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是荧光的,越暗越亮,而且不需要什么能源供应。”
“这灯这么高,当初是怎么装上去的?”这灯控室不是平常楼房而是类似于复式楼,中间从顶上垂下一个大吊灯。我和顾喜亮几次想要去把等拿下来看个究竟,结果都没有成功,估计要有专业的人员和器具才有可能拆下来。
“当时装这盏灯的时候,你在这里?”顾西凉又开始问了。
“没有!”骆函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这灯是荧光的,万一要不是呢?”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于是就打电话问了楚慕白,他给我的解释是这样的,而且除了荧光也想不出别的好的解释了,难道不是么?”
骆函这么一说倒也是确实,除了荧光可以在无能源的情况下做到在黑暗中发光,那么其余的物质似乎是不可能具有这样的能力。
顾西凉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头绪,似乎也确实找不到比荧光更合理的解释,而灯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所以只能以荧光为最合理的解释吧。
我们和他讲了把门打开来的事情,骆函倒是很惊讶我们把那些门打开来看过,因为他做灯长几年来,确实也有过打开这些门的想法,但是却一次也没有去这么做,因为当时给他面试的是上一任灯长,他也从来没有打开过那些门,至于门里面是什么就更不清楚了。听说里面是一些衣服和档案的时候,骆函脸上也没什么诧异,只是说这也很正常,一些衣服和档案可能是以前在这里工作的人留下来的,你们也知道20世纪的灯控室不像现在这么电子化,一两个人就能操控,需要多个人一起操控,所以这些多余的房间应该就是那么以前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顾西凉并没有去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说一楼的这个房间我们没有打开过,然后再寒暄了几下,骆函就走了。骆函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我们已经转正了,他自己也已经在实习了,这次回来是有点小事。
送走骆函之后,顾西凉一个在沙发上嘀咕,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我隔得远听不清。没一会,他就跑上来和我商量。
“我们明天弄个铁锹或者锄头把一楼的门给撬了吧。”
“干什么?不是说下次请王师傅来吗?”我有点奇怪顾西凉忽然这么急,其实从上次王大爷来也有快一个月了,一楼的门虽然没开,但鉴于二楼和三楼的房间里面也都是一些老旧物件,所以对于一楼,虽然是好奇,但这种好奇心已经远远没有在打开二楼、三楼房间之前那么强烈了。
“我是觉得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一楼房间里面有什么不可知的东西,不是会被人搞得谣言四起,所以我想还是把知道的人控制在我们两个就好了。”
顾西凉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这样说来,仿佛一楼房间里面一定会出现什么似的,但是以二楼和三楼的状况,判断的逻辑好像有点不对,至少在我看来,应该是正常大于不正常,而且是远远大于,而不是这么肯定这房间里面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第二天出校门,外面开始下了一点点小雨,下午没课,学校里面找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认识的同学可以借到类似于可以撬门的东西,于是只好和顾西凉一起出去买了。h大的校门是墨绿色的,上面布满了爬山虎,秋雨打湿了本来已经快要枯萎的叶子,远远望去,这些绿色在烟雨中有些诡异。学校里面有10000多名学生,带动了周围各种产业的发展,小饭馆和旅馆尤其多,但五金店却还是比较少见了,我们两问了半天才在一家小小的店面里头找到了卖五金的地方。店不大,我和顾西凉两个人再加上店主,三个人差不多就已经占了半个店面。
“你们要买些什么呢?”店主是个50来岁的妇女,说着一口带着浓郁本地方言的普通话。
“热得快已经卖光了,我老公下午去市区进货,晚上再来吧。”老板以为我们是买热得快的,所以还没等我们开口就补了一句。
“我们不是买热得快,大婶。”顾西凉在一边嚷。
“那是买什么啊?”
“大婶,你这里有什么比较硬的物件么?铁锹什么的。”
“没有,铁锹买的人本来就少,一年都没几个,现在都秋天了,粮食已经收的差不多,哪里会有人要这东西。”大婶如是说。
“那锄头呢?”
“锄头要去铁匠铺买,我这里又不卖锄头。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长臂扳手,你看看要不要,要说硬这店里也就数它最硬了,给十几吨的大卡车卸轮胎,一点问题都没,还省力。”
看了一眼大婶拿出来的扳手,我和顾西凉在一边小声商量,现在也就这个东西有点用了。最后我们一共要了一个铁锤、一个凿子以及一个长臂扳手。顾西凉把东西装在带来的包里面。还没走几步路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只好我来背。我把包接过来,双手直接往下沉,里面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十斤,脑子里如果一下子没准备好的话,很容易直接砸到脚,不过万幸的是我在包离地两分米的时候终于使劲全身的力气把包给扛了起来。
回去灯控室的路上雨还没停,但也不大,秋天却还是感到有些凉,于是我和顾西凉加快的脚步,一来怕冷,二来也害怕雨会越下越大。在灯控室一楼的沙发上坐了半天,总算了有了一些暖意,这里有没有干毛巾什么的,只能把卫生间里面的纸拿出来,把头发给擦干净。我们离灯控室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雨忽然下大了,风雨坡上虽然树很多,可是还是遮挡不住,等我和顾西凉到大门口的时候,基本上头发已经全部湿透了。
饮水机里面的水开始烧开了,灯控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茶叶不少,全都是绿茶,有龙井、毛峰、麻姑茶等等,绿茶是一个总称,指的是未经发酵做成的茶,不过看这些茶叶有些已经是发霉了。于是左挑挑、右捡捡,泡了两杯茶,一杯给顾西凉、一杯给我自己,算是压压惊和暖暖身体。
喝完茶,顾西凉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包,扳凿斧锯都在那里面,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把包打开,然后我们俩向那扇绿色的门走过去。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这门的原因,上次断掉的钥匙依旧插在钥匙孔里面,但已经有了很多的灰尘。这门看起来很厚实,一般的门总能透过门缝看到些什么,唯独这扇门,严丝合缝,一点光都透不出来。我和顾西凉研究的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因为感觉从哪里都是一样的。最后还是决定从门底下凿,等凿出一个洞来就拿手电照照里面是些啥,这样既安全又可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顾西凉两人忙活了半天,还是没能成功。按常理说,门和地面是肯定有一道缝隙的,这道缝隙随着门的不同会有不同厚度,而眼前的这道门与地面之间缝隙的厚度是零,甚至还有可能是负数,因为从肉眼看过去好像这扇门要比这个门框大,而且它是在门框后面,并不是和多数门一样处在门框中间,类似于我们泡杯面的时候,用一本书盖住了杯面口,而我和顾西凉就处在杯面里面,而用来盖杯面的书就是这道门,而且门和墙壁之间的贴得死死的,也就是说,用撬是不可能强行撬开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地方下手,只能通过一些特殊方法。
忙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趴在地上累得够呛,我只能和顾西凉先休息一下。
“杨音,你说这到底谁设计的门,怎么会这么变态。”
“不知道,这灯控室从建校那年就有了,即使找到是谁设计的,到时候估计也是和韩彻炎一样,早就已经不在这个是世界上了,找到了也没有意义。”
“这倒也是,不过看这房子的装修,应该是有翻新过,上个世纪60年代不可能有这么先进的设计,能造出一个复式楼来。”
“是啊,现在在农村有些人家才开始了复式楼的建造,而在半个世纪以前已经有人在这里做了一栋复式楼,听上去感觉都有点让人不敢相信,难道是未来人穿越?”
h大的历史其实有很多是不对外公开的,我和顾西凉之前在校史馆也待过一段时间,但翻了翻去半天,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去的次数多了,老刘头那边的烟还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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