问道:
“既然你为了湖大广场的项目跟张市长翻脸,恐怕普安市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到定城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好歹有个照应。”
一千三百六十三章教训一下
“陈大龙,你给老子出来!你他娘的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出来给老子一个解释?你凭什么把周三的工地恢复施工?
凭什么让周三去举报钟丽怀?你个狗日的小人!不敢出头的乌龟!你就是懦夫!是胆小鬼!有种你他娘的出来!”
王家新在工委书记办公室门口声嘶力竭,吵闹声中夹杂着党政办主任侯沈玉以及港口管委会副主任赵晓阳的声音。
赵晓阳在一旁急切道:
“王总,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要叫警察了!”
“有本事现在就叫,老子怕你不成?狗日的陈大龙你给老子出来,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解释,老子砸烂你的门!”
“赵副主任,这可怎么好?要不要叫保安上来?”边上的一位副主任在一旁着急上火的声音。
“对对对!赶紧叫保安上来,既然公安局的人吓唬不住他,就让咱们自己人赶紧把他弄下去,由着他这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门外走廊上显然已经乱成一团,即便隔着一道墙陈大龙仿佛看见墙外的景象,官少爷王家新正拼了命的要往自己办公室冲进来,想要当着自己的面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骂一通,冲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自己的一帮得力下属,副主任赵晓阳以及党政办主任侯沈玉为首的几人强行拉住他想要阻止,依王家新的个性,若不是门口扯着他的人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岂能到现在还没闯进来?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陈大龙脸上露出一丝阴笑,心里暗说了一句,“也该是到了王家新受到报应的时候了,希望这一回能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自己专车司机的电话:
“小王,你上来一下,门口有个年轻人在办公室闹事,赵副主任等人都是领导干部,处理这种问题不太方便,你是司机,身手好,平日里三两个人不在话下,今儿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只要不把对方打的住进医院就行,记住了,务必在十分钟内把此人赶出港口管委会!”
“好!”
小王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走廊里传来某人的惨叫声,一边凄惨叫着居然还不忘嚣张狂妄,冲着众人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省啊委啊王书记,你们要是再敢动手,我让我爸把你们这些人全都撤职!全都开除!”
司机小王的声音亦传进陈大龙耳中:
“嘿!这小子无故跑到政府机关闹事,冲击政府机关,居然还敢冒充省啊委王书记的儿子?看来这小子是活腻歪了,什么人都敢冒充啊!我看就是欠扁!”
估摸是小王对王家新下了重手,即便是坐在办公室里,陈大龙也能听见耳边传来王家新不绝于耳“嗷嗷”惨叫声。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帮狗日的狗胆包天敢打我!看我以后如何收拾你么,狗日的陈大龙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没完!”
“这小子居然敢骂陈书记?还敢狂妄,把他嘴巴打肿看他还敢骂!”
“啪啪啪”
“你们这帮—混—蛋--”
王家新骂人声音渐渐变的含糊不清,估摸是嘴上不知道被小王扇了多少巴掌,陈大龙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转身把看热闹的地点换成了窗后。
不一会的功夫,果然瞧见身高马大的王家新被小王领着一帮人拖死猪似的把他从管委会办公大楼扔了出去。而且给公安打电话,说有人冲击政府机关,现在被拦在外面,请过来把人带走,严肃处理。
如果余局长看到王家新如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多行不义必自毙。
纵然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官二代,若是自以为是仗着后头有人撑腰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法无天,早晚有吃苦头的时候。
经过王家新这么一闹腾,陈大龙早已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他正准备前往港口公司亲自检查调查组对于港口公司财务情况核查,突然接到省纪委某熟人打来的电话。
熟人话里带着几分惊喜:
“陈书记,徐匡忠已经开口了,说是港口公司的确还有第二套账本,当初胡副省长在定城市当一把手的时候,利用港口公司作为掩护走私进口轿车的账目全都在那第二套账本上
徐匡忠为了担心东窗事发后胡副省长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把这套账本一直留着,这账本现在还在港口公司,具体位置是”
陈大龙大喜过望,接电话的那只手忍不住因为兴奋微微有些颤抖,他一迭声对熟人道谢: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怎么叫我帮你了你的忙?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你现在是港口管委会的一把手,我们省纪委调查组的人急着想要找到这份第二套账本,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尽量去找,省纪委派出的人现在出发,估计两个小时后到到港口。”
“你放心,这事情我绝对办妥,我现在就让人去找这第二套账本。”
“只要拿到账本,坐实了胡副省长走私轿车非法所得的证据,恐怕咱们省里又要掀起一阵政治风浪了,胡副省长这样的职位,他违法行为持续多年不被检举揭发,说明他背后的靠山必定不可小觑。”
“管他背后靠山有多大,只要是触犯了国法,一样都得进班房!”
