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半截麒麟

第一章:又见暴乱儿时回忆之初一

    新疆又暴乱了,呵呵,我揉揉微涨的太阳穴,今年老爸老妈的新疆探友之行多数泡友上传)老爸前面还给我电话,说和新疆战友通过电话了,现在貌似局势更加紧张了,街上时有坦克装甲巡逻,那些通缉犯逮不到恐怕外面的空气会一直紧绷下去,这已经被天杀的恐怖分子,穿越剧是不是看太多了,真认为拿个啥武器就可以颠覆社会和夺权篡位,找屎啊,唉。

    接下来这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二老,得想个辙能顶替这次计划两个多月的行程。

    说起暴乱,从小在新疆长大的我,亲眼没见过,但生活点滴中基本也可以感受的到,呵呵。

    回上海了,长大了懂点事了,看见奶奶和外婆家住的是如此近,就在一个里弄,就偶尔调侃下父母,你们是不是早恋啊,是不是根本之初不是本着响应国家号召支援边疆建设私奔而去啊,或者出去后大家按照老家居住远近成双配对啊,或者或者如果他们够潮,肯定对我竖中指加一个切字,呵呵从小在新疆长大,从听得懂话那会儿,我和我同样的孩子,就被冠以上海小阿拉的称号,得到的眼光和口气,我琢磨绝对和一般的小孩是不一样的,有距离,有尊敬,有不屑,有鄙视的味道。

    而我16岁回沪的时候又换成了小新疆的名号,身边的眼光和口气除了一个尊敬味外,其他的倒还一个不少。

    一晃眼自个半截过去了,偶尔回味琢磨把玩一下,这还真是和父辈们的迁移有诸多关系,且不谈这些了。

    又见暴乱,老爸前两年回兵团帮一个战友的骨灰带回上海,结果因为暴乱,被堵在乌鲁木齐机场三天,回来后,一再感叹上海的治安是多么蔚蓝,纯净,对新疆那曾经奉献了三十多年的战场心有余悸。

    新疆建设兵团设十个师,每个师二十个团,我父母隶属的兵团在南北疆重要交通要道城市,库尔勒。

    我不喜欢军事,但喜欢枪战片,我不喜欢恐怖分子暴乱行为,但新欢看恐怖片,我向往简单的生活,但总是没事找事将自己弄得很累,人似乎就是这么矛盾,口非心是吧。

    能静下来也真好,平时嘴巴吧嗒吧嗒聊天不停的终于可以安静一下,用手指头扣扣以往的点滴,再撒点胡椒粉孜然辣椒面,看能否把这半截的七零(八落)人生,调侃成半截麒麟。

    我学习上天资真不咋地,记事的年龄是上幼儿园的时候,但那会儿按照现在的说法我已经学会了欣赏美,经过对比,我发现妈妈真美,尤其是在给我们上课教写字,唱歌跳舞的时候,那会儿妈妈一旦换了发型,我还总有个适应阶段,心理才能真正接受新的美,比如扎一根大辫子,扎两根大辫子,短发,可回到家里这感觉就会消失了,大概回家后对我就更加严厉了,呵呵,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叫,我发现我又特喜欢里面的女主角,发现她们和我妈妈一样美,但是又找不到太多的共同点时,前不久偶然又看了一遍那电影,我琢磨了下当时我的审美标准,是妈妈和她们穿衣服,从后面看,腰部有个明显的褶皱,她们的头发都是清爽整齐的,和当时我身边的一些阿姨们的确不一样,还有就是她们都有知识,可见,那个时代,知识的力量完全超过了现在韩国整形技术。

    小时候真是无忧无虑,没什么惨痛悲壮的童年,所以万幸自己现在的年龄也正好脱离了选秀时代,否则还真没脸上台,呵呵。

    我属于思维发散性较强的人,直到今天,还是这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做事不专心,浮躁不稳定的一类,这点,我从小就这样,人说三岁看老,我也不知道我三岁时被谁看过相,反正去那些景点追着后面要给我看相的相士道士铁嘴半仙啥的,我坚决不许,或许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早就被看过相了,不过结果呢老爸老妈不好和我说而已,因为后来还在襁褓中的弟弟,被一个路过门口的算命人看了弟弟的相,赞不绝口但什么都不索取,让我父母欢喜好久后,我就更加认定了,俺的命,还得自己去运作,不指望老天的馅饼了。

    幼儿园的时光,并不是现在的幼儿园那么严厉正规,小时候听说过自然灾害,但家里从来没断过粮,因为兵团单位的工作需要,兵团幼儿园时常老师不在,要自己管理自己,当妈妈和其他老师们别调去作工作服,分发物资等工作时,也是我们比较自由快乐的时光。

