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思梦

第十七章 恩怨

    戴旭办公室里,吴继仁在跟戴旭汇报:

    “三月一日,谷江跟白云岭村村民签订了种植合同书,三月二日,谷江又去了荒地洼村做鼓动工作去了……”

    吴继仁试探着汇报,戴旭一直在打电话:

    “王寨,你是怎么搞的!谷江把种植合同都签了……”看眼门口小声说,“那天晚上,让你雇的人呢!嗯,你怎么也开始寻花问柳误事了!在酒店整晚上不回来……”

    白云岭村部,王寨看眼一边整理材料的江雪捂着手机往外走,走到门口把门一关说:

    “那天晚上你不是让华子罡他们办的吗!我只负责信息……是,那天晚上,谷江压根就没回来,也不知咋地走了消息……”

    戴旭生气的说:

    “我跟你说,谷江这叫釜底抽薪,在你们白云岭村一定要阻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马上就要春耕备耕开始,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我知道,吴乡长这几天就在你们村,有什么情况和他多联系。这两天还有什么情况……江雪,江雪,好,我知道了。”

    戴旭放下电话拧目沉思起来。吴继仁看着戴旭不解,戴旭抬头发现吴继仁在盯着,立即恢复理智,招下手和吴继仁小声密谋起来。

    傍晚,古阳山乡,江帆坐公交车下车,直接往乡政府走去,边走边打手机,手机响了几声又被挂断了,又打电话无人接听,又打挂断了,江帆勃然大怒:

    “戴旭,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小人!你真的变了,有江雪陪着就把我给忘了!”

    江帆不由得加快脚步,走进了乡办公楼。大楼警卫老头打开玻璃窗喊。

    “哎,下班了,你找谁?”

    江帆头也没回地扔了一句:

    “找戴旭。”

    警卫老头又把玻璃窗关上了。

    江帆径直往戴旭的办公室走去,一脚把门踹开大骂:

    “戴旭,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谋幸福呢!”

    吴继仁走出来,看着江帆笑了:

    “是江记者啊!我们戴书记在,请!”又冲屋里喊,“戴书记,江记者来了。”

    戴旭站在门口看着江帆,江帆看着戴旭一下子扑了上前抱住戴旭,哭着大声的埋怨起来: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

    戴旭抱住江帆往里屋走去。门口的吴继仁高兴的笑了,掏出烟点着火慢慢的吸了一口后,歪头沉思起来,把烟长长的吐出来,自言自语地说:

    “机会!机会?哼!”

    吴继仁又吸了几口烟,冲里屋说:

    “戴书记,江记者来了,我去安排一下,回头给你打手机。”等了一会没有回音又说,“戴书记,我先走了。”

    屋里传来江帆撒娇的哭喊声。吴继仁诡秘地一笑,转身退出办公室,轻轻地关上屋门。

    江帆扑在戴旭怀里哭喊:

    “说好了给我打手机,几天都不跟我联系!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明知是我的手机还不接,你啥意思啊!是不是有花就不看叶了!”

    戴旭抱着江帆哄慰说:

    “你都看到了,我多忙!知道是你的手机我哪能不接呢!好了,既然来了,总得有个睡的地方吧!吃了饭,好好的睡一觉。咋样!”

    戴旭两眼看着前方,眉心紧皱。江帆扎在戴旭怀里还在撒娇:

    “为了你,我把我们家的最高首长都德罪了!你还不领情,我图什么呀!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这是什么!这是感情,感情的升华那可是爱情,一个天真女孩一但把爱情说出口,那意味着什么!戴旭,爱情是不允许与第三者同行的!”

    戴旭拍拍江帆的肩膀说:

    “江帆,这我知道。不说了,咱们抓紧时间吃饭好不好!”

    “光知道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不接我的手机。这些日子里,我做的每件事都有你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已经是一条抹不去的航线,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爱情在作怪。戴旭,我真的很想你,想得都离不开你了,戴旭!”

    戴旭两眼直视前方,心不在焉。江帆紧抱着戴旭,尽情的释放心中爱的情感:

    傍晚,丛槟硕宿舍,丛槟硕在客厅里手里拿着退货赔款涵,给谷江打手机,手机不通,失落的坐在沙发上偷偷的抹眼泪,嘴里小声叨咕:

    “哪有那好事!我咋这么傻!竟然相信他,可能吗!完了!彻底的完了!谷江,你不该骗我啊!”

    丛槟硕发现桌上的药瓶,把手伸向药瓶,喃喃地说。

    “丛槟硕,路是自己选的,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怪也只能怪自己。”

    里屋周铁山看着棚顶发呆,收回目光的瞬间,顺着门缝发现丛槟硕在从外倒药片,手里攥着一把子药片在犹豫。周铁山一愣神立刻直起身子。

    夜。

    古阳山乡小旅店,戴旭扶着东倒西晃的江帆进了客房,江帆紧抓着戴旭,一下子倒在床上,戴旭跟着也倒在江帆身上。戴旭用力挣脱着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手绢擦着衣服,看一眼趟在床上的江帆。转身准备离开,被江帆一把拽住衣服,江帆嘴里不停的叫喊:

    “戴旭,你别走,陪我说说话吗!我心里闷得慌!我们家最高首长看重了你却不顾他女儿的尊严,我当记者才几天啊!拿我跟那些大记者比,讲理吗!横挑鼻子竖挑眼,说我的文章没力度,没深度,说我不会深入,文字没含量,语法没逻辑,没反映出古阳山的那种气质。戴旭,你们古阳山还有什么气质我没反映出来呀!”

