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付魇彻底愣了，看着那些小混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他疯了一般地揪着尤里乌斯：“他们为什么也拥有水晶闻香师的能力？他们的能力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你可别瞎说。”尤里乌斯冷冷笑道，“就他们这几下子可不是水晶闻香师。你的嗅觉还没有精工训练，你问问那些试管里的液体，根本不是我们使用的香水。男士的古龙水味道都比那个浓重。”
“那他们手中的是……”
“浓度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吧，eaufraiche等级的香水。由于是最淡的香水所以只能凝结出玻璃而不是水晶。刚才我提到的古龙香水是eaudelogn。而我们水晶闻香师最常用的是parfu，浓度最高，味道持久时间最长，也是最昂贵的香水。如果没有的话有时候也会用parfudetoilitte或eaudetoilette代替。我当时在办公室里对付枭金乌的时候就是使用的edf香水代替的，如果我用古龙香水的话没有绝对保命的把握，如果我使用浓香水……那枭金乌可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么？”付魇捂脸，“师父，你身上带了浓香水了么？等等……我怎么默认我要上去跟他们打？”
“我出手太重会打死人的，所以当然是你上喽。”尤里乌斯耸耸肩膀，“当然了，我相信你会很乐意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试管，“这是你想要的浓香水，为了公平起见我使用了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试管。”
“公平你妹啊！”付魇彻底疯了，“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你还让我用跟他们差不多大的试管？这差的太大了。”
“差得一点都不大，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能够使用淡香水变玻璃的小混混，而你……”尤里乌斯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是下一代水晶闻香师！”
“问题是我为什么非要跟他们战斗？”
“你不是从一个差不多也是贫民窟的地方出来的么？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什么规则的。除了这个。”尤里乌斯摇了摇拳头，“况且，我们要找的那个将要成为下一代钻石品酒师的人，她很久之前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了，几乎每天都经历着有人战斗的生活。必须战斗、打架、甚至是杀人，他才能够有生存空间。你可是从最底层成长起来的，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师父，我可是为了摆脱那种生活才加入你们的。你难道是想让我把那些事情再经历一遍？”
“岂止是再经历一遍。”尤里乌斯冷冷地说道，“我，是想让你好好将这些道理记住。而且，我并不觉得你有资格成为我们的一员。要想成为我们的一员，必须要经历这种生存训练的洗礼。从这里杀出去，跟我一起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你才是真正的盛宴师！”
他突然间把脸紧紧地贴近了付魇，似乎要通过付魇的脸直接看到他的内心中去。
他淡淡地说道：“那个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能打的盛宴师！”
付魇没有退缩，他看了看尤里乌斯，紧紧咬了咬牙。慢慢向尤里乌斯身后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小混混走过去。那些小混混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似乎因为刚才尤里乌斯和他说个不停而很烦。付魇知道这些小混混绝非善类，而如果被那些纯度极差的碎玻璃弄伤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汞中毒。他甚至都不敢确定那些碎玻璃里面是否包含着什么有毒物质。毕竟小混混要想取胜是绝对不择手段的。
一串串碎玻璃在那些小混混的手腕周围飞舞着。而是试管中的液体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液体内击溃对手是制胜的关键。
付魇心中很紧，因为他知道他没有任何优势，有的只有水晶的纯粹与高贵。他的手边也开始有水晶的碎片出现，与此同时贝奥战狼诀的力量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流动着。一个股股冰冷而疯狂的气息开始在他的周身涌动，他双手慢慢平举，水晶碎片变得飞舞地越来越快。很明显这是贝奥战狼诀中的弗丽嘉之护佑。破碎的水晶碎片在他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凝聚出水晶法器，然后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守护结界。这个结界的范围还是比较大的，在这个范围之内他基本上是无懈可击的。那几个小混混有些不耐烦了，想直接冲上去给他个了断。但是扑上去的时候是无法给付魇直接攻击的。
但是尤里乌斯看到这个情形似乎并不满意，他希望看到更多的主动攻击。那几个小混混的进攻势头很是猛烈，但是根本攻不进去，与此同时付魇也打不出来。
别忘了，双方的香水储备可是不一样的。付魇那一小试管的香水很快消耗的没剩多少了。最后付魇的结界一下子全都碎开了。几个小混混一哄而上，将他摁倒在地上。混混的战斗基本上没有什么原则可言，直接就是肆无忌惮的拳打脚踢，而且是直接对准裆部和头部这些要害部位。一点点血从人群中渗出来，付魇开始只是叫骂，后面变成断断续续的求饶，到了最后直接就是被强奸一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如果他是个假的话，估计他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这么揍过。
