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谁的等待,恰逢花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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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咬了一口鸡腿。

    病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也开始吃东西。”齐艾忆喝完了杯里的咖啡,笑眯眯的舔舔嘴角,轻松的说下去“后来这个病人就康复了,很快他出院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虽然在他的心底,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一只蘑菇。”

    “卿辰,每个人的心里,或大或小都有一只蘑菇,我想容岩应该也有。可是你的骄傲让你从不肯蹲下,从不肯陪陪他。”

    黎卿辰手里的纸杯被她捏的很皱,她站起来,淡定的扔进垃圾箱。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颗蘑菇,我不会蹲下,我会拔掉它。”说完,她决绝的转身走掉。

    只可惜,那颗蘑菇已经在容岩心底长成参天大树,黎卿辰用力的一拔,蘑菇纹丝不动,反而她自己狠狠的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的着实疼。她先是被夺权,彻底的赶出了,然后被家里无理逼婚,她严词拒绝之后,毫不留情的被赶出了家门。

    黎卿辰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她瞧不起了二十多年的黎家太,原来有着如此的雷霆手段,只小小几招,就把她打的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他一直只是在容忍着她。

    原来,她竟自以为是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未婚夫和同父异母的大哥为了同一个女人联手;陈沛沛毫无悬念的站在了黎靳辰一起;连她最亲的妈咪也因为害怕父亲震怒之下受连累,连见她一面都不曾。

    拔蘑菇的小姑娘,到最后一无所有。

    齐艾忆把黎卿辰带回去的第一年里,她经常的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吃很少的东西,昏昏沉沉的睡。第二年夏天的时候,她渐渐好起来。

    “卿辰,”齐艾忆对她说话时总是极温柔的,“没关系,你慢慢的,我陪你。”

    不要怕,我和你一样,也是一只蘑菇。

    黎卿辰伸手搂住他,他站了起来,把她搂进怀里。

    阳光正好,黎卿辰流着泪暗暗的想,或许这一切,早有天注定。

    “如果我那时候成功了,赶走了沐,嫁给了容岩,你会怎么样”有一天安静的下午茶时分,黎卿辰这样问他。

    齐艾忆笑,还是那么温暖善良的笑容,“不会的,你不会嫁给别人,”他亲她的手掌心,“小姑娘,你要嫁给我。”

    黎卿辰那时候笑了。

    其实事已至此,她怎么好再嫁给他呢

    沐和容岩的婚事已成定局,爱着沐的那些人都不会允许她留在这里破坏气氛。黎卿辰不在乎这些人,可是她在乎齐艾忆。齐艾忆那么疼爱沐,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一定是备受煎熬。

    周四,晴好,万里无云。

    从c市到香港再到西藏,一路颠簸,黎卿辰昏昏欲睡,脑海里想着的全是齐艾忆说过的那个蘑菇的故事。

    其实他心里也一定有一只蘑菇。其实她多想蹲着陪他一回,可惜不能。

    走吧,离开吧。

    拔蘑菇的小姑娘,去摇摇欲坠的星空之下蹲着吧,那是当初的当初,遇见他、遇见自己的地方。

    齐艾忆,我对你唯一的疼爱,是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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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番外之一生

    认识她的时候他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年富力强,仕途得意。那时候的世界很小很小,他想要的东西全都挥之即来,一切尽在掌控,轻松,却好像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是他的三十五岁生日礼物之一。

    那一晚没有什么特别。

    他喝了些酒,动作颇为粗暴,身下的人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顶入,纤细洁白的身在不断的颤,喉头细细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有种模模糊糊的性感。他听了更不下火,不尽性的掐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啃,酒气浓重酣醇,命令“叫出来”

    她没有。她不会。其实她还只是个很乖的孩,在这一晚之前的那二十年里,一直纯洁的像一朵百合花。如果不是妈妈病重无钱医治,她现在应该在学校的晚自习上很认真的默背着英语单词,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身下辗转痛吟。

    他不管。玩惯了的人,这种兽血最沸腾的时刻,哪里还有半点的纯良。他恶劣的笑,摸来柜上小小的铁皮盒,里面是那帮损友临走时塞给他的“好东西”,他强行喂了她三四颗,然后撑在她身体上方,戏谑的看着她。

    她被他血红的眼神盯着,颤的更厉害,乌发满枕散着,有几根被汗水沾湿了,贴在她雪白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她被他折磨的凌乱,人却依旧像朵小百合花似的,小声小气的开放着,在他的身下。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从额头、眼睛、鼻梁一路而下,最后噙住了她的唇,细细的辗转。事后想起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贯是讨厌唾液交缠的人,这一生亲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家里的妻都只是在结婚时象征性的印了一下而已,鲜少口舌缠绵,怎么会对她这么特别呢

    那个吻太过情欲,小小的人不识男女滋味,他放开时她连眼神都已经涣散,怔怔的看着他,尖尖的脸清清秀秀连一个斑点都没有,衬着被他亲肿的红唇,无端端的就让他心里一阵的悸动。

