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你这女人找打吗?不许乱说,怎么会没有身孕!”
最终太医决定过两天她身体稳定滋补得到调节好了再做诊断。
她深处宫里念经不是很明白,听见齐德顺说玉嫔怀孕立刻起身走过去。
“玉嫔怀孕了?”
齐德顺替皇帝说道:“是,玉嫔娘娘有一月身孕,不过娘娘定早她些时日。”
“这么快!”她惊叹道,“皇上你宠幸她了吗?”
玄烨是看在她是有孕之身压住生气:“别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的不重要,皇上的事情重要。”
他以为是吃醋,故意拉下脸说:“青琓,朕的事情还用不着给你汇报,赶紧回去休息。”
她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表达,转过身离开又回来。
忽地问他:“公子,我若身上怀着别人的孩子你在意吗?”
玄烨瞪着她,这个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整个一个多月全部人看着她寸步不离,至于之前,她恨不得每日都跟他黏在一起,哪里有双眼睛看别人?
青琓看着他笑了笑:“看来你肯定不会了。皇上临幸女子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玉嫔娘娘有点奇怪喽。”
他是多么明白的一个人,几乎立即会意了她的意思。
她是聪明绝顶的人,但也是个不闻不问的人,从来朝多次提起玉嫔半点吃醋的情感都没有。
玄烨思索了一刻:“齐德顺,调派宫里密探,朕有些时日没听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纵即逝
其实青琓心里是有些不太开心,皇上对她越好,她就越难过。
还是开了口问这样的话:“你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才放我出来不追究以前的事吗?”
玄烨正在用湿毛巾给她擦手,他知道她要得到什么答案,可是他不想给她想要的答案。
“是啊,不然你这罪过朕为什么放了你?”
她最近极为敏感,听到这句话没有再回话。
他知道她心里不开心容不得半点瑕疵,可有些东西腻了就说不出其他话。
抱她到床上休息。
她眼睛看着他:“应该不会怀孕,不要太大希望。”
他自认为她发了癫疯,这个时候不好发火,吻了下她的额头没说话离开了。
隔天早上太医早早就在外边候着,她一醒来穿好衣服就来号脉了。
她自己心里是有点侥幸的,万一真怀孕了呢。
来了两位太医,看到他们的表情基本上可以判定情况。
玄烨一下朝直接过来这里,太医非常悲痛一样告诉他这个事实。
青琓不在意自己心情如何,盯着他的脸色。
可能是失望又难受吧。
连安慰她都有点敷衍。
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问。
只觉得掉进万丈冰窟,冷的可怕。
“我还是去跪那吧,还有十天时间。”
“青琓!”他正颜目色看着她:“你好像很清楚?”
她看着他:“什么?”
“什么?”他反问:“你口口声声说爱朕,行动呢?你就是这样对朕吗?”
这句话像是直接击中她的全身,只觉头晕目眩全身发凉,眼眶模糊,泪水直接滑落,决口一般不停。
她竟然笑了。
最后闭上眼睛转过身要离开,却被一把拉回。
他眼睛冒火看着她:“你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胳膊被他利爪抓的生疼,她好像觉得自己如同死了一般,再没有力气站立。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个依靠,上前搂紧他。
当一切都变得不堪的时候晕了过去,睁开眼睛看见温贵妃低咳看着她。
“琓儿?醒了吗?怪我咳嗽吵醒你,身上还不舒服吗?”
青琓面目苍白毫无血色。
“皇上只说了你几句,不要伤心,他最宠的还是你,说此重话是心里难受,万万不可记恨于他。”
她没有说话默默发呆,睁着眼睛都觉得累,又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询问淑瑾宫侍候她的宫女:“汝文呢?”
