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有一个作用,叫退行作用。退行作用,又称年龄回溯。
催眠中的退行作用(regression)是指,在深度催眠状况下,被催眠的人的意识状况会退行到过去某一个生活阶段。
哥哥的朋友,戴向文帮我调整好呼吸,随着当前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进入了另一个国度寻找我失去的记忆。
伊洛国,这里我不记得我是谁,叫什么,我孤独,举目无亲。我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的朋友是网络上从未见面叫梅花的财阀少爷。我们我无话不谈,他虽然坐拥财阀少爷的位置却身世可怜。
我从内心疼惜他,却不敢去见他。
以前担心皇室的复杂不想让他有牵扯,现在更怕连累他,边民只因为捡到我的东西就惨遭灭门。
虽然我在屋子里郁郁寡欢,梅斯歌才不管我这个那个,一点也不让我闲着。命十个舞娘、舞姬教我各种舞姿弄骚舞蹈。
舞娘们对我公主的身份一点也不了解。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三王子的一个政治工具。日后必安插在政治官员、财阀老爷身边或拉拢或监视。
所以这帮会跳舞的老娘们对我毫不客气。让我穿着满是铜铃的舞蹈服,光是铃铛估计就得有10斤重,一训练就是12小时以上。
本来我就只有155,天天穿着这堆破铜,还不得压到150。
辛苦疲惫的训练,我这干瘪的塑料体格,恐怕禁不住这种折腾多久的。
舞娘们总是小声嘀咕,各家贵族的八卦。比如,哪家财阀如何风度翩翩,哪家土豪少爷出手大方。
大王子生前如何荒淫无度,喜欢什么特殊的体位爱好,打赏过谁谁谁什么什么名贵的东西。
二王子我国储君,两年前才面视于世人,在此之前达官贵人、百姓们都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三王子梅斯歌,号称伊洛国第一美男子,想靠近他的皇权、贵族小姐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但他却不近女色,他的性取向已经列入伊洛国十大未解之谜。
这点的确值得深思,就说我跟他同住一屋檐下,金雀殿之内,却从没看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甚至婢女。
听她们忽悠,胡邹是我这几天非人般练舞的唯一消遣。
电脑桌上的玉簪花已经渐渐枯萎。
很多个夜晚,我梦到梅斯歌在雨夜面无表情的杀掉梅花少爷,在哭泣中醒来。
所以梅花少爷的信息我一条也不敢回复,我好怕梅斯歌,我好怕因为我,连累到梅花少爷。
越是这样,梅花少爷越是频繁的发来信息。
梅花少爷:喂!在不回复我生气了,不让你撕我了。(2014-01-08-00:01)
梅花少爷:你在哪?为什么不回复我?我没有非跟你见面为难你的的意思,只想跟你说说话。(2014-01-08-00:03)
梅花少爷:你是不是真的被卖了?我好想你。(2014-01-08-00:05)
梅花少爷:我是不是被甩了?我让我自己找到你,你就等死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撕我的嘴。(2014-01-08-00:08)
梅花少爷:不要不说话好吗?我只是想跟你说说已。(2014-01-08-00:12)
梅花少爷:你不是说要撕我嘴吗?我给你撕三加三次嘴,说话吧。(2014-01-08-00:15)
‘也许你不知道,我会经常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发呆。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你是我在伊洛国唯一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我甚至在很多次的梦里梦到过你,你是我不可替代的心灵寄托。
如果我在储君那没有利用价值,梅斯歌真的会杀了我,甚至你,我也好想跟你见面,但是梅斯歌杀人如麻,我好怕连累到你。’
打完这些话,我的眼泪已经沦陷,看了很久,一直没有发出去。
回过头,不知道梅斯歌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身后,他神情恍惚。
没有注意他的异常,我以为他看到那些坏话会大发雷霆或者直接掐死我。没想到,他只是默默的走出我的屋子。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我提心吊胆着,但梅斯歌却没有为难我。
甚至舞娘方面,也是黛夕问我要不要让她们来,在我的同意下,舞娘才会过来。我觉得疲惫,舞娘就会离开。
有了富裕的体力,让我饱后思淫欲,呸呸呸,让我很想知道王妃给梅斯歌的我的东西是什么?