“那倒也是!”
陈大龙耐着性子陪熟人聊了几句后,立马匆匆开门下楼,他亟不可待第一时间赶到港口公司拿到那本熟人口中所说的第二账本。
至关重要的物证到手意味着自己心里时刻绷紧的一根玄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他现在真是从心底里感激原港口公司的老总徐匡忠。
若是没有他在省纪委如实交代,恐怕自己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查出这套第二账本的存在,“看来,对手有时候也能在紧要关头帮得上忙,哈哈哈”陈大龙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乐极生悲!
就在陈大龙庆幸自己总算是抓住了胡副省长的把柄,眼看着省纪委拿走当初胡副省长在定城市任职时涉嫌走私进口轿车不当得利金额巨大后,胡副省的命运可想而知,陈大龙却不知道背地里亦有人不甘心向他捅了一刀。
话说王家新闯进港口管委会找陈大龙要说法,却被底下一帮人打的鼻青脸肿像是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官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那日狼狈躺在港口管委会的大门口的时候,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陈大龙血债血偿,一定要让陈大龙一无所有!”偏偏陈大龙那段日子一门心思全都在涉及胡副省长的案子上,压根没有让人注意到王家新的动向。
百密一疏酿大祸。
王家新居然跑到普安市找到了当年陈大龙和普安市电视台主持人小冰在一起亲密的证据,并实名向省纪委举报陈大龙存在严重作风问题。
省委书记的二公子实名举报定城市委副书记陈大龙兼港口管委会工委书记作风问题!
这则重磅新闻立马在江南省官场传扬开来,一大帮看戏的瞬间云集等着听下回分解,据可靠消息说,省啊委王书记听闻此事后,态度非常严厉的建议省纪委相关领导,“对于这样的领导,严肃查处,免除陈大龙一切职务,等待调查。”
有了省委书记的指示,省纪委当然认真重视,准备全方位调研陈大龙,却不料开常委会议研究的关键时刻,相关省委常委却不苟同王书记的决定,纷纷出马替陈大龙说话,牛省长首当其冲反对王书记的处理意见,牛省长说:
“陈大龙到底是年轻领导干部,当时或者说到目前都是处于离婚的状态下,跟一个女同志谈恋爱也什么大不了,总不能说当了官,就不能在离婚后重新找老婆?这个是不人道的,也是站不住道理的,所以要认真对待,不能看表面。”
牛省长对此事处理意见是:
“对于有问题的干部我们要严惩,但是也不能为了找问题而找问题,严惩干部而严惩干部,就说胡副省长的问题,那是高官,我们现在还在研究如何保护,陈大龙不是什么高官,就是一个小小的副书记,没有必要上纲上线,我的建议是陈大龙职务不变调任湖州市,到了那儿依旧可以继续为定城市的深港项目出一份力,毕竟深港项目是他一手促成,放眼整个江南省的官员,没有谁比他更了解项目规划详细。”
省会城市曹书记也挺身而出替陈大龙说话,曹书记说:
“陈大龙是难得有能力有魄力能干实事干大事的年轻干部,即使说党员干部离婚什么的必须汇报,但是我们党应该允许年轻干部犯一点错误,而且是无关紧要的错误,人无完人,毛主席同志也说过,不怕官员犯错误,只要知错能改就行。”
一千三百六十三章教训一下(2)
曹书记继续说:
我相信以陈大龙的工作奉献精神,即使离婚后和个别女性的关系,如果人家是相互恋爱,那也是很正常,如果这样的行为即便算得上错误也是瑕不掩瑜,也不至于大张旗鼓给予如此严重的处分,给个内部警告什么的就可以了。”
常务副省长常崇德也帮腔说:
“我完全赞同曹书记的讲话,陈大龙同志是个干事的人才,人无完人,何况陈大龙还那么年轻,对于这样一个年富力强又扎实肯干的干部,我们一定要尽力保护,我们的事业需要很多能干事想干事的人,绝不能让底下的官员流汗又流泪。”
牛省长和曹书记,常崇德等人都大张旗鼓站出来替陈大龙说话,王书记自然担心触犯众怒将局面闹的不可收拾。
而且,牛省长和曹书记两人背后的势力是两个家族,现在为了一个陈大龙却统一起来,不得不让王书记多想,到底是两人进行了统一,还是两个家族统一?