那女孩说道:“回琓答应,汝文姑娘被皇上禁足一年,现在在瀞淑宫。”
她用力起身,全身麻木不堪。
宫女劝她休息,青琓执意要走。
外面冷风瑟瑟,刮的脸有些生疼。
回去的时候汝文看到她瘦弱的样子,痛哭不止。
两人像同生共死过一次一样,抱在一起哭起来。
没了妃子的封号,所有的规格全部减少。
这两天的饭菜还没有以前府里丫鬟吃的好,汝文看见她家小姐一根一根的吃下去趴在桌子上抽泣。
她从小养尊处优,就算来到这皇宫也是地位尊崇,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待遇,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可青琓长成这么大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受,马上起身出门要去理论。
刚一出门正好碰见温贵妃宫里太监过来。
“哟,汝文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她哭红了眼:“我们娘娘最近身体不好,吃不惯送来的饮食,我要去御膳房拿些东西去。”
太监拦住:“姑娘可不要冲动,您被皇上禁足出了门就是违抗圣旨,可是要掉脑袋的。今儿我过来是请琓答应出去赴宴,温贵妃宴请各位娘娘,马上就开始了,赶紧去通报吧。”
青琓一点不想去的,只是这皇宫除了温贵妃大约没有人对她好了,想来想去还是穿好衣服独自随他去了。
虽然位份不高,温贵妃对她依旧客气礼让。
她素日没规矩惯了,今日习惯来了就坐在一旁不闻不问。
玉嫔心里早就想出了一口恶气立马开口说话:“琓答应在这一坐真有当初暨妃娘娘的风采呢。”
旁人说了没关系她说了青琓格斗意识一下出来了。
“玉嫔,我是什么位份不重要,就算宫女又如何?你怀了身孕,皇上对你也不错,现在笑的花枝招展,可你觉得这样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玉嫔登时脸红着急,立刻站起来:“琓答应好口气啊!你见了本宫未行礼就是以下犯上,理应杖责!”
青琓笑起来:“你这人可真搞笑,我犯了你又如何?”
温贵妃当即阻挡:“好了,吵什么,琓答应不行礼数是皇上恩准的,皇上既然没有发话收回那就可以免去礼仪。”
青琓得理不饶人:“玉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可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觉得很好玩无限光荣吗?”
“琓答应!”她利口怒喊:“前些日受你欺辱仗你位高不敢多言,皇上已然教训你,怎么,就因为自己孩子没了就来嫉恨我吗?”
青琓看着她哈哈大笑:“这世上最苦的大概莫过于是皇上了。”
说完转身就走。
沅贵人定妃平妃还没进门就看到这阵势一时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只是这玉嫔实在气不过,直接喊了太监拦住琓答应。
许久没有练过功夫,一脚下去威力不减。
三下就把两个围来的太监踢到在地上。
很潇洒的离开。
温贵妃身体不好,这事一闹,咳嗽不止。
她一病,皇上彻底震怒,想着恢复封号继续做妃,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这一关恐怕决然成为冷宫。
入冬时候炭火比去年少了很多,一整天冷冷清清。
汝文完全不知道青琓近期表现是喜还是忧,之前她确实不在意皇帝对她好还是不好,可如今心里没了底气,整天一副世界多美好的样子,太渗人了。
晚上已经有些微凉,她穿好衣服,拿着剑准备出去。
汝文拉着她:“小姐,你要干什么啊?”
“去抓贼。”
“抓贼这事就用不着你了吧。”
青琓笑道:“用得着,用得着。”
说完大步跨过去,这里把守的太监被他迷晕过去了。
据可靠密探,不,应该是专门偷听,今夜有好戏上演。
她躲在一个角落偷偷等着,遇见这事不作为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过了子时,整个皇宫陷入安静阴冷的状态。
一个女子蒙着面走过来,那男子一看见马上搂住她开亲。
也来越夸张,越来越撕扯严重。
看不下去的时候男子低声说:“孩子是我的吗?”
玉嫔粉拳垂他:“不是你这个死鬼还有谁?”
男子抱起她转了一圈:“咱们的孩子也能当上皇子了。”
青琓哼了一声,这一哼不打紧,男子好似习武之人马上觉察到。
轻声望这边:“谁?”
琓儿抓着剑静止不动。
两人已经慢慢靠近这边,青琓牙一咬跳了下来。
玉嫔大惊失色:“琓答应?”
青琓冷笑着看着她道:“不错啊,这样有本事!他的孩子当皇子,算盘打的不错啊。”
若是说出去只怕要诛灭九族了。
男子猛然上前抓他,青琓一把抽出剑。
算是平日练剑有些效果,不过功夫差到家,她明显觉察自己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马上叫起救命来。
唤了两声,手里的剑被打落。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摁在地上,力道强到她几乎觉得眼前烟花盛开,然后身体直落坠入地狱一样,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黑漆漆飘荡中忽然听见一声柔情似水仿佛在耳边说的一声:“琓儿。”
瞬间恢复正常手摸着剑用尽全力起身一剑刺在男人身上。
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这样直接面对如此狰狞脸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玉嫔吓得尖叫一声。
而青琓使劲全力后身体抽空倒在地上。
周围巡逻官兵已经闻声走过来。
她从一开始就不说实话没有露出真相,无非就是为了保住皇上的声誉。
玄烨对经历无数种种的事情早就没了别的心,她脖子上这么大一个手印看着就很疼,睁着大眼睛还对他微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呆呆的抚着她的脸,青琓问他:“你伤心吗?”
