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未知与茧

6

    没有了人帮助自己克服学习上的砥砺,杨舸帆痛苦万分,想起便是几多愁,加之一诊近在咫尺,不禁愁上添愁。正烦恼间脑子忽然一转,杨舸帆脑海里顿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没错─张筱涵。虽然张筱涵被称作千年老二,但是比起自己来,无论任何科目都能被数落到无力回击,想到这里杨舸帆忍不住喜上眉梢,足以见得,其还是挺贱的。

    想罢,杨舸帆拿出一道上午冥思苦想却只落得白白死了无数脑细胞的数学题准备向张筱涵请教。刚要出座位,转念一想,他觉得自己毕竟只是聊了次天就去请求别人帮忙,怪不好意思的,加之自己脸皮薄,这不好意思瞬间加了倍,决定自己还是得组织一下语言,比如问题前先聊聊文学之类的,遂又冥思苦想起来,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脑细胞再次赴死。绞尽脑汁想到自己该先说些什么后,杨舸帆毅然低头前往,嘴里还在反复练习着组织好的语言。走至张筱涵位置旁,杨舸帆临时又组织了一个红红的笑脸,由于是临时仓促组织,这笑脸更像哭脸。抬头正欲移樽就教,一张黑魆魆的男生的脸转了过来,吓得杨舸帆以为张筱涵变了性,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强,这赵强看起来就像其名字一样不强,软弱猥琐至极。

    杨舸帆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在张筱涵座位上,她人呢?”

    “她上厕所去了,我没事坐坐”赵强弱弱地解释。

    “上厕所去了?我去”杨舸帆脑细胞再次白死。

    杨舸帆心疼自己那白死一场的脑细胞,很是郁闷,想痛骂赵强一顿解解郁闷又觉得有点不厚道,不能因为别人弱就欺负别人。怕硬是人的本性谁都怕硬,而欺软则是小人的行为,一个人怕硬是识趣,一个人欺软怕硬那就是不识相了,不光会遭人鄙视还会被贴上小人标签。杨舸帆不算什么君子但更不愿做个小人,只得对其道: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不一会儿就上课了,他决定中午下课再去请教或者说搭讪。

    语文课刚下课杨舸帆正欲二顾茅庐唐咏麟便怒不可竭地叫住杨舸帆道“舸帆你知道吗,学校下周要举行学生运动会,气人的是年级主任竟以学习为由主动申请不参加。”说完觉得光自己和杨舸帆气不划算,又向四周的同学们告知此事,以便大家一起气,唐咏麟这人平时大方得很,只比葛朗台吝啬一点,对于这些能绪的事情更是大方。大家果然也被气得怒发冲冠,幸好众人没戴帽子。杨舸帆听闻消息也很是愤慨,直骂学校变态,站在杨舸帆一旁的唐咏麟见众怒已经狰狞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单看这表情哪里是要强迫分明想强奸。

    “走,我们现在就去年级主任办公室说理去”唐咏麟继续怂恿大家强奸年级主任。

    “对,我们要去讲理”唐咏麟的怂恿得到回应。

    “走,舸帆”

    杨舸帆胆子和他本人一样小,怕惹麻烦,听到有人拉自己去赶忙推脱,差点把“我吃多了要拉肚子”口误成“我拉多了要吃肚子”也不管旁人鄙夷的目光,径直去了厕所,待到众人看不见后拐了个弯转而去了食堂。

    回来的时候,见张筱涵正在座位上埋首题海,连忙找来上午的题和组织的语言以及仍旧像哭的表情快步走到张筱涵桌旁。

    “那个那个张筱涵同学,你能给我讲道题吗?”杨舸帆脸色绯红结结巴巴,之前组织的语言如同马其诺防线─正当用时才发现白辛苦一场。

    “什么题嘛,?要看我会不会”张筱涵故作严肃道。

    “嗯,还好,我会,来吧……”

    一道题讲了半个小时,讲题花了十分钟,聊天花了二十分钟,若不是唐咏麟一行人的归来,这道题还得半个小时才能讲得完。

    唐咏麟依旧怒不可竭,气字直写在脸上,气冲冲朝聊得开心不已的杨舸帆走来,二人表情对比起来就像黑板和粉笔那般黑白分明。

    “舸帆,气死我了,学校真是比小日本还不讲理,不行就不行嘛,凭什么把我们骂一顿”唐咏麟捶胸顿足。

    杨舸帆见唐咏麟本来就没有胸腿也短害怕出事于是宽慰道“哎呀,别气了,不行就不行嘛,谁让咱们是高三呢,学习要紧”

    “学个狗屁,谁要学习啊,老子要运动会”对其而言,学习不光不要紧,荒废了都没问题,甚至更好。

    对唐咏麟的劝慰全当白费,杨舸帆不再关心他转而寻思着再找道数学题继续和张筱涵找机会聊天。

    找了一天,杨舸帆还是一无所获,并非他已超然为神而是整天都有乱七八糟的事将他打搅,害其连数学书都没碰过更别提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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