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前,不知道等了多久,我都在电脑前睡着了。
伊洛国,早晚温差很大,风吹的我有点冷,把我冻醒了。
我看了一眼电脑上的表,4点多,天也刚蒙蒙亮,热带地区,天亮的早。
这是我在伊洛国的最后一天,想到这还有一些小不舍。
再见了,伊洛国。
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人从背后掐着我的脖子,硬生生的把我从电脑前砥到木墙上。
我听见自己的后脑壳,嘭嘭地撞在木墙上。抬起头,看到凶手是梅斯歌三王子。“梅……梅……”脖子被掐着,我费半天劲,也叫不出来全字儿。“放……放……”
梅斯歌松开手。
我揉揉着脖子:“三王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表妹妙妙丹呀。
你看你,一米八八这么个大个,掐我脖子还得猫着腰多累呀!”
梅斯歌狠狠地把我的头,抓放电脑屏幕前。
屏幕显示着:‘中国110在线报警’还是我报案的那一页。
梅斯歌把我的头按在电脑桌上,又很大力度磕了一下:“别给我做这些没有用的手脚!”
瞬间,疼的我如进了炼狱。
既然他都知道了,只好撕破脸皮!
我斜眼瞪着她,颇有刘胡兰的架势:“你最好放开我!我已经报案,祖国不会不管我,中国公安很快就会来这里找我!”
“找你?”梅斯歌鼻子里哼了一声,翘起一边的嘴角,“你留的那个缅甸ip,全球的安保部门都知道那是伊洛国皇室的!告诉你,涉及到伊洛国皇室,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不敢救你。”
“不要太自信了三王子,你不知道中国公安的厉害。到时候,你们这个破国家就别想在贩毒害人!”
“啊!”梅斯歌大声嘶吼,瞪着我,表情扭曲恐怖,手勒着我的下巴:“你还可以幻想超人来救你,来,随便幻想。
可我告诉你!
政府的人,一直监视着国内连接的所有外国安保网络,和外国社交软件聊天内容。
这次是我拦住了。
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妙妙丹……
没有在温钦恩那的利用价值,你就得马上死!”说完梅斯歌终于放开手,一刻也不想跟我废话,大步走出我的房间。
过了很久,我才缓过来神,发现自己的纱纺裙内里,都是湿的,地上还有一些液体。
看着地上的液体,想到这个屋子里消失的仆人,还有那冤屈的13条老少人命。
带着脖子上的痛楚,我坐在地上痛哭了一场。
一直到天彻底亮,才换了衣服洗了澡。
刚才差点彻底再见了,伊洛国。
“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就是戴向文那张光滑到反光的脸,吓了我一跳。我推开他的脸说,“你干嘛离那么近!”
戴向文低头带上眼镜,“你刚才一直哭,而且对我在这边的问话没反应。我的仪器没寄过来,只好近距离观察你眼球转数。”
我哥从武围着粉色围裙,端着两碗‘嘎巴’菜进来嚷嚷着:“快吃早饭了,来快尝尝天津正宗的嘎巴菜!”
“哇,我在香港每天都在想这个呀!你现在不会嘎巴菜都会做了吧?”
“我给你们买的!”从武哥不忘指一个观音指。
戴向文惺惺道:“那带什么围裙?”
呼,这次的催眠终于结束了。我在伊洛国都是发生了什么呀!
我可是一个平凡小女孩。
忽然想起刚才‘液体外流’的场景,我下意识摸了摸床单,果然有湿乎乎的一片。
“小衣裳,快下来吃饭呀!”我哥跳着脚在催促着。
我下意识裹紧被子,面有难色:“你们先吃吧!”
我哥赵从武拖着嘎巴菜,一脸不悦:“我特意给你俩买的,快吃!”
我把被子蒙在脸上:“你们俩吃吧。”
急的我哥掀开我的被子,“嘿!你这孩子,我特……”时间瞬间凝固了,我哥盯着我床上湿润的床单,动作僵硬的把被子给我盖回去。灵魂被抽走般,把没说完的话,说完:“意给你们买的。”
戴向文一手拿着碗,一手拉着我哥往外走,嘴里还有嘎巴菜,口齿含糊不清:“我们去外面吃。”
我把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停的啊啊尖叫。
整个屋子里回荡着我的尖叫。
这回,都把脸丢到香港了!
躺在我有点湿的床上,却格外安心。
闻着熟悉的味道,我久久不愿意起来。半天,终于才换了新床单,换好衣服才出去。
这就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我夹着菜。跟爸爸妈妈说:“爸爸,你不要总是抱怨,能在中国的土地上十分幸运的。”
爸爸咽下口中的菜,又喝了口白酒:“是呀,除了医疗没有保证,不知道哪天身体会被那些质量不过关的有毒食品毒死以外。”
我吃了口饭:“可是至少,不会每天担惊受怕!
