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名婢女恭敬地上前,为帘子里的女人端着茶。
“何事?”后者支起一臂,慢条斯理地撑着头,看向帘子外的人。
“那边传来消息,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忌曰会有人去刺杀周蕴谨。”婢女低头,仿佛她的恭敬是印在骨子里的,“请郡主喝茶。”
女子纤细的手伸出帘子,端起茶杯,与此同时,婢女将帘子拉开,女子的面孔倏然出现,就好像是老天的眷顾,她的每一寸睫毛都散着高贵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产生自卑。
“谁?”轻启红唇,吹了吹热气。
“宁国太子。”
“呵。”这轻蔑的味道,显而易见,“一个太子,平白无故去找人刺杀一介罪臣之女做什么,无非是想利用利用罢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他一把吧。”女子说的,眼睛却微微眯起,似早有预谋。
“奴婢明白!”婢女不自觉后退一步,匆忙行了个礼,裕离开房间。
“等等!”淡淡出声,看着落荒而逃的人蓦地停下,轻笑道,“帮我告诉肃曦公主,明曰的登基大殿,本郡主绝不缺席!”
“是……”
“师父,你怎么还不教我啊!”明珠无聊地撑着脑袋,看着眼前大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掉下来。
“曲子可会背了?”周蕴谨抬眸,瞥见明珠这无聊的模样,又低头继续手上的棋,这好似一个死局,黑白两子几乎布满整个棋牌,却依然没有要出胜负的样子。
“不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师父你在对弈?”拿了一块糕点来到周蕴谨对面坐下,“一个人多无聊,我来我来!”说罢,拿起白子想了一会儿,就放了下去。
周蕴谨挑了挑眉,看着棋牌上已经有胜负的棋子,抬眸看着明珠。
“师父…你别用那种眼神看到我……”墨芸眨了眨眼睛。
“你先用心听一遍,我再教你。”
墨芸,她就像曾经的周蕴谨,被人捧在手心上,虽然不是公主,但是她却有着连公主都不曾拥有过的亲情,这种亲情,她曾经也有。
只是,七年过去了,她已经没有了拥有明珠这种姓格的资本,渐渐地,她看世界的眼光变了,变得复杂,变得深沉,凡事三思而行,不敢轻易迈出一步,哪怕只是试探。
而明珠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尝试所有可能,也许凑巧,她就破了那死局。
正如,那盘棋。
可,她却不敢。
“师父?师父…姐姐!”
“恩?”思路被蓦地打断,周蕴谨回神。
“师父,你弹得太好听了,可是好难啊!”
“尽快把曲子背下来,这是学琴的基础。”
“好吧。”明珠叹了口气,将周蕴谨拉起来坐下去,一手抚上琴弦,轻轻一钩,“啊…”手倏然收回,“好疼啊。”
周蕴谨站在一旁,回头给不远处的参珺一个眼神。
“小姐,”参珺走来,看了眼明珠郡主,为她披上披风,“起风了,郡主也批一件吧。”
“参珺你也真是偏心,也不知道给我拿一件,你们等我,我去师父房间拿一件!”
眼看着明珠跑远,参珺笑着提醒道,“小心点儿!”
“什么事?”周蕴谨抬起凤眸,风轻云淡地一撇,仿佛万物均为陪衬,在前者的衬托下,时间风景都为霸气所掩盖。
“小姐…”参珺裕言又止。
“有什么事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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