他没说话,早就没有心了,又怎么会伤心?
“朕过些天再来看你。”
他说的过些天过了好久好久之后,久到下了场大雪还没有过来。
听说最近皇帝一直忙着东北战事,无暇顾忌后宫,对谁都没了兴趣。
那这样最好了,他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别人。
漫天飘雪,呆在这里无聊透顶。
汝文撑着伞跟她在院子里玩。
玩着玩着就出门了,跑着离开的时候伞都忘记带了。
今天心情好,运气也好。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个男子,跟随的人都在远远地方的候着,只有他一个人在前面慢慢散步。
青琓走过去的时候齐德顺一个劲的使眼色不让她向前走。
这姑娘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踏着雪跑的飞快走到他身上。
一个劲上去扑到他背上。
玄烨吓了一跳,雪这么大这么滑他赶紧转身拖住快要倒下来的她。
再次搂住他,手伸进风衣头死死埋在他胸膛。
“冷不冷?”
她摇摇头。
“饿不饿?”
她摇摇头。
“想不想我?”
她点点头。
玄烨伸手打开放在一旁的伞。
“朕对你这样不好你为何还要缠着我?”
青琓听错了吗?
她松开手抬起头:“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朕不及你对我的万分之一。”
“哈哈。”她眼睛弯弯笑起来,“你还真奇怪,刚进宫嘱咐我不要把你当皇帝,前些日子一定要我当你成为皇帝,现在你又不把自己当皇上。我虽然有时候不太懂,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事情终是要明白的,你这样厉害的人哪里需要对别人好,本来就是用来仰望的不是实用的。”
玄烨一下被她逗笑,这个女人成熟太多了,好似全身都张开了,脸也张开,眼神也变了。
这样的转变他好像很喜欢的。
他淡淡的说:“旁人把朕骂死,说朕有点不近人情了。不过朕的不近人情也只是对别人一点点,对你数十倍加还,可朕知道处分了别人她们记恨伤心,处分了你朕只要回头你肯定还在。”
“不!”她笑着看着他:“跟你成亲之时就说永生永世不分手,我一定会遵守诺言。”
玄烨低头端详一样看着她:“朕的琓儿越来越懂事了,长成大人了。”
她抬头伸手摸了下他的下巴很正经的问到:“公子,你多大了?老了么?”
他低声笑道,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朕是成熟了。”
细细碎碎的胡渣,有点不习惯呢。
她的双眸还在紧紧盯着不放,踮起脚要看个仔细。
最后还是被强吻了。
是他被她强吻了。
这几年除了她还能给一些亲吻的动力外,旁人没这个机会了。
吻完她看着他稍稍的尴尬。
很认真的问他:“你是被逼的吗?”
他点点头。
顿时羞红了脸,转身跑着离开。
就这样看着她踏着大雪羞愧的跑出去,半路不小心还摔了一跤。
几乎立刻想象出她窘迫的样子。
来年开春是三年一次的选秀女。
本来是该去年的,被皇帝南巡耽搁了一年,所以今年准备的特别早。
宫里早就死气沉沉没了生气,太皇太后年岁已大不准备参与这件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温贵妃和宫里年长的嬷嬷负责。
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宠
玄烨大概对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北边战事越来越激烈,为了节省开支要求一切从简。
王宫大臣或到该娶妻礼仪全部要减少。
从两人雪中见面后,偶尔想念到非要她不可除外,其余整个冬天基本上全部是由温贵妃伺候。
天渐渐暖,各个地方的秀女都开始入京。
挑选之前温贵妃先把户部列出来名单递上去,皇帝没空看这些,只有晚上回来休息之时她方才逐个跟他说了下。
生辰属相还是品格一一介绍。
这次他有了全部的判定,凡事以后要办或者五年内要贬的一个不要。
饱读诗书文采俱佳秀女全部不考虑。
温贵妃有些奇怪轻笑道:“皇上从来都是喜欢才气的女子怎么今日全部删了去?”
