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水仙和鳞托,在西安这儿找到家靠近大雁塔的一家宾馆住下。在房间中,三人做着不同的事情:水仙正在翻阅最近的报纸,火鹤躺在床上舔舐着甜甜的雪糕,而鳞托。
水仙在报纸上,看到了许多起报导人口失踪的案件,果然在这西安,发生了些什么。
水仙扯了扯火鹤的衣袖,将报纸递过去给他看,并说道:“最近这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已经有二十多个了。这个数字足以引起社会的高度关注,多半是神鸟众的妖怪所为。”
火鹤啃着雪糕读着报纸上的一字一句,疑惑地问:“他们捉人干嘛?难道拿去吃吗?”
水仙拿回了报纸,若有所思地道:“很有可能……但也或许不是。若是吃人的话,我们的肉不是更好?如果要补充蛋白质的话毛毛虫含量更高!为何在火车上遇见的家伙没有说出活捉我们,而是要我们去死……”上查阅最近新闻的鳞托也有发现,赶快叫火鹤和水上的帖子,告诉二人:“有人称遭遇了灵异现象,每到深夜,便会听见婴儿的啼哭。有时,也会伴随着一些人的惨叫。并不是上有这么多人发帖申明遭遇了差不多的情况。”
火鹤一惊,便堵住耳朵,失声大喊:“我不要听啊!”
水仙无语地看着火鹤,说:“你都这么大了,该改改这德行了吧?我知道你怕灵异什么的,但好歹你是只穷奇啊,就算有厉鬼来索命啥的你一吼也把那些鬼给吓得魂飞魄散了。”
鳞托倒是蛮认真地给火鹤解释起来:“灵异现象,或许对于普通人类很可怕,但对于我们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诸如鬼魂什么的,实质上是死去的人们因执念太深,而引发了怨念,怨念束缚灵魂,导致其精神意识可以不凭附在便能维持下去,而鬼魂也多多少少会有些超能力,但强度连初级的心映使用者都不如。灵魂,是存在的,经研究,生物死后灵魂会脱离,继而散于自然之中,不复存在。而鬼魂的形成,其实就是延迟了这个结果的发生罢了。”
火鹤听了鳞托的解释,显得不怎么害怕了,但还是有些忌惮,问着鳞托:“遇见鬼魂之类的,怎么办?”
鳞托突然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对火鹤说:“还用我解释么,你是只穷奇,鬼魂等是不会靠近拥有强悍心映的生物的,否则自身的执念会被扰乱继而被破坏,然后便散掉了。就如水仙所说,你吼一两声就可以把鬼什么的吓得远远的。该考虑如何辟邪的应该是我和水仙才对……”
鳞托瞧见火鹤竟然怕鬼怕到这样的层次,算是服了,即便他本来是只穷奇,但思维完全跟人类无异,也导致了他忽视自身的力量。
火鹤也不敢再想这些事情了,免得自讨没趣。
水仙提议道:“我看报纸,医院里失踪的人口最多,晚上我们去医院吧!午夜的时候到达太平间,那样的话能碰上神鸟众的妖怪也说不定。”
鳞托倒是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而火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为啥这两人这么淡定?水仙之前的分尸举动已经让火鹤理解水仙多么的变态腹黑了,而为啥鳞托也跟着起哄?他们两人都同意了,自己也不是被迫也要去那?去医院哪儿不好,偏偏是太平间啊!就算是作祟的神鸟众,也没有重口味到那种地方去捣蛋吧?若神鸟众的家伙真是到太平间那,难道也是像水仙分尸那样类似的,对尸体动什么手脚?想到此处火鹤快不行了,简直让他吓得不敢接下来脑补敌人的目的。
火鹤有些恶心地看着水仙与鳞托,发现他们两人都是露出眉开眼笑的表情,摆明了是在整自己。即便是千百个不愿意,在晚上,火鹤也不得不跟随他们二人前去。毕竟若是自己落单,被敌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天空渐渐盖上了黑幕了,徘徊在医院里的火鹤三人仍在等着怪异事情的出现。算算时间,早就过了午夜。换做常人,估计早被医院的人给赶出了这栋楼,而火鹤三人则各怀绝技,其中水仙就想出很多方法混进医院而不被发现,于是三人东躲西藏地逐渐磨蹭着,总算是熬到了晚上。
即便是夏天,到了晚上也是热得很,火鹤一脸的纠结样,倒不是因为这气温,而是水仙无节操的想法。
三人在这等了一个小时,均未出现什么怪异的现象。火鹤受不了这样寂静的气氛,拿出手机塞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玩游戏来驱赶这莫名的恐怖紧张感。他扫视了周围,发现水仙竟然挺享受这样的寂静,拿出了慢慢地赏析,同时还在一些难懂的文言文句式上做好标记和感想。火鹤对此汗颜之极。
再转头看向一旁的鳞托,鳞托做的事也是令火鹤大感无语。鳞托拿着手机,带着耳机,蛮享受地看着限制级重口味电影。
不用说也知道这俩人摆明了是刺说这么恐怖的话题啊!!!”
