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

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35部分阅读

    最无辜的那一个,况且她才刚刚……意外流产!

    顾染相信她和叶璟琛一定有误会,但要自己来做和事佬,身份摆在眼前,顾家和叶家的对立也摆在眼前,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走?

    她是该走的,或许说今天根本不应该来。

    可是看叶璟琛像专诚来将安昕剁碎似的,她心里悬乎得很,不自觉全身都在发颤,双腿抬都抬不起来。

    僵持中,安昕对顾染坚持,语气里不乏感激,“谢谢你今天来医院探望我。”

    她当然知道她的好心,更明白顾家嚣张跋扈的千金其实心思单纯得不得了,然而彼此间的身份太尴尬了。

    一个是顾氏大小姐,一个是对立方连婚姻关系都值得怀疑的叶家少奶奶,她们注定做不了朋友。

    默然了会儿,顾染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离开前,她想了想,还是对红着眼怒到了顶点的叶璟琛忠告,“我哥常跟我说,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免得将来后悔。”

    ……

    顾染刚走,安昕转手就先将身后的百叶窗关上,窗外是医院后面,远处有几栋高高的居民楼,不排除会有记者偷丨拍的可能。

    现下已是岌岌可危了,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安昕极少为叶璟琛考虑那么多,等到她开始真正为他着想时,两个人却已走到了尽头。

    霎时,没有开灯的休息室变得暗沉无光,叶璟琛还站在原地,低首静默的姿态,拒绝任何人靠近,把自己置于生人勿进的可怕之境。

    他不语,像座石雕一样僵硬着,谁能妄自猜想他此时的心情?

    或许是在独自品尝着来自那一个人给与他的挫败感吧。

    安昕愧疚难当。

    刚才被他狠推那一下,腰心正中撞在窗台边缘,疼过之后是麻木的发胀,她有些无力支撑,干脆又靠回在上面,面对向叶璟琛,许久许久的静默。

    其实,在安昕看来,他们之间早就没了秦深的桓横。

    当她发现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从前对秦深的……爱情,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时候,就统统都给了叶璟琛。

    可笑的是,而今她不得不重新利用那段被她埋藏至深,悄悄在心底珍惜的感情。

    “既然你看了那些短信,我想我没有再多余解释的必要,你说呢?”

    她竟还问他的意思,好像是他非要纠缠着她不放,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抬首,充满攻击的眼底溢满了受伤。安昕心头跟着绞痛,忽然顿悟早先叶绍新到来时对自己那一句‘谢谢’,原来由此说起。

    是她让叶家唯一的继承人摔了一个大跟头,饱尝人生中难得的失败,重创了他。

    而当叶璟琛重新站起时,他将再无瑕疵,并且战无不胜。

    可她又是爱他的,遗憾的是今后怕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

    想到这一点,无不让她伤怀得快要尽数失去全身的力气。

    那么,就快点结束吧。

    “我从来不叫秦季同‘父亲’,之所以坚持叫他‘秦伯伯’,是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是秦家的污点。”

    所以她在雷少倾的帮助下始终掩藏着这重身份,保住了秦家在d城的名声。

    可是秦家的一切早就随着时间淡去,这是安昕一个人的固执。

    秦悦和她惺惺相惜,深知她的苦心和用意。

    “当年安若玥背着所有人把我生下,之后才联系秦伯伯,扬言说若他不要我的话,就把我送到孤儿院去。”

    这是安昕无法控制的,但每次,只要一说起最初的开端,她都会忍不住对安若玥恨之入骨!

    将她生下就算了,哪怕是送远一点的孤儿院,永远不要出现在

    她的生活,不要操控和利用她,她都会对她心怀感激的活着。

    “不知情的他们都说我很幸运,我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天,遇到秦家来做捐赠,又那么的巧,在婴儿房的时候,秦深想对我恶作剧,然后我对他笑了,笑得秦伯伯也软了心,就求萍姨收养我,我就是这样进秦家的。”

    机缘巧合,种种误会,老天像是刻意有心成全安若玥,一切比她心愿的还要顺利。

    每当安昕想起最初来,就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恨之入骨!

