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种被时间强行催熟的人,由于心里的抵抗,生出了无数的困惑与烦恼,最后成了再无法回锅的夹生饭。
“如果没有谁对谁错,那矛盾呢?我的痛苦的根源呢?”
“错在命运,是命运的阴差阳错。”
好吧,我任命,也许是我每一次出门都不看黄历,并且五行缺福。
“虫虫,他们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虫虫却已经睡着了,我也翻身睡去。
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在梦里,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汉朝,也许是明朝,有一个人晕头晕脑的闯入了别人的姻缘里,然后又晕头晕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于感情,本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只是在这一通折腾里,她找不到她从前的快乐了。
请松开紧攥的手,佛,就在你心中。
嗡阿ra巴扎那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
颓废归颓废,沉沦归沉沦,折腾个把月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像我这样一个平日里将自己吃得脑满肠肥、全心全意关注的都是娱乐八卦,善腥膻无肉不欢、浑身散着浓烈烟火气息的人,任怎么被生活□□,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属性包谷面的糙老娘们儿。
想想看,我无法像林妹妹一样搞点行为艺术后,随着一片凄美的古典音乐声起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驾鹤西去。三十大几的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为爱痴狂的柔弱小女生,况且俺家老太太打小教育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等等,每天就这么荒着自己,心里也像长了草一样地惶恐不安。
小时候,大院里常常会看到一些拾荒的小脚老太太,这些老太太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带头巾扎绑腿,东捡西捡,谁家晾在墙头上的小被子小褥子,铁丝上刚洗的衣服,和马三立的《逗你玩儿》似的转眼就没。她们用一块拼接起来的巨大的包袱将拾来的东西装在一起扛在肩上,若有人上前问起,颠着小脚扛着包袱撒腿就跑。
大院里的人管她们叫做“背降落伞的”。大人教育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男孩子都说:“不好好学习长大挑大粪去!”;而教育贪玩儿不爱学习的女孩子就会说:“不好好学习,长大背降落伞去!”
我就常常被我妈说:“长大背降落伞去!”,我也乐呵呵地尝试了一下,拉着虫虫放了学以后把班里的废纸篓清理出来,抹平打捆送到收购站,卖点小钱交给班主任当班费。虽然常常会拆到一包包黄鼻涕绿鼻涕清鼻涕以及鼻涕铬渣,但是也会拆到男生写给女生的小纸条,我和虫虫就会拿着饶有趣味地研究半天。
经过一个学期的实习,总体感觉这行还是很happy并且大有作为的。可等我长大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很难在这个领域寻得一席之地,且莫说等我起床几个垃圾点都已经被清理一空,单就是各个小区垃圾站发生的几起因抢占地盘而发生的群殴事件也足以让我胆战心惊。
亲妈啊,你家姑娘不知道该干嘛,求点化。我不知道自己揣着的那一纸廉价的毕业证书能干什么,只知道没有了工作,自己一钱不值。
不工作不挣钱的日子过得不踏实,沉舟侧畔千帆过啊,真怕某天一抬头,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被g情如骄阳的同龄人落下十万八千里。于是慌忙把自己碎成渣的玻璃心收敛好,装到一个铁盒里,落锁、封存,窖藏。
我重又将自己洗刷妆扮一新,带上一脸灿烂的笑容,迎着清晨的阳光,出门寻找自己的出路。外面的空气好清新,阳光很明媚,微风轻轻地拂过面颊,万物的生长都依靠大自然,阳光晒晒,小风吹吹,人也和晾在绳子上的被褥一样,立时膨松清爽了起来。但愿今天是一个黄道吉日。