突然,从房间里,传出了如婴儿的啼哭,没有婴儿那般的稚嫩,而是那么尖锐且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水仙仍不为所动,淡定地从背包中拿出了斧子,然后跨上背包走了进去。火鹤在一旁惊慌失措地发现,水仙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按耐不住的激动之色,这意味着,水仙忍不住马上要黑化了。果不其然,水仙已经忍得受不了,面露狰狞疯狂的笑容,握着斧子的手掌攒得紧紧的,脸颊也浮现出大块的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了个擦,水仙你妹的原来是重口……”火鹤已经被刺激得够过了,他没敢往太平间里面看,但只是看着水仙的反应,他就整个惊呆了。
火鹤似乎听见水仙在喃喃些什么,凑过耳朵去听,不听还好,一听吓一大跳。
水仙红着脸喘着气喃喃道:“怎么办啊!要是太平间的尸体没被敌人操控多么可惜啊,这样就不能砍了!我好想砍人试试啊!好想试一试用电钻弄爆人的脑袋是怎样的感觉!不行,不能继续往下想了,不然的话会忍不住进去砍尸体的!~\(≧﹏≦)/~~~~!!!!”
火鹤彻底阵亡了,惊得全身冷汗一泻而出的他只是张着嘴,用呆滞地目光看着。此时火鹤的心中,杂念什么的全被水仙的反应给吓得一干二净。
鳞托倒是擦了擦冷汗,不知道该以什么目光对视水仙。虽说水仙这方面的嗜好令人不敢恭维,但是友善时真的像个小女孩一般。但这般反差就算是作为间谍、见多识广的鳞托也受不了。
突然气温骤降,锐减到了五、六摄氏度的温度。火鹤是三人中最怕热的,自然也穿得最少,单薄的短袖和短裤根本保不了暖。也在这时,火鹤突然差点吐血地发现,鳞托和水仙身上竟然身上都穿了厚实的外套,裤子也不是像火鹤那样的短裤。
火鹤指着他们的衣服问:“你们俩怎么穿这么多?这夏天难道不热么?”
鳞托无语地看着火鹤,说:“兄弟……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既然白天计划好来太平间,自然要多穿衣服了。太平间里肯定很冷啊,不然怎么放尸体啊。难道气温和外面一样,尸体在里面被微生物各种分解你才觉得正常啊?你已经天然呆到常识都不知道了么?”
火鹤举着手,说:“得了,别说那么恶心,我快吐了。你们俩纯粹整我吧?明知道穷奇的鼻子很灵敏,我站在这门口我就快不行了,要我怎么进去对付神鸟众的家伙?”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太平间中传来,门口的三人先是一惊,然后纷纷转头望进去。
火鹤惊愕地看见了这一生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最为震撼的一幕:太平间内所有的冷藏室抽屉推开,里面的尸体爬了出来。尸体背后长出了若隐若现的鸟翅,全身被一种链状的文字纹身缠绕。样子与电影中的僵尸几乎一模一样。
鳞托凭着第一印象判断道:“难道说是用这些尸体去袭击捕获人类的?那些怪物还真能做得出来……”</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