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钱梅芳起得很早，一起来就去摆摊了。
钱向南也起得很早，对钱梅芳说：“今天跟你学一学，明天我就要走了；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学了，就当我陪你卖一天吧！反正一两天也学不会。”
“又不是什么难事！看一看，帮一帮，做一做就会了！”钱梅芳突然想起昨天钱向南喝喜酒的事，问：“你昨天怎么喝这么多酒？还是别人送你回来的。听人家说，你当时就醉倒在酒桌上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想过没有？太丢人了！”
钱向南一听，心里很不高兴地说：“并不是我想喝那么多酒！而是华美芝她父亲带着华美芝的丈夫故意来气我！我实在受不了啦，才喝了这么多酒！”
“她父亲怎么会气你？你去喝她女儿的喜酒，高兴还来不及。再说这种大喜事，谁家都想图个吉利；办喜事的人家更不会主动找事！一旦闹起来，损失的还是自己。难道她父亲不懂吗？”钱梅芳无法相信钱向南说的话。
钱向南沉思一会，觉得这事有必要向钱梅芳解释一下，才把喝喜酒发生的事重新向钱梅芳说了一遍。
钱梅芳听后，也觉得华美芝她父亲这样做太过分了，但事已过去，就没必要再说什么；只是责备钱向南说：“谁叫你嘴馋，今后这种事少参与！”
“说实话，我早知道是这样，拿轿子来抬我，我也不会去！”钱向南一想起喝酒的事就生气。
“你呀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你还是多想想覃艳艳吧！省得去找那种麻烦事！”钱梅芳凝视着钱向南，看他如何回答。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有覃艳艳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和她相距很远：她在工厂，我在大学；怎么才能相见呢？”钱向南虽然心里有数，但始终难见一面。要想培养感情很不容易。
钱梅芳说：“你能多呆几天就好了！实话告你，覃艳艳很快就要回来了！”钱梅芳说着，看钱向南有什么反应。
钱向南立即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没听妈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覃艳艳是特意来参加婚礼的！”钱梅芳低着头，感到有几分羞涩。
钱向南开玩笑道：“好啊！原来你们都知道你要结婚了！就瞒我一个人了！这事，我要告诉覃艳艳，看她怎么说？”
钱梅芳也开玩笑说：“哥，你呀！覃艳艳还没说要嫁给你；就开始和我分心了！”
钱向南思忖片刻问：“妹妹，你们多久结婚？”
“我们国庆节结婚。我和钟跃花都商量好了，一起参加街道社区联合举办的首次国庆节集体婚礼。这次集体婚礼报名的人据我了解有三十多对。这个方法很好！”钱梅芳兴奋地说：“我最赞成集体婚礼！既简单又省事；同时还新潮时尚；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最适合！”
钱向南说：“那好！我就等你结完婚后再走！这是婚姻大事，一生就一次，晚去几天和教授说说就可以了！”
“我看不行吧？现在离国庆节还有九天，你回去再来！不能影响这样长时间？”钱梅芳不同意哥哥的想法。
钱向南想一想说：“行吧！国庆节也要放假。”
钱梅芳接着说：“我想覃艳艳也要那几天才能回来。”
钱向南问：“你是不是写信告诉覃艳艳了？”
“是的！她给我的回信中还提过你。这次覃艳艳回来后，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要弄糟了！”钱梅芳郑重地提醒道：“要好好培养感情，才能成功！”
“我会争取的，关于这点，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钱向南沉思须臾道：“妈同意你们国庆节集体婚礼吗？”钱向南认为父母的意见非常重要，如果忽略这一点，那么很多事就不好办。
“妈早就同意了！咱们家没这么多精力；办起来就老妈一人操心；老爸你不是不知道，他不管事。”钱梅芳沉思一会说：“你想想看；集体结婚既简单，又省事，办完婚礼仪式后，想旅行度蜜月就度蜜月；不想就回去请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坐坐，不就算完事了？多好！我们家的条件比钟跃花家的条件要好一点。前不久她哥又自杀了，家里没有心思为她办喜事。但是，他找来的这个对象据说家里很有钱？办完结婚议式后，很可能要出去旅行度蜜月。”
钱向南想一下说：“集体婚礼的事，钟跃花的对象家会同意吗？”
钱梅芳介绍说：“钟跃花的对象是她小学时的同学，叫褚念河；他才一岁多，就过继给了他姨家；他姨父出车祸死了，姨母成天忧心忡忡，也死于病中；给他留下了一大笔吃不完用不完的遗产。他为了追求钟跃花，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追到的。他把钟跃花当成宝贝；一切都听钟跃花的。这次参加集体婚礼也是钟跃花提出来的。我们家这边也是我说了算；男方家父母也同意了。”
说话间，摊子已摆好，一切准备妥当。
钱向南第一次跟着来摆摊，刚摆好，就想着有人来吃，心里挺紧张。但这时还早，没有客人。
