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褚念河在家犹豫了半天才定下来，非去不可。现在还不知钟跃花要让自己办什么事？褚念河走到镜子跟前，用手弄一弄头发，没洗头就打了发蜡，并用梳子梳着；电吹风吹着，使自己的头发光滑油亮。然后，又在脸上抹了一点护容霜；这时，一个油头滑脑的白面书生从镜子里反射出来。褚念河为了找对象，经常这样做。现在他要去见钟跃花，着装不能太随便。禇恋河从衣柜里找来一套西服，一件白衬衣和一根红领带；穿上系好，然后，再穿上呢绒袜和黑色中跟牛皮鞋，擦亮后；在镜子跟前照了又照，再给自己西装兜里装了一些钱，才出了门。
“褚念河，你怎么搞的？现在才出来！”一位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一见褚念河，就责备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失约！今天怎么了？”
褚念河见是钟跃花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看，我不是也得收拾收拾吗？”
“你看你？我在家苦苦地等，你还是不来；没办法，我只好过来看看！亏得没什么大事，要不被你给耽误了！”钟跃花做了一个很郁闷动作。
“我错了，下次会注意的！满意了吧？”褚念河嘴上虽然道歉了，可心里却不痛快；但还是陪了笑脸。
钟跃花看着褚念河的样子，突然“哈哈”笑起来。
褚念河觉得很奇怪，问：“你笑什么？”
钟跃花笑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这个人，平白无故笑什么？”褚念河被钟跃花笑得别别扭扭的。
钟跃花终于止住了笑；用手擦了一下眼里的泪花说：“太滑稽了！太有讽刺意义了！”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褚念河凝视着钟跃花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你看你，收拾半天；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这不是太滑稽了？”钟跃花终于把自己笑的原因说出来。
褚念河低头一检查，也笑起来。
钟跃花微笑着说：“算了吧！还不如不收拾！”
褚念河将衣服的纽扣打开，重新又扣好，笑一笑；用手整理了一下红领带。
钟跃花诡秘地说：“今天你来迟了，我要罚你三杯。”
“哟！我早就估计到了，果然你要请我喝酒！”褚念河一高兴正欲扑上去抱钟跃花；但一想，在大街上这样做不太好吧，就忍住了。
钟跃花说：“别着急，还有别的事要做，今天来晚了还有奖，下次不是更来晚？”
褚念河一边笑一边想：这么晚了还会有什么事？说：“有事，你就早说，以免我着急！”
“别着急，今晚是我请客；吃完饭后，我还有事要你办！”钟跃花其实还没想出要褚念河办什么事来。
“好的！我觉得我好幸福哟！”褚念河故意用自我陶醉来引起钟跃花的注意。
钟跃花不能理解，问：“为什么？”
“你想想看；今天有幸和我最心爱的‘娘子’在一起吃饭，这不是幸福又是什么？”褚念河故意做出洋洋得意的样子来让钟跃花看。
“哟，你好坏哟！人家同意嫁给你了？”钟跃花嗲声嗲气地嚷道：“居然好意思自称‘娘子’呐！”
晚饭时间，饭店里的客人很多。钟跃花和褚念河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彬彬有礼地招呼道；“同志，你们要点什么？”
“你点菜吧！”钟跃花摆出一副请客的架势。
褚念河思忖了一会，说：“好的，那我就点了！”褚念河对服务员说：“要一盘虾米，一盘青椒炒肉，一碗三鲜汤。一瓶啤酒，一瓶香槟。”褚念河点完。心想：钟跃花身上没多少钱；到时怕她掏不出来；还是少点为妙。
服务员欲走。
“等等！再来一碗辣子鸡，一盘红烧牛肉。”钟跃花点完，对褚念河笑了笑。
服务员刚走，褚念河对钟跃花小声说：“这些菜很贵！你的钱够不够？”
钟跃花略微思索一下，说：“不够，你哪儿不是有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呢？”褚念河思考一下说：“不是我请客！即使有，我也不会帮你的忙！”
钟跃花笑一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自己也不会要他掏钱。所以没把褚念河刚才的话放在心里，说：“不帮就不帮，既然我请客，又怎么会让你帮忙呢？”
他俩同时会心地笑了。
不一会，菜上了桌。褚念河喝啤酒；钟跃花喝香槟。他俩喝了一会，褚念河的脸就开始发红。
钟跃花凝视着褚念河说：“你看你，喝啤酒脸也会红？”
褚念河笑着说：“你以为我醉了？再喝两瓶也不会醉！你想想看，一瓶啤酒才十二度，三瓶才三十六度，里面没多少酒；有的人能喝七八瓶呢！”
钟跃花高兴地说：“对啤酒我没研究！听说香槟也有度数，对吗？”
褚念河微笑着说：“我对香槟也没研究，只是听说没有度数。你喝下去感觉怎么样？头昏不昏就知道了？”
钟跃花笑着说：“我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就像喝甜水一样。”
褚念河思忖一下说：“那就说明没度数！”
“啊！别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咱们多喝点！”钟跃花无意间把自己请客的原因说了出来。
褚念河惊奇地问：“你说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褚念河一直纳闷钟跃花为什么要请客，原来如此。
“是的，我出门前和家里人说好了，不要为我的生日操心，我自己会处理。因此，家里没买东西！”钟跃花接着说：“其实我的生日早有打算，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过！”