深呼吸,闭好你的眼睛,全世界有最清新氧气。
宽阔整洁的人行道上,我呼吸着满含着花草清香的空气,在一吞一吐之间,品到的却是难以化解的痛苦与心酸,挣扎不出的仍旧是内心纠缠许久的不舍与徘徊。
孕妇效应,又叫视网膜效应,是指当自己拥有一件东西或一项特征时,就会比其他人更能注意到别人是否跟我们一样具备这种特征。于是,在我的眼中看到的行人,也都是和我一样忍着遍体鳞伤,人前欢颜人后凝噎,在日升月落中艰难爬行。
每一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情侣,如果是女的眉飞色舞,我就会固执地认为她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若是男的神采飞扬,我就会推测他一定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行人们匆匆忙忙的赶路赶车赶时间,只有我,悠闲自得。像个算命先生,在心里默默地给走过路过的无辜男女看相打卦。
正在此时,一对男女走入我的视线,那女人体态婀娜妖娆,行走间满面春风顾盼生辉,边走还边和身边的那个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那男人文质彬彬,沉默着不时无限柔情地看着女人,那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爱慕与赞赏,让我恍然如梦。
那像我初识的段鹏,同样的斯文、同样的温情脉脉、同样的进退有度,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看着我,听我天南地北的信口开河,我在他的眼神中更像是获得了某种认可,于是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把他看成唯我所有,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也同样唯他所有,从来未曾察觉两个人的世界从什么时候起,竟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直到最后那当头一棒,让曾经的一腔热情被不规范的淬火操作袭击得嘶嘶啦啦哀嚎不止,惊厥过后,强则强已、凉则凉透、却又在什么地方留下了道道无法修复的裂纹,扭曲着、挣扎着,绵延不绝。
我盯着那男人看,那男人也看着我,我们都没有回避和刻意地躲闪,倒像是在照着镜子品评自身,又像是两个语言功能还不完善的孩子彼此用心在观察探究。
我们就这样一边打量彼此一边各走各路,没留意已经走下人行道,突然一个没留神,我一脚踩空,就在失去平衡的同时,我两只手到处抓,可也恰好,右手抓到了什么,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这根稻草上,但对于那个人来说真是倒霉催的,我的惊呼已经招来无数路人的侧目,众目睽睽之下,我在摔倒的同时一把拽住了他的裤子,不成想那裤子竟跟着一起往下掉。
真是靠山山倒,这年头什么靠得住?这一跤摔得我!这裤腰也太松了。
我呲牙咧嘴地看那倒霉的老兄,刚想说,老兄你运动裤出来晃也就算了,怎么不系索绳呢?还没张开嘴,一抬头瞬间被一道玫红色的闪电瞎了双眼,我刚爬起一半一个踉跄又跪在地上,好华丽的秋裤!老兄你这么内秀你家里人知道吗。
非礼勿视,赶紧松开人家的运动裤,那人嘴吧嗒吧嗒着,一脸欲说还休的愁苦,他一手拿着相机,一手赶紧左提右提将裤腰归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那人貌似很不经意地看了眼那对男女,随口说了句没事儿,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就扬长而去了。
对面那个女人这是也看到了这个情景,乐得前仰后合,还无比八卦地指给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却跟着那个匆匆离去的拿相机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看了看我,好像是辨认出我确实是一个没有威胁的陌生人,便拽着那女人打了一辆车匆匆离开。
这人看似和善但是处事未免过于警惕和戒备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看着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继续为这两个人算卦,口中振振有词,不般配、缘浅。但到底是哪里不般配呢?