    不然呢?

    她还能怪谁?

    并非她想来到这个世界,并非她的意愿要介入秦家和乐美满的生活,更并非!她想爱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思绪到此,她脸上渗出丝丝惨淡,“一开始,我和秦深都不知道,我们的相视那么戏剧化,那年我才三个月大,他五岁,这个‘开始’却被全城亲眼见证,他们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甚至,在她小学收到第一封情书时,还没来得及礼貌的拒绝人家,那个男孩就被其他大孩子严色警告。

    安昕可是秦深的小媳妇,谁都不许乱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她又轻灵的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对当时那样滋味的怀念。

    如若不知真相,如若现实不是这么残忍,如若过往没有如此甜美……

    她又怎会越发生不如死,痛彻心扉!

    看向叶璟琛,他正也空洞的望着自己,憔悴的模样让安昕几分陌生,她却还是罪魁祸首。

    垂下眼帘,她自顾继续,“你说你在苏丹见过我,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呢?”

    或者该问,站在秦深身边的她,是何种的样子。

    叶璟琛终于也开口了,他声音低沉得近乎濒临深渊的底端,“舒娉是因为你和秦深在一起才心脏病发作,猝死?”

    “是的。”

    安昕扯了扯眉梢,苦楚之色尽显,全情沉浸在痛苦开端的回忆里。

    “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嫁给秦深的,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他还陪我去找安若玥,可是那时我的亲身母亲跟我说,她不要我,更不想认我,她说,你看,你的身边不是有爱你的人吗?”

    说完她就笑了,凄凉至极。

    如果有一个人能提醒她,提醒在秦家小心翼翼的生活,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的她,告诉她,她是秦季同的私生女,那么她一定会离开秦家,头也不回!

    找个地方藏起来,地球那么大,国家那么多,有心躲的话,谁能找到她?

    哪怕要她永远消失,只要能成全所有人,她也是愿意的。

    可没有那样的人啊……

    “萍姨被我气死了,秦悦因为厌食症每天都在消受,自从那以后,秦伯伯甚至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秦深去了国外,我该怎么办呢?那时我才17岁,我还……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没有谁比安昕更加厌恶自己了!

    秦家由此开始败落,若非如此,后来叶璟琛再强势,凭他年轻气盛,哪里可能把d城的第一望门轻易撼动!

    听她说了这么多,叶璟琛到底是心软了,都说不清这是第几次,无数次……

    这也算是她的解释吧?

    他听得出来,她多恨自己,连存在都是被自己鄙视的。

    也或许后来再一次见面,他看见了那样胆怯的她,再也没有在苏丹时展露过的胜过阳光的笑容,他好奇的想去探寻,换得一个泥足深陷还不自知的结果。

    三年前他们失败的婚姻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只是现在,只求现在。

    走近,一步一步,他试着靠近她,来到她的面前。

    沉息了一口气,努力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叶璟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启唇,他语气飘然的说,“我不想知道你那些过去,因为已经过去了,我只要听你一句,你回来是不是为

    了报复霍婧兮?你嫁给我,是不是只为秦深?”

    眸光闪烁,安昕浑身冰冷,忍不住的颤抖。

    脑中嗡鸣一片,答案在嘴边,真的无从解释,假的牢记于心。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你尝过失去的滋味吗?是那种一生中不会再有,却只能看着他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你无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直到他完完全全枯竭,消失……你的心也跟着一起死去,再也不会跳动了。”

    她平静的说,换来叶璟琛近乎崩溃的咆哮——

    “所以你就毁掉我的生活,和我们的孩子?!”

