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药铺
夏日的清晨有着难得的清爽,阳光铺洒在青峰镇上的边边角角。一座座房屋有了自己的颜色,一户户镇民从清梦中转醒,阳光为这座淳朴的小镇注入了新的活力。
有的扛着农耕的工具走出院门,友善的和每一位路人点头打着招呼,心情愉悦的准备着一日的劳作;有的打开自己店铺的大门,仔细的清理、打扫好店内的一切,摆放好招牌,热情的招呼着;一些其他村落的果农,也披着露珠,担着放的满满当当的蔬果筐,走到镇子的入口处,拿几块木板撑起来小小的架子,摆上刚摘的水果,开始了新的一天。这处处充满着乡村气息的和谐小镇,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哐啷、咚、嘭”一阵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无情的破坏了这熙熙攘攘的小镇上的和谐氛围,街上的一些行人也纷纷驻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造孽啊,这天杀的王三,怎地敢在此横行霸道起来。可怜啊,薛大夫多好的一个人啊!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呢?”一边有些看不过去的路人打抱不平的道,“嘘,你可小声点。我的姑奶奶啊,咱这青峰镇说白了还不是人王家的。再说了你丈夫和我家那口子可都在人家矿上做工的!这要是让他们听见了咱还活不活了。”
边上的人忙上前扯了说话的一把,“咱还是快走吧,别惹祸上身!”“哼,你不说还不好,我家丈夫在那矿上干了一年多,累死累活的,才只给了一两银子。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孩子,五六张口吃饭那里能够啊。”说道这路人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刚才拉她的邻居也仿佛念起了什么,闭上嘴不说话了。在这个世道,若是只有穷人也就罢了。可若有了富人,这穷人家的日子怎么过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不是在于家而在于家所处的环境、社会。
“上次狗剩得病,要不是薛大夫人好,让我欠着银两,拿命采的药只好了狗剩。还不知道狗剩能不能长这么大呢!”仿佛说起了伤心事,眼圈都有些红了。“薛大夫确实是个好人啊,我们这镇上谁没受过他的恩惠啊。”提议快走的路人也被感动了。
“哐啷,又一声巨响,妈的,老东西,银子呢!每月的俸利是不是不想交了?”一个粗壮的大汉将手中的药柜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着一柜柜的药材、药粉散落在地上,薛大夫的心里都在滴血,这些药材可以就多少人的性命啊!
王三才不管你药不药的,他家的主子可就站在门外看着呢!满脸横肉一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起站在旁边薛大夫,“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薛大夫毕竟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哪能比得上魁梧蛮横的王三。这一巴掌下去,左边的腮帮子眼看着鼓了起来,嘴角都溢出了血色。
“交还是不交”“不是我不交,是真没钱交。今年的收成不好,大家生病了买药没钱给。你在等等吧,矿上发了钱,我一定如数还上。”五十多岁的薛大夫看来满经风霜的样子,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太深的痕迹。许是见过了太多的人间的冷暖,他根本不顾嘴角的血液,只是冷静的看着一切。
“哼,跟我说没钱,给我走。”大汉王三蛮力发作,一把拎起薛大夫,仿佛拎着个小鸡似的走出药铺。“噗通”王三一把将薛大夫掼倒在地上,正落在一个年轻人的脚下。王三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谄媚的道:“三少,您老吉祥。这死老头骨头硬着来,死也不给钱。”
“嗯”青年人点了点头,刚待说些甚么,立在一边狗头军师模样的王四忙附上前来:“少爷,这老狗家里的姑娘听说长的挺标志的。还听说这两天他上山采药来的,手里有些好东西才是。”王喜听了这话,忽然不喜“去,什么药材不药材的,你少爷我才不在乎。”“是,少爷您英明神武,岂能被这些东西污了耳朵。”王四见势不妙,赶忙一句马匹拍上。
王喜得意一笑,忽然想起了昨日匆匆的一瞥。那日王喜刚刚从惜春楼头牌小碧的床上起来,来到街上作威作福,准备拿些胭脂水粉,返回堡里哄老娘开心。不想这时一个脆梨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叔,这个黄梨果怎么卖的啊?”一名轻纱遮面,身穿白衣,仿若银装素裹的少女,婷婷玉立在水果摊前。
“奥,这个啊,一钱银子五斤呢。不仅水分多,还保甜呢,你们这些小姑娘吃了还能美容呢。”卖水果的不遗余力的夸着自家的水果。“奥,真的吗。那给我包上二斤吧。”少女巧笑言兮“好嘞,您拿好。”