关于般不般配的问题,可以说得很长。大二的时候,同寝室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四川籍老二,居然和班里的一枚清新款小男生谈起了恋爱。老二因为行事干练性格火爆并且嗜辣,人送绰号小辣椒,那男孩儿姓王,肤如凝脂性格温糯,老二就很甜腻地管他叫小王子。
小王子不小,个头一米八。说他小是因为他在家排行小,上面有三个姐姐,家中二老为了要个带把儿的,当年也是突破了计生办的种种阻挠重重围剿,终于喜得贵子如愿以偿。老人的溺爱那是无以复加的,再有来自姐姐们的各种呵护,导致这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竟连根葱都还不会剥。
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性情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就这么突然成了预备近亲属,惹的大家一片哗然,班里还掀起了一场关于性格与爱情的大讨论。在我们那尚稚嫩的心中想当然的觉得,谈恋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杨过和小龙女,紫薇和尔康那样的吗?后来我上铺的老四推推眼睛一语道破:“这叫互补。”
于是在后面的两年中,我们共同鉴证了他们之间的互补爱情模式,小王子总是一脸腼腆,微笑着看着忙东忙西的老二;总是端着渐渐冷掉的饭盒默默地陪伴着为学生会各种杂事忙前跑后操劳消瘦的老二;出游的大巴上,其他的情侣都是女孩子靠在男生的肩膀上甜甜入睡,小王子则靠在老二坚实的肩头上酣然入梦。
我的眼前至今还能浮现出小王子坐在老二的床上在我们的注视中手足无措的样子,耳边还能响起老二看着小王子时那爽朗的笑声,那种青涩的毫无杂质,互补的严丝合缝的感情每每回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初恋是如此美好。
如果说爱情就是言听计从和如影随形的陪伴,我觉得小王子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但就在大家都为他们祝福的时候,毕业了,本市一个颇有资财的小经理开着私家车载着老二绝尘而去;小王子则和班上另外一个女生手拉手去了沿海的一个城市。没有丝毫过渡、征兆,以毕业为分割线,在大家的呆若木鸡中,几个人华丽转身,瞬间确定了各自未来的人生格局。
待回过神来,我开始反思,也许般不般配倒在其次,从来感情的事都是冷暖自知,旁人只能枉做猜测,足可见是缘分的深浅才真正决定了两个人会不会长久的在一起。
再把镜头拉近点,说说我们的宋小蚕同学,真应了那句“蔫人出豹子”。小蚕的选择可说是让人大跌眼镜。去年七夕节后,兴冲冲地向我们宣布,她宋小蚕恋爱啦!卿等速来朝贺。宋小蚕的男朋友是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孩儿。
关于这个小男生也颇有来头,是宋小蚕从某文学原创网上认识的。宋虫虫不是酷爱舞文弄墨吟诗作赋嘛,因此涉足了n多小说原创网,也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我有幸偶遇过几个,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文人马蚤客初次见面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打招呼:
“a兄你好,久仰久仰,最近写什么呢?”
“b兄你好,幸会幸会,最近写穿越呢,敢问兄台最近有何大作?”
“不才最近写宫斗呢。”
“加油,你是最棒的!”
“谢谢支持,我们共同努力!”
虫虫的这个小男友网名叫纳兰玄机,江湖人称玄机公子,身后有一众票友粉丝。
玄机公子姓钱,无锡人,寻根溯源真也说不准就是出自正统的名门望族呢,这玄机公子本人也是酷爱文学并科班出身,文采也真的好,我拜读过他的小说,说是行云流水妙笔生花一点不为过,在他们那一拨写手中甚是小有名气。
虫虫和玄机公子二人一朝相见分外恨晚,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从此文来诗往携手江湖,在他们那方世界里算是一对琴瑟和鸣的模范夫妻神仙眷侣。
玄机公子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固定工作,他在本市有个姨妈,姨妈给他找了一份快餐店点餐员的工作,他就白天上班晚上码字,用我的眼光来看,是个挺拼挺上进的孩子,比我们当地的一些纨绔子弟要阳光得多,这也是虫虫格外欣赏玄机公子的重要原因。
