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坐在一张案几前写字,案几跪伏着一个青衣女子在案几下面抚弄舔舐着什么。
董庆笙低着头,让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面孔,藏起脸上的愤恨神色。
果然是他!
这人果真混蛋,竟然白日宣滛,一时之间,董庆笙的心头所有知道的辱人言辞尽皆翻转出来,一个个词语滚雷一样在心头窜动。
王八蛋,畜生,变态……
“红缨,你先下去吧。”杨莲亭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含笑道。此刻胯下享用着无尽温柔,他的脸色却正常得就像喝茶洽谈一样自然。
“抬起头来。”等到那名唤叫红缨的粉衣丫头退下,杨莲亭才淡淡道。
董庆笙终于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恨意,表情故作如常地抬起头,可是脸颊因怒而起的两团晕红已被杨莲亭纳入目中。
杨莲亭眼眸一亮,表情似笑非笑,随口问道,“你在恨我?”
心中却在暗忖,此子容貌昨日才有三分类似教主,怎么今日仔细一看竟然又相近了两分?
“是。”董庆笙毫不掩饰地回答,明亮的眸子逼视杨莲亭。“断绝人伦之恨怎敢忘记?”
“你很好,我喜欢你的诚实,还有你的胆量。”杨莲亭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不过,你最好把这个恨忘记了,这对你好,对我也好,不是吗?”
“……”董庆笙默然。
“那你知道我胯下这个女人是谁吗?”见董庆笙无话,杨莲亭食指敲了敲案几又道。
董庆笙目光向下移动,那个背对自己跪伏着的青衣女子听到董庆笙的声音,动作变得有些僵硬,口中更不自主地发出一丝带着鼻音的呻吟。
“很熟悉,是吗?”杨莲亭邪邪一笑,“我故意让她换上了昨日的衣裳。”
一脚将女人从胯间踢出,女人跌倒在地面,散乱的青丝如同绸子一样铺满地面,那娇嫩清新如同柳绿一样的素颜,眉如柳眸似湖,眼湖中自带三分哀怜,不是柳怜儿是谁!
这个容貌气质都上佳的少女此刻身上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衣,凸点显现,脸色酡红,一丝唾液兀自残留嘴角看上去极其滛秽。
很快认出了眼前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女装少年正是是昨天撞见的小乞丐,柳怜儿羞愧地避开董庆笙的目光,低头望着地面,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董庆笙眉间微蹙,衣衫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个虚拟游戏,一切都是假的,方才稍微安抚住内心的冲动。
“就在昨天,这个女人还是个稚嫩的青绾儿。”胯下秽物滴着肮脏的液体,杨莲亭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听到这话,董庆笙眉头忍不住弹跳了一下,即便对方只不过是一堆数据,却也让他心中陡然升起无名鬼火。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出来,你似乎对这个女人还有几分兴趣。”
食指敲击着檀木案几发出规律的蛊惑心脏的清脆响声,杨莲亭扬眉,“如果你愿意效忠我,我可以考虑将这个女人送与你,并且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正随我愿!”董庆笙心头冷笑,表情却依旧淡漠。
趴伏着的女人抬头用惊喜的目光看了上来,董庆笙沉默着,似在权衡得失,良久良久……
柳怜儿的美眸从充满希冀,到布满失落,渐渐黯淡下去。
杨莲亭食指关节叩在案几的响声频率越发急促,显然已然等得不耐烦。
“我还有选择吗?”终于,在杨莲亭不满爆发之前,董庆笙苦笑着抢先开口,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属下愿意效忠。”
不是为这个一面之缘的女人,而是为这一辈子难逢一次的机遇——为了现实中的自由。
“哈哈哈……”杨莲亭指关节蓦然停顿,得意地仰头大笑一阵,尔后点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人了。”
“不过,在这之前……”杨莲亭虚指了案几下面,邪恶地低语,“就由你来替柳怜儿处理吧,爬过来。”
董庆笙和柳怜儿俱是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人。
尤其是董庆笙,心灵犹如深陷到万丈冰窟窿中,浑身冰寒,蛰伏于丹田那丝初入门禁的内劲险些被怒气牵动,险些当场发作。
他跪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杨莲亭那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杨莲亭鼻孔冷哼,语调变得阴森难测。
在那一瞬间董庆笙知道,如果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只怕杨莲亭便会当场翻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从。
拳头紧握,尖锐的指间扣入掌中肉,大脑里忽而想到蜂巢之外的蓝天,自由飞翔的鸟儿,忽而想到那狭窄的房间之中重复度过的每一日,如笼中囚禁的动物……最后想到那金闪闪沉甸甸的奖励——声望值30000!