    戴旭听到这又回坐在江帆身边,给江帆轻捶着后背问:

    “江帆,你爸真的是这么批评你的?”

    江帆却语无伦次的吵嚷。戴旭拥着江帆问:

    “江帆,你爸还说你啥了?”

    江帆却撒起娇来:

    “戴旭,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学点真本事。我们家最高首长为什么看上你啊!还不是你有真才实学呀!我就没有,戴旭帮帮我呗!戴旭,我们家首长让我深入古阳山,挖掘素材,寻找生活原计原味的东西,这哪有啊!”

    江帆一边吵嚷,紧抓住戴旭不放手。也不停的靠近江帆。江帆抬眼偷看了眼戴旭,又吵嚷起来:

    “戴旭,我想洗脚。”

    戴旭又问:

    “江帆,最近你爸没提副县长人选的之类的事呀?”

    “怎么没提!要不咋这么看重我的作品呀!舆论是什么来着?”

    戴旭脸上暗藏兴奋,急忙回答:

    “舆论是导向,是喉舌,是敏感的神经……”

    “不对!舆论是观音菩萨,能把死的说活,舆论是孙悟空,能一棒子把人打死,舆论是妖魔鬼怪,能颠倒黑白。要不这年代记者咋就这么吃香呢!都想当记者占领报纸和荧屏,只要在那上面有阵地,就等于有了向上迈步的台阶,有台阶就有舞台,有舞台就有人生。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谁不想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呀!戴旭,我就想洗脚!”

    戴旭站起身,恭维和顺地说:

    “好,好,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戴旭听话地出了房门。江帆一改醉态地笑了,十分得意地说:

    “哼!我是江中涛的女儿,我想要的没人敢不给。”美滋滋跟着大声喊,“戴旭,我想吐!”

    戴旭端着盆走进来,见江帆在呕吐,忙过来放下盆,给江帆轻轻的捶着后背埋怨说:

    “没量还逞能。”

    江帆倒打开话匣子:

    “那怪我吗!你找这个酒店静是假酒你怎么不说啊!我一个女孩从城里来找你,你不喝我心情能好受吗!本来是高兴的事,你一脸的心事我知道是什么呀!在你们古阳山,我心里知道的事本来是和你分享的,见了面好像我是多余的!心都凉了还说什么呀!啊!”

    戴旭这才弯下身,关切的给江帆轻捶着后背自我解释说:

    “江帆,你总是得理不饶人。我戴旭哪敢啊!”

    “敢不敢谁知道啊!凡正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你的脸子一甩,谁敢不小心啊!你戴旭这般态度,我江帆再还敢来吗!”

    “江帆,你哪次来不是把我弄得神魂颠倒啊!想不听都不成!”

    “真的!我咋没看出来啊!要是真的这样,我就验证一下。去把门关上……”

    戴旭起身关上房门。江帆指一下床边:

    “坐这……”

    戴旭像个听话的孩子,坐在江帆身边。江帆见戴旭是真听话,两眼释放出慢慢来,我现在就是想管也没那个权力。不过,这事我会向县里汇报的。”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跟着是柳条筐的大喊声:

    “开门,我是柳条筐。丫丫的!”

    门被拥开,柳条筐气冲的进屋,开口就埋怨起来:

    “谷老弟,我听说你到这来,肺都气炸了!你咋能到他家来呢!你看看他线杆子是人吗!”转过身指着线杆子大骂,“线杆子!你老婆因为啥带着孩子跟你离婚啊!不就是因为你半精不傻吗!戴旭是啥人!孙龙是啥人!都是跟着黄金来屁股后认钱当爹的手!王寨是啥人你不知道啊!丫丫的!我真该揍你。丫丫的!走,老弟,咱不能为这种人办事,过后想想都对不起自己。丫丫的!”

    谷江笑了问:

    “你说完了没!骂够了没!不经过事咋知道是好是坏。大哥,我这个柳老兄也是个直肠子,你别往心里去。”

    谷江回过头问:

    “你办的事咋样了?”

    柳条筐一拍脑袋说:

    “让线杆子给我气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都打听清楚了,我直接找的叶子根,这是他提供的电话和情况。”

    柳条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谷江。线杆子愣愣地看着谷江。这时,传来线杆子老母亲的呼喊声:

    “线杆子!火罐掉了!线杆子,快过来给我再拨一罐,真难受啊……”

    谷江眼神盯着线杆子在问。线杆子只是答应着:

    “哎,哎!”