但有时候生活真的不公平,什么地长什么苗,什么环境出什么人才,蜜罐里泡出了败家子,而像玄机公子这样出类拔萃的孩子大概注定要比别人多经历风雨的吧。
但生活又是公平的,如同古时候落魄才子总是能得到佳人的以身相许,我们柔情似水的虫虫无论在生活还是精神上都给予了玄机公子最大的支持,两人常常笔耕到深夜,对未来的种种设想与憧憬是他们最大的享受也是支撑他们艰难走下去的力量源泉,他们坚信,潦倒只是暂时的,未来终有一天会手中的键盘将所有的人带入到他们所描绘的金戈铁马波澜壮阔的传奇江湖。
于是,当我们办公室的那帮庸脂俗粉争相攀比谁的男朋友送的朵多,谁家老公买的克拉大,虫虫则羞涩地说:他许给我一千年。如此深情的告白却立刻招来被生活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大姐们异口同声的惨叫:一千年!和一个人!20辈子!辈辈金婚!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中年妇女们永远无法理解少女的情怀,那种与子成说生死契阔携手天涯的无畏与浪漫,在她们的眼中,早就被铁一样的现实锤打的只剩下一声叹息后的四字口头禅——洗洗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浮想
虫虫无疑是清新脱俗的,玄机公子无疑是大手笔的,但是我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闭着眼睛谈恋爱。
一帮朋友危言耸听苦苦哀求也没能拽住她狂奔向爱情的脚步。
虫虫她妈苦口婆心,磨破嘴皮子对着虫虫磨叨:“这些阿姨婶子也给你介绍了不少,都挺合适的,我说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你恋爱自由我不拦着,但感情这事总要讲个门当户对,最不济也得是年貌相当吧,尤其在中国,女人大一天都是大,那男人丑点老点不要紧,女人最好永远十八岁。”
虫虫说:“娘亲,您啥也别说了,我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鞠老师跳着脚说:“你这是作茧自缚。”
吵完后,虫虫依然故我当她妈的话都是耳旁风,鞠老师急坏了,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又给我打电话,说不好了出大事儿了,你说虫虫那孩子挺老实的,怎么在网上认识了个没正经工作的叫什么“蹊跷”的小男孩儿,还不是本地人,你鞠老师都愁病了,让你赶紧去劝劝虫虫。
我是虫虫家的常客了,出来进去比较随便。
每次开门的都是宋叔,宋叔和我爸早年都是测绘大学毕业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顺从了一个专业,继而为一项事业奉献了自己的半辈子。但是在他们的内心始终有着属于自己的热爱,我爸酷爱民乐,家里二胡、葫芦丝、笛子倒腾了一大堆,周末自行车上滴哩当啷挂着去老年大学。宋叔则是痴迷于古典文学,虫虫大概就遗传她爸了。
宋叔的脾气特别好,好得让虫虫妈老说他:和个老太太似的。宋叔见我来了,就笑,然后就拉着我对诗,他最喜欢白居易的《长恨歌》,我想大概这首比较长,背起来比较有成就感。
老头很虚荣:“《长恨歌》840个字,我能一字不落,我都能记得。”
然后就背给我听,幸亏我是练过的,就和老爷子对,但每次都背不完,因为刚到“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时候,虫虫就很崩溃的叫停,说爸您这大岁数了再背啥温泉水滑洗凝脂这个不合适。
宋叔就腼腆一笑:“我姑娘说我背这个不合适,那我背《琵琶行》。”
本人表示不熟,谦虚两句就赶紧溜进去里间找虫虫。就听见宋叔在外面很开心地自言自语:“等我有了小外孙,我能教他背《论语》《孟子》,唐诗宋词,我都能教。”
进了虫虫的房间,只见虫虫正噼里啪啦的敲字忙的不亦乐乎,都比较熟了,我可是带着使命来的,开门见山,我说:“虫虫啊,我不否认蹊跷……”
虫虫白我一眼,我赶忙改口道:“哦哦,错了,是玄机,我不否认玄机这孩子,人帅有才温柔痴情又上进,可那么多血泪案例摆在那儿哪,你看啊,”我掰着手指和虫虫推心置腹:
“今天他能找比他大六岁的,明天比他大五岁的就敢来挖你的墙角,后天大四大三的那都不叫事儿,一直到小十岁的,到时候你就算保养的再好,又还有什么心劲儿和小一辈的去拼,你就算是以一当十手脚并用也是摁倒葫芦浮起瓢,感情再好再铁打一块,也经不起贼惦记。你看杨过和小龙女的感情,他能经历16年漫长的相思等待,但最后还不是得躲到古墓去才得以长相厮守,他敢一直在大街上那么得瑟吗?”
