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快活。也用不着现在这么焦灼不安。
可没有办法,还是需要继续等着。
炎热渐渐过去,已经立秋。
天还微微热,一个人坐在阁楼发呆。
“小姐小姐”
汝文焦急大声的喊着她。
青琓转过身:“干嘛,这么慌慌张张?”
“皇上皇上已经来京,马上就进宫了,小姐赶紧换衣服去迎接。”
“什么?”她微微一愣,“回来?”
“对啊,快点,温贵妃和其他娘娘穿好已经准备走了,这样大的事情我以为小姐是知道的,原来这个节骨眼不关心以前天天望眼欲穿。”
“我不想去,你告诉温贵妃我我病了。”她沉了一口气。
汝文瞪大眼睛:“小姐在说什么?是皇上,是叶公子!他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皇帝回京所有人都是隆重穿戴正装,当然青琓也算是正装了,不过是正装里面的不太正式。
因为早早就接到来报日就到,谁知道三日和五日都没到,为了避免突然袭击每天早上都穿着整齐以防突然袭击。
终于回来了。
全朝大臣都在行礼,她也行着礼,眼睛忍不住抬头。
她的公子仿佛和第一次见到他当皇帝的时候是一样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样子。好像脸上微微长了一点胡子。
一个不可触摸的神,这么多女人她好像是不起眼的一个尘粒,眼睛被注视的机会都没有。
经过她的时候心砰砰作跳,这种情绪好像被挤压唤起很久的少女心。
行完朝堂礼之后大家都各自回去,一行去的几个伴驾的妃子都带了些东西,因为上次沅贵人的事情,不敢招摇多事,只带些小玩意和吃的东西。
送到云浮轩是所有皇妃一起来的,她对这些东西没有一点点的兴趣,汝文却是个吃货,青琓就全部赏赐给她了。
忍了两三天,皇上还没有召见,坐不住完全着了急。
隔日青琓忍了又忍,之前所有的想法全部忘了去,又发挥了自己追求的本色,直接在御花园准备拦截。
等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时候才听见他的声音,这福安,竟然跟她说一会儿经过等了两个时辰才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他只扫了她一眼,再也没看一眼。
她紧张的甚至没有觉察到他身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她双膝下跪行了大礼。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摆了下手,后面的人全都退下去。
玄烨似乎有点意外受此大礼,调整心绪淡淡的说:“暨妃请起。”
“向暨妃请礼。”他声音很轻若,对着身边大眼闪闪的女子说话。
那女子很听话自己给她拜礼:“参加暨妃。”
很简单的四个字。
她根本就听不见这四个字,眼珠流转莹光闪闪。
一下子脱了神。
青琓起身,这样一起身眼睛开始对他放光。玄烨伸手,青琓走过去没接过他迎接的手,上前扑到他怀里。
这么久了,他好像喜欢极了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就这么一下被她勾引的死死半点不差,玄烨手抚着她的腰,她躺在他肩头,眼里还闪着泪。
隔着衣服感受到她的皮肤,熟悉到忍不住。
玄烨亲吻她的额头,低头看她越来越成熟精美的脸庞,呼出的气息呼到他脖子里,湿湿痒痒的,渐渐这个吻鼻翼鼻尖再到人中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覆到嘴唇,这柔软仿佛一触即发直接掘开她的嘴唇。
其实她很想躲避,避开他,调整下自己的内心,可是一到此刻全然忘了所有,连最起码的反抗都没有,伸手搂住他就开始回应。
两个人大约就是疯了,当着一个新晋皇妃大胆如此疯狂,这阵势吓得她满脸通红。
女子是巡抚家千金,新封的怡答应,在江浙算是大户人家了,南巡被宠幸几次,性格非常外向,大概没见过什么阵势,宫里去的女子没几个得宠,所以她出来可比桂嫔当初嚣张多了,跟定妃顶嘴,定妃又不敢多说话怕引起皇上反感,沅贵人宫中被皇上攻击几次完全没有任何能力跟她讨论什么。
所谓的男子宠爱她以为就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她,今日却真真见识到男人眼神里和痴迷般的亲吻。
怡答应羞涩的脸通红转身跑开了。
青琓搂着他的腰,仰着头被他吻的辗转反侧深入尺度,吸允的舌尖快要承受不住,口气快被抽干之后腿一软,玄烨本能紧住她的腰身。
双臂抱住她贴在胸部。
“青琓,朕可不是喜欢原谅你,是败给你的样子。”
青琓这一刻晕眩了,低声却极为清晰的说道:“我喜欢你是不是也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控制
玄烨看着她,这个女人许久未见,想极了被她痴迷的样子。
单臂搂住她的腰再次撬开她的牙齿,猛然而决绝,扫荡侵袭餍足,顺下去湿吻颈部,再往下
光天化日,虽然无人围观,这样香艳的场面他知道分寸,最后克制下来。