    线杆子答应着并没有下地,却哭了。谷江问:

    “大娘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线杆子哭声更大了,一边哭说:

    “哪来的钱啊!要是有钱,我犯得上……”

    谷江掏着身上兜里,拿出几百元钱,又一指柳条筐。柳条筐看一眼谷江,把脸一扭。谷江又上前拥了一把,柳条筐很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几百元钱,扔给谷江。谷江拿过给递给线杆子。

    夜晚。

    丛槟硕宿舍,周铁山从里屋爬了出来,一边爬着大声喊骂:

    “周铁山,你不得好死,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别人。周铁山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丛槟硕一愣,没理周铁山。周铁山急急的爬到丛槟硕跟前,一下跃起把丛槟硕的手抓住,夺出手里的药片。丛槟硕和周铁山撕打起来,哭着大骂:

    “周铁山,你这个混蛋!怎么老是坏我的好事,我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周铁山两只大手像钳子一样抓着丛槟硕的手,任凭丛槟硕用力,怎么也拽不出。丛槟硕急中生智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周铁山头上浸着汗珠,任凭丛槟硕用力就是不松手。丛槟硕松开后抬起头,周铁山手背已经血肉模糊。周铁山冲丛槟硕憨憨地一笑问:

    “咋不咬了?”

    丛槟硕看着周铁山的手,血从手背上流了下来,又看看周铁山头上流下的汗珠。周铁山倒笑了:

    “丛经理,在我们家咬人是最解气的办法。今天,我这两个手背你挑着咬。”

    丛槟硕两行泪珠从眼角流下来说:

    “该松开我的手了吧!”

    周铁山这才松开两手紧抓着的丛槟硕的手,药片散落在地上。丛槟硕指着周铁山大骂:

    “你这不是救我,是在害我,我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

    周铁山支撑着坐在地上说:

    “我的谷兄弟答应你了,你干嘛还死呀!只要他答应的事错不了。”

    “你是让我欠谷江的人情,让我背着人情债过日子!办不到!我丛槟硕要么就堂堂正正的活着!要么就离开人世,绝不寄人篱下,更不想让你们捉弄我,尤其是你!”

    周铁山额头的汗珠滚动更厉害了,倚在床边有气无力的一笑说:

    “该死的是我,不是你。这回,就是你饶了我,谷老弟他也不会饶我,我,我本来是……”

    “你什么你,就是我死,我也抓你当垫背的!不是吗!我有今天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真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一枪毙了你!以解我心头之……”

    丛槟硕发现周铁山脸色不对,转而又冷笑一声说。

    “现在知道什么是报应了吧!腿断心碎……哎,你装什么装!我丛槟硕见的多了,是你做的初一,就行我做十五,我只是说了几句……”

    丛槟硕说着看着周铁山,上前拥下周铁山,见地上一片血从周铁山的腿里流出,周铁山没有一点反应,丛槟硕这才慌了!伸手抓起电话。

    清晨。

    古阳山乡小旅店,戴旭一边小心的穿衣服一边盯着在床上熟睡的江帆,穿好衣服拿起鞋轻轻的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兜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响声惊醒了江帆。江帆一翻身大声喊:

    “戴旭,戴旭!”

    江帆抬头发现戴旭站在门口,“扑棱”一下子坐起身:

    “戴旭,这么早你干什么去?”

    戴旭转回身尴尬地一笑说:

    “我,我,我该走了,别让人家发现……”

    江帆大声喊起来:

    “怕被别人发现!那我是什么!你怕我怎么办!咱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公开咱俩的关系,睡完我你就变了!那以后我咋办!算你的情妇?还是小姘?我的女儿身呢!”

    戴旭忙返回身,坐在江帆身边,哄劝说:

    “江帆,小点声,小点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辈了我就娶你,你得给我时间!”

    “你进我被窝时给我时间了吗!我可是清白的一个大姑娘!让我给你时间,这个时候你让我给你时间?你能还我的女儿身吗!戴旭,你知道我江帆是个单纯的女孩,啥事都不怕,啥事都敢干!”

    戴旭两眼盯着江帆,脸色毫无表情,直直的看着。江帆用手在戴旭眼前晃动,戴旭还是没一丝的变化,江帆改变着口气:

    “戴旭,你,你,咋地了?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戴旭!”

    戴旭这才恢复状态,轻轻一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江帆倒愣了。

    “哎,哎!戴旭,哎!你,你,这,就这么地走了!你啥意思啊你……”

    村民线杆子家后院,线杆子从鸡窝里抓住一只白公鸡,高兴的笑了:

    “这几只公鸡属你最沉,还厉害,今天就替我赔罪啊!我那谷江兄弟多好!我那么对待人家,人家一点都不记恨我,还帮我致富。就我这破家谷江老弟一点不嫌弃,这是住在我家的最大的官,人家那是乡长。今天啊!你就替我好好地赔罪啊!”

