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没错。”当王永祥离他只有咫尺之远的时候,张皓文反而不害怕了,坦然的道:“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区别。”
“你绑的那个人在哪儿?”邢恕也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先让我们看一看。”
张皓文他们三人事先对王永祥的了解,这样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阿清的处境也会更危险。
张皓文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只见王永祥嘴角一挑,回头望了一眼树下的马车:“把他带出来吧。”
他身后一个侍卫应声而去,马车的帘子掀开,不断挣扎的阿清被从里面拉了出来。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嘴里也塞了布条,当看见火把照耀下的张皓文等人的时候,她眼中满是震惊,愤怒的试图把身边两个卫兵推开,她的激烈反抗反惹得王永祥发出了一连串得意的笑声:“张皓文,你看看,你要是不配合的话,这个无辜的人可就要倒霉喽。所以,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怎么做才能让我王永祥满意。”
张皓文一瞧,阿清看上去安然无恙,只是脸上满是泪痕,长衫有些发皱。他一下子放了心,对王永祥道:“王公公,您看清楚,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带。我身边丘兄、邢兄都对此事的内情一无所知。若是你真的想要那件东西,就让邢大哥带着那名秀才先走,等我估计他们安全回到了京城,我自然会将东西交给你的。”
王永祥对身边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走上前来,在张皓文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确实没发现任何武器,便回身对王永祥点了点头。王永祥见状好像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又对两名侍卫做了个手势,他们一步上前,把手按在了丘洵和邢恕肩上。
“别紧张,两位举人老爷,我只是想和张贤弟说几句话。”王永祥晃动着他那瘦
长的脑袋,冲着张皓文把手一招:“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嘛。你过来,我要你把你那宝贝怎么用好好对我解释清楚。”
张皓文从手指上褪下戒指,在王永祥眼前晃了一晃,正当王永祥伸长脖子要看个究竟的时候,张皓文把手掌一收,火把下莹润的光泽消失了,他眼前只有张皓文握的紧紧的拳头。王永祥气急败坏的把脚一跺:“张皓文,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你这几个朋友还有那个家伙才有命离开这儿!”
“我也说的很清楚。”张皓文道:“让邢大哥带她走!我和见深留下!王公公,据我所知,你如今虽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还没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吧?!京城里的府军和锦衣卫不全是你的人,张太皇太后对你的一举一动也很关注。我如果是你,就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来!”
“你……你……”王永祥气语无伦次,指着张皓文的手不断发抖。当然,就凭他手下的人,把戒指抢过来不成问题,但这戒指怎么用呢?这就只有张皓文一个人知道了。
夜色愈深,寒风如刀般刮过他们的脸颊,蹭的张皓文脸上生疼。乌云并没有被风吹散,反而聚在一处,将火把的光映的更加明亮,远处也隐约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府军前卫百户胡瑄,此乃我等出城巡视的凭证,快开城门!”胡瑄牵着马,带着一脸焦急的张吉和十数名侍卫,沉声对守城的士兵说道。
“开门!开门!”那几名士兵毫不迟疑的打开了沉重的城门。胡瑄对身后众人把手一挥,出城一步跨上了马,将马鞭一挥,一行人迎着零星飘落的冰冷的雨滴,朝城外十方普觉寺的方向奔驰而去。
“你想威胁我,呵呵,张皓文,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有没有这个资格。”王永祥一把夺过身旁侍卫的佩刀,把它架在了丘洵的右臂上:“若是闻名天下的琼州才子没了胳膊,那他后半辈子可就没法写文章,没法做官了。张皓文,这儿除了你,可有三个人呢。你……”
他话还没说完,头顶忽然一道强光闪过,随即轰一声巨响,天空仿佛要裂开一般。王永祥险些被吓破了胆,嗷的尖叫了一声,手里的刀也随之落了下来。丘洵侧身一躲,刀落在了被雨点打的满是泥泞的地上,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袍。趁此机会,张皓文又张开手,再次提高声音,对王永祥喝道:“放走他们,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好……好……我看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王永祥气急败坏的对邢恕道:“你!去给他解开绳索,你们两个快滚!”
“多谢王公公。”张皓文越发镇定,眼看阿清不情愿的被邢恕拉着越跑越远,张皓文一颗心反而落了地,只剩他和丘洵了,丘洵是广东乡试的解元,声名在外,虽然王永祥刚才拿着刀瞎比划,但是张皓文相信他绝不敢真的对丘洵动手。
张皓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