他松开她抵住她额头闭着眼睛深呼吸:“今晚在云浮轩等着我。”
他说让她云浮轩等他,可是等了好久,一直到深夜还没有过来。
慢慢趴在桌子上睡着,被汝文轻轻碰醒。
“皇上来了吗?”
汝文看着她含糊的说:“可能太忙了,刚回宫肯定很多事,小姐不要等了。”
“他不会骗我,我再等等吧。”
“小姐还等什么啊。”她微急,“皇上有那么多妃子,他又不在意你一个。”
“汝文!”青琓看着她,“你我在宫中步履维艰,不要再说些丧气话了。我知道你从小陪我长大,可如今我们只能依靠他,要呆在这里一辈子无法反抗。你要不喜欢这里等不到二十五岁想出去我立刻就求皇上放你走。”
汝文直接跪下来,声情并茂痛哭说道:“小姐,我就是跟你一起长大才觉得心里难受,你从小就待我像小妹妹一样。我一直以为你应该生活在放野四纵,不是现在,不是这里。不会为一个男子整日如此折磨自己。其实就算没了别人没有男人,我们自己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你那么喜欢他,可这半年没有他你同样可以自己生活啊,当断即断现在难受以后再不会难受。”
她没有爱过人,她不明白,她什么不明白。
不过青琓大概也是知道了,皇上中途去别人那里,不准备过来了。
淡淡的说:“汝文,你不懂。”
“我懂!”她大声说,从前她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如今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她,“小姐,你心里是真的喜欢皇上吗?你当初多喜欢叶公子,你当他是天下最好的男儿可以跟你生活一辈子。他身份换成了皇帝你说还喜欢他,可你的喜欢是真正把叶公子消去了吗?你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经常叫他皇上,称自己一声臣妾?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沅贵人,不就是因为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吗?她和你喜欢一个人,你讨厌这样的感觉。小姐你根本不适合这里,你可以耗费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爱,你不可能会把这份喜爱给他一辈子!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只会无尽的重复再开始,再重复,和现在一样,小姐的性格我再了解不过,你没有一辈子的精力,小姐,醒醒吧。”
青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找不出任何词语辩解,汝文比她母亲还要了解她。
她和自己一样,从小清高的很,长大要嫁的男儿要是最好最疼爱的,可世上的事哪里有规律可遵循。
“汝文,我心里反抗,喊着救命,却是心甘情愿的。他要我好好守着规矩当一个合格妃子,我愿意,我是疯了,就是疯了,我喜欢他,喜欢到不喜欢为止。”
汝文不再说话,转过身跑出去。大概她也发了疯的。
宫里像是一个别于世界的小天地,任何事情都不能用正常心来判定。
小姐以前多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多少男子追求喜爱。从小她就以为琓儿小姐肯定会找一个把她捧在手心比老爷还当掌上明珠事事言听计从宠她爱她一辈子不分开的男子,每天开开心心没心没肺,没有烦恼。
如今每日看到是沉默寡言为一个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伤心开心快活流泪,心里越来越痛,最后痛的看不下去,挑起胆子跟她说了无数次。
就算言语中伤她一时,也不能忍住不言。
这边青琓心里复杂难忍,汝文字字都对,只是她喜欢他,她太喜欢她,喜欢到所有的前提都可以忽略。
已经子时这丫头还没有回来,心里实在太担心就走了出去寻找。
她天生就有点路痴,在这黑漆漆错乱宫中很快就迷了路。假山深处,还不时有着嘤嘤萤火虫声音,静的可怕。
脚步慢慢移动,好像有男子发出低声。
青琓探头一看。
一个男子死命纠缠迷乱中发出无法言语的男女之音,本来声音极压制,不过晚上安静之极听的太清楚。
看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最开始先要躲藏吧,她不是小孩对这些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她似有眼熟。
悄悄走过去定眼一看,竟然是是是什么,是什么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完了,心里被灌输所有的后悔因子全部咽下去了。
一路上脑子全部在考虑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一看见汝文马上拉着她问:“去年,去年,”
“去年怎么啦?”