“原来你是想和我在一起过生日，那太好了！你应该早说，我会买礼物送给你！也会买菜到我家里，由我亲自为你做几道拿手好菜，让你品尝一下我的厨艺，咱们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褚念河突然觉得很遗憾，这件事没办好。
“别后悔！不能到你家吃饭；但是，还可以买些礼物送我！表示一下你的心意！”钱跃花凝视着褚念河，看他有何反应。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吧！咱们吃完饭，一起去商店。你想买什么？咱们就买什么？”褚念河立即记上心来。他又喝了一杯啤酒，就要准备动身。
钟跃花看褚念河那样，提醒道：“别着急，咱们还没吃饭呐！”
“你想吃你就吃吧！我不吃了！”褚念河心里有事，立即就想办；否则他一分钟也等不了。
“好吧！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咱们碰一杯吧？”钟跃花举起香槟杯，看着褚念河。
褚念河斟了一杯啤酒，举起来，和钟跃花的香槟杯碰了一下，说：“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好心情！”褚念河一扬头，喝了进去。
钟跃花见褚念河一口喝干，自己也干了杯。她叫服务员过来，付了钱，和褚念河一同走出饭店。
商店门依然大开着，顾客虽然不多，但商品可谓琳琅满目。
褚念河小声说：“你看，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出钱！”。
钟跃花思考一下说：“你身上带钱没有？不要丢脸呀！”
“你别忘了？我有的是钱！就平常而论；我衣服里总有几百块钱！不信，我掏给你看。”褚念河说着，开始从自己西服兜里掏钱，果然一掏就有。
钟跃花见钱就放心了；走起路来也很精神。
营业员一看刚进来的俩人掏钱，就知道他们要买商品。
钟跃花来到柜台边，高兴地叫道：“你看那个！”
“你想买洋娃娃？”褚念河困惑不解。
钟跃花暗示道：“是呀！这个小洋娃娃有一定的纪念意义；你说对不对？”
褚念河一想：今后自己有了孩子还用得着。原来她是想先买一个洋娃娃回去看看褚念河终于明白了，说：“好好！我买！”
钟跃花和营业员说：“请拿一个洋娃娃过来看看！”
不一会，营业员拿来几个洋娃娃让钟跃花挑选。
钟跃花挑选了一个，又说：“还有那个小猫！”
营业员又拿来几过小猫，问：“还要什么？”
钟跃花看着褚念河问：“你看这块女士表怎么样？”
营业员替褚念河答道：“这是一块国产表，走时相当准。你的眼力不错，质量非常好！”营业员边说边从表柜里拿出表来给钟跃花看。
钟跃花选中了。褚念河分别付了钱。不一会，钟跃花买了七八样东西；褚念河身上的钱还没用完。他俩抱着东西从商店出来。
褚念河关心地问：“你看是到我家去还是到你家去呢？”
“你真傻，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最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当然要到你家去了。你知道吗？今晚我不想回家了！”钟跃花温柔地看着褚念河，并送了一个秋波。
褚念河见钟跃花温柔可爱的样子，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褚念河和钟跃花乘出租车到了家门口。他立即将门打开，让钟跃花先进了屋。
钟跃花一进门就到沙发跟前，把手里刚买的礼物放在沙发上说：“我已经想好了；我迟早还不是你的人；让我们今夜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吧。明天我们就去办结婚证！你说好吗？”
“太好了，我的宝贝！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没白费！”褚念河由于太激动；一边踱步一边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又想起钟跃花要请自己办的事来，立即问：“你要我办的事？可以说了吧？”
“你真傻呀！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想不出来。”钟跃花此时已想出了让褚念河办的事。
“你说我傻我就傻；我愿意为你傻！你是不是想让我去你家说我俩的事？”褚念河凝视着钟跃花，看自己猜对没有？
钟跃花摇摇头，表示没猜对。
褚念河又猜道：“是想请个媒人？”
钟跃花依然摇头。
褚念河又猜道：“要买一些彩礼，当定亲礼物？”
钟跃花还是摇头。
褚念河又思索了好一会，才问：“那是什么？”
“我说你真笨！我们是自由恋爱，什么都不要！”钟跃花说：“这就是给你的提示了，再猜猜看！”
褚念河说：“那你要我办什么？我实在猜不出来了！”褚念河再也没兴趣猜下去。
钟跃花一字一句地说：“我请你办的事，就是现在立即写结婚申请，明天就去办结婚手续。这是咱俩的终身大事，需要时间，一定要抓紧！”
“哦！”褚念河搔搔自己头发说：“我懂了！我的宝贝；你太会捉弄人了！这么一点小事，让我琢磨了很长时间！害我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你看我是怎样收拾你的？”褚念河走过去，将钟跃花楼在怀里，亲了一口。
钟跃花没有拒绝，并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待接吻。
褚念河轻声说：“亲爱的，我爱你！”褚念河用双手紧紧搂住钟跃花，深深吻起来。
钟跃花也用手紧紧楼住褚念河，微闭双眼，深深地吻着。
不一会，他俩发出了痛快的响声。
褚念河把门反锁上，将钟跃花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在的床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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