    “你该知道,我从来都没爱过你,至于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不过是她失去的永恒怀念。

    相信这个秘密,大概没有机会再说。

    “我们就这样吧,叶璟琛。”

    安昕抬起苍白的脸孔看向他,语气里有请求,有妥协,有歉意……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短短的四个字,否定了谁长久一来付出的感情?

    他的所有被她用言语轻巧的否定,撕碎,践踏在脚下。

    只因为不爱,所以可以利用,可以轻言拒绝,可以背着他把他们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可以无所顾忌的……伤害他!

    猛然——

    叶璟琛双手死死的将安昕的臂膀牵制,拽近到脸前,几乎要将薄如纸片的她提起来!

    那是她听过最寒冷的声音。

    他说,“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爱她,他更恨她!

    离开,毫无留恋

    最近的叶氏杵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往前一步或许繁花似锦,也很可能前面没有路了,跨前就掉进万丈深渊。舒睍莼璩

    就在这个时候,本该该被无数会议淹没的叶璟琛忽然开着车一路从叶氏飚到医院外,引无数交警尾随,那阵仗场面,堪称上半年度一绝。

    随后,据医院内部传出的可靠消息,叶家的私人休息室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至于和谁吵,这几天守在医院的人,不用点名道姓都知道是谁了。

    代理市长在晚上的活动采访上已经对此事直接表态,叶家虽然对这座城市做了不小的贡献,可身为c市荣誉市民,又是社会知名人士,更该做好表率熨。

    对叶璟琛严重违犯交通规则的行为,绝不会轻饶。

    想来这时候叶家公子没有闲情逸致去在意小小的交通法规了,满世界都在报道他的婚姻亮红灯的新闻,烦不胜烦。

    晚上十点整姐。

    这家咖啡厅离附属医院最多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因为下午叶璟琛突然开车前往,这会儿医院的正门外还守着大批闻讯而来的记者。

    可是就在不远处的这里,清清静静,连客人都只有稀松的三两桌。

    顾城刚从一个社交酒会上离开,浑身的酒气还没散,因为约他见面的人较为特别,所以他也是违犯了交通规则自己驱车来的。

    只不过眼下叶家如何都是新闻的大热,顾家的风头早被抢了许多年,不说顾大少习惯了,按捺的心思里也一直在等待着。

    坐下来之后,他先问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再点上一支烟。

    自顾缓释了会儿后,才对坐在面前的女人淡然开口道,“眼下这个情形,叶太太不觉得我们见面不太合适么?”

    安昕假意客套,“即便顾先生认为不合适,可你不是照样来了?”

    顾城洒脱的一笑,轻垂眉目,尔雅的弹了弹烟灰,“出于礼貌。”

    他的态度可攻可守,想必对方不直入主题,他下一秒就能站起来,整理了西装,再折回酒会上喝一杯。

    罢了,约他会面,本就是安昕主动。

    她顺势恭维道,“那么出于礼貌,谢谢你能前来。”

    顾城似乎还在醒酒,又是私下的见面,他显得很随意,夹着烟的那只手轻抬,示意安昕继续。

    他既然来了,听着便是。

    至于结果如何,貌似还真是个看心情的事。

    安昕抿着的唇轻轻蠕了蠕,低首取出只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推到他的面前。

    “我妹妹的……私人录像?”顾城连眼皮都没眨半下,随后就轻松的笑了,“叶太太,你不会想要拿这个威胁我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还有……”安昕纠正他,“我很快就不再是叶太太,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这点倒让顾城意外了,“他舍得你?”

    “你认为事事都被你算好了?”

    他们还真事事都逮着自己把叶璟琛往死里头阴损。

    怎么样都是这个结果,那还不如安昕亲自去伤他的心,总比一而再的给人利用要好。

    仰靠在沙发背椅上,她神态中的憔悴被掩饰得密不透风,说出来的每句话,语气里只有笃定和从容。

    “今天之所以冒昧约顾先生来,主要有两个目的。”

    顾城问,“你认为你的两个目的都能在我这里完成?”