“去年中秋节后我们见到一个眉眼向上一身大红色衣裙妃子,你还说像极了桃花寺门外卖香火的姑娘。”
汝文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做噩梦了么?还是梦游呢?”
青琓手指转来转去:“桃花寺,桃花寺卖香火的。”
“阿沁。”
“那妃子是谁?”
“玉嫔?”
“不要脸!”琓儿直接捋起袖子,“什么人嘛!皇上当着我的面还送她一个玉镯,现在太不要脸了。”
汝文捂住她的嘴:“小姐你疯了吗?什么不---不要脸呢?”
论整人谁能比得上她?
隔天暨妃娘娘打扮通透,专门早起给皇上请安。
玄烨见了她马上心里做了准备,昨日倒不算完全去了别的妃子哪里,临时有急事没跟她说。
今日她笑盈盈的样子,还这么懂礼貌,倒有点不习惯,有些别的意思滋味。
他眼睛看着她,她对着他。
“皇上有事吗?”
“爱妃有事吗?”
“没事不能看你吗?”
“看来你很闲。”
“也不算没有事的。”她淡淡一笑,“臣妾想借一个东西。”
果然有事,他挑眉:“什么?”
青琓哈哈笑起来:“亲你一下。”
“嗯?”
“愿意吗?”
“不愿意。”他说道,“为什么要愿意?你占朕便宜几次了?”
她低头笑起来:“嗯那算啦,我想淘你一个玉镯,玉镯!你之前有送过别人。”
“淘?是索要吧。不过这里没什么玉镯,倒有一对喜欢很久的耳环。”
“不要。”她是有目的过来的好吧。
玄烨立刻转身就走,这女人好不识好歹!
青琓见他生气,赶紧追过去。
“我要我要,刚才说错了,心目想要来着,口上说错了。”
他故作不停她的话一直向前走,步子太快,最后穿这鞋子实在赶不上去,气的坐在一边的台阶上不说话。
后面没了追赶的脚步声,侧身扭头她一个人孤零零坐着生闷气。
别人生气可以,她这样心里马上出现异样情绪。
“走不走?”
眼前的人只看见龙袍。
她撅着嘴别过头不理他。
“那带着吧,朕去尝尝刚御做的红烧狮子头。”
青琓立刻起身楼主他的胳膊:“我还想吃咸咸的芥菜。”
玄烨扣住她的手拉住她向前走:“青琓,你知罪吗?”
“知罪。”
“知什么罪?”
“忤逆圣意。”她回答的很轻松。
玄烨看着她,拇指加力摁她的手背,低头附耳说道:“这么久你都不想要我?”
