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偏不让妳悠清如风

卷67:谁在背後搅局(谁在背后搅局)

    二人闻讯,便是步履匆至前去查探,不过,邢善若却是不忘领着常悠同行,因为,他早已经嗅出刺客的来意,并且,有这必要带上她。

    隶令堂里,四名侍从正持刀押持着那名蒙面黑衣刺客,刺客的颈间,於前後左右方,被剑尖直抵着,若是轻举妄动,便会一剑贯穿而亡。

    「来者何人?竟如此大胆,闯入我中书府里来?」中书大人正在审讯黑衣人,只见他冷哼一声,没有一语,更是不为所惧!

    此时,邢善若迅眼观察隶令堂周围情景,只见所有架上的卷书皆是完整摆放,毫无被翻动过的痕迹。他便移步上前,目色严沉,打量着刺客全身上下,他的蒙面巾虽已被扯下,看着却是眼生,显然他只是替人办事的小卒而已,「料想你肯定不会说出此次前来目的为何,以及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嘴角轻蔑而扬,神色间也只是鄙视以对,亦不屑开口说一句话。

    「搜身。」邢善若轻声令下,周围侍从便在黑衣人身上,四处摸寻他身上有何之物;果不其然,还真给他搜出个什麽东西出来了!

    只见侍从搜到一块令牌,并呈交至中书大人手上,而这块令牌上头,刻印着豆大一个字…“尉”。

    中书大人见此,愤怒一甩,便将令牌扔至地上!锵的一声,震怒如涛!亦是能感受到他自始至终无法宣泄的愤恨!

    此刻,璩桑与邢善若的视线,同时也瞧见地上那只令牌,璩桑跨步於前,顺手拾起了它,二人皆是清楚的看见上头的那一个尉字,而常悠虽是对於他们之间所有过往之事,毫不知情,但见中书大人如此忿怒,於是她的视线,也跟着好奇的移至令牌上…

    这一见,常悠为之诧然!这刺客竟是大司马府的人,他来中书府要做什麽?行刺?偷窃?

    「哼!尉佐竟然还将手伸到我中书府里来了!逆贼如此目无王法,简直可恨!」中书大人早知道尉佐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勾搭,只是摸不清现在他的目标放在中书府,究竟是何心思!

    「世叔,尉佐正因为───」璩桑话才到嘴边,忽地被一旁的邢善若挺身,岔言打住!

    「尉佐正是因为藏有不为人知之事,才会派人刺探中书府,父亲,此事交由我来查办便可!」邢善若迅即替他接了话,并向璩桑投了一记暗示的眼色,清楚明白的告诉他:现在还不能端出奏书一事!

    瞧着他眼色中的含意,璩桑才霎时想起了自己先前已应允了他,要将此事先打住一段时日再奏,於是这才强行收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真相。

    此时,中书大人抑遏怒沉之气,对於尉佐的势力,以及他的野心蓬勃,实在难以想像他将来又会干出什麽更加令人寒颤之事出来!「善若,尉佐违天悖理,摄威擅势,我等与他本就势如水火,只是,我们手上毫无有力的证据,来举他的罪状,自始至终尚未替璩府洗刷冤屈,而这次,就连贤侄想与我见上一面,都需要费尽苦心才能得愿,因此,我怀疑府内早有暗伏尉佐的细作,好让他能精准的掌握我府里的动态,此事,你得再多加留心,否则,接下来我们怎麽死的,恐怕都无从得知了!」

    「父亲放心,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谱了。」邢善若胸有成竹,心思缜密的他,早已知晓要如何着手了。

    片刻後,邢善若与璩桑表示先行退下议事,二人并肩迈步於曲廊下,常悠与申姜随行於後,这时,邢善若脚步渐而沉缓,彷佛有所踌躇,当下,他便转了身向常悠道:「小肠,我与扶桑兄有要事商议,妳那位姐妹今日状况不知如何了?要不妳就先回去照料她吧。」

    常悠此刻心思掠过一道不明隐忧,方才见到那名刺客竟是来自於大司马府,虽说这事儿她听得模模糊糊,可也感觉得到他们之间有许多仇怨之事,可真的弄得她一头雾水了,这下子,真如尉立渊先前所预料的,中书府接下来果真是不太平静了…「善若,那名刺客究竟是有何来意?难道他想杀谁吗?」

    「刺客若是要来杀人的,那麽他就不会只是今天这般模样了。」也许,邢善若早已看出什麽端倪,不过,他也不便陈述细节,只想先让常悠离开再谈吧。

    常悠一时间也弄不清楚,既然此事暗潮汹涌,那就待日後遇上了尉立渊,再来向他了解细节也行,於是她也不便再多加问询,便是先行退下了。

    邢善若将盯梢的目光,落在常悠渐离渐远的身影,直到确保她走了之後,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璩桑已然现了邢善若的神情有异,思绪回溯至方才大厅上的种种疑点,不禁存在了几分的质疑…「弱水,我且问你,你怎麽知道刺客身上带有大司马府的令牌?」

    「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令牌,我自然是不会知道。原先,我以为是尉佐派来的,只是,方才在隶令堂里,我查视了厅堂内的周围状况,才有所联想;你想,刺客为何而来?从前你还在外头流落逃亡之时,尉佐的人追杀不了你,如今你虽是顺利进入我中书府,他仍然想要杀你,但他尉佐为人行事乾净,向来不留把柄,哪有派刺客前来,身上却还带着自家令牌来办事,好让你来拆穿?再说了,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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