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嘛?”
“好了,别吵了!”领头的人把手一挥,站起身来,道:“王永祥,我不是信你的话,也不是想给你什么面子,只是我也感觉那走在前面的孩子有些……”
他斟酌了一晌,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按理说那少年除了确实一眼望去器宇轩昂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可当他第一眼看到张皓文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觉一震。这孩子风度翩翩,举止沉着镇定,实在不太像一个十岁的少年,而他身边那个黑瘦的小孩,乍看之下更是一副胸有丘壑的模样。他当即就觉得,这几个孩子绝对非同寻常,只是他们和自己现在要执行的任务是否有关系,一时他还难以做出判断。
他顿了顿,绕过桌子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永祥,你既然这么笃定那几个人有问题,那你就随我一同去会会他们!”
“啊?我?!”王永祥刚才在地上摔了一下,现在才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一手还揉着自己的屁股:“我、我就不去了吧!”
那名锦衣卫首领二话不说,瞪着王永祥将腰间短刀刷一声抽出半截,把王永祥吓得浑身打抖。随即,他又伸出一只手将王永祥往外一推,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
张皓文并未带一名家丁,而是只带了张吉、张祥两人,在丘洵和邢恕的陪伴下,往城外的道观走着。
“几位,请留步。”在即将
跨入道观的门的一瞬间,张皓文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从刚才起,张皓文就一直注意到了身后很多的脚步声。但他并没有提醒另外两人。所以,当那名男子推搡着王永祥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丘洵和邢恕都十分惊讶。
张皓文望了一望眼前的王永祥,一时也被吓了一跳。当晚在郭守鑫院子里,他并不曾见过此人,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时府衙里王永祥被绑了送到黎人那里去的那一刻。这一年多过去,王永祥看上去更奸猾、更面目可憎了。此时,王永祥不情愿的甩了甩袖子,将自己的衣襟拉直,躲在那名锦衣卫头目身后,对张皓文尖着嗓子道:“哎呦,这不是连中了小三元的张才子吗?怎么乡试还没考完,你急忙忙要上哪儿去呀?”
张皓文没想到跟着他的人竟然是王永祥,但看见王永祥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个主意。他大惊失色的拉住身边的丘洵和邢恕,对两人道:“丘兄、邢兄,就是这个人一直要害我呀!他本来是个逃犯,后来不知怎么投靠了市舶司的刘太监,因为我两次坏了他的好事,不,算上原先在天赐村让他被彭知县抓住那次,已经是三次了!他一直想要报复我,咱们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杀手,十有八九就是他派来的!”
“真有此事?!”邢恕完全记得王永祥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这人跟着他们三个做什么,但他马上就配合起张皓文来,想赶紧把事情闹大:“买凶行刺考乡试的士子,这可是大罪一桩!皓文,我看我们得赶紧找人禀报学道衙门,把这人抓起来好好审审!”
一场补考2
随王永祥一起来的锦衣卫头目扫视了这几人一遍, 再次确定其中没有太子的身影,而听这几人的意思, 王永祥确实和这叫皓文的少年有仇, 他顿时断定王永祥是要公报私仇,这也符合一路上来他对王永祥的印象。
他们此时已经把道观的门拦住了,后面来上香的百姓和读书人都指着他们几个,开始议论纷纷,锦衣卫头目见势不妙, 马上冷冷的把王永祥往身后一拉,对张皓文抱拳道:“小相公, 你方才说这人是市舶司的太监,我正是来查此事的,方才就是想与你核实一下他的身份,既然你也认出了他,那我就带他回去候审了!方才打扰了你们, 实在抱歉!”
说罢, 他推搡着王永祥, 往阶下走去。丘洵和邢恕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的道:“皓文, 这就是想加害你的那个人,咱们到底要不要去报官呀?”
“不必!此人已经伏法, 巡抚大人会亲自审问他的!至于你们所说的买凶害这位小相公性命的事情,我也会如实禀报,绝不让他逃脱惩罚。”锦衣卫头目这下也有些惊慌,他原本只是听说王永祥是个熟悉广州情况的太监, 是皇后派来协助他们办事的,没想到,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此时再不离开,万一官兵来了,他们一旦被扣押,这两天可就哪儿都别想去了!
眼看两人越走越远,张皓文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水。王永祥身边那人他从没见过,但他给张皓文的感觉和胡瑄几乎一模一样,这就意味着,他应该也是宫中的侍卫,胡瑄曾经对张皓文他们说过,大明为了避免重蹈前朝外戚干政的祸患,选择入宫的女子来自并非显贵的军户人家居多,他的姐姐胡皇后和如今的孙皇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