青琓登时脸红,抬头看着他,结巴了:“那我我有给你写一封信。”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情书,真是好想法,给他写起情书来。
瞬间原谅她了,不想追究了。
跟她在一起,除了基本的应急能力还需要迅速执行能力。
红烧狮子头是随口说的,所以还要避开她吩咐御膳房尽快做好立即送过来。
所以在南书房,玄烨认真在百~万\小!说,一个女人呆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吃着东西一边百~万\小!说。
他习惯不来这个味道,只尝了一口没了胃口。
“公子?”
她悄悄潜在他身边,手磨着墨汁。
“我昨儿看见玉嫔娘娘了。”
“所以呢?”
“没什么。”她忍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喜欢她吗?”
这句话引起他的注意,玄烨抬头,她从来没问过关于别的女人问题。
“你想说什么?”
“今天晚上臣妾要陪你。”
“今天晚上朕已经翻了别人的牌子。”
青琓看着他低声笑道:“那明天。”
他依旧不咸不淡的说着:“明天朕不打算有人侍寝。”
“那就后天,还有大后天,我先占住了。”
他手持着书说道:“你现在是冷宫妃子今年没有机会了。”
“那就明年好了,明年不行就后年,反正还有好多年呢。”
她嘴角露着开心,说着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那你就等着吧,表现好了说不定随时有机会,朕看好你。”
青琓点点头:“以后一定好好表现。”
磨好墨后低她身行了一个礼:“以后要是再做错事还请皇上原谅轻罚,臣妾先告退。”
玄烨倚在龙椅上审视般看她的一行一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今天一举一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上汝文看见青琓磨刀霍霍的样子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只见她拿着一把生锈了的剑一点点在石头上生磨,而且非常有耐心的样子。
“小姐,你这是要杀谁啊?”
“没,自保。”
汝文蹲下来看着她:“这宫里还有人敢动你?”
青琓认真的磨着:“没事啦。汝文,我觉得你说的对,反正皇上目前用不着我,先潇洒潇洒去。”
她家小姐天生胆子大,不会要开荤了吧。
“小姐要出宫就跟皇上以身相许撒娇好了,不能拿着剑血拼啊。”
青琓眼睛瞪着她:“以身相许什么,乱讲!你越来越放肆了。”
汝文笑着说:“小姐,你们这么久没见了怎么还不让你侍寝啊。”
“汝文,你好奇怪,昨天哭着喊着不让我跟他在一起,今天发了什么神经?”
汝文拉着青琓的胳膊怂恿道:“难得小姐这样积极,拉着皇上好好撒娇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放咱们出去几天也好啊,宫里的东西吃腻了,也玩够了,咱们出去潇洒。”
“你想太多了,我就算撒娇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迁就我,再说近期他不打算让我跟他在一起。”
青琓精力非常旺盛,吃完晚饭又开始默默开始磨剑。
直到汝文拉起她,口吃的说道:“赶紧赶紧去迎接皇上,他他快到了。”
她赶紧把剑收起来,到院子深处藏起来。
身上还溅着水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首先要做的是换件衣服,别的东西可以不顾,这个必须是前提,形象一定不能在他面前丢掉。
连忙跑进门,走到卧寝,关上门,飞快脱衣服。
这样的动作可把在她房间随意观看的男人吓了一跳,现在季节还暖,里面就套了一件衣服,这样随身一脱掉,几乎就剩下内衣了。
女人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背后男人走过去一把扯掉。
这一动作青琓尖叫一声,随后被骤然转过身。
正对着一张双眼眉笑的脸:“这是做什么,要迎接朕吗?你什么形象朕还不知道?”
说着手还捋了下乱哄哄贴在脸上的头发。
来不及调笑她,身上的柔软和不停的挣脱已经磨的无法思考
“不行,今天太突然,先让我穿上,从新开始。”。
玄烨手指轻轻抚上去,这女人有问题吗?要什么重新开始!