    线杆子自言自语话还没说完,白公鸡一登腿溜出手,在地上打了个滚一扑棱站起身,一跃上了墙头,站在墙头上扬起头对着线杆子“咯咯,嘎!”地叫了几声。线杆子急了小声喊:

    “别叫,别叫!让谷兄弟多睡会。”

    线杆子扑上墙头,白公鸡跳到院里,线杆子又追过来,白公鸡一下子飞过墙头落在墙外。线杆子急了,上了矮墙头跳下墙外,在地里追逐白公鸡,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又把白公鸡抓住,从大门口回来,轻轻的打开房门进屋,撩开门帘一看愣了,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走了!啥时候走的?谷兄弟,吃顿饭该咋地!”

    线杆子泪水涌了出来,转身发现炕上一张纸条。线杆子拿过纸条,上面写着:老兄,我有急事要办,改日这顿饭一定补上。另外,一定去给大娘看医生,钱由我来付。线杆子拿着纸条走到门口,“扑通”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谷江!我真的对不起你呀!我给你陪罪了!”抬头看到手的白公鸡说,“不是你我的客人能走吗!线杆子,你真是没用!长点心吧!跟着谷江干错不了。”

    线杆子顺手把手里的白公鸡放了。

    医院里。

    丛槟硕在医院走廊一边哭着打手机:

    “江雪,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

    姜爷爷家里。

    江雪正在接手机:

    “丛槟硕,我可是在几百里地之外,让我回去干什么……谷江又怎么啦!你不是要和谷江交朋友吗!这又成仇人了……他骗你什么了,证据呢!丛槟硕,你可是一个公司的大经理,见的世面也不了,干嘛还这么不成熟,冷静点好不好……”

    正在这时,大花蒌从外面冲了进来,粗门大嗓地喊骂:

    “你这个小妖精,进村就给我们俩口子造谣!今天,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江雪给闹愣了,回头见是大花蒌忙对手机说:

    “我来麻烦了……”

    丛槟硕看着手机呆了,半天才问:

    “江雪,哪是谁在骂呢?江雪!江雪……”手机已经关了,丛槟硕关了手机,感慨地说,“江雪,看来咱俩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江雪的话还没说完,大花蒌端起地上一盆脏水朝江雪泼过来。小屋外堵满了看热闹的人。大花蒌看一眼愣神的江雪,往地上一坐放起泼来。

    我没脸活了!这个小狐狸精一来就跟我们家王村长过不去啊!黑灯半夜的勾引我们家王村长啊!我在当中挡了下,这就给我造谣啊!”

    羊倌站在门口高兴地问了一句:

    “给,啊就给你造啥谣啊?跟线杆子啊!啊就还是跟别人啊!”

    大花蒌手捂着脸顶了一句:

    “跟线杆子咋地,线杆子那是我们王村长兄弟。可她给我造谣说我都有五六岁的孩子啦!还说是个女孩,下生来因为是软骨病让我给扔了!你说她多恶啊!她从哪知道的啊!这不是耳朵眼放屁没影的事吗!”

    人群哄堂大笑起来,羊倌在一边又接过话茬说:

    “啊就大花蒌,你凡是这点事人们都知道,你说的这些不对,不是你有孩子,啊就你凡是是你们家王寨在外面和一个女人有孩子啦!啊就你也整点新的!啊!啊就别拿历史当,啊就当新闻啊!”

    姜爷爷从人群中挤进来,指着大花蒌质问:

    “哎,你上我家来闹啥!啊!想放泼回你家啊!”

    姜爷爷见江雪一身水,大声质问:

    “这是谁干的!啊!”

    江雪扑拉掉身上的脏物说:

    “姜爷爷,没事,没事了!”

    姜爷爷急了!冲大花蒌大骂:

    “又是你吧!混蛋!敢到我家来撒野!是不是欺人太甚啊!过去我也就忍了,从现在起,不管是乡里还是村里,谁也不行!”

    大花蒌从地上扑棱下站起来,指着姜爷爷大骂:

    “就欺负你了,咋着吧!你儿子就让王寨给铁矿送去整死了,你敢把谁咋着啊!”

    姜爷爷气得嘴唇直哆嗦,江雪扶住姜爷爷。王寨从人群中吵嚷着挤进来,站在地中间,两手叉腰喊开了:

    “你们啥意思,整事呀!”

    羊倌抢过话说:

    “啊就是你老娘们在整事,是她把我们喊来的!你凡是她说你把姜爷爷的儿子糊弄到铁矿整死了!你问问你老婆吧!这可不是我给编的,你凡是你老婆在这光腚推碾子,寒碜一圈了,啊就你的半拉脸都丢尽了,你还是爷们不!就不敢管管!”