如果是两个家族的统一,到时候对余家的势力进行打击,那么以后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扛住的,无奈之下,当着众位省委常委的面,向来在省委常委会上说一不二的王书记也只能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似的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勉强点头同意牛省长和曹书记等人的建议,陈大龙调整到了湖州。
省委书记二公子举报陈大龙一事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王家新当然不会理解,很生气的问王书记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给陈大龙一个处分,为什么不想办法搞死她,要知道他打我,就等于是打你书记的脸。
王书记怎么能看不透这些陈大龙如此而为就是打自己的脸,可是官场上的复杂很多事无法与王家新说清楚,因为不仅仅是位置的较量,更重要的是背景等很多方面的较量,陈大龙的事情牛省长等人背后支持,不得不小心处理,否则,对家族的利益很是不利。
再说,和牛省长搭班子,如果刻意的反对,到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说什么事情,他的一班子人马都反对,那么自己以后也就不要做事了,只是教训儿子说,以后做事要长点脑子,陈大龙那样的人是你那点证据能扳倒的?以后做生意就要有把自己的角色定位清楚,商人就是商人,商人是为了利益,而不是为了斗气。
王书记还很有感触的说,你要想想余丹丹以前的做事风格,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能够在普安混的风生水起,要什么能得到什么,那就是不要和官场的人斗气,商人没有和官场斗争的资本,要知道舍弃,那才能和谐……
王家新不能理解,可是明眼人却从中看出端倪,此次事件表面上对陈大龙实行了调任湖州市的处理,其实傻子都知道湖州市委书记王长安跟陈大龙原本关系很铁。
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于陈大龙来说,分明不算惩罚反而成了为他仕途发展铺路?一时间,关于此事的内幕消息传言四起,说法不同意思却雷同,无非是此事处理结果看得出来,省委王书记的领导威信不比往日,儿子被人打了,也只能忍着。
眼瞅着三伏天还剩下一点尾巴,省委常委会对于全省领导干部调整计划小道消息又提前传出来,此次官员调整名单中让陈大龙感到惊愕的有几人,其中一位便是老朋友江建锋。
原本任普安市政协主席的江建锋,等着退休养老,居然在五十大几的年纪被提拔到定城市担任市委书记一职,填补上之前出事的定城市前市委书记朱家友空位。
还有就是服务胡副省长的副秘书长到了定城任市委副书记,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定城是胡副省长的崛起和失败之地,而胡副省长的案子随着胡副省长被调走,也许不了了之,而让服务他的人到定城来,不可能没有目的?这到底是王书记的主意,还是胡副省长背后的势力在鼓动?不是当事人,无法得知那么多的事情。
另一位则是定城市副市长秦伟忠,这家伙在胡副省长相关案件中并未受到牵连,在陈大龙调离定城市后,居然出人意料被提拔为定城市港口管委会工委书记。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次市一级领导干部的人事调整,让江南省官场的政治格局分布似乎又有了变化,大多数官员明显感觉到省委王书记在省内官员人事调整上的权威性不复以往。
本文的主人公陈大龙拟调任湖州市后,湖州市委书记王长安立马将一个极其重要的担子压到他身上,让他全权代表湖州市委市政府处理关于和定城市共同合建深港项目的一切问题。
聪明人透过现象看本质。
既然陈大龙代表湖州市一方全权负责深港项目工作,恐怕之前举报他成了死对头的王家新在深港项目上必定占不到一分便宜吧?
王家新之所以大张旗鼓成立公司做生意,为的是求财,如今在他老子当省委书记一把手的江南省地盘上,这么大的工程居然分不到一本羹?这种情形让他老子王书记也无法容忍。那么王家新该如何破局改变这种情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看似平静的江南省官场,在未来的日子里又会因为各方利益博弈发生怎样的狗血剧情又有谁能神机妙算?
眼瞅着八月底,早晚凉风习习让人感觉舒适了不少。
定城市城郊的一处度假山庄,定城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江建锋正跟老朋友陈大龙坐在山腰凉亭中一边吹着山野凉风一边悠悠品茶。
度假山庄的环境不错,四周绿树环绕,各种鸟雀鸣叫清脆动听,半山腰凉亭中一袭石桌上摆放几盏清茶,那茶是陈大龙最喜欢的成年普洱,慢慢端起水杯品一口回味悠长。
陈大龙一副陶醉神情闭目享受口中刚才一口茶的悠悠清香,那神情仿若与世无争一闲人,眼里只看见面前一盏茶,再无其他杂念。
坐在对面的江建锋一边品茶一边冲他笑道:
“你就不想问问,我一个准备退休的恶人,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提拔到定城市当了市委书记?”
一千三百六十四章为官精髓
陈大龙淡淡笑道:
“你这个老狐狸要是真心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搭,何必要多问那么多,让你我都不快活呢。”
“哈哈哈”
江建锋被骂“老狐狸”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冲着陈大龙微微点头道:
“知我者陈大龙也!”
“不敢当!”陈大龙也冲着老朋友笑道。
“跟你说实话吧,我本来确实没有过分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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