钱梅芳一看哥哥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第一次来摆摊，心里一定很紧张，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第一次摆摊都是这样，尤其遇见熟人，更觉得难为情！习惯就好了！”
钱向南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想着：卖米线有什么难的？凭自己的能力，不用认真学，只需看一看就会了。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真看见熟人，还是不好意思。钱向南看着稀稀落落的人群，紧张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钱向南，你也来卖米线？”一位熟人突然看见钱向南，觉得很奇怪，免不了要问一问，说：“你不是上大学去了吗？”
“是的！”钱向南有点尴尬；他又解释道：“我是回来过节的。”这时钱向南已意识到；一个卖米线的，怎么能和一个大学生相比？他也可以说自己没考上大学；但那样说，觉得太掉价了。因此，他还是选择了人们羡慕的回答。
“看不出来，大学生还会做生意呐！”这位熟人显然很羡慕。
钱向南想：如果自己没考上大学；那位熟人又会怎样看呢？当然不会羡慕啦。尽管如此，钱向南还是很高兴说：“今天我在这里，你应该多吃一碗。”钱向南刚来一会，就学会招揽顾客了。
“好的，好的！”那人一边回答，一边高兴地点点头说：“你家米线很好吃，我愿意多吃一碗。”
“向南，你是多久回来的？”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流进钱向南的耳里。她的声音像银铃。
钱向南闻声一看，是覃艳艳，高兴地说：“昨天回来的！我以为你还有几天才回来；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啦！”
覃艳艳一听就觉得奇怪：钱向南怎么知道自己要回来呢？问：“谁说的，我要回来？”
钱向南听覃艳艳这样问，有点紧张说：“是我妹妹！”
钱梅芳一边忙，一边招呼道：“覃艳艳，快，进来坐！我给你烫一碗米线！”
“你们忙吧，我还没回家呐！”覃艳艳说着，用目光暗暗给钱向南送了一个秋波。
钱梅芳看见了覃艳艳给哥哥送来的秋波，然后见覃艳艳已经走远；立即在钱向南的耳边悄悄说：“哥，还不快追！”
其实，吃米线的人也看出了钱梅芳脸上的表情；虽然没听见她的说话声，但一看心里就明白了。
钱向南一听，不好！咱们打扫一下不就可以了？”钱向南觉得自己太爱覃艳艳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也许是因为华美芝的出嫁；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切。
“我想，这里今后就是我俩的家了！”覃艳艳说着，看钱向南有何反应。
钱向南没有谢绝覃艳艳的美意说：“我想是的！”
覃艳艳对钱向南的回答感到很意外，问：“向南，你真这么想？难道你不要华美芝了？”覃艳艳看着钱向南；还不知华美芝结婚的事。
钱向南沮丧地说：“别提了，人家已嫁人了！”
覃艳艳一听，更感到意外了，说：“为什么？难道你和她‘黄’了吗？”
钱向南只好把华美芝结婚的事说了一遍。
覃艳艳同情说：“我理解你！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不是也可以结婚了？向南，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钱向南难过地说：“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尽管我那样，你还是不恨我；还爱着我！我真的很后悔！”
覃艳艳情意绵绵地用双手轻轻地勾住钱向南的脖子说：“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咱们重新开始吧！”覃艳艳说着，微微闭着双眼，将嘴伸过去，垫着脚尖亲吻。
“好吧！只要有你，我永远不会再爱别人！其实我一直爱着你！”钱向南低着头也和覃艳艳亲吻。
覃艳艳突然紧紧抱住钱向南深深地吻起来，梦呓般地说：“向南，我们结婚吧！”
钱向南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感到犹豫不决，说：“艳艳，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还是学生！”
覃艳艳吻着钱向南说：“我不会影响你的学习！我爱你！我太爱你了！你知道吗？我在梦里经常和你相会，就像现在这样，你吻我，拥抱我！我很幸福！”
钱向南温柔地说：“我也梦见过你；现在的你，比我梦里的你还漂亮！”
覃艳艳说：“我想和你结婚！”
钱向南顺从地说：“我也是！如果现在没上学，我们马上就结婚。”
覃艳艳又用双手紧紧勾着钱向南的脖子，扬着头说：“我理解；我会等你。”覃艳艳又用嘴去亲吻钱向南。
钱向南放开覃艳艳将门反锁上，又回到覃艳艳的身边，紧紧抱着覃艳艳说：“好，就这样约定了！”说着又亲吻覃艳艳。
不一会，他俩进入奇妙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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