    王寨一听气得直了眼,羊倌看着王寨说:

    “你直眼没用,啊就你凡是那是你老娘们说的,大伙都听着了!我只不过是提醒而已,啊就提醒而已!咱们村老爷们没有像你这么窝囊的。”

    王寨最后把目光移到大花蒌身上。大花蒌见事不好,转身想溜,站在一旁的江雪说话了:

    “你叫大花蒌,对吧!刚才你说姜爷爷的儿子是铁矿给故意整死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负责任的!乡亲们,大家都知道了,我江雪来咱们村就是想干点事的,我没造谣,也不想造谣。正好,王村长也来了!咱就把事说清楚。最近,我们村和谷江签订的合同就要实施了,大家千万别听信谣言,一定要抓紧春耕前的时间,做好准备工作。现在,我还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谷江正在和韩国经纪人谈判,如果一切顺利,我们的农副商品还要扩大种植规模。秋后,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想致富的路子宽得很!大家只要肯干,咱这土地就能生出金子来!”

    人群兴奋的鼓掌喊了起来。大花蒌急忙往外挤,王寨冷眼看看江雪,急忙跟了出去。跟着人们又是一阵的大笑声。

    医院里。丛槟硕失落的往前走去,边走边伤感的自言自语:

    “江雪,这是咋的了,活着咋这么难!为什么!”

    急救室门开了,周铁山被推了出来。丛槟硕上前问:

    “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一眼丛槟硕训斥说:

    “你这当家属的怎么这么大意,人都这样了才送来!他的一条腿怕是很难保住了。”

    丛槟硕这才感到问题严重:

    “医生,你可别吓唬我,他的腿真的这么危险!”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观察两天,等他的体力恢复后再做手术。”

    丛槟硕呆了,而后又理智的追了过去:

    酒店客房里。对面的沙发上,叶木秋打着手机。谷江扫视叶木秋后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沾了下,目光又移到叶木秋脸上。叶木秋神态严肃,手机没人接听她倒火了:

    “丛槟硕,她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敢来见我,倒怂恿两个无赖缠着我!”

    谷江放下杯笑了说:

    “叶经理,看来你今天心情不是太好!那我们改日再谈。但有一点我得给你纠正下,我们来丛经理她根本就不知道,更谈不上她怂恿我们俩。还有,我们俩不是无赖,假如是无赖,你儿子叶子根也不会跟我们交朋友。”谷江说着观察着叶木秋的表情。叶木秋脸色更难看了。谷江站起身,谦恭地说,“叶经理,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柳条筐拥门急忙走进来:

    “谷老弟,咱们得赶紧回去!今天是全村经纪人签约的日子,别值为叶子根的事把正事耽误了。”

    谷江一笑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走吧!”回头对叶木秋礼貌地说,“叶经理,再见!”

    谷江说完大步朝门口走去,柳条筐站在门口盯着谷江愣神。谷江拽一把柳条筐,俩人开门时,叶木秋说话了:

    “站住,你们刚才说为叶子根的事!为他什么事?啊!我还没明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柳条筐回过身忙说:

    “你压根就不该让我们走,我们来当然是为叶子根的大事。丫丫的!你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称职,管你叫妈都冤,觉着后悔!跟你说吧!我们和叶子根这多少年的好朋友了!好的和亲,亲哥俩是似的……”

    柳条筐的几句话倒把叶木秋给弄得没了刚才的闹劲,指着柳条筐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柳条筐自豪地看眼谷江,谷江把话接过去说:

    “丛经理,我们不全是为子根的事,如果你有兴趣,不访给我们点时间,咱们坐下来谈谈,凡正我们都已经来了,你我都不差这点时间。”

    叶木秋脸色平缓了许多,一指沙发说:

    “坐下谈,我听听叶子根什么事?也听听你是什么事?”

    谷江和柳条筐高兴的回坐在沙发上。谷江刚要说话。叶木秋一摆手说:

    “先说叶子根的事!”

    柳条筐抢话说:

    “那要是说了叶子根的事,你再不听我们的事咋整?”

    叶木秋横了一句说:

    “想必你们也没什么好事!还不是丛槟硕那一套。说吧!”

    柳条筐还想驳斥几句,被谷江挡住了:

    “柳大哥,说说子根的事。”

    柳条筐瞪眼叶木秋,自以为是地说:

    “叶子根要娶媳妇啦!是我给介绍的,那姑娘……”

    叶木秋一听叶子根要娶媳妇,脸色突变,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还没等柳条筐把话说完,便大喊起来:

    “什么!叶子根娶媳妇!这么大的事,他也敢做主!再说,这事你们来掺和啥!啊!他娶媳妇有你们啥事?滚,你们给我滚!”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扔了过来,便放口大骂,“本来就够烦的了,还来烦我!你们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们!滚!”

    谷江被茶水泼了一身。柳条筐头上挨了一茶杯,气得柳条筐捂头大骂:

    “哎!你咋泼妇啊!丫丫的!比农村老娘们还恶,都怪你被男人给甩了!丫丫的!”

    叶木秋听了柳条筐的话后简直是疯了!把身边的东西都扔了过来,一边扔一边骂。谷江和柳条筐抱头跑了出来。

    谷江家里。小冰在烧火,趴在灶火门边用小嘴紧吹,弄得小嘴巴粘上了烟灰。小雪腰间扎着围裙,在面板上擀面条。见烟太大呛得咳了两声回头喊:

    “小冰,你还吹是男子汉呢!连火都烧不了,还能干啥!”