为了可以改变现实的30000声望值。
“遵命——”
只是一堆数据而已,董庆笙闭着眼浑身哆嗦着,终于被迫屈服,在柳怜儿不忍的目光注视下用那耻辱的姿态爬了过去。
杨莲亭满意地颔首,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傀儡,并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幸好,这个少年年龄不算很大,还在可以调教的年龄阶段。
想要一下子改变某个人的思想那是不可能的,采用激烈的方法只会使人的心灵瞬间崩溃,但若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一个人的性格完全转变却是有可能的,只需要足够长的时间的调教就可以让这个人循序渐进地慢慢接以往难以接受的事物。
得到神教总管、散花堂堂主杨莲亭的认可,成为东方不败的替身,任务完成,剧情进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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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金色剧情任务:我才是东方不败
剧情进度:20
第五章:变化
时间如白驹过隙,跑得飞快,眨眼间,现实中已过三载,幻界之也已是七年后。
黑木崖,成德殿。
宽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余尺的长殿无窗,坐在殿廊最深处那高高的阶梯高座之上,身旁只有两朵忽明忽暗的油灯火焰,而长殿彼端入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下方处于明处,上首位于暗处,从下方看向高台只是看到模糊的轮廓。
昆仑山上酷寒,成德殿的殿门悬着厚实的帷幕以作挡风隔寒只用,一个身材瘦长的汉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那汉子身穿紫色日月图纹的教服,发冠端正,面白无须眸色微绿,走近阶梯之后匍匐在地上,朗声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
作为东方不败替身、高高端坐于彼端座椅上的董庆笙脸上无动于衷仿若无闻,眼眸中倒映着下方明亮的火焰,似乎已经神游天外。
无须他开口,自有杨莲亭站在他的身旁,代理教务。
“上官长老请起,有何事要禀告教主?”杨莲亭朝着上官云虚抬手,微笑道。
“谢教主。”上官云站起来,道,“属下已探知,衡山派刘正风扬言不久之后就在衡山回雁峰当着师尊牌位前金盆洗手,已经着手发出请帖广邀正派人士见证。可见曲洋长老并非勾结外敌,行叛教之事,而是有大功于圣教。”
“哦?此话怎解?”杨莲亭眉头一皱,十数日前听闻曲洋暗中勾搭衡山派刘正风,正要传召曲洋觐见,却发现曲洋早已离开黑木崖不知所踪,于是便令白虎堂长老上官云暗中调查此事。
“禀教主,曲长老若是勾结正道欲行大逆不道之事,那刘正风又怎会金盆洗手发誓退出武林从此不再理会江湖恩怨?刘正风金盆洗手,利在我圣教,我圣教不动兵戈,就由此少一大敌,曲长老所为岂非无功?望教主明察。”
“上官长老所言极是。”殿下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大声赞同道。“杨总管,当下之事,应该速速派人寻找曲洋,曲洋对圣教忠心耿耿,若说曲洋叛教,我向问天第一个不信。”
曲洋是教中元老,为人清高孤傲,唯与光明左使向问天交好。因曲洋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心腹,此次杨莲亭抓住曲洋与刘正风琴箫相和之事做文章,就是想要除掉此人。
“那就按向左使之言,派人寻找曲洋吧,是忠是j到时一问便知。”杨莲亭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教主英明。”殿下二人齐齐躬身道。
杨莲亭俯下身,在董庆笙耳边装模作样地低语,实则是在骂,“哼,两个老东西,早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随后他站直了,朗声宣道,“教主说,既然无事,朝会便结束了吧。”
闻言董庆笙从神游中回来,一挥袍袖施施然从座位后的屏风之处离开了大殿,杨莲亭看似恭敬地跟着身后。
在七年中,很多时候董庆笙就像现在这样沉寂地坐在那个高高的座椅上,听凭杨莲亭发号施令,自导自演。所有过程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包括朝会之后经常会发生的难以启齿的事件。
