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theveilofnight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马太福音613
蜷缩在一颗树和一丛茂密的灌木的中间,凭借黑夜的面纱与一些躲避的技巧躲在一片阴影之中,没有被不知身处何方的弓箭手发现就是最好的表现了。白底红十字的罩袍早就脱下,连腿上的用于止血的布条也来自于被压在身下的它。
“谁?!”剑被很快地由剑鞘里拔出,一下子顶住发出声音的后面,剑尖传来被阻挡的感觉这让埃瑞撒纳感到安全,毕竟掌握敌人的性命终究比面对未知的袭击好上不少。
“放下剑,我,加基威鲁,你的伙伴,eria。”相识有了一段时间,但总发音不对的声音由阴影中传来,接着就是脖子抵着剑尖的苍白的脸,双手举着,表示自己投降。
“怎么,也尿了?像格提达加一样,我的朋友。”撤去抵住加基威鲁脖子的单手剑,“没有,我只是在想,主会不会排天使来迎接我们的灵魂,明明都还在一起打猎吃肉刚刚。”他的眼里全是哀伤和痛苦,一丝丝的光亮都没有。
“愿基路伯在三岔口等着我们,去吧拿起你的武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原本藏在影子里的弓箭手们已经由南边,也就是打到鹿的方向走出,正在用手中的猎刀去杀掉倒下地上无法行动的伤者,夺去他们的灵魂献给他们的神,我们的魔鬼手中去接受那烈火焚身的痛苦命运。埃瑞撒纳这个时候好像听见了他们的灵魂在异教徒的魔鬼手中痛苦的嚎叫,全身都在发冷。
四个猎人打扮的人,在一个穿着袍子的人的招呼下,一下子夺去原本倒下的灵魂。那是穆斯林的语言,没人能够理解穆斯林究竟说了些什么,两位躲藏在灌木里的年轻人浑身都在颤动。
那是穆斯林们所派出的斥候,那不是什么弓箭手,而是拿着手弩的家伙。在倒下的几人身上摸索几下,有价值的仅仅是没有被使用过的箭矢,狠狠地用脚踢了踢倒地再也不能动弹的尸体,穆斯林的怒骂。无名的怒火在燃烧。
爬上树的家伙,在树上喊着不明意义的专属于穆斯林的语言。那是十字军的营地,躲在灌木中的他们知道,因为那是他们来的方向。黑夜的风,微凉。
“全能的上帝:
我需要你的恩典来帮助我面对另一天的需要和挑战。世界和其上的试探常常随着我。今世的王寻求我的衰落。它诱感我邪恶的本性来成为它的同盟。主啊,求你帮助我,不然我将跌倒。只有你的能力能够保守我免致滑跌。求你以大能的手扶持我,这样我将安妥。求你为你名的缘故引导我走在平坦的义路上。求你在今日的每一时刻靠近我。
阿们。”
主永远地注视着这个由他一手创造的美丽的世界,小时候去的修道院里祭祀们总是这么说的,主注视着并给予信仰者引导与希望,当然祈祷必不可少。
剥下其他三人的头皮,血淋淋的,让人作呕。一名拿着牛皮缝制的水袋,灌下一口便将水从口中喷到弯刀上,神情激动地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嫌弃基督徒的血液弄脏了他的刀了吧?随手使用倒下的人身上的白底红十字罩袍作为抹布,擦去血迹,末了还不忘记吐上一口。
慢慢移动到前往营地的必经之路,既然都决定并且已经立下祷言,不能逃避得面对。趴在下过雨略显得潮湿的地上,左手的握拳压住地面并且蜷缩左臂,做好准备随时跳起用右手的单手剑刺穿他们的脖颈或是肚子。不要去轻易尝试刺穿心脏,这是一条铁一般的准则由他父亲传授与他的,因为传授他剑术的父亲经常在训练之中,用他去刺击心脏的破绽把他打个透。穆斯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啪”很轻地踩在草上,连他们的话语都能够听的清楚不少。
“啊啊啊!!!”没有拿手武器的加基威鲁一只手抓住沾有泥污的短靴,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箭矢的中央,猛地扎向他手中靴子的主人的要害,希望能够一下子就让他失去战斗的能力,要是扎实的话也能达到目的。也许今天是安息日缘故罢,主没有在关注他在地下的孩子,穆斯林另一支脚猛地踹过去,箭矢只是扎中了他的膝盖而已,用力过猛以至于连着两人直接抱在一团倒在地面上厮打起来,其他的穆斯林在一旁看着这场战斗,还时不时地叫上两句发音更是不准的意大利语。“小子,你要是能够大笔他,我可依让我来了解你,哈哈,额…”。低下的头发现,在自己的肚子那里冒出一节剑刃,沾满了自己的血液,痛苦弥漫在脸上,但还是不忘一把向后抓去。
屁股被猛地踹了一下,剑从前面被后面的持有者抽出,粉嫩的小肠沾满鲜红和里面的颜色灰暗的东西从里面流出,右手抓住的只是一把看起不算好的匕首,眼前全是昏暗,火光也不是那么如同所描述那么明亮。
抽出被砍倒在地的手中所夺去的匕首,直接扔向依旧在抱在一起厮打的两人,双手合十紧握剑柄,开始进行祈祷,希望能够让处于安息日的主放弃休息,来为他地上的孩子给与勇气与力量。做猎人打扮的两人在被砍倒的同伴的嚎叫中也拔出腰间的弯刀,注视面前年轻的但也杀死他们一个同伴的侵略的异教徒。
“死,狗养的!”发音不准的意大利语从掌握了匕首并骑在他上面的穆斯林的口中说出,他的脸上全是愤怒,被偷袭的的愤怒全在眼里,匕首握在左手并且慢慢逼近加基威鲁的没有保护的脖子,上面还有着一些手留下的淤青,当然对方也不是没有受伤,浮肿的右边眼角,那就加基威鲁的头槌所留下的痕迹。就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左手的指甲盖已经翻了,甚至流下了血,再抓住一次机会,在来一次吧。“主啊,庇佑你沉醉的孩子吧,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在他醒来时再离去!!!啊啊啊啊!!!!!”在那一刻,树林里只是剩下那来自于心底的怒吼。
剑掉在触手可及的手边,但是埃瑞撒纳去无法去拾起,因为他已经被制服在地,被踩在穆斯林的脚下,而穆斯林的弯刀就在头上高挂着,或许锁子甲对于劈砍有着很好的防御,但是腰际那条两根手指并拢宽的伤口还是让他痛苦不堪,口中混有血液的肉块被吐在一边,迎来几下狠狠地脚踢。那是制服他的穆斯林的耳朵。穿着亚麻色袍子的人依旧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看着,仿佛只是一些愚昧的凡人的那些无聊乏味的角斗剧目。
黑夜的面纱,掩盖很多东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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