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大家都开始忙了起来,王笑寒忙睡觉,顾西凉在想这件事情,而韩陌那个项目最后还有一点尾声报告没写,而且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点了一支中南海点八,上大学后我基本上就抽这一种烟,以前我抽红双喜,可是h大在山区,红双喜容易受潮,所以我开始买了几包后就不抽了,反倒是中南海点八,这样抽起来虽然味道淡一点可是感觉很好,于是我就改抽它了,而且价钱也很便宜,十块钱一包,够我抽一个礼拜。你们可能会惊叹于我的抽烟能力,其实我平时不怎么抽烟,除了遇到了麻烦事情或者不顺心的事情,我才会一个人抽上一两根,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而今天也是这样,从我现在得到的消息和顾西凉那边问出来的东西,很显然我觉得这已经是一个有点类似与漩涡的事件,只要一掉进去就会抽不出身来,而且连头都回不了。当初我考上这所大学,来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事情,或者说我只是单纯的想把大学读完,然后毕业出去找个工作,当然读得好的话,可能会考上研究生也不一定,可是现在才来了三个月不到,事情就越来越多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远远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看着不远处,愁眉紧锁的顾西凉,我想现在的他应该和我一样,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甚至可以说是深深深地思索中,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很开朗,可是心理学上说,越是开朗的人,遇到困难的事情越是不知道如何解决,不过我还是相信他能克服,因为他总能自娱自乐,比如他来寝室没两天就给韩陌和王笑寒取了外号,一个叫眼镜,一个叫胖子,我可能因为既是同学又是同事所以才有幸躲过一劫,不然可能也会被他不知道冠一个什么名称。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他就笑呵呵的爬到床上去睡觉了,我也把烟头掐了,午休一下,有些时候想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古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我们现在还只是在这个漩涡的边缘而已。
我还在昏睡中,就听见顾西凉的大嗓门在吼了起来:“眼镜、胖子还有杨音,你们快起来,都6点多了,这晚饭还吃不吃了。”我翻了一个身,看了看手表,的确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太阳已然快落山了,我看见韩陌也起来了,在一边系鞋带,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叫他眼镜反而更加合适,因为有一种知识份子的味道在里面。至于一边的王笑寒,在顾西凉的几番催促下也下床了。因为是眼镜请客,所以股息两道也不客气,四个人点了十个菜,要不是我拦着,恐怕还有再加几个的趋势。
“韩陌做一个项目也不容易,拿了点报酬,我们得给人家自己留一点,别太过了。”我在一边说道。
“没事、没事你们多点一些也没关系。”韩陌在一边。
不多一会菜上齐了,桌上我也又聊了一下灯控室的情况,王笑寒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韩陌也没说什么,顾西凉在一边分析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既然是钥匙断在门里面,肯定要去找修锁的王师傅,可是吃完饭估计都9点多了,人家早收摊了,现在去找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吃完饭,只见韩陌把服务员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服务员就出来,不一会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看样子像是一个经理,看见韩陌,老远就小跑过来,韩陌和他笑着寒暄了几句,又说了些什么,这人就出去了。王笑寒有点了几盘水果,美其名曰饭后甜点,吃完后我们个个撑的肚胀腹圆,出门的时候也没见韩陌结账什么的,但也没见人拦着我们,难道韩陌偷着把帐给结了?这不可能啊,没见他离开,一直和我在一起,不过因为喝了一点酒,我也没有深思,只是往外走,当然还有到醉的地步。
第二天顾西凉神神秘秘的走到我身边,悄悄地说:“你知道韩陌他爷爷是谁吗?”昨晚吃完饭,韩陌就打车回家了,因为他就是n市的人,只不过是在市区,他每个周末都回一次家,这星期也不例外。
“谁啊?”我很好奇顾西凉怎么会谈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王笑寒把耳朵凑了过啦,也小心翼翼地问道:“谁啊?”
顾西凉严肃地说:“你们居然都不知道,韩彻炎啊!”
等等,这个名字我好像在那里听过,但一时有想不起来,我看看王笑寒,可是他似乎没有任何印象。我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我们学校的第一任校长,而且据说还是最年轻的校长,当年才三十几岁就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
“老校长?”我说。
“嘿,校史课没白上啊,”顾西凉拍了我一下脑袋,“不过也不全对,他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我和王笑寒同时问道。
“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军某集团军36旅旅长!”顾西凉故意强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几个字。
我想了想,乖乖,旅长啊,副师级,放到政界就是厅级干部,可以和h市市长平起平坐了,这还真是看不出来。
“昨天那家饭店就是他家里开的。”顾西凉补充道。
“怪不得昨天连结账都不用了,不过从第一任校长到现在也好几十年了,算来韩彻炎也八十多了,应该早退下来了。”
“你说的对,不仅下台了,韩彻炎在前几年就已经死了。”
“那”
“现在在36旅任政委的是韩陌的爸爸,韩如风。”
“哦哦哦。”你小子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啊,我好奇的问顾西凉。
“其实我也只是不小心看到的,上次我去校史馆查询有关放射性研究的资料,结果没查到什么,倒是看见了韩彻炎的照片,当时我就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可是也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知道你们见过韩陌的钱包没有?”
“见过啊,还是李维斯的,好几百一个。”王笑寒说。
“钱包里面有一张全家福,里面就有他的爷爷韩彻炎。”
“所以你就顺着这条线查,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
我看着顾西凉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与我平时认识的那个顾西凉有点不一样。一下子可以搜集到这么多线索,确实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干的,也不可能仅仅是同学关系偶然得知。
“你觉得这和我们调查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不容置疑,既然韩彻炎是第一任校长,那么灯控室毫无疑问是在他知道的情况下完成,那么这个灯控室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或者说它的用途是干什么的。
“我还会去查的,但目前就知道这么多了。”顾西凉说。
关于韩陌的传闻是否属实,我也没有去深究,毕竟是同一个寝室的,如果问得过多反而不好,况且韩彻炎已经死了,他所知道的东西很可能已经随着他的死去而长眠于地下,韩陌是毫不知情的。
大学的周末虽然不像高中一样还要去补课,但各种选修和社团活动加起来其实也还是蛮多的,好在我和顾西凉没有参加什么比较热门的社团,目前来讲只有灯长这个职务。王笑寒则不同了,整天拖着150多斤的身躯跑上跑下,累得半死,我和顾西凉也很好奇,明明是学生物工程的怎么会去报动漫社还有日语社等等乱七八糟的社团,和自己的专业半毛钱关系没有。
灯长是没有周末的,只能是轮班,本来是规定顾西凉周六负责,我周日负责,但其实一天就4个小时上班,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轮的,而且我对文档和报修也不太熟悉,而顾西凉对于开关回路也不熟,所以我们还是两个人一起,至少安全感会增加一些,灯控室里面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诡异程度只能是与日俱增,我和顾西凉互相有个伴也好照应。
过了11月,天气就开始凉了。h大在郊区的郊区,群山环抱,早上七点钟起来,打开窗户全部都是雾,能见度还不到5米,昨晚上晒的衣服全部给露水打湿了,跟白晒一样。这些天倒也是还好,没有了怪声。期间骆函也来过一次,我们问灯控室那盏“永不熄灭”的灯怎么回事,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我和顾西凉反复试验,最终确定就是那盏灯根本就是一直亮着,既没有人开也不需要有人关,只不管白天的时候会暗一些但到了晚上就根外的亮堂。骆函倒是没有什么很吃惊的,看他的表情似乎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