    小冰抬起头回了句:

    “这是老天爷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我奶奶说了,越是绝境越能考验男子汉。”

    “我奶奶也说了,遇到困难没办法的不叫男子汉。”

    小冰站起身说:

    “以后不许你提是你奶奶,那是我奶奶。”

    小雪回过头问:

    “为什么!论年龄我比你大,那是我奶奶。”

    小冰凑到小雪跟前,一脸认真地掰着小手说:

    “为什么,你是丫头对吧!是丫头就得找婆家,对吧!嫁人对吧!只要嫁了人就得跟别人过日子对吧!跟别人过日子就不是我们家人,对吧!”

    小雪看着小冰掰着手指,一口一个对吧,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擀面杖,照着小冰的手就是一下子:

    “我让你对吧!”

    这一下子把小冰真的打疼了,看着小雪,撇着小嘴半天刚要哭又忍住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对,我奶奶说了,我是小男子汉,不能在女人面前哭。小雪,我告诉你,我找媳妇说什么也不找你这样的媳妇。一样叫小雪,你看那个小雪姐多有气派!奶奶说了,那叫修养。再看看你,站着还晃荡。”

    “我不想站稳吗!不是站不稳吗!”

    “站都站不稳还不服气!我要是你,乖乖听话,也换点同情心。否则,奶奶就是我的,以后就不行你叫。”

    里屋传来奶奶的喊声:

    “小冰,看看谁来了?有人敲门。”

    小冰手一背,骄傲的看眼小雪,往外走去。大门打开,甘玫带着东西站在门口,看见小冰放下东西,一把抓住小冰说:

    “小冰,我是妈妈!”

    小冰一下子挣脱甘玫,往院里跑,跑进屋急忙藏在小雪身后。小雪奇怪的看看门口,见甘玫进来便迎了出来,不满的说:

    “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奶奶让你给气得都病了!”

    谷函月在门口说话了:

    “小雪,不能这么跟大人说话。是甘医生吧!上我屋来,我有话跟你说。”

    王寨家,王寨进家抓起棍子进屋大喊:

    “你给我出来!我让你拎个臭嘴巴子乱伸巴。这村子哪都有你,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说咋着吧!我今天把你打死了也省了心,我去偿命也值了,你给我出来!”

    大花蒌头扎进水缸,一股水从水缸溢出来,正好流在跟前站着的王寨脚下。王寨抓着棍子敲着在屋里寻着一边大吼:

    “大花蒌!你给我出来!我非打死你不可!大花蒌,你给我出来!在家我咋嘱咐你的!你回回给我惹出事来!”

    王寨在屋里急急的寻找着大花蒌的影子。大花蒌在水缸里实在憋不住了,一下子从水缸里站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下把王寨着实吓了一跳,回过神一看是大花蒌,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大花蒌就是两个大嘴巴。这一打,大花蒌倒是精神了,从水缸出来冲王寨吼了起来:

    “横竖一个罪,凡正是那么回事了!王寨,今天你说咋着吧!事我已经捅出去了,你干的事比这多,我还捏着半拉嘴呢!从小我妈就说我是浅碟子嘴,心肺长在一块了,卷舌头那是我们家遗传,你也不是不知道……”

    大花蒌说着说着哭上了,一边说一边哭:

    “我大花蒌嘴不济,心可善良啊!缺心眼不假,过日子可是好手啊!为啥给我起外号叫大花蒌吗!不就是过日子能往回划拉吗!自从你当上这村长,跟着这些人干那些事,哪件事能见人啊!你跟花骨朵鬼混生了孩子,我心里能好受吗!村里人都讲咕我,在戳我的脊梁骨啊!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你呀!王寨,我心里委屈呀!黄金来逢年过节给村里人分点米面不假,回头那次不是找你搞点阴谋加倍的往回要啊!那好地还有吗!都让黄金来给遭踏了呀!咱是农民指着啥过日子呢!还不是地吗!还有那个戴旭,像笑面虎是的,最后他不会给你撑腰的!不整你就不错了!别看我是个老娘们,这点事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咋就还不明白呀!”

    王寨听着棍子掉在地上,呆呆的往里屋走去。

    酒店客房,两个小伙子捧着一个大花蓝来到客房门口,一个小伙子上前轻轻敲门。没有回声,又敲。门开了,叶木秋看着两个小伙子问:

    “你们找谁?”

    “您是叶经理吧!我们是恒蒿县礼宾公司,谢谢您的合作和支持。公司受一位先生的委托给您送来一份鲜花和一封信,还有一句话。”

    另一小伙子将一封信双手交给叶木秋。叶木秋接过信说:

    “花蓝放进来吧!”

    随手拿出信,刚要看又问:

    “先生贵姓?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礼貌的回答:

    “先生说了,您看了信就知道了。”

    叶木秋看着信问:

    “他还有一句什么话?”