    话罢,他又看了看置于面前的那只手机,单是定格在屏幕上的画面都香艳至极,就更别说按下‘播放’键之后,会有一场怎样要命的‘视听盛宴’。

    他这个小妹,总是爱玩过火。

    可惜很遗憾,假如安昕想凭这段东西让他收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对面的女子仿佛看出他心迹,避重就轻,直入主题“我的筹码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点,但先只说这一点,你真的不介意?”

    顾城脸容微漾,“家丑不可外扬,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了。”安昕巧笑,“我想顾先生介意的也并非令妹的声誉,而是霍敬文。”

    霍建茗入狱的这些天风波不断,他也亲口认下所有罪状,虽然与他一样从政的霍敬文少不了受牵连,可是在接受调查的过程中,仿佛前市长之子真的干干净净,没有参与到任何不法活动中。

    找不到蛛丝马迹,这是连专案小组都束手无策的事情。

    媒体和专家们都纷纷预测,就算霍敬文因此断送了寥寥数年的政坛生涯,而远在国外,孙家早就对这位继承人久候多时。

    假若在这个时候顾家小姐曝出与他人有染的色丨情视频,一定会给顾氏造成影响。

    就看顾城认为值不值得了。

    是牺牲了妹妹的声誉和顾家在海外与孙家的一点利益也要将叶家扳倒,还是就此妥协?

    妥协?

    甘心吗?

    然而一意孤行,你真的有把握一击即中,让叶家永世不得翻生?

    答案在顾城心里。

    沉默思绪了半响,不变的笑意浮于他处变不惊的脸容上,问,“然后呢?”

    安昕给他开了一个优渥的条件,“相信你该清楚我在wwe有多大的话语权,未来是信息节能时代,wwe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顾先生是成功的生意人,假如有机会合作的话,我想我们应该能够互利互惠,创造更多的财富。”

    一个wwe的价值有多大?

    每年都以几何成倍的数值增长,随便一组数据就值八位数,国内那些目光短浅的市场评估对其预算的二十亿早就成为上个世纪的假预言。

    假如wwe进军国内,势必要掀起惊涛骇浪。

    能够成为国内第一家和wwe合作的公司,消息一经放出,身价决然会水涨船高,这是不需要付出就能获利的事情。

    不得不说,顾城就这样被动摇了!

    安昕连给他多做考虑的时间都没有,说完这番话提起手袋站了起来,“若顾先生觉得不错,明天我会派人和你接洽,顺利的话,你就是我们wwe的第一位合作伙伴。当然,明天你也可以直接把人赶走,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新闻大肆宣扬。”

    鹿死谁手,反正她尽力了。最多落得个声名狼藉,之后再借雷少倾的wwe来用一用,总有办法也让顾家尝尝身败名裂,求死不能的滋味就是了。

    这一点,顾城清楚得很。

    “所以我好像没有选择了?”他问。

    在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叶家从这座城驱逐的前提下,拒绝的结果就是再多一个强大的敌人。

    “你有的。”

    安昕肯定道,随后不假思索的转身欲离开。

    身后,顾城饶有兴趣的追问,“我很想知道,你做这一切的原因是叶璟琛?”

    他千算万算,倒算漏了一个安昕,终归小瞧女人是会被惩罚的。

    此时的顾城除了长久耐人寻味的无奈,更多的是羡慕,对叶璟琛。

    “这和你没有关系。”今天晚上的会谈,安昕胜券在握,她连头都没回,语气直接改为威胁,“你只要清楚,一意孤行的结果是我会不计代价让顾家在c市灰飞烟灭,记住这一点就好。”

    一个人下地狱太无聊,多拉几个该死的,也算帮自己积德了。

    ……

    夜深了,不知是血缘的感召,还是止痛药的药效挥散完全,安若玥模模糊糊的醒来,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有个人站在床头。