虫虫不吭声,看看窗外再看看喋喋不休的我,眼神中的坚定让我乖乖闭嘴。
那段时间,小区里有一只应景的鸟到了晚上总是悲鸣不止,有的老人说那是一只失去伴侣的鸟,它在呼唤它的爱人。
宋小蚕只要听到那鸟叫,就泪流不止,边哭边对我说:真的,他爱我,没有我他活不下去,你们知道吗?才几个小时见不到我他就哭,哭的可伤心了,我是他的初恋,我绝对不能辜负他!
既如此圣母情怀,既如此言之凿凿,我们也不好再棒打鸳鸯了。
大家仰天长叹。
其实关于初恋这个话题我们也不只一次的辩证过,首先初恋不好定义,说到底那也是一张嘴说了算。在遇到真命天子之前的这般种种种种这般那都做不得数,无数人这山望着那山高,发出无下限感慨:原来这才是“爱情”!之前原来全是我不懂。其次初恋它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究竟占据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个也是很难确定的,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绝对。
也可以说不同的初恋在不同人的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而已经确定的一种说法那就是,初恋重不重要取决于它的成功与否,成功了——不重要;不成功——很重要。
比如段鹏之于我。
只是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戛然而止的休止符,音乐再起时定是更绚烂的华彩篇章;而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句号,一个不得不带着上一段心情重新开始下一段落的句号。
有人说上帝用慧剑把人一劈两半,而爱情就是终其一生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我有时候会很无聊地想,上帝把人都劈成了什么形状呢?如果是一剑直直地劈下去,那就是要寻找一个和自己相似度很高的人;如果上帝这一剑是走的锯齿状,那就是要寻找一个能与自己完全契合到在一起的人;如果上帝把人旋了一个窟窿,那就是要寻找一个能弥补自己残缺的人;如果上帝像削苹果一样将你剽皮剥刮,那你需要找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可以相伴到老的人,还是一颗属于自己的初心。
只是不知道上帝是不是会恶作剧到把几个人都劈的四四方方,看哪个都像看哪个都合适;又或者裁的像拼图一样,哪一块都差不多,但只有拼完了,才能发现错误。
虫虫和玄机肯定就是上帝用剑批出来的,那我和我的那一半呢,擦,上帝该不会是拿手掰的吧,估计还掉了一堆早就不明下落的渣渣。
四月份的太阳,到了十点钟也是很烤人的,沉闷中,我边走边在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顺手在路边报刊亭买了一些当天的报纸,当务之急是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工作,找到事做,才能重新雄起。
但是,我能干什么呢?像我这样的?早已在机关被圈养成慵懒散奢的人能干什么呢?接线?打字?图像编辑?动画制作?文案策划?或者我应该尝试选择自己有兴趣的西点烘焙?我说早知道还不如投胎当猪呢。虫虫看看我毫无风韵的身材,摇摇头,说:“难,猪唯一的工作是长肉,你行吗?”
人生怎就这么艰难啊!
我有一个习惯,每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会做一个深呼吸,仿佛这样的吐故纳新就真的能获得正能量以及峰回路转的好运气。站在十字路口处,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对自己说:没事没事,都会过去的。但何去何从,我的心内依旧一片茫然。
突然,我在路边的一个电线杆上看到一则小广告,文字不多,但是枚红色的用纸,让它在层层叠叠的城市牛皮癣中脱颖而出,简短的文字如下:
我们赞叹永恒的爱情,
更崇尚忠贞不二的心灵,
哪里有背叛与豪夺,
哪里就有坚守与捍卫!
“赫拉之尊工作室”——
以最诚挚优良的工作作风,
保卫您爱的港湾!
