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城地下数百米深的地下之中,有处不为人知的洞穴。这个洞穴很早便存在了,如今被神鸟众的众多妖怪发现,将其做为临时的据点使用。
洞穴之中并不是黑漆漆的一片,有着数千只火把点亮了这个庞大的地中空隙。位于洞穴深处,则是作为神鸟众高级干部的基地,其余的小怪则留守在洞穴中央周围守卫着,防止有碍事者的侵入。
而在洞穴中央,有五名妖怪是这神鸟众所有成员最为敬仰的存在——五王翎。五王翎中则是由这五人集合而成作为神鸟众的头目而运作着整个组织:
炎砂,朱雀族的少主,原南象座群的首领朱雀王的儿子,别号“朱翎雀”,因弑父违反广域司法律而已被昆仑八宫通缉。其心映为质变域的“啃噬缠烧”,即被它使出的火焰击中的目标会被火焰永久的蚕食,火焰只能被封印而无法以任何方式清除,除非杀死炎砂或炎砂自行消除能力。
池翔,青鸾族一员,受到炎砂唆使而加入神鸟众的妖怪,别号“青翎鸾”。心映为拟态域的“青鸾翼”,即能令最多5个非生物物体上幻化出一对羽翼,赋予其与鸟类一样的飞行能力,使用在武器上效果最厉害。
泷,鹓鶵族,年龄为五王翎中最年轻的妖怪,别号“鹓翎鶵”,自己找到炎砂主动加入神鸟众,目的未知。心映是凭附域的“言灵恶咒”,幻化而出的文字链如同锁链般坚固、也如同橡皮那般富有弹性。在文字链击中目标并附着后,产生言灵的诅咒效果,这时用带有意念气的水即圣水才能洗去。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帝企鹅,五王翎中唯一的野生动物,亦学会了心映。被泷带来,因具有随意扩大或缩小任何物质体积的心映,乃是属于罕见的不定域,所以破格为五王翎一员。它的心映对于外物的效果只能持续1小时,而对自己使用则无时间限制;它的能力能把非生物(对已被强大的场所覆盖的物体无效,如磁铁、大地等)最大扩大千倍或最小缩小千倍,最别号“鸿翎鹄”。听得懂人话,但一般不予理睬。
刺鸣,鸑鷟族干部,参与族内叛变后逃亡,后加入神鸟众,别号“鸑翎鷟”。心映为质变域的“噪”,将场震动为波,释放出强大噪音,常人无法忍受,是介于物理攻击与幻术攻击之间的招式。
此五妖,不,应说是四个妖和一只畜生,乃神鸟众最强。
不过炎砂这次,又以锢寒石为诱惑,劝来了栖息于东海处的鲲鹏族大将,鹏宛。鹏宛之所以听信了炎砂的谗言,主要是因为炎砂获得了传闻中穹辰七曜之一的太阴宿。为了见识这传闻中的力量,鹏宛答应了炎砂的请求,即便他冒着被昆仑八宫视为神鸟众同党的危险也在所不惜。
在这洞穴中央,五王翎分别坐在最高处,其中的炎砂洋洋得意地抚着这把寒气逼人的太阴宿,笑着对着众妖说:“吾几百年来统治人类的愿望终以实现,有了这把剑,哪怕是强如父王也不在话下,更何谈那些区区人类呢?诸位,这次我们势在必得,放出锁在大雁塔之下的众多妖魔鬼怪,那么便能一举攻掉昆仑八宫那些可憎的人类!”
之下的众多小妖一片呼声,因为终于到了可以向人类泄愤的时候了。而只有在五王翎旁的几位高级干部,只是略略笑了下,可见其心性怎般呢。而神鸟众的高级干部也是来自于众多妖怪种族的狠角色:
三足乌,心映为拟态域“三金日”,具现化而出的小太阳能将敌人狠狠地蒸发成干尸。
风伯飞廉,具有凭附域的“空气回旋”心映,念气附于周围空气之上,能产生各种形式的空气流动。
橐蜚,具有官能域的心映“吸血管”,将嘴通过念力变形为管状细针,插进敌人的中能吸收其力量、或注入自己的毒素。
信青鸟,质变域心映“霜冻感”,被作用的生物会有被霜冻的感觉,但实质上并未被冰冻。能力的原理是通过场作用,将神经的信息传递给阻断掉。
此外,便是无关紧要的上千小妖怪了,大部分的家伙怪是追随炎砂叛离的朱雀族族人,因此这些小妖怪的实力也并不能小觑。
“另外……”炎砂像是想到了什么,继而说道:“这把剑,可是我们所憎恶的人类交付于我们的哦,那个人类的少女。到底来说还真是讽刺呢,赋予我们消灭人类力量的家伙竟然是人类自己……不过已经任命帝江前去将那少女灭口,倒也无了后顾之忧。这把剑,从此便是我炎砂的了!”