    是安昕。

    也不知她来了多久,灯也没有开,借由稀薄的光线,轮廓小而孤立,那双与她神似的眼直勾勾的望下来,她微惊。

    见她醒了,安昕直道,“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院,而我又很不想呆在这里,所以,我为你精挑细选了医护人员和营养师,好好恢复。”

    nbsp;冷冰冰的说完,低首在亲妈的额上浅浅印下礼貌的告别吻,然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近来过年忙得天昏地暗,我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各方面都不太好,写得很慢,又不想敷衍了事,有时间有灵感就更新,请大家见谅】

    前前妻

    凌晨四点的叶氏。舒睍莼璩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依旧亮着灯,爱岗敬业的徐沛沛不知打了第几个呵欠,直到看见黎正商从电梯里走出来,她勉强驱散几丝困意,顺手拿起面前早就冷掉的咖啡将就喝了一口,问他,“怎么样了?”

    黎正商手里有好几份文件,虽是后半夜的后半夜,但难得的是,带着疲倦的脸上却神采奕奕,好像遇着什么大喜事。

    走近,他道,“我还没做最后的动作,那两家听命顾氏的杂志社就主动表示短期内不会再报道与叶家有关的任何。”

    “可信吗?”徐沛沛警惕道,“会不会是对方在放烟幕弹?燧”

    “我不认为这个时候顾城还会做虚晃一招的多余事。”黎正商轻松得很,“况且——”

    他把手里的文件都放在徐沛沛的办公桌上,她拿过来逐一翻看。

    公关部的报告占了大半,连接下来的一周出现的各种应急对策都出台了abcd四个方案辂。

    商战,除了实力之外,舆丨论制造必不可少。

    很多财团间还没开始正式较量,有一方就被率先击垮的例子不胜枚举,这些天叶氏就处于这种情况下。

    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但台面上要维护好。

    维不好,伤了元气都是小,丢了名声,谁还同你做生意呢?

    徐沛沛原先就是在公关部做事,每每叶氏有动作,她们部门都会先活动,对此深谙此道。

    也是机缘巧合,她被上司派来给叶璟琛做秘书,一做就混到现在,端茶送水,看总裁大人的脸色,反而忘记楼下的硝烟。

    可是黎正商说顾氏忽然停止所有动作,这是个什么意思?

    文件夹翻到最后一份,真相大白。

    那分明是经过律师所公证,具有法律约束,签了安昕大名的离婚协议书!!

    内容就不说了,抬起头,徐沛沛对黎正商正色,“你拿这个进去,不怕总裁把你杀了吗?”

    心情不好状态不佳的时候,女人多用购物来麻痹自己,男人则以工作来自虐。

    近来叶璟琛很好的诠释了自虐的真谛,尤为今天下午去过医院回来后。

    思绪再一转,既然安昕把离婚协议书送来了,那么接下来顾氏想要拿她做文章打击叶氏的危机自然而然的解除大半!

    黎正商神神秘秘的道,“私人消息,来年wwe进驻国内市场,顾氏有望成为第一个合作对象。”

    安昕在wwe有绝对的话语权,她拿这个和顾城换,顾城根本不会拒绝。

    摆平了顾家少主,再往这边送来离婚协议,问题不就都解决了么?

    徐沛沛将黎正商上下望遍,“你从机场来?”

    他微微笑,“不管怎么说,在总裁还没签字之前,她还是叶家的少奶奶,是你和我的老板娘,身为属下,送她去机场是应该的。”

    “这样啊……”徐沛沛思量着把那份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去,“既然如此,佛你都送到西了,这个东西你就亲自送给里面那位吧。”

    新年才过,她还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失业。

    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了!

    加上她年前才失恋,失恋外加失业,她还要不要活?

    黎正商‘啧’了声,斜眼扫她,“你开窍点儿,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你把这个和其他资料放一起,装做不知道就行了。”

    他要的只是不在现场的保命机会。

    徐沛沛抱手,很坚决,“那我怎么办?”