(本工作室诚邀朋友您的加入,男女不限,年龄20-50,体健貌端,富有强烈道德感与责任心,联系人:林岳,联系电话:13405201314)
“哪里有背叛与豪夺,哪里就有坚守与捍卫!”啧啧,这宣言掷地有声啊。
赫拉之尊。
我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这个有着霸气名头的工作室,有点意思啊,难道是传说中的打三儿联盟吗?不知道需不需要柔道散打跆拳道等特长,就我这一米七的个头,将将100斤的分量,不知道能不能担此重任。但是我不能再游手好闲下去了,现在不是左顾右盼挑三拣四的时候,打不过还跑不及?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试试。
作为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备选项,我认认真真地记下了林岳的电话:13405201314。
一生是你,我爱你一生一世。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个世上有三儿吗?感情有先来后到吗?而后我苦笑,是的,感情没有先来后到。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把裁夺的权利交给了他,他说这是爱,这就是爱,他说你是二,你才是二,他不承认你,那你这个二就沦为不可理喻的三儿,甚至四五六七八乃至路人甲乙丙丁。他的世界从此没有你,你不识趣你不走你死缠烂打,他若勉强留下来,那你就是用道德在绑架爱情。
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最容易让人瞬间破产的,宣布你破产的人以遇见真爱之名,和荆轲似的一脸的大义凛然,无比悲壮无比的义无反顾,比他妈股票还无耻。股票你投入的是看得见的真金白银,交割单上白纸黑字,赔了你可以骂天骂娘骂社会,可那人如果说你的感情不够,不如别人的成色足!你该如何辩解?交接的时候你过秤了吗?你有含金量检测报告吗?有公证吗?没有吧?
,nohavenobibi!
唉,窦娥都没我冤。去他的,说多了都是泪。愤然擤了把鼻涕,失魂落魄哽咽着离开了那根电线杆。
将一份苍老的心情挂在一张年轻的脸上,就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打了过多的肉毒杆菌,看上去紧致光滑,仍难掩来自内心汹涌而出的龙钟老态。
四月的艳阳天,暖风中漫天飞舞着白绒绒的柳絮。
“未若柳絮因风起。”少女在雪天洋溢着春的喜悦,我却在这浓浓春意的时节感受着来自严冬的寒冷,兀自站在铺天盖地的新绿中失魂落魄。
我不快乐。
谁能告诉我,究竟该怎样才能迅速地让自己快乐起来?看看赵本山?听听郭德纲?唱唱凤凰传奇?有速成班集训营吗?
我不快乐。
快乐这件事,以前从来没有太多地考虑过,我自己到底是不是快乐的?人为什么会不快乐?人又为什么会快乐?诸如此类直面心灵的问题,不是我一个年轻女子需要考虑的。但是从段鹏生日以后,我知道,我不快乐了,我丧失了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能力。
如同内心挂了一个硕大的铅球,如此重负让我疲累不堪。现在快乐于我是一件太艰难、太艰难的事了,我可以哈哈大笑,我可以开怀畅饮,我可以引吭高歌,但是,我不快乐。这种不快乐的情绪很快由心理波及到生理,我开始暴饮暴食,却消化缓慢;睡得晨昏颠倒,却乱梦连连;皮肤油腻晦暗,痤疮频发,精神慵懒拖沓。
可能有时候看到灿烂的阳光也会心情大好,洗洗衣服晒晒被子,然后发个很正能量的微博,但很快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痛苦如山崩一样毫无征兆的降临,人又会还原成最初的形态,抱好自己蹲在地上,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上气不接下气,在筋疲力尽中找到被抽空后的轻松,并在孤独中体会到对现实的无力感。
彻底放弃了。
我静静地趴在地上,像一条蛆虫在水泥地上,无奈而绝望,蠕动着,一点一点往地里钻,钻不到地里,就只能在内心焦灼情绪的炙烤下,不停地扭曲挣扎,继而于痉挛中机械地伸直,最后慢慢收缩干瘪成一个弯曲而丑陋的空壳。
我输了,彻底输了,此时我迫切的需要那个把铅球挂在我心上的人帮我拿开它。段鹏,来救救我吧,我错了,哪儿不好我改,求求你拉我一把吧,我不想再这样继续难受下去,我撑不住了,救救我,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吧,我不在乎你们在一起,只求你理理我,别扔下我,别扔下我吧,我太难受了。
段鹏真诚地告诉我:就算你能容下她,她也容不下你。
不是这样的!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曾经开过玩笑,你开我玩笑问我说难道不怕你爱上别人吗,我笑着说你就算是爱上别人了,难道会不要我吗?你说你要我!!你说你要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她容不下我。真正是振聋发聩!