“饱读诗书思想就多,朕不喜欢沅贵人这样的女人。”
“沅贵人近些时日懂事多了。”
玄烨笑了一声:“懂事又怎么样,琓儿还在用不了她。”
温贵妃不再言语。
说了几个人他就乏了。
温贵妃轻轻给他拉上被子,不敢乱动的躺在枕边。
每日都是如此。
她虽年逾三十,可心里有时候还是有点想要,内心不住的蠢蠢欲动。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怎么碰她,在他面前温婉懂事这些事情女子提出来若皇上没了兴趣只怕日后也来不了了。
大约习惯了,习惯到关注皇上的一举一动,他稍有咳嗽一声立马觉察到。
连忙起身:“皇上哪里不舒服?”
他并未睁开眼睛低声说:“没事,睡吧。”
转身头向外边。
大清早青琓就在外边等着,玄烨看见她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
她看着他,嘴唇想开口终于没说出来,只是笑了一声:“找错了,不好意思。”
说完就跑开了。
齐德顺帮着皇帝穿衣,温贵妃端来洗浴脸盆。
“琓答应过来了吗?”
他嗯了一声。
温贵妃知道皇帝最近心里不是很开心,所以没多说什么。
温贵妃按照皇帝的意思,把几个人的姓名报给户部,到时候这些人直接进宫做普通侍女不必面殿,也不得任何王宫贵族聘为福晋。
从过了年到现在一准备就是大半个月,剩下的全是身世合适,貌美端庄的满族女子。
皇上没有时间去殿选,太皇太后实在不放心众人围扶着穿戴盛装衣物和温贵妃一起去了。
每个女子都容貌出众,长得年轻漂亮。
太后选人的目的是大方懂礼要了解皇帝替他分忧。
朝中政治之事已经用不着再联姻扩大事态,简单的问几句话,随后的事情都交给了温贵妃。
晚上这些秀女统一被安排到其他地方,皇上面都没有见就不会有任何要翻他们牌子的意思。
虽然选了这些宫女,选册妃还是需要皇帝亲自下口谕圣旨。
只是现在政事忙到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这些天全部忙着想法子怎么把北边打下去。
等稍稍缓一会儿的时候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
现在御花园的花开的正盛,他不容易放松一次,无人敢打扰,一个人静静走在前面,身后一大群人跟着在远处。
齐德顺是受太后和温贵妃提醒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万岁爷,新选的秀女都在苑衣宫,奴才今晚要不吩咐敬事房给皇上瞧瞧看?”
他没说话,伸手看着发出嫩芽的树枝。
旁边的牡丹和柳树长的盛茂开的鲜艳。
其他话问不出来那就赶紧闭嘴转移话题。
“这是去年秋天从洛阳移植过来的,没想到开的这么好看。”
“琓答应最近怎么样?”
皇帝突然转了话题齐德顺连忙回话:“琓答应这几日没怎么出门,奴才昨天送点心的时候她坐着发呆。”
玄烨点点头。
皇帝到了御花园所有人都是要散开的,他安安静静的慢慢散步,近日太劳累了,累到连舒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沉沉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
空中飘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声调悠扬,口气清晰,中间还换了气甚为可爱,不知谁编了曲把这样相思的词唱的如此清亮动人。
齐德顺怕惊了皇帝连忙走过去阻挡唱下去。
玄烨没有任何表情,准备要走,却听见一个女子声音清脆的喊道:“皇上见了我就要走吗?”
声调好似久远想起那个年方十六岁的女孩,灵动美丽的双眼追着问他:“公子,你可有婚配?”