    叶璟琛是随时可能冲出来撕了她泄愤的。

    黎正商长叹一口气,扶额,“沛姐,给条活路。”

    ……

    徐沛沛难得给黎正商喊声‘姐’,女人嘛,虚荣心总是有点儿。

    被那声‘沛姐’喊得飘飘然的膨胀,她心下一软,就让黎正商苟活这一回了。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在第二天上午开始心惊胆战,并且此心情长久持续,不知何时是头……

    叶璟琛应该在翻阅其他文件的时候就看到那份混在里面的离婚协议,可是一早上,总裁办公室风平浪静。

    没有期待中砸东西的声音传出,甚至徐沛沛还挡回了两个部门主管,叫他们有事下午或者明天再来。

    她想的是,总裁大人爆发不出来,或许是需要时间空间来缓释,也或许正在黯然泪下也说不定呢?

    谁知到了午饭时间,叶璟琛从里面走出来,和早先来时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对离婚协议书的事不闻不问,当作没有发生过。

    反而,他很正常的问自己的总秘,为什么早上说好要来对他亲自做报告的两个部门经理没来?

    徐沛沛心颤的说,以为他在忙,所以让他们下午再来。

    叶璟琛说好,那就下午吧。

    然后,他回家吃午饭了……

    开春的天气,叶浦和的犯咳症,加上许久不见孙媳妇,外面的风言风语越发的传得逼真,老爷子孩子气严重,叶璟琛时时都陪着尽孝道,早中晚饭都在家解决,应酬能免则免。

    为了支持叶氏,稳定股东们的心,萧彤频频陪在叶绍新身边出席在各种场合的镜头前。

    看,叶家背后还有强大的萧家,c市的震动,对叶家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对唯一少掉的身影皆是三缄其口,默契得很。

    自然了,叶家、顾家、雷家都在施压,没准连萧彤都暗自插了一手,只是一座城少掉一个人,地球照样转,饭照样吃,没了谁活不下去?

    安昕就这样消失了。

    你不提,我不提,他,更不会,不愿,不想提。

    ……

    五个月后,b市。

    四环,一家环境清幽的疗养院。

    午后三点,下午茶的美好时光。

    绿意盎然的小花园里,一颗长得繁茂的榕树树荫下摆了一张铺着好看花纹桌布的白色的小圆桌。

    桌上被可口的西式小点占据,红茶是刚刚泡好的,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宁静和睦的舒适感。

    花园不大,中间有座白色的喷水池,水池中央立着著名的断臂威尼斯雕像。

    此时女神真在金色的阳光下大放华彩。

    园子的其他地方均是有白色和青铜的雕塑像做装饰,左侧的疗养院主体大楼有着浓郁的欧式风格,葱葱郁郁的林木几欲要将它淹没,风吹,空气里有温暖,有青草芳香。b市四环的疗养院,住得起的人非富即贵,可即便如此,照样少不了谈论八卦的声音——

    “没想到欧阳家二少爷会捡这只破鞋,这个萧乐溪真是好命,萧家都不要她了,竟然能嫁到欧阳家去!看,请柬的照片都有,婚礼就在五天后,动作真快!”

    “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最想不到的还是顾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了萧乐溪还能回心转意,听说都追过来了。”

    “真的吗?!”八卦的一方俨然如打了鸡血,全身血液都了,“原先把他撬掉的那个女的,照片我看过,一张娃娃脸,还是c市小报的狗仔,一只是宫廷贵宾,一只是村野小黄,怎么比都是有贵族血统的贵宾好嘛!”

    另一人连忙附合,“是我,我都养贵宾!”

