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酒量不行还偏要喝。”润玉无奈地摇摇头,扶着灵昭往楼上走去。
“酒是好东西,三两杯下去,就忘了烦恼之事。这么好的东西,即便是喝醉又怎样。”灵昭说,走得跌跌撞撞,却将怀里的酒壶抱得紧紧的。
润玉怔了怔,低下头看着灵昭,看到她脸颊被酒意染得绯红,眼神也变得迷离,使得她比起平日更多了一丝风采。只是她双眉紧皱在一起,使得画面变得有些不太和谐。
在润玉的搀扶下,灵昭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二楼的房间,一下便扑在了床榻上,手中的酒壶也掉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润玉将酒壶捡起来,放在灵昭够不到的地方,然后坐到她身边。
“你今日为何借酒消愁,可愿与我说说。”他说。
灵昭坐在床榻边,歪着头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今日突然发现,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石头心的人。”
“石头心?”润玉不解。
“我把心丢在锦觅身上了。”
润玉微微一怔,觉得她这话有些不对,变了脸色。
见他这样,灵昭便知道他想歪了,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才不是情啊爱啊的事,我是真的将自己的心丢在了锦觅身上。”
“我原以为自己心系旭凤,才会为他欢喜,为他忧伤,为他心痛。可是,那竟不是我的感情,而是锦觅的,只是我感受到了而已,我便当做是自己的感受。”
灵昭喝酒时,仔细地回想了一番,这才注意到,每次她的心被旭凤牵动时,都有锦觅在身旁。
她为旭凤悸动时,锦觅在她身边吃粽子;她因旭凤离开而失落时,是锦觅告诉她这个消息;旭凤受伤她心痛时,也是因为锦觅在旁边,而心疼的也是锦觅。
“明明是感受到了别人的心情,体验到了别人心动的感觉,却当做了自己的,你说,我是不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傻瓜。”灵昭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
“要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润玉抬手拍拍灵昭。
“不哭,有什么好哭的。”灵昭抬手捂住脸,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不过是与旁人不同罢了,有什么好哭的。”
看到她这副模样,润玉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这种痛楚与他往日感受的全都不同,甚至在见到锦觅与旭凤亲密行为时,他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他抬手抓住灵昭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脸上挪开,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灵昭只觉得一阵温暖将自己环抱,紧接着,清心凛冽的香气钻入了鼻子里。这味道她很熟悉,每次化作真身陪伴润玉时,她都能闻到这个香味。
她抬起手,抓着润玉的衣领,将脸埋在了他胸口。闻着熟悉的香气,感受着未曾感受过的温暖,灵昭终于将压抑了一天的感情宣泄了出来。
润玉闭上眼,双手慢慢用力,将怀中的人抱紧。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一种不同的感觉,那感觉和与锦觅相处时完全不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算错了感情。
灵昭趴在润玉怀里哭着,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一炷香时间,她便彻底没了声音。润玉稍稍松手,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地扶着灵昭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最后为她轻轻盖上被子。安置好一切后,润玉走出了房间,从外面缓缓关上门。
此时客栈已经打烊了,店小二在关好门后也去睡了,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堂内,此时却坐着一绿杉的公子。润玉走出来时看到了他,发现这人正是刚刚到天界找他的彦佑。
彦佑看着润玉从二楼走下来,急忙问道:“怎么样,小绵绵还好吗?”
“喝醉了,已经睡下。”润玉说着,坐在彦佑对面,“你对她倒是上心。”
彦佑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我上次听到类似的话,还是在天界的栖梧宫,说这话的是那火神殿下,而他口中的人是锦觅。想不到今日,我又听到类似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了。”
润玉笑笑,并未回应,此时的他面对彦佑,倒不像以前那般冷漠厌恶。
“大殿对绵绵倒是十分上心,不过大殿别忘了,你和锦觅还有婚约。”彦佑说。
“待锦觅历劫结束,我自会和水神说明此事。”润玉垂下眼眸,“我与锦觅还未在婚帖上写下名字,婚约还未正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