仰视着五王翎的数万只小妖大声呼道,座椅上的那只天鹅也“嘎嘎嘎”地欢叫了几声。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便是炎砂想要的,但他觉得还不够,不仅仅屹立在这洞穴之上,而是要屹立于世界之上!他疯狂贪婪的野望,促使他杀掉自己父亲也毫不羞耻,如今令这样的凶恶之人得到太阴宿这强悍的力量,恐怕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突然,飞回来的信青鸟向着五王翎报到:“前去西安城边界巡逻的灭蒙,我突然失去了他的气息……估计,恐怕被昆仑八宫派来的探员给干掉了……”
泷听后,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最近……有三名八宫探员进入了西安城。据我调查,是两名人类以及一只穷奇……约莫是西象座群派来的,与情报中的监督卫莫沉可不太一样……”
炎砂转头望着泷,有些深意地说着:“为何你这小子……总能搜集到我们也不知道的消息?上次也是你得到了莫沉将要前来讨伐的信息,你……究竟与八宫何种干系?为何八宫的动向你都清楚?”
泷也对望着炎砂,笑说:“炎砂你……还不信过我?”
炎砂看了一眼泷,冷哼一声,便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换在心中算计着:“泷这家伙……整个神鸟众中唯一一个敢这样话中有话地对我说……若不是现在考虑到现在这非常时期,我早就用这太阴宿斩灭了他。”
“退下吧。两日之后,我们便前往大雁塔,解封那烦人的封印!”炎砂对着信青鸟做出退下去的手势,接而便再对着众多妖怪大声命令着。
“今晚,狩猎一百个鲜活的人类,作为解封的血祭!”
自己,一定能成为王的,炎砂看着欢呼地群妖,竟不自觉地陷入了对统治的幻想之中:梦中,自己至高无上,无人敢忤逆自己的意志,随意地屠戮人类,而不是现今这般灰头鼠脸地躲躲藏藏……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几乎绝大多数西象座群的妖怪乘着莫沉带回来的金翅鸟,飞往西安。莫沉与火栖正在金翅鸟的脑袋上盘坐,凝望着眼前远处云雾遮蔽的西安城。
火栖有些担忧,对莫沉倾诉道:“火鹤他们这样的实力,没问题吧?”
莫沉仍旧玩着自己的手机上的游戏,随便说了句敷衍火栖:“大丈夫だ、问题ない!”
火栖立马怒了握起拳头锤向莫沉的脑袋,大声吼道:“萌你老母啊。老朽正儿八经地问你话,你这混小子居然用那种洗脑的话来敷衍老朽!”
莫沉心思全在手机上的游戏,自然是没注意到火栖的拳头飞来,被打了正着,脑袋顿时肿了个大包。莫沉也不甘示弱,凶神恶煞地怒道:“你个老不死的,几百年了还这样的鬼德行,怪不得你两个儿子受不了你都离家出走啊!你再凶我小心你西象座群老大位置的不保!”
火栖也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自从火鸲和火鹆走了,唯一敢跟他叫板的就是莫沉了。而火鹤的哥哥火鹳,因为是个究极冰山,一旦不满他爷爷,就用冷战对峙,搞得好几次火栖不得不认输了。倒是火鹤对他爷爷的态度算是家里人最好的,起码不会两人正面冲突。火栖心里也明白自己性格很火爆冲动,家里人少不了受了他罪的,因此他也倍感理亏也不再与莫沉吵下去了。
看着火栖一言不发,莫沉瞧出了他担心的核心问题,安慰道:“我让火鹤他们三个去,自然是有我的想法的,令他们多多历练才对。我们只需在西安城外架起镜像结界便可以了,因为此次免不了是一场明显还是信不过莫沉。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自年轻脾气便很倔强,很多事他都喜欢自己亲自去做,而不是委托别人。莫沉也深明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在意。
“还有,”莫沉望向远处西安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火鹤身边的那个名为鳞托的人,我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因为我听火鹤说,鳞托曾帮助火鹤一同去打败来袭的三只蛇人小妖,其展现的技巧非普通人类所能掌握。当然现在的火鹤不会与以前那般弱小了,也不会轻易落到那样的窘境。虽说我这样可能有些杞人忧天了,但总之还是小心为好,免得鳞托也是被利用了之类的。”
火栖这么一听,怪异的表情就露了出来,明摆着他在怀疑莫沉的言论。莫沉看见后也能理解,毕竟火栖虽然脾气很火爆但对小孩还是很友好的,也很喜欢小孩。莫沉对着火栖,说了一句他以后必将永远铭记的话:“现在的这个世道,充满了太多了未知。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要将我的话全当做糟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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