行到寝宫,所有的侍女识时务地自动离开了,待到房间里只剩两人,杨莲亭便撕下了从容的面具从背后拥住了那个即便是裹在华丽雍容的教尊袍服下,也难以遮掩的窈窕身材。
双手隔着袍服,很快握住了两团柔软使劲揉捏起来,鼻子也凑到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鬓发中,亲吻深藏在云发中露出晶莹的尖尖小荷。
“嗯……”尽管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董庆笙还是对这种感受异常敏感,他紧抿着唇,在杨莲亭看不到的方向,眸子里透出冷冽的凉意。
然而相比七年前董庆笙的心更加冰冷了,对杨莲亭的杀意越发浓重,但是相对地也更加懂得隐藏自己。
董庆笙脸色神色飞快地变得柔和,双颊飞起一丝嫣红,按住在胸前肆意妄为的手转过身面对杨莲亭,强忍恶心装着娇羞的模样。“杨郎,人家给你绣了一抹鸳鸯汗巾,我去拿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他的声音竟似黄鹂般清脆动听,完全听不出这是当年的那个小乞儿,而且口中也是说出不知羞耻的言语。
“等会再看吧,现在我最想看的是你。”杨莲亭不顾他的抗拒,顺手一捞便将董庆笙打横抱起,朝屋内那张笼罩在粉色纱帐的大床走去。
……
赤裸着身体的杨莲亭大手中把着一只娇小秀美的香足,细细地把玩,甚至有时用嘴去含着那晶莹剔透的脚趾,惹得玉足瘙痒难耐地弯成弓形,徒劳地想要抽回那大手的掌控,娇小可爱的脚趾更是不安地在他的口腔中扭动。
董庆笙紧乖巧得如同小猫儿一般手足蜷曲,闭双眼脸色潮红轻喘着气,乌云般的秀发散落在粉色的床单上,缚胸白绫被杨莲亭抽出得到放纵的浑圆雪团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身上那华丽教尊袍服虽然被蹂躏得凌乱不堪却没有完全脱掉,这只能归咎于杨莲亭的特殊变态癖好,就像现代男人中某些喜好制服。
女人,作为日月神教散花堂长老的杨莲亭玩了不知道有多少,环肥燕瘦,对于他这样身份的男人来说随手可摘,不过如果采摘的对象换做一位拥有女人姿态的男人,特别是一个原本正常的男人时,当这个放下男人的骄傲和尊严跪伏在你膝下,那种快感,和征服女人产生的快感,两者之间的差距,用明月和萤火来形容也不容过。
七年的时间,杨莲亭通过种种手段,将董庆笙的男人心态一点一点地精心引导着向女人过度,直到今时董庆笙举手投足间完全充满了女人味,甚至比女人还要风情,这些改变,其中每一点每一滴的改变都被他看在心里,成就感也一点一滴满足起来,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所道。
杨莲亭玩累了那纤巧的秀足,便转到去欣赏佳人那副娇羞牡丹一样的姿容上,很难想象这是七年前那个小乞丐。飞扬的眉毛,挺翘的琼鼻,粉嫩的唇瓣,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张脸的五官样貌,竟然意外惊人地神似那个人,尤其是清醒的时候,经过刻意培养的气质,倘若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难辨真假。
不过,沉睡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
若可以用词语来形容怀中沉睡佳人的模样,那么杨莲亭能够想到的便是娇弱无力惹人爱怜。也许算不上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但是当看到这幅睡容,便无端地让人想要去呵护,去亲吻,这是那个人所没有的特质。
而这个美人,是属于他杨莲亭的,只属于他的唯一。
杨莲亭眼神出奇的柔和,看到那微微翕动的鼻翼,忍不住伸手去捏住,然而半晌佳人的脸色虽然越来越红且没有反抗一下。
“睡着了吗?”杨莲亭逗弄了佳人半天见没有反应,近日来繁忙的教务也让他身心颇为疲惫,一手搂着董庆笙的温软腰肢,一手握住他胸前的高耸,嗅着那清新的发香也渐渐入了睡梦。
其实,杨莲亭不知道,董庆笙每一次都会在身体巅峰来临的一刻惊惶不安地退出游戏,事毕之后才会上线……
现实中,蜂巢。
张伯允从游戏中郁郁退出,打开房门,顿时有金色的阳光温和地洒在身上,心情顿畅,眯着眼张开双臂拥抱着这现实世界中难得的惬意。
正在享受阳光的温暖,忽闻右方一阵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来,花香么?张伯允心想,这幽香与从游戏中嗅到的模拟花香相似,但仔细分辨后又觉有所不同。他贪婪地深吸着,流连于鼻间的香味淡雅而清新,还带着一缕仿佛沐浴之后的肥皂味——等等,肥皂味?