    “他说您生气的神态非常慈祥,很像他母亲。”

    叶木秋专心看信,看着看着读出声来:

    “爱无法隐瞒。您对孩子的爱和我母亲一样,所不同的是,您给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设计好了,而我母亲只是尊重和支持我的选择,哪怕是错的!说到这里我心里很内疚,在农村当村官一脚不慎,把自己推到火山口上,现在只有您能拉我一把,不瞒您说,我把一生的赌注全押在您对我的支持,我没有选择。

    我的一个好兄弟,为了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宁愿被别人称之为“赖猫”,最后得到爱情的红玫瑰。是他启发了我,只要坚持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水,站起来是瀑布,躺下去是河流。高山不理解山泉,设置了许多路障,山泉却永不停歇,绕过顽石,跳下断崖,变成了飞瀑,变成了长江,奔向浩瀚的海洋。

    叶经理,我称您阿姨您不会生气吧!做人都不容易,尤其是做得不像个人的时候。我不想讨要您的怜悯,只想变成一片叶子砸响天空。我母亲常对我说:人做事天在看,若欠你天来还……”叶木秋读到里停住了,轻声说,“谷函月!”叶木秋抬头急忙问,“写信的人哪!”

    谷江在酒店门外焦急的等待,突然手机响了,谷江急忙打开手机一看高兴的大喊。

    “是叶经理,太好了!她终于肯见我们了!”

    在一边站着的叶木秋,看到谷江兴奋举止为之一笑,很快消失了,目光严峻地说话了:

    “谷函月,是你母亲?”

    谷江高兴地回问:

    “您认识我母亲?”

    “岂止是认识,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苦寻了二十多年的仇人!她在哪?我想见她,你只有让我见到你母亲,我才能和你谈别的事情。”

    谷江一听傻了,喃喃的重复说:

    “你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是仇人?”

    “别问我,你去问你母亲谷函月!”

    铁矿矿长室,黄金来趟在沙发里,华子罡站在一边汇报:

    “大花蒌说走了嘴,把几年前姜老爷子的儿子的事给抖露出来,在现场江雪指着大花蒌说:你叫大花蒌,对吧!刚才你说姜爷爷的儿子是铁矿整死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负责任的。黄老板,看来这事不看完。”

    “啥事啊!老姜头儿子的死关我屁事。我开这么大一个铁矿死个把人不是太正常了。哎,当时,人死的时候你不是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吗!”

    华子罡手举过头顶,起誓地说:

    “黄老板,我敢用我的脑袋瓜子担保……”

    “好拉,这事由我来应付。华子罡,嗯,看来咱这个开发商慈善头衔该扔了!去,跟戴旭联系,让他把那个多事的江雪给我修理了。”

    华子罡弯下腰说:

    “那个江雪,就是您要的那个漂亮小妞,据说她也是戴旭的未来媳妇。”

    黄金来睁开眼问:

    “哎,你不是说那个叫什么帆的是他的小姘吗?这咋又成了江雪了!占姐俩,有意思。”黄金来一下子坐起身笑了,“去,把江雪给我弄来,不能都便易戴旭那小子。哎,你得办漂亮点,别总是留个尾巴,我就尝尝这个鲜。”

    华子罡转身要走,黄金来又喊:

    “你去跟王寨那小子也给我叫叫板,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老婆,他要是管不了咱们给他管管。”

    华子罡转身走了。警棍从里屋出来,来到黄金来身边:

    “大哥,这小子最近可有点不地道,跟那个惠老头子连着一根筋。啥事我还真说不好,凡正我怀疑。”

    黄金来笑了:

    “真看不出,你小子也学会了看人了!行,没白在我手下干一回。”黄金来打开显示屏,显示屏上姜朝与秋叶,还有南虎三个小脑袋在山坡上晃动,“一会你去把那三个小东西给我抓起来,他们在那好几天了,是不是有啥事啊!抓起来看好了,等我的话。”

    警棍答应着走了。黄金来往沙发上一趟,两眼紧闭,自言自语地说:

    “跟惠东池近了!惠东池……一旦事情败露,他就是我的掘墓人……”

    谷江家里,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谷江先下了轿车,随后叶木秋也下了轿车。谷江指着前面的房子说:

    “叶经理,那就是我家。走吧!”

    叶木秋一脸阴沉在前面走。谷江见叶木秋一脸的不高兴,摇头一笑跟在后面。叶木秋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

    “你家有没有狗?我可怕狗。”

    正说着,大门在里面一下子被打开了,吓得叶木秋急忙往后退。甘玫哭着跑出来,看眼叶木秋哭着跑开了。叶木秋捂着胸口埋怨说: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谷江,还是你在前面走吧!”

    谷江点点头说:

    “今天您是客人,理应先走。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带路了!”

    叶木秋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谷江见叶木秋一脸的火气便笑了,紧走几步进院便兴奋大喊:

    “妈!妈!我回来了!”