所谓二和三儿,不在时间,无关誓言,唯在一人之一念间耳!
作者有话要说:
☆、疗伤
我的身体自动开启了抗抑郁机制,只要不是白天,我就吃、睡,让自己尽量少消耗,尽量活在混乱的梦境当中。
周末我会回爸妈家里去。以前总是在说自己长大了要大鹏展翅天涯海角千里之外云云,可一旦遇到挫折又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爸妈,快速折返往家逃,知道爸妈的那个家始终是我狡兔三窟的最后一岤。
那陈旧的书桌上还残留有我少年时的梦想,布娃娃的脸上还闻得到小女孩稚嫩的吻,那一册册的画报上还寻得见小女孩曾经专注的目光,我望着老照片上那张明媚的童颜,她怎能料想到20年后这场痛彻心扉的劫难?
妈妈说:哎?怎么我姑娘又瘦了?爸爸赶紧买了大鱼大肉,恨不能一下把我塞回成他圆滚滚的宝贝洋娃娃。也许当爱情临阵脱逃,友情无能为力的时候,只有亲情能适时地抚慰内心最深处的伤痛。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脉脉亲情也很难让我真的轻松起来。
周末东东也回来了,斜了我一眼后很刻薄地说:没精打采,瞅瞅你那张脸都松弛成啥了。
东东和我是一对爹妈生的,关系亲密性格迥异,东东比我大三岁,但走在一起人家都说我是她姐,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气质稳重内心淡泊,现在我知道了,我和她相比,缺少一种叫活力的东西。
东东一把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说:“你属什么的呀,怎么走哪儿睡哪儿?坐月子啊?”
我反驳:“我听英语呢,你别打扰我。”。
东东说:“没见过你这么痴情的,这盘带你都被你睡好多年了吧,我等着你开花结果呢,你职称英语什么时候考啊?”
职称英语?我工作都没了,还整那个?
在东东的冷嘲热讽中,我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被东东拉去美容院。
美容院的小妹又是个没眼色的,知道我们是姐妹俩,就管我叫大和,管东东叫小和,东东美滋滋地娇羞道:这是我妹妹。
往美容床上一躺,享受啊,头脸各处让美容小妹按得酸酸涨涨好舒服啊,小妹很爱说,在认真地给我相过面后,我听到她用不无忧患地语气告诉我:大和姐,您的皮肤状况堪忧啊。
怎么办怎么办?
我也慌了,我还年轻,下半辈子还指着这张老脸打天下呢,这不省心的干皴老脸,一年到头让我生活在抗皱与战痘的冰火两重天我早就受够了!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想想办法,该拍拍该打打,该敷膜敷膜该吃药吃药!
小妹一脸淡定地说,打针吧,我们这里的针很好,见效特——快。
打吧,多少钱一针?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明星都打,咱怕啥?
“别人一万八,小和姐是老顾客,给您八千吧”,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地报价。
我乍听很肉疼,失态道:“八千!好贵啊!”
小姑娘没羞没臊地说:“嗨,才八千啦,咱们女人不抽烟不喝酒的,就该对自己好一些,攒那么些钱干嘛呀,再说了,女人为了美,这点钱算什么,你看她,她就打的。”
她指着给东东按摩的那个美女说。
我眯开眼看看那女孩儿,女孩冲我一个微笑,小锥子脸在盈盈笑意的挤压下更加饱满光润。
“哦,那效果确实不错呢。”我有点动心了,不然咱也打一针?但确实贵呀,我心里的吝啬小人和霸气小人正热讨着,就听东东问:得打几针啊?