    你吃过蜻蜓吗?善哉,益虫啊,岂能谈吃,罪过!!可它真有肉,味道真不错,8090的看客70大都市长大的看客,要拍砖的话我会反拍回去的,呵呵。

    用手抓蜜蜂,抓蜻蜓,抓苍蝇,其他虫子啥的,这在我们幼儿园的时候,你要是这些基本技能不具备,也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当蜜蜂停在花蕊中采蜜时,你要轻巧快速无声的靠拢,用两指准确快速的夹住它的翅膀,并且要注意它的屁股别扭动到你的指头上,否则,就被蛰了。

    蜻蜓呢,更加简单,但它不似蜜蜂那么专注,但是它的悲催在于,如果被抓,我们会用口袋里常备的火柴,一根点燃的火柴,对着它的胸脯来回的燎烤,然后轻剥外壳,吃里面一丝丝的胸脯肉,唉,不说了,真的少儿不宜。

    直到上小学后,金盆洗手。苍蝇是考手掌合拢及手臂摆动的速度捕捉到掌心内,用力的掷在地上,或者将其六只脚一一拔去,让其飞翔,然后看其降落打滚。

    甲壳虫则会给它绑上线,牵着它飞翔,貌似微型直升飞机。等等等等,这些,有多少看客经历过玩耍过,应该有些共鸣同感的,呵呵。

    我喜欢狗,但父母不养狗,曾抱来一只小狗,结果吓的我蹿到老爸身上不敢下来,那会儿基本家家养狗,最多的是大黄狗,对于上幼儿园的我来说,和我个头差不多高,有点像现在的短毛金毛。

    那会儿狗主要是看家护院,起始也没啥独门独院的,那会儿都是大的四合院,主要是用来看鸡,防止偷鸡摸狗的盲流。

    那会定期的一个儿时游戏就是打狗仗,这会儿是绝对看不到的。我们这院子十几条狗由自己的小主人牵着,和另个院子的十几条狗打架,斗狗。

    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技术活,我们院子那时每一次赢得,屡败屡战,回回屁滚尿流,这是实话。

    俗话说狗仗人势绝对没错,拍打着自家的大黄二黄,怂恿出战,那是人狗合一精神抖擞。

    可惜,一旦双方放狗交战,我方始终从人气上胆怯,呼声越来越低,有人开始撤退,那时真是兵败如山倒,对方十几只狗如猛虎下山,我方十几只狼狈逃窜还夺人路,回想起来,刺欢快的享用美味的果子,说起偷果子,后果起始很严重,当你被两只狼狗堵在树上,被看果园的大爷捆在树上剥去衣服,让你父母来领,那会儿人的极限是不自知的,也是奇迹的,未读书的我,在狼狗后面奋勇急追,前面有两人高的土墙面前,曾奇迹般的两回翻了过去毫发无损的跑回家,后来看了第一部武打片后,还真的在墙边,想象自己就这么跳过去,跳过来,绑着沙袋学轻功,想着如果学会这,那果子不是想咋吃就咋吃么。

    后来么,明显的白日做梦了一场。未上学时,学会了打麻将,学会了撒谎,学不会单打独斗欺负人,没吃大亏,是因为老妈是幼儿园老师兼食堂管理员兼服装组组长,老爸手巧能干聪明,那会儿,老爸帮人家打火墙,修炉灶,打家具,盖鸡窝,这对一个上海知青来说,对所有的知青来说,可真的不是盖了去的,所以打小,除了单打独头外,自己的优越感不是来自家庭的殷实,那会谁殷实谁是资本家,而是来自父母的知识力量!

    !兵团知青来自五湖四海,哪的人都有,一个大院子可能就是十几个省份的知青,所以小时候啥地方方言都能听,也会呀呀说几句,大家的脾气性格各异,有父母的影响,我基本从记事起,还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到谁家都不客气,渴了进去喝水,饿了随便到谁家就扒几口饭,后被父母管教了一大番,就收敛了很多。

    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还是挺会看眼色,分析形势的,呵呵。因为长得胖,隔壁阿姨让我叫干娘认干爹,说她闺女小红长大了就给我当老婆,那时虽说不懂,但看着大人在一起不怀好意的哄笑,看着小红也羞红了脸躲进里屋,我也会张着嘴傻呵呵的拼命点头好啊好啊的答应了n次。

    小红和我一样胖,不爱说话,爱穿红衣服,很小,她就帮家里每天挑水,定期劈柴,剁鸡食,反正我知道的活,她都干,力气很大,有一次,我说,红啊,我来帮你担水,可以一上肩膀,脚步无法迈开不说,肩膀重如泰山,看着她轻松的脚步,崇拜极了。

    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外号飞机,开车很猛,可惜后来死于车祸,二哥后面出去就没回来过,也不知道作什么买卖去了。

    小红是我读初中时,她退学,家里付了两千押金,去了纺织厂工作,印象里,她一直那么安静,只有一身红衣服在干活时,在我眼里跳动的像一团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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