张伯允睁开眼,不禁扭头朝着香味散发之处望去,在那一刹那,他的胸口宛如有电流淌过一样的悸动,整个人都呆了。
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一个披着白色浴巾的美人儿斜倚在栏杆上,她一手紧紧在胸前抓住了浴巾一手扶在银白色的栏杆上,仰着面眯着眼韵律地深呼吸着,依然湿漉漉的长发倾泻在身后犹如瀑布。
那秀美修长的鹅颈下是精致洁白的锁骨,高耸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紧裹身体的浴巾丝毫没有掩饰那柔弱无力的娇躯。
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美好素颜上,五官精致如画,然而佳人似乎有什么心事,花瓣一样粉嫩的唇正紧紧抿着,黛眉紧锁着,一副凄怨的神态,浑不知春色已经暴露陌生男子的眼里。
张伯允心中怜意大增,痴醉地望着近在咫尺却被金属围栏分隔在那一头的女子,一时之间尽陷入遐想。
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故事呢?
这样美丽的人儿,竟也被关在这个牢笼中不得自由了么?
是了,她一定也如我一样因此而闷闷不乐吧!
……
正当张伯允痴痴相望,中遐想连连时,董庆笙也发现了隔壁的邻居正在望着自己发呆,心中顿时一惊,“怎么有人出来了,糟了,不会被他看出什么异常吧?”
自从身体开始变化之后,董庆笙很少再走出阳台,生怕被人看出自己什么不妥,毕竟身体形态变化太大了难免会让人生疑……
董庆笙猛地转身,趁对面还在发呆飞快步走回,只是回到屋里时心里突觉空虚孤独,无力地背倚在门上良久。
佳人一去,张伯允恍然从梦中惊醒,摇了摇头,定睛一看那阳台上已然空无一人,心中惘然。
这时,董庆笙正裹着浴巾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的人儿身材修长凹凸有致,肌肤白皓滑腻,匀称的锁骨半遮半掩在半湿的青丝下性感无比,此刻那五官精致的瓜子脸蛋上,眼神迷离,表情柔弱哀怜。
不知道为什么,在幻界中修炼了葵花宝典之后,现实中的身体竟然渐渐地和游戏中的身体同步起来,两具身体的容貌越来越接近,甚至连女性的第二性征也拥有了。曾几何时,那个熟悉的男子面容已经消失了。连同那原本还算坚毅的气质,在杨莲亭的调教下也一一消磨殆尽了。
幻界里的npc据说拥有真人的智商和情感,可以说是活在虚拟世界的真实生命,所以系统规定玩家在游戏里禁止对npc透露身份,以防发生未知意外,对于违反条例的玩家则抹杀游戏角色,并且声望清零,造成危害严重的甚至会追究其法律责任,惩罚相当之重。
与此相对,官方也曾经宣称游戏中的武功神奇都是电脑虚拟之物,并非真实存在,也不可能对现实中的身体有影响。因此对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些匪夷所思的变化,董庆笙才觉得惊悚恐慌,不过也不敢对外透出半点风声,否则以现在的身份,被抓去切片研究也不稀奇。
刚才沐浴的时候,董庆笙发现下体再也没有那种熟悉的冲动,心里惶恐无奈可想而知,澡也没洗完胡乱擦拭了身体,在狭小的房间里只觉烦闷压抑,遂有跑到阳台透气的一幕。
“我好像变得越来越软弱了呢。”董庆笙变得纤细洁白的手臂抬了起来,对着镜子里流泪的可怜佳人递去,似想要为其拂去脸孔想的泪水吗,最后却是用整个手掌遮住了这张让自己厌恶的脸孔。
“当初的决定,难道错了吗?”
