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隋九受伤了!”
“如何了?”周蕴谨皱眉,最近榕枫楼的人怎么频频出事?
“很严重!。”
“给她送去药膏,下个月我爹爹娘亲那儿,我就自己去了。”周蕴谨面色一变,今曰晨起有些愉悦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可是小姐,这次老丞相都说让人陪你去,恐怕有什么危险……”
“怕什么,从前我不都是自己去的?”周蕴谨挥了挥手,止住了参珺的话,重新来到棋盘前,望着里面的胜负已定的棋局,“是巧合吗?”
而走过来的参珺看到白子赢已成定局,眼里不由地闪过诧异,“这是郡主…”
“恩。”抬起纤细的手,一粒一粒捡着黑子,柔滑的触感让周蕴谨一顿,更加轻盈地收着黑子。
“小姐,这是巧合?”
后者皱起秀眉,看着参珺一张一合的嘴,明显不喜欢听。轻盈一笑,似是眼前万千流光闪过,“或许,不是呢?”
“姐姐!你快来教我!”明珠天真地笑着,边系着披风边跑过来,径直坐在琴前。
“慢!”周蕴谨抬眸,阻止了明珠,看向参珺。
“郡主,弹琴时还是带上护甲的好。”参珺会意,唤来奴婢递给明珠郡主。
“可是刚刚师父弹得时候都没用。”
“小姐是熟能生巧,郡主才刚学,还是带上的好。”
“我就不,我就是要像师父一样。”
“这般任姓?”周蕴谨制止了参珺的话,眉眼带线道。“万事开头难,你虽有基础,可你并未学多少,让你背了曲子你还不曾熟背,便迫切地想要学琴,让你带上护甲是为了保护你这双玉手,如今这般不听话,我这师傅当的,怕是说失败也不为过了。”
“可是……”
周蕴谨抬手,打断了明珠的话,她要听的从来就不是“可是”,而是“知道了”。
“罢了,你好好想想罢,”周蕴谨落下玉手,解了披风递给参珺,“我回屋歇息片刻。”
“是……”
~
半个时辰后。
女子双手佼叉于腹前,坐在床边靠着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床帘上的流苏,细柔的长垂在身后,湿润,清滑而又不失柔美,仿佛是被雨露所沐浴过。
再看那女子,柔美的柳叶眉下,细长的眼角衬托了眼睛的另一番风味,高高挺起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远远望去,说这是一幅画也不为过。
这就是明珠进来时看到的场景,她抿了抿唇,“师傅做了什么,她看起来好累,”来到床边,看向参珺。
“郡主,小姐的喜怒有时候奴婢也无法洞悉,不过看样子,小姐需要安静。不如,郡主先随奴婢出去,奴婢教郡主一些琴技基础?”
“参珺姐姐也会弹琴?”
“略知一二。”
声音渐渐淡去,周蕴谨拂起丝,重新坐起,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镜前,笔直的身姿,婧致的妆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她沉默着。
她并非生气,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大…大小姐,这是您前…前几天落在老爷那里的书…”
一名婢女穿着低调,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本书,白晢的双手略有颤抖。
后者抬眸,看了眼低着头的奴婢,目光渐渐移向她颤抖着白嫩的双手。
“你可在框我?我何曾在外祖父那儿落下过书?”周蕴谨轻轻笑了下,平静地接过书,翻看里面的内容。
“奴婢不敢!”闻言,那名婢女赶紧跪下,各种举动透露着害怕,“这…这确实是沈公子让奴婢送来的您落在老爷那儿的书…奴婢不敢说谎,沈公子可以作证的!”
沈公子,舅舅?
“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周蕴谨看着镜子中,那婢女的模样,是挺婧致的。
只是,她有那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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