小姑娘很欠揍地说:
“大和姐这脸吧,左脸得打三针,右脸好点,打两针就可以了。”
够了!
这货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吧!我就不吭声了,任凭小姑娘如何再拉动扯西,我只当自己是一具僵尸。
东东在另一张床上都憋出内伤了,从美容院出来,东东说:看,不爱惜自己,伤自尊了吧?
我愤愤道:她都不是钱的事儿!
和东东一起去商场,路过玻璃橱窗,我仔细看了看自己,我有那么老嘛?印象中的那个自己不管如何不修边幅,只要稍作粉饰还是一个不可方物的小姑娘。但是对面的那张脸孔却一脸的沧桑疲累,一双狐疑慌乱的眼睛正渴望着自我肯定。
我冲她友好地笑了笑:无论如何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会好好地爱你,我们好好的。
很久没逛商场了,难怪东东总说我一身的淘宝范,我在偌大的商场中漫无目的地跟着东东眼不够使地走,偶尔还撞到几个人。终于眼睛一亮,我看到一款按摩椅,然后脱了鞋坐上去,导购员很热心地张罗着,全身模式开启,柔缓的音乐在耳畔流淌,整个人深陷在座椅中,继而被慢慢放倒,在温柔的包裹中静静地享受着太空舱的舒适和各种揉按挤压抻拉,身心都无比惬意,仿佛漫步在田间地头徜徉于柳下花间,一瞬间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半个小时后,当我懒洋洋地从按摩椅中出来,竟有种破壳而出的新生感,揉揉惺忪的双眼,深深地吸口气,占有欲——从未有过的强烈。在未遇到诱惑之前,任何人都无权自称淡泊。但是一看到价钱顿时又觉得不那么美好了。毕竟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工作的人。
最后我还是说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并和导购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给别人一个你不可能去兑现的承诺或者让别人怀抱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到底是对还是错,我真的不知道。
吃过晚饭,东东又带我去了洗脚城,我感慨这一天真有点纸醉金迷的感觉。
东东常和朋友来这里,我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次。
一个领班模样的女子迎上来说:“两位吗?已经没有女服务员了,男服务员行吗?”
男的?我无比心花怒放,男的好啊。我们进到一个房间,随后有服务员送来果盘和两套衣服,我别别扭扭,不断地问东东:“这个要脱吗?这个也要脱吗?”
“脱脱,都脱!”东东早已换好衣服,靠着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着免费水果。
好吧,其实有啥啊,我还不是怕脱多了吓着你嘛。
“东东啊,这里不会有人查吧?”
“就洗个脚你至于的嘛,真啰嗦,好好享受吧哈。”
换好衣服,不一会两个20出头正青春的男孩子敲门进来,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大木桶,他们彬彬有礼,放下木桶和我们简短的打过招呼就出去了,等我们泡好脚,他们又敲开门给我们做足疗。
一般来说,对于服务人员,我会选择更信任男人,因为我有种偏见,服务行业质朴的女人太少了,她们总是凭着美貌希望可以用偷工减料的服务换取同样的报酬,她们也会认为男人会更大方一些从而怠慢女顾客,很多酒店k厅都是如此。
但我这个一己之见很快被东东否定了,她说这里按得好的那几个都是从农村来的女孩子,每天早早都会被预定走,来的晚了根本订不上她们,很多人一听她们没时间,就干脆扭头走人不按了。我深深感慨,尽职尽责诚实本分无论在哪个行业都是屡试不爽的黄金法则。
那两个男孩子边给我们揉捏还边问问力度如何,洗完脚还给我们做肩颈背部按摩和拔火罐,我没肉,火罐好容易拔上,晃悠两下又掉下来,那男孩子就不厌其烦的把掉下来的重新粘上。间或会问到平时我工作是不是用电脑比较多,因为肩颈的经络不通畅,在得到?br/>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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