知道这天梅斯歌出去,半夜我偷偷潜入他的房间。
伊洛国是一个遵循古老而传统的守旧国度。这些年政府引进不少现代化家电,百姓们依然保持传统的装饰风格。
伊洛国人民的屋子,既现代化,又保持传统的传统风俗文化气氛。
梅斯歌的房子也不例外。我包包款式风格和整个屋子格格不入。就像在异国一堆金发碧眼的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出唯一的东方脸孔。所以很快找到属于我的包。
包包里有很多服装和生活日用品,已经腐败的食物,一只u盘,三本小记事簿,一张中国机动车驾驶证:赵赏艺,女,地址:天津市红桥区河北大街xxxxxx。
木楼隔音不好,这时候已经传来坚实的脚步声,情急之下,我把其中一本小记事本塞在内衣里,其余的东西东西放回原处,躺在大床上装睡。
像u盘这种东西歌剧王妃以后肯定会问起来,但三本记事本少了一本就不会太显眼。至少我这么认为。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床,“你怎么在这?”
我揉揉眼睛,谄媚的笑着,“梅斯歌王子回来了!我在这是特意等您,把这些天学的舞蹈跳给您看!”一边说,还一边装腔作势扭动身躯。
这些天我虽然每天都12小时以上练习舞娘交给我的舞蹈,但我却从没记住任何一个动作。要真让我跳起来,还真是没法交作业。
“你是来撕我嘴的吗?”
“什么?”我整个人僵住,这是我对梅花少爷说过的话。
梅斯歌走到我面前,188的大个子猫着腰看着我的眼睛,“我说过,见到你,可以让你撕三加三次嘴。”
这些都是梅花少爷说过的话,我心里一惊,还是非常淡定的直视他的眼睛,“三王子,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我说过,我会等你的,等你准备好见我。你没有准备好,我会等,直到等你准备好。”
母亲叫素姬,正在给生母的妹妹假装当儿子,上下级一样的母子关系……
可我做了梦也不会想到,我在这个国家唯一的朋友,唯一可以说话的人,渴望得到母爱的可怜人——梅花少爷。会是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梅斯歌!
压抑住千丝万缕的情绪,我咽了口口水,“你在说什么三王子。”
“我想说的是,那天你没发出来的那段字,我都看到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告辞了三王子。”我背过他,像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墨着谨慎的步伐。
伊洛国多变的天,一会没注意,又偷偷下起了雨。
忽然想起以前经常做的噩梦。原来梦是可以实现的,梅花少爷的确被梅斯歌杀死了。
今晚,我只当一场谋杀。
回房间打开记事簿,让我十分失望。
没有我过去的任何线索。只是一本记载《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并且有很多备注的手抄本。在题目,波若波罗密多心经下我备注着,“般若:智慧。
波罗:彼岸。
蜜多:梵语的音译,无极,可联想比如蜜蜂采花酿蜜,能融合众多不同来源成分而归纳为一。
心:一切的根本。
经:路线,代表前人走过的路途、独特而深入的经历或见解,借口述语言或文字记载来传承后世,以供人们做为参考指引。
整句标题的含义是:‘透过心量广大的通达智慧,而超脱世俗困苦的根本途径’。”
合上手抄本,我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懂。
第二天,我百转千回历经千辛万苦买到才一张256b的u盘。
伊洛国,土地肥沃。
粮食水果长的好,种什么张什么,还长的快。
不仅如此还有富饶的矿产业。
但是大多数国家都拒绝和伊洛国有商业来往,只能通过走私运输。与外界来往少,交通运输不方便,导致家电产品在伊洛国十分紧俏。
所以,你根本想象不到我这256b的u盘,是用了三条金项链换来的。
我想把那张我的u盘拷贝进来。但这些天我但根本不想在进入梅斯歌的寝宫跟他有对话,牵扯。
王妃说过,等梅斯歌看完,我的东西就要销毁掉。
所以我总觉得时间特别紧,想了很多种办法。
美人计?