“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变成女人吧?”他呐呐地问自己,“我连自己都要丢失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不,我还有个愿望,我要自由,我要离开蜂巢,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为了这个愿望,什么都值得。
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冷漠中透着忧伤。
也许,今后凭借这副面孔能够解决很多麻烦呢。想到这里,董庆笙脸上露出冷笑,手里一松,浴巾滑落在脚下。
董庆笙,你这贱人,就凭借这副娇弱哀怨的神态去达到目的吧。
……
第六章:盈盈
庄周晓梦,谁是蝶儿?
从柔软的被褥中清醒过来,只觉身子酸软无力,董庆笙皱了皱琼鼻,微微一动,便感受到酥胸和腰肢都各自被一只散发着热力的粗大手掌握着,侧头一看,果然便见到杨莲亭仰躺在自己的身旁酣睡。
一枚绣花针从指间探出,被纤纤手指举着缓缓地逼近那人的太阳|岤,然而就在即将刺入那一刻,董庆笙的动作停顿住了,冷冷地盯着那可恶的面孔,半晌方有些不甘心将绣花针收回。
多少次了,多少次举手便可以将这个变态的男人杀死,可是最终还是收了手,因为那个任务。
s级金色剧情任务:我才是东方不败
剧情进度:20
当前进度:杀死东方不败
当前进度奖励:剧情进度+20
当前进度失败:回收葵花宝典,人物死亡
东方不败正在秘处闭关,而神教中也只有杨莲亭能够接触到东方不败,要杀死东方不败并取而代之谈何容易。
有三难,首先便要探出其闭关之所,尔后最大的难处就是怎样杀死东方不败,最后面临的是取而代之的难题。
而若有杨莲亭帮忙,这三难便均不是问题。
所以这七年来,董庆笙无一事不顺着杨莲亭的心意,正是想要先取得杨莲亭的信任,在伺机行事。
当下,董庆笙只得按捺住心中杀意,小心地扒开那只大手下了床,走到窗边的梳妆台前,不顾虚软无力的身子骨从抽屉中取出一副绷盘认真地绣起花来,那是一朵已经完成了一半的雪莲花。绣花针在绷盘上飞快地穿插着,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这是葵花宝典的针法。这七年董庆笙勤练苦修,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这手奇门绝技。而葵花内劲也精进飞速,虽然才修炼三年,内功已经能够比拟二流江湖高手。尤其是葵花宝典的内劲善于隐忍,蛰伏于丹田时就是方证,冲虚等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高手也难以察觉,所以隐藏至今也没有人发现,一直故意在杨莲亭面前装出娇弱无力的女子模样,所以杨莲亭对他的监控很宽松。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隐约传来起床的轻微动静,董庆笙手上动作变得缓慢优雅起来,就像是寻常女子绣花一般。
“呀——”从背后伸来的两只大手突然袭击,手掌完全覆盖了胸前凸起柔软处,董庆笙“惊呼”了一声,手一抖,绣花针便刺破了手指。
“痛……”董庆笙捧着伤了的手指回头,抬头含泪看向身后只披着白色睡衣的男人,娇嗔,“你,你吓到人家了。”
杨莲亭俊面一红收回双手,看到俏脸带泪,满眼委屈之色的董庆笙,竟有些心疼地捧起那双秀气的纤手,红殷殷的血珠正绽放在青葱玉指上,皱着眉道:“很疼吧?”