这么一触碰整个人热火的无法控制。
“不行,不行,今天没有洗澡,手上”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中间闯来汝文都没有阻挡他来的性致。
毫无任何前奏,直接入侵。
好久没有如此,所以被刺疼的弓起身子。
而这样一弓起让他入的更深,全身所有的血凝在一个点,猛然冲击,这样的冲击力道好像是痛并刺激的感觉,心跳擂鼓作响。
所有配合到天衣无缝的时候,突地抽出来。
低头含住她的蓓蕾,一步步往下,吸允最柔的地方。
舌尖的刺激让她全身颤栗,等到全部湿润足够欢迎他,再次巨大闯入进去。
一次性把所有的情绪爆发。
他累极了。
躺在她胸前微微喘着气。
青琓有些发懵,整个过程被他挑起的跟一场受刺激的梦一样,双手搂住他谁也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妒瘾
“琓儿,你比之前成熟多了。”很微软低哑的声音从她身上发出。
身上耸立的软体比之前第一次的时候丰满多了,身子被□□的越发熟悉敏感。
不过她并不是很明白其中意思,轻轻的说道:“我早已不是小孩子。”
玄烨亲吻几下她柔嫩皮肤,移开向上亲上她的下巴嘴唇。
“既然不是小孩,那就该给朕生个皇子了。”
青琓睁开眼睛看着他:“公子,我不打算要孩子,以后就不要问这个问题了。”
他一把搂住她到胸前:“要不要你说的不算,是朕来决定。”
“是我决定。”
“你能决定吗?”他伸手拉开她的双腿,抵触在某个位置:“要决定吗?”
她话语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刺入,运动很缓慢眼眸看着她。
女子眼睛迷离好似被他说中一样。
“公子嗯那要公主就好了。”
玄烨低头碰下她的唇,用力涌入:“那这个朕就没有办法了,还要靠你努力。”
青琓仰着头手伸后抓住飘帐,平滑的肚子被他压得的上下起动,这样的结合终于有了无法言语的兴奋,这种情愫可以把之前种种湮没干净,一点不剩。
刚才一阵头晕目眩也清醒过来。
玄烨一把抱住她坐起来,然后擎天一样蜜语星河。
“我好饿。”
她第一次这样累躺在他身上,全身乏力到动弹不得,加一句:“饿的不行了。”
他慢慢摩擦她的背部:“今儿你吃了朕的东西,晚上送来那么多没用吗?”
“我吃了,可是运动量有一点大,现在好饿,饿的睡不着了。”
相当撒娇的声音,听的他全身都化了。男人抱她放到一边,起身穿上了衣服,又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走了出去。
晚上这个时间皇帝都是要吃夜宵的,齐德顺已经温好送过来。
玄烨拿进去的时候琓儿已经起来,她笑着走过来。
“闻着好香,肯定是好吃的。”
“来,”他拉她:“凳子凉,坐朕腿上。”
她毫不客气坐上去,大概长这么大也只有她敢这么放肆,可自己又心甘情愿。
这个女人他虽然自幼相识,少时喜爱。两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大胆可爱的少女变成今天这样成熟的女子,成为他的女人。
高兴的时候对他无所顾忌欢笑,不开心的时候也是对他无所顾忌笑容。
从前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好像所有事情都敏感起来,越来越知道她自己能带来什么,什么该屏蔽,什么事可以自我调节。
所以她对他来说,新鲜感可以一直保持到现在,不仅仅是难得得到的一份爱还有这份不争聪明的灵气劲。
“我想说一句话,你可别生气。”
“嗯?什么话?朕保证不生气。”
她忸捏,声音非常小的说道:“恩--我--我想跟汝文出宫,我就是为了还愿哦。”
玄烨没有生气的表现,依旧喂她吃着饭菜。
什么灵气啊,全都是浮云。
过了一刻他说道:“暨妃娘娘,你可是皇帝的女人,一个皇妃,你好意思提这种要求吗?”
青琓一时捉摸不到他是什么意思,脑袋倚在他的头上:“是为了还愿,还愿,绝对不是玩,不是出去玩。”
玄烨搂住她的腰吃了一口,味道有点清淡,放下筷子:“要换什么愿?”