    小冰和小雪先从屋里跑出来,还是小冰抢先小雪抓住谷江。小雪紧跟在后面。谷江抱住小雪和小冰,一阵亲热过后,谷江抱过小雪说:

    “小雪,你走路很好,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了。今天叔叔要奖励你。”

    小冰一听嚷开了:

    “叔叔,我说话也非常好了!你为什么不奖励我啊!”

    小雪得到机会便告起状来:

    “谷叔叔,小冰他总是欺负我!”

    “我没欺负她,是她不讲理总爱告刁状!”

    谷江看眼叶木秋问:

    “奶奶呢?”

    谷江这一问两个孩子谁也不说话。而后又哭了起来:

    “奶奶病了,”

    小雪哭着说:

    “奶奶又吐血了!”

    谷江松开小雪急忙往屋里走。谷函月从屋里出来:

    “是谷江吗?谷江!是你吗!”

    谷江上前抱住母亲,泪如泉涌:

    “妈!我是谷江。妈,您又吐血了!妈……”

    谷江哭得泣不成声。一旁的叶木秋吃惊的看着谷函月,不禁鼻子一酸。谷江“扑通”跪在地上说:

    “妈,儿子不孝,又给您老惹麻烦了!妈,儿子不知道你还病着?妈!”

    谷函月爽朗地笑了:

    “又是小雪。谷江,你起来,妈听到好像还有人来?是谁呀?是不是你说的叶木秋啊!”

    叶木秋在一边说话了:

    “谷函月,看来你还记得我!”

    谷函月沉思了一会说:

    “听声是叶木秋?是木秋吗?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回来的。走,快进屋说话。”

    叶木秋迟疑了一下,还是往屋里走去。谷江扶着母亲。谷函月对谷江说:

    “谷江,这些天没回来音讯,是不是不顺利呀!谷江,叶木秋是我的恩人,我想单独叙叙旧,你带着小冰和小雪出去呆会。”

    谷函月拍拍儿子的手,话在不言中。谷江望着母亲的脸,嘴张了张:

    “妈,她,我……”

    谷函月又拍了拍儿子谷江的手,谷江站在那里望着母亲往屋里摸去,一汪泪水禁不住流下来。

    进屋后,叶木秋在寻视,见谷函月进来双目凝视。谷函月顺手关上屋门说:

    “这可是贵客,木秋坐啊!别见外。如果觉得我这个家太寒酸了你就站着。”

    “多年不见,还是那么苛刻,虽然眼睛瞎了,不知心瞎没瞎!性格可一点没变。”

    “你不也一样吗!不都是为了这张脸而苦了自己一辈子!今天来,好像是为问罪而来。木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会永远感,抹了下眼泪说:

    “我的眼睛就是这么哭瞎了。好了,不说我,还是说你。我带着两个孩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是你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我每天捡的破烂在你那里是最值钱的。你还把我们安排在你的一间仓房里栖身,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叶木秋抢过话语说: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就想知道哪个人是谁?”

    “我说过,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谷函月脑海陷入深深的回忆:

    【回忆】谷函月背着一袋子破烂从外面回来。几个男人和叶木秋从院里往外走,一位年龄在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在最后,两眼不离叶木秋的身子,谷函月逐人瞟了一眼。几个人大声吵嚷着往外走:

    “叶大姐,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叶经理,我也来个一盅一万,达到十盅你我包了。”

    “哎,哎,啥意思,叶经理可是大美人啊!你包了我们咋办!干巴着……”

    叶木秋也不说话,高兴的咧嘴直笑,不时的给他们一拳,戏闹着。

    【回忆】天色已经黑了,谷函月正在屋里收拾破烂,见他们几个男人架着叶木秋回来,一个个粗门大嗓,酒话连篇。进屋后,几个人大吵大闹,一会功夫,就听几个人吵吵嚷嚷的走了。谷函月对叶木秋的屋里格外上心,半天不见动静,谷函月就放下手里的活往叶木秋的屋里走去,试探着进屋一边喊着。

    “叶木秋,木秋!”

    谷函月喊着进了里屋,只听屋里有动静。谷函月精神十分紧张,大声喊。“谁!谁在屋里!木秋!木秋!”试探着往屋里走,就在这时后脑勺被啥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只觉天旋地转的昏了过去,等到谷函月醒来已是半夜时分,吃力的坐起身,环视屋内后站起身,这才发现炕上趟着的叶木秋,衣服被撕掉赤身一丝不挂。谷函月知道是摊事了,上前拥动叶木秋。

    “叶木秋,叶木秋!”

    叶木秋人事不醒。谷函月吓坏了,哭喊着跑出屋叫人……

    谷函月说:

    “这就是事情的真象,第二天,你成了小镇的爆炸性新闻,从医院出来,镇上人把你当外星人一样,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有人公开叫你“花姐”。你回到小店像疯了一般,对我就是几个大嘴巴,让我把那个人交出来。你说我咋给你交人!我交不出人,你也不听我解释,恨不得杀了我,又把我告到公安局,说是我伙同坏人抢了你的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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