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燕无心心中所想,柳心剑补充道:“妙云大师并没有留下血脉,只是将自己的血脉之力融进了镇魂碑里。”
燕无心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忽又痛心道:“唉!老天无眼啊!这么一个空前绝后的人物,怎么连个后人都没有留下呢?”
“不!还是留下来了!”柳心剑回道。
“怎么可能?”燕无心不假思索道,又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改口道:“呃我是说,这人是谁?”
“是你啊!”
“前辈,您不要开玩笑好不好?”燕无心惊道:“虽说我自幼流落街头,不知父母,可我也清楚,我这等人实在是配不上妙云大师的名号啊!”
“可你不是有镇魂碑吗?”柳心剑严肃道,“我刚说了,妙云大师将他的血脉之力全部融入了这镇魂碑中,你又继承了它,又怎么算不上是妙云大师的后人?”
“啊哦说来也是”说着,燕无心觉出有些不对,大叫道:“你怎么知道”猛地,燕无心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柳心剑默默不语,只是含笑看着燕无心。
“难道你们也是通过血脉之力找到的这东西?”燕无心试探性地问道。
“燕兄弟果然聪明!”柳心剑笑道,“不过刚才可是要吓死我了!若不是这里安全,燕兄弟刚才那一吼可是要招来不少人!”
燕无心听完后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那姓白的那么轻易地找到我”
柳心剑凝重道:“燕兄弟口里这姓白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他是谁?我只听姓平的叫他白友上传)”燕无心好奇地问道。
“他全名是白月影。这人功力通天,深不可测,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强大的几人之一了。”
燕无心心下想到:“白月影!分明是个娘儿们的名字!怪不得我一见他就浑身发寒。”
“至于那姓平的青年名叫平凉,他是上任魂心宗宗主的儿子。他父亲早在他五岁的时候,莫名身亡。他为报杀父之仇,刻苦练功,甚至不惜进入天羽门作探子!”
燕无心不屑道:“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柳心剑冷哼道:“他又何曾显露过?”
燕无心急忙道:“前辈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啊!”
“不过是看你们这些年轻人毛毛躁躁的,略有些心烦罢了!”柳心剑继续说道:“这人当真不可小看!虽然年仅二十三岁,可四十岁以下的人,无人能胜他!”
说罢,柳心剑又叹一句:“我们剑谷自负剑道无双,可年轻一代弟子中也无一人能胜过他!”
“剑谷很强吗?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听说过?”
“不过一个凡人而已,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个苦徒,你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
剑谷的存在只有四大门派长老以上的人才能知道,甚至在小一些的门派里,一个知道剑谷人都没有!”
燕无心惊讶地说不出话,柳心剑也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
忽然燕无心笑嘻嘻地问道:“柳叔!我冒昧地叫你一声柳叔啊!”
柳心剑淡然地应下。
“柳叔,您今年贵庚啊?”燕无心看着柳心剑那张冷白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心剑面色一僵,僵硬地说道:“五十三。”
“哦!我说你怎么能甩开那家伙,都能当他爹了!”
柳心剑面色更晦暗了,无奈转身离开,可速度很慢。柳心剑希望燕无心能让自己留下来,希望他能问问自己为什么抓他来这里。可直到柳心剑走出门,燕无心都一个字没说。
燕无心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燕无心能看出这里的人对他毫无恶意,虽然不知为什么称他为苦徒。
再者,如果自己先问的话,那就证明自己示弱了,这样自己必然得不到更多的利益。反之,亦然。
对方抓自己一定有目的,八成就是为了镇魂碑,可那东西现在不在自己这里。而且只有自己知道在哪,对方一定也明白。
那就比谁能更沉得住气!这是一场攻心战!
至于镇魂碑的安全,燕无心不敢保证,但多少还是有点底,相信即便用血脉之力也无法感受到镇魂碑的所在。
这些天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吧!
燕无心已经开始在睡梦里数钱了,却不知他这梦是否能如意
谷外的天下已经闹翻了天!
羡天楼里,白长老在怒吼!
天羽门里,天莫离在怒吼!
云涛谷里,云浩在怒吼!
却都是一句话:“肯定是剑谷那帮混蛋!”
不假思索,不加调查,众口如一。天下何曾这般团结过!让人无端便有一种大干一场的豪气!
离镇魂碑出世只有四天了,按历史上的记录来看,此时该有天地异象才对,不敢说白日星现,长虹贯日,可好歹也该下场雨不是!
再看这天,万里无云,日光柔和。老百姓高兴啊!今年收成好啊!没涝没旱没天灾,百年难得一遇!让咱们赶上了,好啊好啊!想着想着,赶紧跪下给老天爷磕个头。
四大门派可是着了急,连忙往其他门派派使者,商量联盟的事。这十六个使者就差没撞到一起,这个刚走那个又来!
往日越是仇视对方,现如今越是关系好。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都是真理,无可申辩!
当然也有些人有自己的信仰,他们为信仰而战。就像正走在白长老身边的平凉。
白长老问道:“当时你追出去之后,看到那人了吗?”
“嗯看到了,一张分不清年龄的脸,只是不同寻常的白。”
“衣服、武器、招式。”
“啊嗯是一身白衣,用剑。不过,他没有出招。但是,他轻功很厉害。”
白长老紧盯着平凉:“怎么了?你有心事?”
平凉默然无语。
“我从小看你长大,二十三年了!你还想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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