这才转过身,她胆子很大,笑盈盈的看着他,一脸洋洋得意的模样,眼睛又大又亮,年轻的像三年前她,心里突有恻隐好感之心。
“朕是见姑娘花容月貌,有些不敢正视。”
女孩眼睛弯弯笑起来好看极了。
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奴婢名叫伶芛,镶红旗,家父直隶总督博西勒。”
玄烨点点头:“你起来吧。”
她微微笑很豪爽的说道:“谢皇上。”
皇帝不说话,齐德顺和伶芛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他一个人看着远方立了一刻随后跨步慢慢离开,离开之时随意说了一句:“就先封贵人,单子卫,卫贵人吧。”
女子声音清脆跪下叩头,声音很大洪亮的说:“谢皇上隆恩。”
皇帝脚步踏出,伶芛赶紧拿出银子,撅着小嘴笑道:“谢谢你啦,以后我得宠一定忘不了公公。”
齐德顺连忙推开:“哟,不敢当,卫贵人还是收回吧,奴才为皇上分忧为娘娘做事这都是应该的,只盼望娘娘好好伺候皇上将来天子多孙为大清造福。”
“哈哈。”伶芛笑道:“你这人还挺会说话,谢谢喽。”
大概她的看得起让齐德顺也发出了笑声,推掉银子赶紧赶过去跟皇帝过去。
晚上皇上果真是翻了卫贵人的牌子,接下里是十天,除了呆在乾清宫外基本上就是卫贵人和温贵妃那里。
新人一得宠,老人更加忘得一干二净。
上次求他是想放了汝文,看到他不高兴怕当时说了肯定死翘翘。
所以今日过来有点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一来他们许久未见他不好意思发火吧,再来嘛,自己马上就过了生辰,多多少少给些面子。
打扮的非常漂亮,结果却是齐德顺拦着她不让进去。
这凉亭有什么好拦阻的,真是的。
青琓眼睛一瞪:“齐公公,我多久没见皇上了,哪个嫔妃过来见个皇上这么难?”
他低头赔不是:“皇上现在有别的娘娘陪着,不太方便见您,明天再来奴才肯定先让您见。”
“我不管!有别人在又怎么样,你再拦着我见喊了。”
齐德顺断然不敢惹怒她,这姑娘发起疯怕没人敢拦得住。
侧过身她欢快一样跑到皇上身边。
快到的时候突然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起来。
对面的卫贵人看见这个女人有些惊奇正要说话,青琓立刻竖起食指示意她别发声。
只是她的示意没起了作用,对面的女子惊恐的说道:“皇上小心身后。”
玄烨谨慎惯了听到话语立刻站起,手一甩直直顶住她的鼻翼。
青琓捂住鼻子疼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玄烨吓了一跳,直接从她腰上抽出手绢覆住她的鼻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被堵上嘴不忘反驳:“是你不小心好不好。”
流了一点点血,玄烨皱着眉头帮她擦拭。
“要不要上点药?”
青琓摇摇头:“不要了,只怕吸进去又中毒了。”
“乱讲!”
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完全忽略了对面的卫贵人。
终于好了一点,他松开手,又恢复之前的神情。
青琓侧着脸看着他,直接开口:“公子,你就放了汝文吧,她都呆那里四五个月了,平时我出去都没人陪着,受欺负也没人报信。”
“你会受欺负?”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机智,去年就被掐死了,现在脖子上还能看见指印呢,你看看。”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看向话语都插不上去的伶芛。
“她是卫贵人,来时你还未给她行礼。”
青琓这才扭头仔细端详这个人,真年轻一脸稚气精灵。
很听话的起身行礼:“参见卫贵人,卫贵人吉祥。”
卫贵人扬起头看着她点点头:“你就是琓答应?”
青琓还弯着身给她请礼,对她很客气的说:“你叫我青琓就好了。”
卫贵人年纪尚幼,仗着年轻又有些灵气打量她一番:“在宫中还是不要叫名字了,你起来吧。”
这招她之前用过,顿时有种非常不妙的情愫跑出来。
立刻对着玄烨说话:“皇上,前些日子你说要送我耳环,现在还没收到呢。”
他好似局外人一样淡淡的说道:“朕觉得那耳环卫贵人戴上最合适,就送于她了。”
青琓几乎完败。
求的事情皇上没有打算答应,名分又不高见人就得行礼,最后答应她的事情转而送给别人。
三个理由全部没了。
她看得出皇上对这个女子十分喜爱,原本上应该走的,可是好不容易见了一次面,心里非常舍不得,全身的血液暖流拽着她说,不要走,不要走。
第一次这样死皮赖脸呆在这不动。
卫贵人低声跟皇帝说着笑话,她倚在柱子看着外面的风景,那笑声对她来说有些不习惯和刺耳,终于迈着轻轻步伐慢慢走开。
“青琓。”
女子扭过头,微微的风吹着耳边的头发有些遮住眼睛。
他只看了看她好不好,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成空
青琓失魂落魄的离开,这三年来,她之前是坐在他身边的人,现在的她是多少个嫔妃的心里,可这世上这么多人又有谁比她更喜欢更难以言语。
一回来露出表情汝文就知道事情没有成功,连忙笑嘻嘻的拉着她:“没关系啦,反正以后你陪着我就好啦。”
“汝文,皇上喜欢过我吗?”