这个昔年的翩翩锦服公子已经蓄起胡须,神情举止平添了几分威严,不过那略带磁性的嗓音还是如以往一样悦耳动听。
“疼。”董庆笙乖巧地点头。
“……”杨莲亭温柔地吻去血珠,又从腰囊取出了雪玉膏小心地抹在伤指上面。
“好浪费……”董庆笙看得暗暗心痛。
雪玉膏,c级外伤药品,使用后有益外伤愈合且不留伤口,平一指出品必是精品,非剧情玩家可以花价值10点声望值向平一指购一瓶。
c级外伤药品果然疗效颇佳,抹上之后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伤口也不再渗血。
“好了,不疼了。”董庆笙实在心疼这瓶c级药品,见杨莲亭还要继续上药,连忙将手指从杨莲亭的大手抽回,垂下头装作羞涩的模样,道。“谢谢你,杨郎。”
违心地表演着女子的姿态、言行,这不是董庆笙的本意,而是杨莲亭的要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可以,董庆笙又怎么违背自己的本性,堂堂一个大男人如女儿家那样做作,好不恶心。
杨莲亭似乎对董庆笙这类人有那种变态癖好,有时候董庆笙在心里面想像东方不败是否是如他一般的受害者。来到黑木崖七年了,董庆笙还未见过东方不败,连东方不败是什么样子也不得知,只偶尔从杨莲亭的口中探知东方不败形象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想来可知,作为东方不败的替身,若与本人外貌相差太大,岂不是让他人可以轻易辨知真伪?
据说东方不败本尊原在秘所中修炼葵花宝典,不料怎的真气失控走火入魔,身受重伤,七年来一直闭关疗伤,从未露面,饭菜倶由杨莲亭亲自送往。那处秘所,便在成德殿后花园之中,至于具体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惊艳,近距离看到佳人在自己面前弱态含羞,俏面粉若桃花,杨莲亭眼前一亮,不禁用食指掂起董庆笙的尖尖下巴,将那芙面抬起面对自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美好的丽容。
“啊——”董庆笙娇呼一声,顿时假羞也变真羞了,他浑身一僵,眼神在杨莲亭的逼视下躲闪不得,只好闭上,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害怕似地颤颤抖动,银牙不安地咬着粉色下唇,心头好不自在。
“小妖精。”看到这幅娇弱神态后,杨莲亭火欲滋长,猛地俯首大嘴吻住勾人犯罪的粉嫩唇瓣,双手又开始在那柔软的身体上揉捏起来。
“唔……不,不要了……”董庆笙抓住在胸前蹂躏的大手,费力地撑离那温热的胸膛喘息着,几乎从鼻孔里低声呻吟出来,“我下午要教盈盈弹琴呢。”
“晚点去也没关系。”杨莲亭呼吸粗重,胡乱地亲吻着董庆笙的耳垂脖颈,双手发力将董庆笙拉了起来掀卧在梳妆台上。
“哎——”董庆笙心头暗恨,低叹一声,顺从地闭上双眼,不去看镜子中自己迷离的神态。
杨莲亭抽身而起,穿戴整理好衣服,低头看了一眼狼狈地倚坐在梳妆台下喘息着,鬓发凌乱,娇躯半遮半露的董庆笙,柔声道:“我下午有要务处理,就不陪你了。”忙于教务的他只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杨莲亭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种子,男女不忌,胃口甚好,黑木崖的众多男女教众都被此人滛辱过。
他对于入幕之宾的温柔,仅仅是逛青楼的男子对于妓女的施舍罢了。
待杨莲亭走后,董庆笙才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毫不顾忌地端坐在云雨才收的梳妆台前对镜整理装束。
缚胸束发,换上男装,片刻出了房门之后,便已经化身成为一名气质出众外貌不凡的孤傲贵公子,高冠博带,白衣如雪。
沿着一条走廊走到头,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浮桥,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锵锵的琴音从小院最东的一处八角亭中传来。
八角亭下摆着石桌石椅,一名身穿黑色罗裙的少女正在认真地抚琴,少女眉目传神,气质温婉,宛如一朵圣洁出尘的雪莲花,自是任盈盈无疑了。
院子里还站着一个中年劲装男子,身材魁梧,须眉浓厚,神采不凡,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
踏入院子时,董庆笙恰巧迎上向问天投来的锐利目光,两人倶不由得一怔。