“你不是要我生孩子吗?我就求一下好了,去了当天就回来。”
他笑了笑挑眉问她:“你觉得生孩子的事情需要寺院决定吗?”
说完抱起她回到床上。
她刚要说话被食指堵住,“别说话,我现在就给你还愿。”
隔天早晨青琓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虽然一整晚就被他折腾,说些有的没的话语,全身酸痛,剩下不到两个时辰反正也睡不着觉磨磨唧唧就起来了。
天微亮的时候他口齿还轻轻唤着“琓儿”的名字,没了回声,睁开眼睛,身边的的人已经没有踪影。
外面天还暗着,加上昨天晚上第一次央求着要出去,心里一凉,立刻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
齐德顺看皇帝早了半个时辰出来连忙跪下。
“万岁爷吉祥,您这是”
“暨妃呢?”
“回万岁爷,暨妃娘娘说有些事情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玄烨摸了下身上的金牌并无遗漏,料她这一身子功夫没什么能力走出宫。
青琓这几日神出鬼没,不去见皇上也不想侍寝。
偶尔被皇帝抓去还一本正经的模样,说最近身子弱锻炼身体。
一到晚上侍寝就肚子疼。
他问她:“你这是欲迎还拒吗?”
“什么意思啊?”
“”
当这样的话语都提醒不了,他彻底没有办法说了。
她继续每日像侦探一样游手好闲拿着一把剑来回游走,偶尔还会故意遇见玉嫔。
顺便调戏她一番。
本来这眉梢向上丹凤眼应该是个妖媚风情的女子,可她就是一股俗气味道,原则上皇上的口味要么是懂事大体,要么是才华横溢,或者绝世美貌,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像她这样追着不放。
除了是王公大臣背景,玉嫔身上哪点不符合。
汝文跟青琓进宫两三年,从来没有像这两天那么爽过。
暨妃平日虽然不在意这些,可做起来还没有哪个人能比得上,相当高端大气。穿着一身明丽宫服,玉嫔一看见她就想转身错开,汝文不知道暨妃为何故意找茬,作为丫鬟可相当敬业。
远远就见玉嫔要走的意思,连忙走过去开口。
“给玉嫔娘娘请安。好巧,我家主子正等着娘娘呢,请吧。”
玉嫔简直有点类似无语的表情,她扭着身子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暨妃装的样子还挺好,一个极为高贵优雅的样子,其实她出身家教宽松,有些事情却是教育的极为严格。
长兄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男子,读书认真,满腹抱负,对待任何事情都有一套自己顺序的理论,从小有这个妹妹极尽宠爱和担当,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不会让她受到一点苦和委屈。
所以造就她有点任性倔强爱闹做任何事情都不考虑后果嫉恶如仇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宫廷规矩对于她来说简单不过,如今她有心整玉嫔,这个女子铁定就跑不了了。
玉嫔笑容满面走过来。
“给暨妃娘娘请安。”
暨妃表情十分夸张:“哎呀,是玉嫔,真巧又见面了。”
她还鞠着礼仪:“是臣妾的福分。”
青琓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在她背后低头闻了一下味道,眼睛一瞪做了个鬼脸,走回来的时候咳了一声。
还是没有打算让她起来。
手轻轻触了下桌子上的剑柄,轻轻拉开前几日磨好的剑,满不在意手指试着剑是否锐利。
玉嫔额头冒汗,吓得全身哆嗦。
她抽开还算锋芒的利剑慢慢转移到玉嫔肩膀。
那玉嫔对这女子也是有点熟悉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金屋藏娇把她当做心头上的肉,见面最少却是最为宠爱的人。
可皇上再宠爱也得讲道理,所以在皇上讲道理之前不能受了她的侮辱。
好汉不吃眼前亏,直接跪下。
“暨妃娘娘,妾身从没跟娘娘结怨过,不知暨妃娘娘为何如此为难臣妾?”
