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挣拧的眉睫下,透出的尽是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这女人,她怎麽还活着!不可思议的是,她和邢善若竟是如此谈笑风生,他们又是什麽关系?莫非她错过了什麽?居然还藏了如此荒谬的秘密!
侯长郡那般蕴怒如煞的目光死盯着常悠,见她与邢公子闲适悠然般的从她视线前方而过,渐渐隐没於街坊人潮之中,此刻思潮疾涌,心中早已衍生出盘算的主意…於是,她轻挥了手,示意荷叶附耳上来,窃语吩咐着…
街坊日盛繁鼎,这般光景晰映犹存,她曾与师妹们,因为初见世面,还逗留於这街坊上转悠嘻闹,而如今,世事变化难料,辗转再回到这儿,没想到身份却已改变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此时街市的前方,正有十来名侍卫兵匆匆纷至沓来,紧促的步伐下还有着一股煞气逼人般的气势,一行人来到了常悠与邢善若的面前,顿时止步停下,其中一名侍卫挺身站出,目色肃立,上下正打量着常悠,与此同时,他那手上持有的一幅卷轴,便是“唰”地一声,顺手摊了开,并将视线移至卷轴上,接着又迎视於常悠脸上,似乎是在勘察比对。
「正是她!拿下!」那名侍卫喝令一声,身旁的侍卫纷纷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常悠左右持押,欲带她走!
「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住手!」邢善若见状,赶紧挺身阻挡於前,赫然质问道:「何人?竟当众强押我府上的人?」
领头的侍卫兵,只是居傲以视,毫不客气哼声道:「我们是亲尉军,你说呢?」说着,那人从腰际间拿出一块令牌出示於前,上头确实刻着“尉”字。
常悠一听到亲尉军,脑海中只是闪过一丝莫名其妙,怎麽回事?
「想不到你大司马府的人,竟已猖狂至此,当街胡乱抓人,是不是太过蛮横无理了?」邢善若一时间弄不清他们的来意为何,只怨大司马府的人是如此恶霸之径!
「这女人是大司马府的死囚,曾经畏罪潜逃,我等只不过是奉命缉拿要犯,何来无理?」
「胡说,你们说我是大司马府的死囚,有何证据?」常悠为此感到狐疑不已,这事儿不是早早就尘埃落定了?怎麽又会被提案出来?
只见领头侍卫将手上那幅卷轴转向,摊呈於对方眼前,常悠目光甫落至那幅画上,诧然而愣!
「这就是证据!」
她端瞧着画轴上的女子,蒙着面纱,一对双眸澈静盈透,这…这女子不正是她吗?
面对这幅画以及由来,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做何反应,而邢善若瞥见画上女子,凭着那对眸子,也能瞧得出来,这画中女子十有八九会是常悠,只不过蒙着面纱,还是藏有几分的蒙矓难辨…
「原来你们大司马府抓囚犯,竟是这般荒谬可笑,这画中女子,蒙着面纱,光凭露出的一双眼,你们就断定她就是你们要抓的人,试问,你们依据的是什麽?」邢善若义正严词,以此质问对方。
「这麽清楚的一对眼睛,就是依据!去去去!懒得跟你废话,带走!」领头一声喝令,侍从们便是粗鲁押着她欲离!
既然他们这般横行无忌,毫无情理可言,邢善若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多做辩驳了!这时,他匆行窜至侍卫身旁,霎时挥拳迎击,侍卫见他强行攻抢,便是群集蜂涌,纷纷拔出腰间配剑,朝向邢善若反攻而去!
面对群涌合攻的侍卫兵,邢善若只身迎敌,一方面瞻前顾後,疾倢闪避那一道道的刀剑乱入,一方面还得与之搏斗,双方陷入一阵干戈,场面激烈混乱!
这时,领头侍卫一见邢善若胆敢公然挑战,顿时手握剑柄,张拔出鞘,剑锋煞转,直抵常悠颈部!他一声喝斥:「你敢反抗,我便就地处决死囚!」
眼见常悠性命被作为要挟,邢善若原本炯朗的神色中,沸腾焰燃,似乎勾触了过往深埋的伤痕,被硬生生的揭开了疮疤,霎时怒火中烧!「谁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定然将你们大司马府千刀万剐。」
「哼!我们府上的死囚,与你何干?你是不是插手过多了?」
「她分明是我府上的侍女,又如何成为你们府里的死囚?你们的眼睛当真是瞎得无可救药!快放开她!」邢善若迟疑半分的脚步,此刻难以隐忍,不禁往前移了两步。
侍卫兵盯迫他的一举一动,手上顿时勒紧了剑,此时利剑抵触於肌肤上,锋刃陷沉了几分,显然地是施了力道,因此,她的颈间微微渗血,眉间紧缩了一下,隐隐刺痛?「我只想知道,谁那麽想致我於死地?非得要凭藉这一幅半掩半露的图象,就硬要扣上我就是你们所要抓的犯人?」
「那就要问问妳自己,为何能死里逃生?会不会?他就是助妳逃亡的那个人?我看他如此护妳,实在可疑的很哪!那麽我等绝对不能纵容任何一个共犯,把他一并给我拿下!」语毕,领头侍卫吆喝令下,周边侍卫便是围攻涌上!
今日这帮来自於大司马府的侍卫,蛮横行径,可憎之至,看来,势必要与他们厮杀一回了!邢善若面对这些人举剑逼进,只好奋而应战,绝对不允许他人伤害常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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