社会也愿意给瘾君子机会,帮他们走出来。
人民公安也不放弃缉毒,国家也没有被金钱蒙蔽眼睛放任毒枭。
爸妈,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做那种感觉空气湿又冷的梦了。
因为伊洛国是潮湿又恐怖的地方,还好我活着回来了。”
听完我圣母又七不联系八的发言,我哥说:“该送老爹老娘去机场了。”
原来我出事的一年多,爸爸妈妈没少为我操心,尤其前段闹自杀那时候,二老几乎老了好几岁。
哥哥心疼他们,给他们报了3个月的夕阳红老年团,散散心。
在我哥和戴向文保证我绝对平安的情况下,这二老才放心的答应。
“比起你,我真是不孝。只会让父母担心。”看着爸妈走着登机口,我跟我哥并排站着。
“只要你活着,就是对这俩老人的孝顺。别的事情交给哥哥。”我哥给我一个后背,看着他雄壮的背影,突然觉得我哥好帅。偷偷给他立起来一个大拇指。
虽然我知道他又哭了,他特别爱哭。
我恬静的说:“哥,你真好……”
“你呀!这回知道你哥哥好了吧!
以前还老看不起你哥!
这机场哪有一个比你长的帅皮肤好身材好……巴拉巴拉……”我哥大着嗓门,恰着腰,还翘着观音指在机场喧哗着,引来了好多老人儿童的围观。
我捂着眼睛脑门,尽量不让别人看到我的脸。
但嘴上却微笑着,我这个哥哥赵从武呀!可是,可真能给我丢人……
虽然伊洛国是一个非常孤独,恐怖,潮湿的地方,我赵衣裳还是活着回来了。
可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要知道在伊洛国发生的一切,才能让我不在自残自杀。不在让父母担心。
晚上,吃过晚饭,戴向文又给我进行了一次新的催眠。
这次催眠有一些不顺利。
也许是上次‘体液外泄’事件导致我很怕自己太投入,又发生这种尴尬。
导致以后的很多次,戴向文向我催眠,我都很难准确的进入,上次催眠后衔接的时间。
又是一些听不清楚的言语,杂乱画面的片段。
很乱,我的脑子像爬了几万只蚂蚁。
“别……不要……”我胡言乱语。
“别,不要什么?”戴向文把我唤醒。
短短几分钟,我出了一身的汗。
我盯着天花板:“我好像看见二王子,温钦恩的脸了!”
戴向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你说,别,不要,是不是他要把你办了?”
我哥在旁边叉腰:“我呸!”险些唾液都要飞出来。
我皱着眉毛,有一件事怎么也想不通:“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当时很伤心。温钦恩的脸特别熟悉。”
每次催眠我都没有看到我看清楚了二王子。
确切的说,催眠中看见了,催眠醒了又不记得了。
“我们,在试一次。”
今晚的第n次催眠开始了,这次戴向文拿出了录音笔。
这次催眠又是失败,我干脆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直到戴向文把我唤醒。
我一睁眼,我哥大脸贴过来就问:“小衣裳,你交男朋友了?”
这件事我哥怎么会知道?
我矢口否认:“没有。”
大学时期我是交往了一个学长。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起来穿上鞋,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时候,戴向文把录音笔打开。
我看似平静的喝着水,但一直悬着心,耳朵一直听着录音笔的内容:
戴向文:“你现在在哪?”
我:“象轿里。”
戴向文:“旁边有什么人?”
我:“两个婢女,粉色衣服的叫由心,红色衣服的叫芬清。还有温钦恩…”
戴向文:“他们分别都在干嘛?”
我:“两个婢女再说我坏话。说我是浪荡货。由心告诉芬清,只要不穿衣服去温钦恩的房间就能获得温钦恩的心。温钦恩,在泉水里游泳。”
戴向文:“他们都张什么样?”
我:“由心,古铜色的皮肤,鼻子嘴巴都很秀气,涨了一双丹凤眼,脸也很小。
芬清比由心,皮肤稍微白一些,眼睛很大,但有点呆滞,虽然漂亮,但一看这个人就有点傻。她们俩都170左右。
温钦恩,剑眉星目,他很帅,嘿嘿(傻笑了一下),眼睛很大,他很帅,却有带着秀气,身材很好…他很像一个人。”
戴向文:“像你认识的人里面的谁?”
我:“我不记得了……”
戴向文:“像你哥哥赵从武还是你哥哥的朋友戴向文?”
我:“我对象。”
戴向文关了录音笔。
我背对着我哥倒吸一口气。
我哥从武双手叉腰:“说!怎么回事?不告诉哥哥?”
“哥你先等等。”我脸转向戴向文:“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戴向文牛哄哄的推了推眼镜框,“说。”
“我刚才感觉自己明明睡着了,怎么说了那么多话?”
戴向文故作姿态:“这就是催眠的魅力。”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张着嘴:“真的假的?”
“小衣裳同学,现在可以说说你那位男朋友了吧?”我哥夹紧了腿,坐得笔直,身子做那直运气。
我看这架势,只好坦白从宽:“我看他长的帅,所以没事老跟着他。
跟着他上一个自习课,没事做他旁边,没事装偶遇。
然后他看我眼熟就主动跟我说话,然后就慢慢慢慢在一起了……”
我哥各种兰花手,各种点:“他叫什么名字?身高体重?家里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不良嗜好?”
“哎呀……哥!”我把我哥从床上踹下去,涨红着脸说:“戴向文,继续催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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