“向左使。”怎么是他,董庆笙心头暗自嘀咕。
要说神教之内,董庆笙最担心的人便是这位光明左使了,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这位光明左使虽然表面上投诚东方不败,其实是任我行的死忠,一时的投诚不过是隐忍负重罢了。向问天武功极高,也只比任我行差一线而已,凭借董庆笙现在的三流内力只怕硬接不了向问天一招,最多能依靠葵花宝典的诡谲速度逃得生天罢了。
好在葵花真气隐藏性极好,向问天看不出虚实,还以为东方不败深不可测,偏偏这人外表似粗豪内心却极为稳重谨慎,加上东方不败积威愈重,方不敢轻举妄动,不然其随手一试就知董庆笙虚实深浅,那样情况如果发生,董庆笙的处境就会变得无比被动。
“属下拜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董庆笙暗自警惕,向问天也是脸色微变,跪下作礼。
“东方叔叔!”琴音一停,任盈盈按住了琴,抬头惊喜地叫道,少女的腔音清甜嘹亮。
董庆笙对着任盈盈颔首,一边抬手虚扶向问天,一边走到任盈盈身边,压着嗓子道,“向左使不必多礼。”
“盈盈,我一路行来,听刚才那曲嵇康的广陵散弹奏得不错,已有八分火候。”东方不败是个多才多艺的奇人,琴棋书画乃至女红样样精通,杨莲亭为了避免董庆笙露相,也暗中请了琴师传授与他琴艺,日日不辍,加上天资也不凡,到现在武功三流,琴艺倒是已自成一家。
而教导任盈盈琴艺纯属是巧合,任我行被锁后,向问天也经常被杨莲亭打发到黑木崖外面,任盈盈便成了无一疼爱的孩子。一日,渐渐取得杨莲亭信任的董庆笙正在花园弹奏,忽然引来了一只面黄肌瘦的小萝莉,小萝莉蹲在远处角落里倾听琴声,神情专注,明亮的大眼中却泪光盈盈。董庆笙心中大奇,遂将小萝莉招了过来,一问之下便知道是任盈盈。董庆笙本不欲惹麻烦事,但是小萝莉见董庆笙好说话,便紧紧抓住董庆笙的衣衫叫道:“叔叔教盈盈弹琴好不好,刚才的曲子母亲也奏给盈盈听过呢,不过母亲去世之后我再也没能听到了,呜呜……”董庆笙见她父母俱是不在,心里亦生出同病相怜之意,忍不住心肠一软便答应了。
后来此事被杨莲亭知道后,杨莲亭不仅没有加以责骂,反而加封任盈盈为神教圣姑,自此见圣姑如见教主,杨莲亭颇为腹黑,董庆笙也不知其心思。不过自两人从此结下师徒之缘后,神教中仍忠于前任教主的教众也因此安分下来。
那件事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这四年多来董庆笙悉心教导任盈盈,任盈盈天赋也极高,可惜没有系统赋予的记忆回溯法帮忙,至今始也只学得董庆笙七八分琴艺。
“东方叔叔乃当世音律大家,能得到叔叔这一句话,盈盈欣喜得紧呢。”任盈盈抿嘴浅笑。
“得了得了,你现在这样像极了上官云那个马屁精了,盈盈可别学他。”董庆笙笑骂,一时间忘记了向问天在旁,爱怜地抚了抚任盈盈的秀发,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盈盈也长大长漂亮了呢?”
“上官长老要是听到东方叔叔这样评价他,可不知道有多伤心窘迫呢。”任盈盈掩着小嘴,眼底狡黠流转,偷笑道。
向问天面色奇异地望着这离奇和谐的一幕,尤其是看到古灵精怪的大小姐并没有抗拒东方不败的爱抚,自然地言笑晏晏时,他的心里不由想起了教中正在流传的一句蜚语——据说东方教主之所以如此厚待任教主之女,并封其为圣姑,乃是对圣姑有意,将圣姑为禁脔。
大小姐素知此事,可是在大小姐面前提起此事时,大小姐却总是温婉地笑着不以为意,此刻向问天看到两人情真意切,心中不仅没有对那句蜚语信以为真,甚至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此刻东方不败脸上的神色,似乎是父母对子女,长辈对晚辈的怜爱之色。
这突来的一念触动了向问天,盯着东方不败比女人还要秀美容颜,心中自问,“莫非东方不败这阉人知道断了再无诞下子嗣的可能后,把大小姐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对待。”
是了,向问天越想越觉得可能。
于理来说东方不败害了任教主,于大小姐来说有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放任幼子成长乃愚善之举,江湖人须知斩草不除根流患无穷,而偏偏东方不败就是那看似愚善之人,继承大统之后,东方不败不仅没有刁难仇人之女,反而多般优待,甚至册封圣姑,律令教众见圣姑如见教主,毫不担心反噬的样子。
若不是真心相待,凭着东方不败的才智机敏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后患呢?