汝文一愣,哈哈笑起来:“小姐,你进宫三年了,还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耶。”
她发着呆轻声说道:“没有问过吗?”
她摇摇头:“没有问过,你要是没进宫前就问问说不定现在不在宫里啦。”
青琓嘴角笑笑:“他好像有个喜欢的人。”
“你说的是卫贵人吧。”
她惊奇的问:“你知道吗?
”
“我天天在这里都知道,不过小姐你就算知道了也像以前那样当做耳旁风,一下放走的干干净净。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皇上对她好吗?有对我好吗?”
汝文笑道:“小姐,我敢肯定进宫之前皇上肯定骗了你,什么一年就见几次啊,前几天一个老嬷嬷说太宗皇帝和顺治爷的宠妃,日日都相见,每日都厮守在一起,哪里对喜欢的人分开那么久,我跟小姐分开一天就想的不得了,要是两三月不是要想死了吗?卫贵人被册封十天天天都跟皇上在一起,小姐说好不好?”
青琓微微点点头明白似的走到卧寝躺下睡觉了。
这两天她好奇怪,非常奇怪。她的多愁善感从来不会超过两天,到现在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小姐的生辰进宫之前府里都办的热热闹闹,去年是皇帝南巡没赶上,今年有了新人大概又被忘了吧。
不知有多久没见过沅贵人了,这次见面竟然还是第一次的方式。
她躺在树上百~万\小!说不小心摔了下来。
沅贵人连忙扶她起来,青琓撇开她的手尴尬的说一声谢谢,正要离开,那女子说话。
“琓答应何必急着走,现在皇上有卫贵人春常在这些新人陪着,你我用不着当做敌人吧?”
青琓转过身看着她。第一次见到她是那样明丽动人美貌如花,那个时候大约是和她现在这个年纪相仿吧。以前的明丽动人现在散发得剩下仅有的明亮泪眸。
沅贵人有些哭笑的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虽然贬为答应,还能活得这样逍遥自在,随时能招来皇上的注意,而我却全是他的冷眼,世上最难得便是皇帝心,你得到了最难得的东西。”
青琓沉了一刻说道:“皇帝的心是得不到,你,我,还有宫里任何一个人都得不到,何况还是这样英明果断一心做大事的皇帝。你和他曾经那么亲密在一起,还不了解他吗?”
“我不是不了解,是不想了解,可又不得不了解。从入宫到现在,这一步一步偶然决然又心死,我也幻想过想独宠,这辈子他只爱我一个。”说着她轻轻自嘲笑了一声,“现在觉得以前太可笑太单纯了。皇上是天下最狠心的人,待你好的时候似乎让你觉得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对你不理不睬只在一念之间,仿佛之前说的话都是谎言,都是做梦一样。”
她又抬头看着青琓:“从小我就以为我是特别的,所有人都是喜欢着我,皇上那时宠我,以为是真真的爱我这个人,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笑,可笑到让我不知道是感谢你还是恨你。”
青琓观察者眼前泪珠翻转的女人,那个女人还在说话。
“你不相信是吧,第一次他就搂着我叫琓儿,琓儿。给我起了名字绿茖,绿儿,青儿,真是像啊,我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他是真心对我。到最后每次皇上离开的时候我还需要拿你父亲的事来威胁他让他留下,一个皇帝就这样照做了,我们之间这么不堪他怎么会喜欢我,什么时候我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不相信了。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孩子!我见他那么高兴,从心底的高兴,好像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一样,可就这么最后一个希望也被打破,被云嫔杀掉,我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有这个孩子给我在宫中最后的希望。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沅贵人眼泪不能自已。她那么优雅,就连哭诉都好看得体。
青琓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从来没有过别人说心事:“你不要怪他。他要真是叶公子一定能做个好丈夫,像其他公子哥一样会吟诗作对游走山河大川深爱自己的妻子。可他是皇帝,我见过他不当皇帝的时候有多好,所以不在意他当皇帝的时候有不好和无奈。我爹爹是将军,从我小时候他就开始跟人夺利相互残害得权。皇上也是幼时就开始做这些事情,他背负的东西不是情感能左右得了,进宫很长时间我不关注他有多少妃子多少佳丽,这么多人前边后边左边右边齐发射他身上,不能逢源是正常的。他可以很长时间不见我,可以跟我吵架,但是只要他转过身找我,我都会回头。”
沅贵人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轻轻一笑:“我不过一个普通女人,出身平凡,没那么高尚情操。”
她笑了一下:“其实皇上对你也好的,去年南巡就带你过去,宫里那么多人都没有机会呢。”
“哈哈哈哈”沅贵人笑道,这笑夹着泪水重新过来的凝噎:“皇上为何让我去?不过是不想让我留在宫中害你,还有定妃平妃,他什么知道什么清楚却什么都不愿意说开。”
青琓微微一愣。
沅贵人疯了一般四处游走。