    “你叫什么”他低低的问她名字。

    她那时被药效折磨的两颊濡红,甚为迷乱,在他身下不断的扭动,咬着唇忍耐着,颤着声音回答他“小婉薛小婉。”说完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他“好难受,我好难受”

    “难受”他笑的更坏,伸手捏捏她嫩汪汪的脸,“那我来救你,好不好”

    说话间他挺的更深入,硬邦邦占着她的水嫩,恶意的磨,小姑娘已经被强烈的药性逼疯,一缩一缩的哭,呜呜咽咽的求,要多好玩就有多好玩,他吮她的泪,按着她来来回回的逗,心里开心的想他玩过的雏也不少,怎么以前从来没碰过这么有趣的呢

    那药实在太烈,他下手又重,一整晚她都不能入睡,他一停下来她就难受的扭动,刚开始她怕他,后来被他哄的晕头转向,傻乎乎的开始对他哭闹。其实这是他的大忌,送她来的人也特别叮嘱过,可是他也只是一愣,之后竟然笑了,低下头点点的亲她,安慰并且满足了她,没有一丝不悦与不耐。

    第二天他一贯的早起,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她还在睡,窗帘他走之前就已经拉开,满室清亮的晨光里,她在大床一侧趴着,安静美好如同一朵沉睡的百合花。

    他愣在床边好久,什么也不做,只傻傻看着她的睡颜,情不自禁的微微笑。

    后来他就留下了她。

    送这份礼物给他的朋友说她妈妈的病很重,眼看快要不行,她爸爸是个酒鬼,常年不管家里任何事情,每次回家都是要钱,没有就砸东西打人。

    “你这是打算养了她”朋友问。

    他不置可否的笑。

    “你小心被家里知道,令尊可不是吃素的”朋友开玩笑,“不如我替你去办吧,你吩咐一声就行”

    “也好。先安顿好她妈妈,要最好的设备和人员。她爸爸那里,你替我送一笔钱去。”他想了一下,安排着“再给她转个学校让她去c大吧。”

    “没问题。”朋友答应着,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试探又似乎是关切“不过,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怎么,动心了”

    动心那朵小百合,确实挺让人动心,他想着这些日以来,她跟在身边的一颦一笑,夜晚床单上如同花朵绽放般的美丽妖娆,嘴角竟不自觉的弯起。

    朋友在沉默的对话里,犹豫的叫他的名字。

    “,”他醒过神来,“暂时就这样吧,替我办好,以后再谢你。”

    朋友得了他的承诺,欢天喜地的去了。

    生活渐渐变的不一样。他从来没想过,人生可以因为拥有了一个人,而惬意至此。很多年以后,每当他怀念起那段岁月,都似乎还可以嗅到当时那百合怒放的清香。

    她本就纯洁美好,更因为有了他,越发无忧无虑的天真快乐。他养着她,像是养着全世界最娇贵的花。

    可也有不好的时候,有时睡前,欢好过后,她趴在他胸口细细的喘气,幽幽的问“你会不会娶我”“你会离婚吗,为了我”“我们以后怎么办”

    次数多了,他厌烦,终有一天不往她那里去了。

    他家里的妻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贤淑温婉,从不过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或者为什么忽然回家。

    洗漱过后他躺上床,妻靠过来,温柔的依偎着他,他笑,搂过她,手往下游走去。解开她睡衣时,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优雅大方,却不是他已经熟悉了的小百合独有的那种清香,他忽然就失了兴致。

    妻不发一言的躺回去,假装熟睡。他起身,穿衣整齐,出门。

    回到她那里已经凌晨两点多,她竟然还没睡,一个人蜷缩在客厅大沙发里,黑黢黢的一小团影吓了他一跳,他开灯,她迅速埋下脸。

    他和她说话,她怎么也不肯回,过去抬起她脸,泪水汹涌。

    他愣住,一时之间被心里那种陌生的情绪困扰住刚刚那一瞬间,狠狠捏住他心脏的那种疼痛,是什么

    “你不要我了”她嘤嘤哭泣,扑进他怀里,“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他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哭,那泪水似有意识,一层层渗入他皮肤里去,直至心脏。那颗柔软无壳的血肉器官不堪进攻,兵败如山倒。

    那晚上他疯狂的像个初尝情欲滋味的毛头小伙,几乎把她撕碎在身下。

    东方微微发白之时,她浑身青紫的软在他怀里,娇娇的伸指头,戳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

    他抱着她,无比满足的闭着眼,微微的在笑。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她摇摇他,问。

    “恩。”他点头,“你就别去上课了,午我替你叫外卖,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她直点头,开心的有些幼稚的模样。

    其实那天他只有上午一个会,下午是空闲的。而他打算利用下午的时间,回家和妻谈一谈。他胸膛里充斥着为那朵小百合而热烈燃烧的血液,让他几乎明目张胆的失去了理智。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她的电话,声音还是懒懒的“你吃午饭了吗”

    他笑,语气不自觉的宠溺“吃过了。你这懒丫头,睡到刚起”

    “恩”她孩似的拖长了声音,“帮个我忙好吗”

    “说。”

    “今天是小四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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