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足以见得杨家的家规之严,比起校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晚还不回家,简直无法无天。杨舸帆此刻恨不得司机把车开得超过音速,心里直骂对方开得太慢。
由于杨舸帆家里离马路有一段距离,无奈,只得靠最近的路边停了车。刚下车,杨舸帆便如同国民党的逃兵,为了保命不要命的跑,速度几乎可以检验相对论。跑至家楼下,杨舸帆只觉心脏跳动之还未发生以前,一旦发生便无所惧怕,如同那些贪官污吏,伸出魔爪收钱时后战战兢兢,怕人像怕鬼,觉都睡不着,一旦人赃俱获身陷囹圄,随即不再害怕,说的第一句话必是:现在睡得着了。好不滑稽。
“我我吃宵夜去了,一时兴奋,忘了时间”杨舸帆虽不再害怕但畏惧心还在,像摸着电线在回答。
“吃个屁,马上就高考了,现在吃宵夜,到时候我看你吃什么”杨爸接着又射来一串子弹。
“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吃宵夜去了,万一……”杨爸射了子弹还不罢休开始鞭尸。杨爸留了一手,万一后面没有了后续,这样一来,可怀疑的内容就比内蒙古大草原还要宽广,可以是打架斗殴,可以是打牌赌博,甚至可能是打劫杀人。
杨舸帆为了证明自己的法西斯身份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解释道“真的,不信……不信你问我同学。”
“问个屁,最好只是吃宵夜,不然我有你好看。”杨爸左一个屁右一个屁,好像没有了屁,这话里就没有了味道。
“总之,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去睡”杨爸警告说。
杨舸帆机械地洗了个脸和脚后去卧室见了周公。
第二天凌晨六点,杨舸帆睁开惺忪的双眼,不得不挣扎着起床,枕头旁好像还睡了个女人,对他撒娇:再陪我睡会儿吧,再睡会儿嘛。杨舸帆不是一个会惯着女人的人,怎么会屈从于她,挣扎着身子去了洗漱间,只留灵魂回到被窝敷衍那女人。
临近高考,各类考试像巴基斯坦的汽车炸弹袭击一件紧接一件,月考的余毒还未散尽第一次诊断性考试又来折麽,接踵而至的还有亟待提高的成绩,杨舸帆显得身心具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拼了命提高成绩。
自下定决心恶补成绩以来,杨舸帆但凡在学习上遭遇瓶颈就向班上第一名求助。这第一名也十分乐于助人,对杨的问题无论大小,不论难易均耐心讲解,杨舸帆感录像,不堪入目。睡眠这东西就像包养的情人,对其稍有怠慢便撒起娇来,直到把人搞垮。第二天,杨舸帆像邱少云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直至中午。
第一名身为这群“披着羊皮的狼”里的佼佼者,杨舸帆对其既是崇拜又是妒忌。
不过就在昨天,杨舸帆和第一名之间的伪共生性寄生关系被无情打破。原来,昨天晚上,第一名对班上一个同学抱怨:杨舸帆那个臭小子屁都不懂,什么都要问,别看我表面上笑脸相迎,其实烦死了,搞得老子都没法学习了。杨舸帆的同学不愧为值得表彰的好学生,答应别人保密后竟毅然决然义无反顾食了言,马上就告诉了杨舸帆。同学的告密搞得杨舸帆下不了台,不有所反应则尊严扫地,不行,若有所反应则于人为不义,不能。思来想去杨舸帆只想感谢这同学八辈祖宗。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决定再也不和那第一名有任何交集,至少学习上是这样的。心里也只是一个劲地痛斥人心的莫测,世界的虚伪,感慨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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