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面的场景吗？那时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可是你那时的样子，却像是早就见过我，你是不是在我化作凡人时见过我？”
“绵绵，你……”彦佑一惊，没想到灵昭问得是这样的问题，好在他并不是特意想隐瞒这件事，他只是就觉得，灵昭既然会忘记这件事，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并没有多说。
不过，灵昭既然问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说的没错，在骊山相遇前，我就已经认识你了，正是在你化作凡人历劫之时。”
“那你知不知道，穷奇就是杀害我的凶兽，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掉在哪了？”
“你的心？”彦佑面露疑色，但立刻想到了什么，“锦觅曾告诉过我，穷奇跑掉后却留下了一颗珠子，她见那珠子充满灵力，就……把它吃了，但是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灵力增长。”
那珠子，难不成就是灵昭的心？
听他说完这话后，灵昭心中已有了算计，她放开抓着彦佑的手，转身便向旭凤所在的地方跑去。她隐去身形，直接便冲到旭凤所在的屋外，从窗缝中向屋内看去，恰巧看到了旭凤与锦觅亲吻的画面。
旁边有脚步声，有人停在了她身边，想必是彦佑跟了上来。然而灵昭并没有回头，她安静地看着屋内，没有心痛也没有嫉妒，而正是这一点，却让她觉得难过。
“若我真的爱他，此时应该觉得难过才对，可是我却觉得开心，十分的开心。”灵昭喃喃说道，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你不爱他。”彦佑说。事已至此，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原来灵昭的心，却是在锦觅身上。
“我以为我在乎他，心疼他，可那并不是我。真正在乎他的是锦觅，心疼他的也是锦觅，爱他的，也是锦觅。”灵昭却是笑了出来，“师父说的对，所谓的爱不过是我的错觉，一颗石头心，又怎么能感受到爱呢？”
看着她这样又哭又笑的，彦佑有些不忍，抬手拍了拍灵昭的肩膀，想要劝劝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丢了心近又被隐瞒了一千年，自以为爱上了一个人，傻乎乎地为他开心为他心痛，到头来却发现，那是自己感觉到的别人的感情，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平静地接受吧？
灵昭抬手擦了擦眼泪，转头冲彦佑挤出个笑容，说：“我没事，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等一下，小绵绵……”彦佑生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便拉住了她，不让她离开。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灵昭脸上露出乞求之色。
彦佑放开手，看着灵昭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叹了口气，驾云去了天界。
第二十九章心之所系
人间，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小巷尽头的一间客栈内，客人大多都在房间休息了，只剩下一名女子还坐在大堂内。女子面前的桌上放着三两个空酒瓶，手边还有半壶没喝完的酒，而她已然有了些醉意。
这女子正是灵昭，她在这已经呆了半天了。
此时天色已晚，店小二准备打烊，只是灵昭一直坐在此处，怎么也不肯走。店小二已有些困意，他打了个哈欠，又走过去催促：“姑娘，我们这店已经打烊了，要不您开间房，回房间喝去？”
灵昭不说话，只是掏出一锭银元宝，递到了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有些为难，前几次他催促的时候，都被银子打发了，可是此时他实在是困了，一脸为难地说：“姑娘，这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小店已经打烊了。”
灵昭不理会他，依旧自顾自地喝酒。
店小二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阻止了他。他转头一看，看到一谦谦公子站在他身后，对他笑了笑。
“这位姑娘就交给我吧，麻烦开间上房，我自会将她带去。”那人说着，递出一锭金子。
“好……好，多谢客官，上楼右转尽头那间是本店最好的房间”店小二说着，拿着金子，将桌上的酒壶都收拾走，然后便去关店了。
灵昭抬头瞧了一眼，发现来人是润玉，便收回视线，问道：“你不去看着锦觅，怎么倒来找我了？”
“彦佑君到璇玑宫寻我，说你出事了，叫我来看看你。”润玉说着，伸出手，“要喝酒就到房间喝吧，别妨碍店家关门。”
这次灵昭倒是听话，一边念叨着彦佑多事，一边站了起来。只是她这喝多了，刚站起来腿就一软，幸亏润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