    疗养院的护理,人手一本高档杂志,把财经新闻当八卦看,聊得有滋有味。

    隔着一排不规则的树,安昕头未抬,只微微提了提唇角,渗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转眼就是七月间了,往年这个时节的b市,室外早就热得人不能活,可是今年却不同,树荫下,吹来的风冷飕飕的沁爽。

    雷少倾说,心是冷的,去了非洲都照样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他倒是难得讲得出对她胃口的话来,真矫情!话和她的人一样,自己都受不了。

    nbsp;身后的八卦还在继续——

    “嗳,你听说了吗?wwe的执行总裁要订婚了,对象还是叶家公子的前妻,不对,是前前妻!”

    人性本恶

    订婚?

    和……雷少倾吗?

    安昕犯糊涂了,不知道这消息是空岤来风,还是哪个不怕死的借首都爱八卦的小老百姓开涮她呢?

    身后的声音又兴致勃勃的说,“我正想和你说!刚才聊聊差点忘记了!那位可不简单,和叶璟琛两度婚姻,虽然都短,但是能把叶家的三代单传搞得要生要死,手段才叫高明!”

    另一人接道,“秦家的私生女,又有wwe那么多股份,本身就是富婆了,长得更水嫩嫩的,眼睛里还带那么一丝丝柔弱,加上点攻心计,真是天下无敌。舒睍莼璩燧”

    话出口就引来感慨,有些人注定是主角,天天让人谈论。

    跑龙套的护理二人组孜孜不倦的发热发光,把八卦事业进行到底,这个安昕啊……

    “我还听说一件事!”忽然其中一个惊乍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榻!

    “上个月底我们院不是从d城转来一位车祸痊愈中的女病人吗?用了化名的,早上我听刘主任他们在办公室里说,那就是安若玥!”

    “我的天!!!原来那个人是她,难怪我说怎么突然就搞得神神秘秘的,为这个病人,院长还特意换了一套监控系统,多招了二十个保全!”

    “那套系统是wwe研发的,慈善赞助,不花咱们院半毛钱,不然院长那么抠门,怎么会从财务里支出这些来搞这个。”

    “那都说得通了!”人是击响双掌,得出结论,“安昕和雷少倾好上了,所以一脚踹了叶璟琛,这婚讯八丨九不离十。”

    话被她们越说越离谱,安昕终于听不下去。

    刚把手里的书合上,还没站起来制止,又听背后的人道,“安若玥在这里,她女儿会不会也在?”

    听的人一惊,倒先弹起来了,“最近老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去五楼的套间探病,我远远的见过两次,是有点像。”

    说完四下的寻望,贼似的警觉。

    安昕被弄得怪不好意思,只好似模似样的把书翻开做个样子,佯装镇定。

    再接着,那两个护理真的发现她和身旁另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安女士的存在,遂将分贝压到最低,捂着嘴踮着脚溜走了。

    隔了好一会儿,风吹林动,头顶上的树叶子被摇得沙沙的响,树荫外的阳光好像又变得强烈了些,不自觉紧绷的安昕才暗自放松了双肩,把早就失去兴趣的书放到桌上。

    间隙,余光正好对上身旁轮椅上那一位。

    母女之间来了个单方面尴尬的对视,安昕露出遗憾的表情,狡辩,“我只是觉得……出去和她们理论也无济于事,你书里不是也有写:世界上千千万种人,独独活在别人的目光下最可悲。”

    她才不要做那种可悲的人!

    车祸伤了安若玥大脑语言中枢,但很幸运的是,老天好像特别眷顾祸害,当初医生断言,人救得回来,怕也难在开口说话,可是呢,安女士命大福更大,只要勤于练习,再加上针灸保健,总有一天能妙语连珠。

    经过四个月的恢复,虽然人还坐在轮椅上,话却能断断续续的说。

    不过,她不乐意。

    断断续续的说话,多不痛快啊……

    干脆她就一言不发。

    实在是环境需要,她就勉强用眼神来代替。

    于是在安昕引用她的话强辩之后,她撇撇嘴,垂下眼婕,再撑开,投以宝贝女儿一个遗憾的眼色:你大可自由发挥,和我没关系。

    说话?