少女买完了水果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正好经过王喜的身前。一阵微风拂来,正掀开了轻纱的一角,一张意嘻意笑,干净白皙的瓜子脸呈现在了王喜眼中。一阵香气袭来,王喜忽然有种意醉神迷的感觉。等到王喜回过神来,女子已经远远的走开了。早被酒色掏空苍白的面上泛出一丝狰笑,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老头,我也不为难你。钱现在可以不还,但是得让你家姑娘陪我乐呵两天,说不准爷心情好了这钱都不用还了。”薛大夫听了这话仿佛瞬间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的一切。但是自从大儿子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小女儿就成了他的心头肉。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升起,薛大夫被触着了逆鳞,圆睁了大眼死死盯住了王喜。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相信十个王喜现在也躺下了。王喜直觉浑身一寒,蹬,忍不住退了一步。看着旁边立足的行人指指点点的,这一下仿佛丢了天大的面子,瞬间恼羞成怒。
“妈的,死老头,看什么看。王三还愣着干嘛,打,给我往死里打。”“是”王三接了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脚重重的踹在了薛大夫身上,一下就把薛大夫踹到在了地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骑身上去,就要左右开工。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传了出来“住手,不许打人”。一少年满脸正气从人群中蹦了出来,唇红齿白十五六岁模样正是张宇。张宇早就来了好大一会,薛大夫他是认识的,给父亲看过病、治过伤,知道薛大夫是个好人。在人群中听了这多议论,知道那王喜不过是借机找茬,正义感发作不禁站了出来。
但见是一个毛孩子,王三不待吩咐狞笑一声,从薛大夫身上站了起来。大手一张径直往张宇抓来,张宇一个矮身躲了过去,右手握拳照着王三的肚子就是一拳。谁只知王三吃了这一拳,却混不在意似的,伸出的大手一个回捞,直接把张宇抱在怀里。咔咔,双手紧紧收缩狠狠挤压,接着一用力就把张宇扔了出去。
张宇先被挤压的浑身疼痛,又受了此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几滚,衣服都划破了口子。破口处原是被衣服遮住的细肉,立时就被沙石磨出了血迹。张宇闷哼一声,浑身撒了架似的一时站不起了。
王三一个迈步又冲了过来,举拳便打,啪啪,拳拳到肉打的张宇忍不住痉挛起来。就这还不过瘾,王三大喝一声,高高抬起右脚照着张宇的胸口踹去,这要是踹实了,怕不是断上几根肋骨的事情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野牛一般人群中冲出,正撞在王三身上,王三没有防备单脚更是不易吃力,这一撞直接被撞出了四五米远倒在了地上,王三一个怒吼翻身起来,
举拳要打,只是一见来人,怔了怔没敢动手。来人是个女人,上下浑圆一般粗细,腰下系了个油腻腻的围群。是这镇上唯一一家屠户路阿生的媳妇,人们都叫她翠花嫂。这路阿生天生彪悍,又经营了屠宰的买卖,可以说是满身血腥。在加上这人耿直、好斗,这镇上的小伙子没有没被打过的。便是这王三有一次去他铺里耍横,硬是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这时想想都感到后怕不已。
翠花嫂站在路边,牛目一睁透着一股彪悍气息,瓮声瓮气的道:“不准打人,这还是个孩子你怎能下此狠手。再说这薛大夫上次还治好了你老娘的病,你良心被狗吃了。”王三的毫不在意,他的良心早就卖给了自己的主子王喜,跟他说这个就是对牛弹琴。不过翠花嫂的彪悍震住了场面,他一时到不敢动手。
这时围欢的人群中也不知谁跟着喊了一句:“不准打人”镇上大多人家都受过薛大夫的恩惠,这一声叫喊似点着了火把的火星一样。“不准打人,不准打人。”顿时群情激奋,行人一边叫喊,一边走了过来,把王喜一行慢慢的围在了中间。
翠花嫂上去扶起了倒在张宇,旁边也有人扶起来薛大夫,一群人个个眼中喷火,死死的盯着王喜三人。“想要干什么,要造反啊,你们这群草民。”王喜色厉内荏的道,头顶的汗珠不要本钱的冒了出来,汇流成河把整张脸都浸透了。
“三,快叫人啊。”王四这时还有些头脑,忙拉了一把有些呆站着的王三,“唉”王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焰箭就要拉响,眼看势态就要扩大起来阿宇修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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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药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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