这个梅斯歌身边连一个婢女也没有,更没看他带过什么女人回来,这种人简直是油盐不粘身。
自从上次在那巨大糖果屋前,拒绝了储君温钦恩的拥抱。
温钦恩就连着几天都没有在约我出去。
我想,这种感情明知道产生、靠近,对我有利,是对的,还是没办法接受,因为接受了,就不是我了。
伊洛国美女如云,光是几个婢女的姿色都在我之上。
温钦恩是储君年轻又相貌堂堂,风姿飒爽,我不认为我学个舞蹈就能博得温钦恩的心,从概率上也不科学。
温钦恩,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我,异国新鲜感已退的差不多,再加上我上次的不识好歹,对于储君这大挡箭牌,我是不指望了。
这时候婢女由心却带着象轿车队来接我,看来储君召见我来了。
这次见由心已经穿上了红色纱纺,这个心计婊终于由粉色升职到红色了。而她叫春绯的小伙伴还是穿着紫色纱纺。
伊洛国婢女,职位等级按颜色划分,红、粉、紫、灰、黑。
一路上我跟由心侧面打听了很多可以制服一个男人的方法。
由心告诉我:“找巫医呀!让人听话的药,让男人女人无条件死心塌地的药,让男人终身丧失那个功能的药,让人吃了变哑巴的药,巫医都有!”
“什么玩意?武艺是谁?”
由心眨巴眨巴那细长的漂亮的双丹凤眼,“也难怪公主您尊贵不知道,巫医属于邪门歪道,听了只会脏了公主的耳朵!”
我拉着由心:“现在就带我去!”
“不好吧,咱们储君正等着您呢!
再说咱们这队伍,象车,仆人随从的,大张旗鼓的去找巫医,恐怕对您影响也不好!
您也知道找巫医是犯法的!
不如这样,等天黑,您回去的时候我在派人陪您悄悄的去,您看我这一身大红纱纺,皇家印记,怪显眼儿的,跟您去不是耽误您事吗?”由心想把这事跟自己撇清关系,还说条条是道。
其实我倒无所谓,谁陪我去都是一样的。
温钦恩看见我依然傻笑,还表示对之前的越矩行为感到抱歉。
在我看来就是跟个小二傻一样。我要是一国储君,我的国家,我做主。在我地盘着得听我的,突然我在心里唱起来。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温钦恩拉着我的手晃着,给他装上一个尾巴立马就能摇晃上。
我张口就来:“见到你开心了呗。”
“真的啊。”温钦恩瞬间乐开了花,抬头马上要给我一百个么么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真心的怀疑他有点傻,这么敷衍客套的话,十六岁以上智商正常的人,恐怕都不会当真。
照这智商趋势的发展,梅斯歌早晚得把储君得位置拿下。
我感叹的摇摇头。
“你看!”温钦恩指着前面粉色的山丘。
漫山遍野的粉色小小花瓣随风落在地上,地上也粉粉的一片。
温钦恩带我走上山丘,一些樱花花瓣随风柔柔的飘落在我的头发、纱纺上。空气里散发着花儿们的香气,香香地,甜甜地。
地上零零星星的有一些金黄色的巨型盐矿,被阳光折射的闪闪发光,一切像梦一样美好。
我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温钦恩,问:“这不是樱花的花季。”
“但她们都是为你而开的。”温钦恩握着我的手,低下头,深情的看着我。
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被此情此景沦陷。
在伊洛国,樱花在这个季节是开不了的。
等我打算回去的时候,从波荷的口中得知,这些樱花是温钦恩最近从日本走私过来的,只为博红颜一笑。
听了,我感动的点点头。
晚上我坐上象轿回去。由心送到我一半,小声嘱咐好春绯带我去见巫医。然后大声跟队伍大声说,“快到金雀殿了,公主想自己散散步,我们回去!”
象车大造声势的走了,甚至大象屁股也得意的一扭一扭。
春绯一路上像个唐僧一样问了我很多问题。
比如‘你和咱们储君打算生几个孩子?’
‘想要男孩女孩?’
‘你喜欢男孩女孩?’
‘妙妙丹公主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我最喜欢粉红色的呢!’
‘如果我有像妙妙丹公主这样的姐姐就好了,可惜我从小就是孤儿无依无靠!妙妙丹公主有妹妹吗?’
我还彩虹小象和蘑菇熊呢!我差点脱口而出,“你要不要吃甜甜?”
由心怎么给我安排个这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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