    她实在没兴趣。

    安昕顿时就在这阳光明媚的七月天里恹儿了。

    端起送到嘴边的红茶半口都不想喝,餐桌上漂亮可口的点心引不起她丝毫食欲。

    近来她很忙,忙着为四个月以前发生的种种写完结章。

    她是秦家的私生女没错,但这没什么好感到可耻的。

    她是wwe的第一股东,这表示她有钱,在这世上只要有多于大部分人的财富,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最后她差点将回c市的目的真正抹杀掉,既然叶璟琛被她伤得彻彻底底了,没道理还让霍婧兮这些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补充一下,自从霍建茗被捕之后,霍婧兮在国外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但……

    “下、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好吧,身为亲生母亲,还是该偶尔有所表示,安若玥用她烦透了的断续式发问了。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她开口说话就会在同一时间萌生掐死自己的冲动。

    当然在说话的同时能在女儿这里找找乐子,这种‘冲动’就会得到有效缓解。

    所以她又像个真正的结巴似的问,“雷少、倾……要嫁?”

    安昕垮脸,“你还不如不说话呢!”

    这句正中安若玥的下怀。

    她勾起笑容,心下是舒服多了,再扬起脸,正对外面大好的阳光,“推我、出去。”

    固然树大好遮凉,可长久不晒晒太阳,人本身也是会生病的。

    我们都是自然界的一员,都要进行光合作用。

    如她所愿,安昕起身来推将她推到阳光下。

    母女两漫步在绿色的草地上,离开巨大的树荫,外面热浪阵阵,卷起看不见的热流侵袭着置身其中的人的每寸皮肤。

    这滋味不太好受,安昕更愿意呆在树下,不过敞开心扉说话时总要有点气氛烘托。

    一边悠闲的走,她一边说,“我和雷少倾不会有什么,这件事情我和他在很久以前就达成共识了,我想那些新闻应该不会是他找人做的,他没那么无聊。”

    安昕猜测道,“或许是雷劭霆,听说最近雷家又开始逼他回去继承家业,没准是他背地里搞的鬼,想以此转移注意力。”

    最后她结论,“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安若玥听了之后,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上满是嘲讽。

    安昕探头看了她一眼,那抹神彩让她极不甘心,“就算雷少倾跟我告白一万次我都不会喜欢他,我对他只有朋友的感情!”

    男女之间哪儿来那么纯粹的友谊?

    安若玥心里想着,没说,全写脸上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安昕无奈,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更成熟,理智,那些想法即便是在无意之间也会钻出来,让她变得很哲学。

    顶着炙烈的太阳,推着母亲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想又说,“有时候爱情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可能就是一刹那,你爱上那个人了,不管身份地位,拥有什么,会失去什么,后果怎样,甚至连他的性别都不是问题,你爱上他了,不管他是王子还是乞丐,你都爱。可是很多时候,和很多人相处,无论多久,没有那一刹那发生,就永远都不可能爱。”

    安若玥很想问女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正想着谁?

    秦深还是叶璟琛呢?

    罢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叫她又爱又痛,问这个问题太没营养。

    身为情感专栏的作家,她总结,“有一个,还可以和、他——”

    ‘继续’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安昕飞快的从中打断,“早没戏了,我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是我亲妈,还不知道遗传基因的重要性么?唉,太阳好大回去了,我好渴。”

    说完,不理会轮椅上的人要发表什么意见,就把轮椅调转方向。

    安若玥真是要烦死自己嘴巴不利索!

    为防止她多说半个字,安昕假装什么也听不见,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嗳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我想问你怎么不问我给萧乐溪找对象是为了什么呢?算了你语言区受损我自己说吧,当然是为了顾家了,我们wwe多大的规模,多肥的一块肉,轻易分给顾城,我哪里甘心啊你说!他以前可逮着我算计给我使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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