向问天当下心思复杂至极,他是个重情之人,否则不会放着好好的光明左使不做而去冒着叛教的风险救任我行了。他望着东方不败和大小姐一眼,取下腰间的羊皮酒囊灌了一口,心里暗暗喟叹,“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罢了罢了,大不了救出任教主我向问天便在教主面前为你求情一二。”
且不说向问天在一旁寻思打算,董庆笙已然被任大小姐请坐在琴旁,双手抚在琴弦上思考演奏什么曲子比较好。
第七章:阳春白雪
时,初春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有几缕斜射到了亭子里来,董庆笙顺着地面的几道光束抬首向外望去,院子中几株桃树花开得正盛,叶子却只刚刚冒出嫩黄的芽,院子里茵茵绿草从被冬雪冻死的枯败草枝中生长出来,还有几堆沾染了尘土,看上去很肮脏残雪堆积在树脚下悄悄融化。
“今日春光昨日雪。”董庆笙感慨地叹息,“今年的春天才刚刚来临,桃花却等不及去年的白雪化尽就已盛开,还有多少人记得快要融化殆尽白雪,还有谁知道其实是在冬雪滋润下桃花才能如此这般娇艳呢?”
“东方叔叔莫不如弹奏一曲【阳春白雪】以赞冬雪之德?”婷婷俏立于董庆笙身后的任盈盈闻言眼睛一亮,拍手笑道。
“正有此意,盈盈知我。”董庆笙颔首,淡淡道,“情由景生,曲以抒情,【阳春白雪】正好应了残雪之高洁。”
静心凝神,许久,那纤细的手指方才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刹那间这一方天地的音仿佛都全部静了下来。
任盈盈和向问天不由屏住了呼吸,期待下一个音符的来临,没有让他们久等,泉水一样清澈的旋律在那如飞花蝶舞的指间盘旋流出。
渐入佳境时,眼前仿佛有雪花纷纷扬扬,令二人不由感叹董庆笙琴技之高绝。
雪,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高洁的品德,不仅仅是外表,还有那为了滋润万物而甘愿牺牲自我的精神。
曲将终,脑海里却有阳光浮现,有雪花消逝,阳光和白雪融为一体晶莹夺目,正如雪的旋律,是高洁的,也是忧伤的,两者和之优美动人。
曲罢,董庆笙久久未动,任盈盈也依然闭着眼沉浸在那旋律勾画出的生动世界中。
“好!”
向问天却是个粗人,向来不通音律,只觉得这首曲子动听至极,片忍不住拍掌大声叫好起来。
“向叔叔!”任盈盈娇嗔,白了向问天一眼。
“对牛弹琴。”董庆笙冷哼,扭头瞥着向问天,“向左使,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退下吧。”
向问天老脸一红,趁着董庆笙没注意到对任盈盈使了个眼色,随后干咳几声抱拳拜道,“属下先行告退,教主万安。”
……
“盈盈,杨莲亭最近对你可有不轨?”向问天走后,董庆笙低着头一边抚摸琴弦,一边对身后的任盈盈淡淡地问道。
一个月前,杨莲亭借着酒劲差点侵犯了盈盈,若不是董庆笙从后面点了他的昏|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杨莲亭醒后大怒,但不知道是何人偷袭,还道是前任教主的心腹秘密在保护任大小姐,可惜暗查了许久也无结果也就罢了,殊不知正是他身边那个看上去不懂武功的柔弱男子下的黑手,若是知晓,想必会气得发疯。
巧合的是,董庆笙使的点|岤手段还是任盈盈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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