暨妃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反问道:“有吗?本宫为难你什么了?难道你觉得我是故意找你茬了?”
玉嫔连忙磕头:“臣妾不敢,暨妃娘娘有何教训可以直接言语,臣妾一定改正。”
暨妃笑了,抽离在她身上剑发包放进柄里,悠然的喝一口水。
“你起来吧,不过说句实话,本娘娘就是看不惯你,先回去吧。”
那玉嫔气呼呼离开,汝文看着远去的女人说道:“小姐,玉嫔什么时候惹到您啦?我怎么没看这出好戏?你干嘛跟她过不去?”
“惹毛我了,肯定要跟她过不去。”青琓说道:“这才是刚开始,接下来非要好好教训下她。”
果然她们彻底成为敌人。
玉嫔家世虽不是顶级豪门,怎么说先祖也是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
如此哭哭啼啼在太皇太后皇上面前告状,原本玄烨不相信这件事,他心里的琓儿从来不在意这个人做这样的事情,没有在乎。
不过她哭功非常厉害,一直哭了一下午,太皇太后也实在无法忍受就让玄烨召唤青琓过来问话。
暨妃一走过来就看见坐在一边低声哭泣的玉嫔。
玄烨一脸严肃问道:“暨妃,你没事欺负她做什么?”
暨妃瞪大双眼很无辜的样子:“没有啊,臣妾绝对不敢欺负她。”
玉嫔见此反驳立刻跪下:“皇上,暨妃受皇上宠爱臣妾断不敢有意栽赃于她。这几日臣妾每见暨妃娘娘行礼遵循教导,不敢半点抵触不敬,今天暨妃娘娘拿剑指着臣妾,臣妾实在不知为何,心里惶恐,还请皇上明察。”
玄烨看向暨妃,眼神严厉却是全然的温柔笑意。
“琓儿,你拿着剑指她做什么?”
暨妃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指着她玩呢,没打算欺负她。”
玉嫔全部的委屈泪珠如丝:“皇上,臣妾只求换一个公道。”
青琓
笑了一声:“你要什么公道?玉嫔,你还想在皇上面前要公道?好不要脸!”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得意狂妄的青琓,最后一句话一说完玄烨勃然大怒,一个女孩子家口出如此语言,简直是震惊。
他是偏爱,可不是放纵!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鼻孔里都是寒气:“没大没小,没有规矩!回去静叶堂思过一月,不准出门!”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她就是不要脸!”
他从来没想到她这样不懂事,这个时候不知羞耻还在胡言乱语,手劲一狠把她扔到地上,这力道也没了轻重,她脚一歪倒在地上。
玄烨这时候完全没了怜香惜玉的情感:“朕看你当这个妃子有点腻了,你不是仗着这位分比她高吗?好,朕今天就贬了你!来人!”
齐德顺跪过来看见怒火中的皇帝。
“暨妃娘娘殿前失德,违背圣意,贬为答应!”
齐德顺懵了,连忙劝道:“皇上息怒,越级贬黜妃子,需要三思!”
玄烨眼睛冒火脑子里似乎全部她的口语和缺点,狂吼一声:“大胆奴才!再敢多说一句马山砍了你的脑袋!”