尤里乌斯只是冷笑。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之前绝对没和这些小混混串通好，当然他也可以对天发誓这个正在被揍的付魇绝对不信。这个时候可能他满脑子都在想肯定是如何弄死尤里乌斯，但是尤里乌斯是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的。
这就是尤里乌斯，如果他要动手弄一个人，就能把这个人整的无可附加。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地面上刚刚渗出来的那层血都已经发黑了，就大喝了一声轰走了那些小混混。那些小混混打人是看人的。也即是他们看尤里乌斯的态度知道尤里乌斯一定不会出手，才会肆无忌惮的对付魇下杀手。而付魇华丽的衣着也让这些小混混心中燃起了一种欲望。一种争夺和杀戮的欲望，就是这样。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付魇身上能抢的值钱东西都给抢走了，作鸟兽散。
这些原因叠加在了一起，导致在那些小混混离开之后，付魇几乎别打的不成人性。一些不在要害的地方甚至都被插着玻璃的碎渣。好在付魇运气好，小混混下手的时候没有伤到筋脉。否则付魇的手或者脚就在这场袭击中废掉了。
尤里乌斯走过去看到脸都被打烂了的付魇。在那些绽开的皮肉当中并没有做过整容手术的痕迹。但是他依然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张脸当中隐藏的某种虚假的成分。
“早晚有一天我要给你揪出来。”在确定已经付魇已经昏死过去之后，尤里乌斯冷漠地嘟囔了一声，一挥手草草地用水晶封住了他的伤口。他慢慢将他抱起来，随便找了个旅馆，然后去街区找了个小诊所。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从来没出过诊的野郎中破例出来看一次。然后硬着头皮把混在付魇伤口处的一些坚硬的晶体处理掉，再给伤口上药。
由于整个过程消毒做的并不是很好，做到一半的时候付魇就开始发高烧。医生有些害怕地看了看身后的尤里乌斯，而尤里乌斯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儿，待会儿输血的时候别整出艾滋病什么的就行了。”
“我们这里没有血库……”
“用我的。”尤里乌斯挽起袖子，“我o型。”
“他是什么血型？”
“不知道。”
“不知道？？”医生崩溃了，“你这是想要救他还是想弄死他？不知道血型你让我这么输血？”
“不是说少量情况下o型血可以给任何血型输血么？”
“大佬，是‘少量情况下’……”医生无奈了。这个时候付魇的脸白的像是一张纸。
尤里乌斯只是摆摆手：“没事儿，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心中想，自己真的不是在存心加害付魇。因为如果带付魇去大医院的话，就可能被发现一个盛宴师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会引起很大震动的，甚至很多事情会因此露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医生硬着头皮给付魇做完了手术。到最后一个步骤，医生头上的汗多的就像刚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
“我能做的都做了……”他说道，“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尤里乌斯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死与活与你无关，这种事情本来是我来做的。你帮了我不少忙，我还要谢谢你呢。”
连这个医生这个时候都在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在这里证人玩儿的。他像是逃命一般的离开了旅馆。旅馆的地上堆满了拧成团的染血的床单。如果枭金乌看到这种情形很定又要猥琐地吐槽，尤里乌斯你是不是又把某个小处女给那啥了云云。
突然间，尤里乌斯身后的黑影变化了一下，像是有人晃过了一下。
“出来吧，姑娘。”尤里乌斯冷笑道，“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捧着棒棒糖的小女孩。别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黑影中一个女孩子浮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这个女孩子尽管说面色很青涩，但是身材异常火辣。她叶琳颉要矮，面色比叶琳颉也更加嫩。不过她身上并没有叶琳颉的那种高贵和骄傲。叶琳颉穿着暴露对于男人的挑逗和戏弄。而她是因为贫穷，短小的衣服遮不住她身上的那些让男人欲望攻心的部位。
尽管如此，她还只是舔着一根价格不菲的棒棒糖。这种造型像是艺术品的半透明棒棒糖大概要一金戈的价格才能买到。两根棒棒糖的价格差不多就能买一件不错的衣服。
“看来你跟着叶琳颉学习，比你在这里要强的多。”尤里乌斯看了看身后的女子，“听说你这家伙很多话。嘴巴不是在舔棒棒糖就是在说话。”
“打架的时候就不说了。”女人说道，“我在平时说话很多，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我连吭都不吭一声。”
“你和你未来的师父叶琳颉正好相反。”尤里乌斯笑道，“她平时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但是在战场上话很多。”
“我不关心这个。还有，我的嘴不仅仅会说话和舔棒棒糖，我还会舔男人的那个。”女子面色轻佻地做了个下流的动作，“在把杀人的技能彻底搞熟练之前，我是在按摩房里干那个的。没办法，我得吃饭。那个时候我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挺多的，工作需要。”
尤里乌斯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穿着如此真空是不是也是因为“工作需要”而不是真的穷。他现在隐隐约约感觉叶琳颉的工作很是艰巨。因为她不仅仅要教会她战斗，更要拯救她的灵魂。
“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你应该换过不少名字吧。”尤里乌斯想把话题扯开。
“哦，你可以叫我东方鹘。”少女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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