“我还是得感谢他的,至少这辈子我不用呆在布衣房做宫女。我不像你那样真的喜爱他,可能意会错了,这一两年或许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只是想找个依靠要一点虚荣心而已。”说完她又回头看着她:“琓答应,可能那个男人也没有喜欢过你。皇上说自小认识你,可三年前相识对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用来利用的?你也不过制衡朝中的一个棋子,不然这样久的时间雨露那么多连个身孕都没有,皇上常日不见你不过是不愿意看见你联系到别的人,故意不见罢了。”
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青琓头脑发麻,四肢无力,来不及想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难道皇上当作
她呆在宫里三年,心甘情愿三年,就是从一开始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思恋难忘。
若是从一开始就错误,那现在这一切究是什么?
如果现在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那么这三年的的爱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者原本从开始就被一步步安排好,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小丑,被喜欢的时候调戏一番,不喜欢却很多天不相见一次。
她再也没有十六岁见到他时候光芒四射的胆子一直追着他,在宫里这么久慢慢磨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可能汝文说的多,她有问过他喜欢过她吗?
这几年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没有告诉她这样做对不对,这样做合适不合适,该不该这样缠着他喜欢他。
青琓失魂落魄的离开,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脚掌都是轻飘飘的。
温贵妃喊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听见。
拉着她一直的说话只看见张嘴却不知道说的些什么。
温贵妃看她这个样子怕出了什么事情,带着他去见了皇上。
玄烨正在和卫贵人说笑,看见温贵妃过来还带着眼神涣散的女子。
不过任何时候,只要有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个人身上,一刻不能转移。
卫贵人给温贵妃行完礼看向青琓。
“温贵妃,琓答应怎么了,见了皇上礼都不行了。”
青琓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
他走过去问温贵妃:“怎么了这是?”
“臣妾不知,过来之时就看见如此,怕是思念皇上心里难受就带来这里了。”
玄烨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哭什么?”
“你喜欢我吗?”
一个女人如此直接的泪眼婆娑看着他问这个问题,他完全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愿。
“在发什么气?”
她低头小心翼翼的啜泣,大约最近心烦的厉害玄烨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耐心给她。
心里忽地莫名烦躁,伸手向伶芛卫贵人。
低声说:“我们走。”
他们离开,他离开的眼神甚至不愿看她一眼。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两个会相隔两个地方,各为各路,背对相离。
谁都不曾回头看一下。
青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云浮轩,汝文看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听见声音回头一把抱住她,情绪刹那间爆发出来。
撕心裂肺的痛哭,像一个绝望无助走在深林处的小孩,积压到临点放声大哭无所顾忌。
这种哭声连睡觉的时候还在发出声音,抽泣泪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梦中她一直站在黑暗哭泣,一直在哭,她在寻找那个低沉喊着“琓儿,琓儿”的声音,一直找,坠地深渊中醒来。
发现整个枕头都湿了。
外面天还暗着,汝文跪趴在她的床上已经睡着。睁着眼睛默默发呆。
今天是她的生辰,在宫里这么久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个东西。
起床后还看桌子上的纸张还写着她的愿望。
第一个便是,想永远的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可如今所有所有的前提已经变了,变的下面所有的东西一文不值没有意义。
如果当初问问他该多好,问问你爱不爱我,或许现在的一切都变了。
烛光飘散,湮灭了纸上的东西,烧为灰烬。
天上的星光非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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