这下宫里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说:
☆、身孕
暨妃娘娘从来都是升官的份,哪里有什么被贬,简直不可思议。
而且一降就是这么大,无法相信。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素来以为皇上对她迁就好之又好,一个根本没有查询的缘由直接就贬了,太奇怪。
平日跟她有些过节的沅贵人桂嫔心里高兴是有些高兴的,可究竟是因为玉嫔之事还是皇帝另有原因便不得而知了,谁也不敢在面前提起。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琓答应全部呆在佛堂前念经思过,休息也是厅堂后面布置,专门嬷嬷看管。
皇上下了旨意除了饭点,任何一个人不能进去。
青琓心里不开心是正常的,慢慢自我解脱就看开了,一天到晚有的是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需要自我安慰。
她倒没什么哭天喊地,本来这两三年一个人发呆习惯,默默不说话的机会多的是,所以并不在意这些。
大半个月过去,汝文就着了急。
硬闯入圣驾向皇帝求情,他心那么硬的人,里面的气还没顺下来,谁的劝都听不进去。
而汝文求人从来不会像玉嫔那样直接喊冤。
先说娘娘几年前对皇帝如何一见钟情睡不能寐,再说不召见时如何打发时间,最后怎么把她的一生交给皇上,先让玄烨知道这个女人你认识你知道你了解,她性格原本是怎么样的,总结就是进宫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任何事情。
很明显玄烨有恻隐之心,搁到以前立马放人再亲热一番,什么事都没有了。
今日莫名其妙窜出来好多事情,关于她的,有种从内心的抵触,大概这心思从南巡之前她的拒绝就开始产生,经过这件事爆发出来。
理智终究是战胜了汝文洗脑般的话语。
结果汝文被罚半年月银,禁足一年,琓答应又被加了一个月思过。
一时间宫里昏昏沉沉人心晃晃。
这个时间有喜事再好不过了,玉嫔查出有了身孕。
据太医称,一个月。
真是好样的,琓答应一禁足这边立马怀了身孕。
玄烨自然是高兴,很久没这样的喜事了。立马送她一个护体香囊,保佑平安。
只是她的快活还没高兴七八天,又出了一档子事。
齐德顺亲自监督送给琓答应饭菜的时候,琓答应一阵干呕,对于太监来说,见惯了如此场面立马可以判断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真是大喜,琓答应怀了身孕皇帝肯定要高兴疯了吧。自个做了主吩咐下人赶紧拉青琓起来坐在一旁。
天这么凉了,跪这么多天软垫伤了身子。随后连忙回宫去报给皇帝,连去唤太医都给忘了。
玄烨正好和玉嫔沅贵人平妃温贵妃看望太皇太后,齐德顺嘴里笑合不住了,连忙跪下。
“皇上,奴才刚给琓答应送饭食,琓答应----怀孕了!”
这话一出,皇帝竟发了呆,随后上前抓住他:“你说什么?”
“娘娘干呕,大约是怀了身孕了。”
这样一说出话,玄烨的表情震惊痴呆的程度像着了魔,然后马上跨步出去。
齐德顺连忙喊太医过去。
青琓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到皇上驾到,赶紧放下茶杯拿起书跪下,念经吃佛佯装起来。
胳膊被他一把抓起。
这男人正对着她仿佛一身寒气,捉摸不透的眼睛看着她。
伴随着力道,由胃发出来的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玄烨双手捧着她脸,终于露出笑容,最后哈哈笑起来。
青琓快被吓死了,拉着他的胳膊问:“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他低头攫开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一下:“可不是高兴坏了,你有了朕的孩子了!从今以后朕不会让任何人伤着你!”
她这才大悟刚才的情景,连忙摆手:“不不不,皇上,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怀孕,我没怀孕,我这一个多月没有跟你不会怀孕,可能吃的太多了没有怀孕,我还是继续跪在这吧。”
说完又一下干吐。
玄烨一把抱起她:“琓儿,你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认胤礽为长兄视为亲兄妹,以后跟他享受富贵荣华。”
青琓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很着急,可看到他这般欢快的模样,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太医来到暖心殿,给青琓把脉,由于之前伤过身子,加上她的脉象本来就混乱吗,一时几个人都没弄出来。
青琓看着皇帝解释道:“你看,没有怀孕,我只是小小的不舒服,绝对没有怀孕。”
“你又没怀过你怎么知道没怀孕?”
女人看着他无言以对。
太医简单为了下最近的饮食和反应,没什么特殊的,大概有件事情不好询问,玄烨悄悄附在耳边说话。
“这次月事来了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不会是有孕。”
玄烨百分之百确定,手臂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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