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的等待,恰逢花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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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脚。

    齐艾忆实在是没有想到优雅的白天鹅也会做这种近似于小女儿撒娇之举,于是剧痛之下一时大意,他杀猪般嚎叫了一声,传进会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顿时吸引来大批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客。

    黎卿辰优雅的撩了撩头发,对他冷笑了声,脚步轻快的离开。

    从此cac黎家二小姐卿辰那长长长长的追求未遂名单之上,又添上了一笔城富豪齐家独,月夜表白,未遂,猪咸手之,更未遂,下场颇凄惨。

    齐艾忆的继母,亲爱的齐郁美艳,在听那些打麻将的太太们提起这些风花雪月的玩笑话之后,回来便拷问一向亲厚的继。

    齐艾忆很无奈的抚额,“妈咪,不要听那些传言好么我发誓我没有对她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齐郁美艳笑着挑了挑俊美继的下巴,“凭我们小齐这模样,要什么样的女孩不是招手即来

    更何况咱们家这样的身家,这里谁家的女孩不想嫁进来呢

    其实,黎卿辰是庶出的,照理说还配不上你”

    “妈咪”齐艾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何,他特别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对黎卿辰不尊重的言论。

    “ok”齐郁美艳打住,风情万种的笑,“我也不想过问,你自己能搞定最好。

    小齐,你喜欢她吗真心的喜欢”

    “我喜欢一切稀有的事物和人,”齐艾忆笑,“她很稀有。”

    比热情奔放的西方女孩内敛,高贵典雅。比柔弱含蓄的东方女孩坚强,独特可爱。就像她恰如其分的名字一般,倾国倾城。

    “随缘吧,如果还能遇见她。”

    缘分是一坨狗屎,总会有人不偏不倚的踩。黎卿辰踩时,脸色可是相当的不好看。

    “这就是沐请来的大师”她青着脸问一旁的陈沛沛。

    “恩,就是他,齐艾忆。”陈沛沛也是拧着眉,“他是香港曾经轰动一时的天才摄影师,曾经在短短的几年里,横扫了摄影界大大小小一堆的奖项,然后独孤求败,就跑到非洲拍草原上的野生狮老虎去了。这个人在时尚摄影圈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前年我在香港时曾经试图联络他为卢矜拍一组大片,价码已经开到同行最高的三倍,前所未有,可他还是拒绝。所以我当时特意打听过,他确实已经退出这个圈了,这次,不知道沐是怎么请动他的。”她的语气恨恨的。

    黎卿辰也是冷笑连连,沐又是这个沐

    “我正在想办法,已经找人在查他了。”陈沛沛说。

    “不用了。他是齐家的公,香港齐家。”黎卿辰冷冷的说。

    陈沛沛惊讶,“你认识他”

    黎卿辰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见过几面。”

    “卿辰”陈沛沛欲言又止。

    黎卿辰知道陈沛沛的意思,这个齐艾忆的身价地位作用,实在是太值得收入囊,为她所用了。

    这种事没什么稀奇,她不是没做过。只是,黎卿辰犹豫着一看到齐艾忆,她立刻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次西藏之行,那片纯净的星空,满目摇摇欲坠的星,还是个少女的她连放肆呼吸都不敢,心绪却是少有的宁静平和。

    他很特别,和西藏的星空一样,让她心虚宁静。

    摄影棚里这时正忙乱,几盏大灯一齐开着,如同热炉一般,温度很高。齐艾忆很投入的工作着,白色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了线条健硕的身上,黎卿辰眼神划过他腰侧的完美肌肉线条,脸一热,竟然暗自别开了眼去。

    等她再回头时,却见齐艾忆不知何时已经看到了她,手里还捧着单反,他直愣愣的看着她,轮廓深刻的脸上,表情很是惊喜。

    黎卿辰拉了拉陈沛沛,慌不择路的退出去。

    “hey”齐艾忆到底追了出来。

    陈沛沛见状,很识相的隐身而去,留黎卿辰一个人面对他。

    黎卿辰顿住脚步,有些犹豫的转过身去。

    齐艾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真的是她

    比起几年前的样,现在的黎卿辰更瘦了些,那种可爱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骨感佳人,美的越发锋芒毕露。

    “it's you”出于本能和习惯,齐艾忆热情的将她拥入怀里,大力的抱住。黎卿辰一时之间没防备,顿时整个人被他抱的动弹不得。

    走廊里人来人往,有员工不断假装路过,贼眉鼠目的偷偷打量自家副总被一个陌生男侵犯。

    “齐、艾、忆”黎卿辰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好像很熟悉似的,咬牙切齿,“再不放开我要你好看”

    “rry”齐艾忆连忙松手,笑的异常灿烂,“我太,“一个我哥哥,一个容岩,那两个是什么人物,竟然被她一举舀下呵,真是好笑”

    齐艾忆递给她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热咖啡,又把外套上的拉链给她拉上。

    “你也很喜欢她吧”黎卿辰打量低头为她穿衣的男人,“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

    齐艾忆不答,她于是又问“你知道纪南吗”

    “你上回说过了,她和容岩”

    “是啊,纪南是容岩心头的宝,容岩带了她十多年,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去我以为纪南已经是极致了,我打败了她,就没有女人能再战胜我。可是沐沐到底凭什么她是个什么东西”黎卿辰被早上沐脖里那条项链给刺绪失控。

    “卿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齐艾忆拉她在路边长椅上坐下,的说。

    “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有个新来的大夫,收治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很奇怪,既不疯疯癫癫打人,也不大呼小叫吵吵嚷嚷,他只是每天很安静很安静的,撑着一把黑伞,蹲在墙边,不吃不喝的。

    大夫决定对病人进行治疗。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一点成效都没有,那个病人始终都不理睬他,对他的任何话和行为都没有反应。

    最后,那个大夫也去找了把黑伞来,和病人一样撑着伞蹲在墙角,默默的,丝毫不打扰他。

    终于,太阳落山的时候,那个病人缓缓的转头,看了大夫一眼,然后他笑了,轻声的说请问,你也是一只蘑菇吗”

    “你的笑话很冷。”黎卿辰喝了口热咖啡,对着夜色空气,冷着脸说。

    齐艾忆耸耸肩,并不否认。

    “不过,这个故事还有续集。”

    黎卿辰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那个大夫就这样每天陪着病人,撑着伞蹲在墙角,默默的,丝毫不打扰他。时间久了,病人渐渐认同大夫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只蘑菇。

    有一天,大夫忽然站起来,伸手伸脚活络身体,围着桌跑圈。病人感到很奇怪,疑惑的问他你不是一只蘑菇吗

    我是啊大夫回答说。

    那你怎么可以走来走去病人更惊讶了。

    蘑菇当然可以走来走去大夫理直气壮。

    病人觉得有道理,后来,他也开始站起来走来走去。

    又有一天,大夫端来很香的饭菜,坐在病人身边大吃大喝。病人感到很奇怪,疑惑的问他难道,你不是一只蘑菇吗

    我当然是一只蘑菇大夫回答说。

    那你怎么可以吃东西呢病人更惊讶了。

    谁说蘑菇不可以吃东西蘑菇当然可以吃东西大夫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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