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阳忍住不露出奇怪表情,假装听见了自己名字地对金桐抬眼,金桐瞟了他一眼,不予置评,『你说他推你,可有证据?』
欧阳纪瘪了瘪嘴,摇头,『那时只有我们两个。』
『他又为何要推你?』
『我不知道,他骂我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後就动手了。』
『你又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我丶采集时听见其他人这样喊他。』
『他人就在这里,你可要与他对质,我可以帮你翻译。』
欧阳纪又瘪着嘴,委屈得不行似的,『不丶不要,我也没有怎麽样,金医师你听听就好。』
真他妈一珠大方的绿茶。
「大人,他可又说了甚麽?我刚怎听见小阳的名字?」叶敏非已经心急地开口询问。
金桐淡然的说,「他说刚才遇上了书阳。」
景书阳适时上前一步,「喔,对啊,我刚回去时遇到他在捞鱼,还提醒了他两句,水底滑,没想还是滑倒了。」
叶敏非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我看就是这货作怪。」
可不是吗?
躺着也中枪让景书阳有些懒得回话,他没表示,转头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就进了药间,没过多久,金桐进来了,玩味的问,『你真推他?』
『大人别取笑我了,就像我说的,我就提醒他一句水底滑。』
对方摸了摸下巴,『可知师云前几日来问我,黑豹是甚麽意思?』
景书阳脑袋一转就知道流言是怎麽传出来的,他有些无奈地说,『我看我还是离他远些好了。』
『呵呵。』笑过之後,他微微颔首,『无须介怀,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挑拨离间,既然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景书阳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话。
药间的工作完成後,他转到後院去进行例行的浇水除草业务,然而耳边忽然多了一道车辙声,景书阳转头看去,几十公尺开外的花豹正拖着轮椅钻出小道,花豹一只後脚还悬在空中,用前肢拉着轮椅往前走着,嘴里咬着一只兔子走过来。
「你找大人吗?」景书阳开口。
他在他眼前几步停下,放下东西,径自开口,「这东西给你,谢谢你那天帮我疗伤。」
人兽有别,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景书阳毛都要炸了,头皮发麻的解释,「我就帮大人递递东西,没帮甚麽忙,要谢也是谢大人,东西你看要不要给大人吧,我不用。」
花照垂了垂耳朵,温良的说,「虽然我现在受伤,可,我也不差文朗甚麽,可以考虑考虑我,他也不一定适合你。」
我们才见两次面啊,这位大哥!
这单刀直入的话已经不是暗示的等级了,景书阳也不敢装不懂,认真地回,「不,我就是喜欢他,不要别人。」
花豹抬眼看他,似乎在评估他话语中到底有多认真,一人一豹对恃不过几个呼吸,景书阳却觉得好像过了许久,这才看见对方又把地上的兔子叼上了,转头离开原地。
景书阳一直到花豹消失在视线里许久,才敢把大气喘出来都甚麽跟甚麽啊。
一连被两件事惊讶,景书阳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到没力了,重新进屋时,金桐一副好笑的看他,「花照也是不错的。」
「我不要」景书阳简直欲哭无泪。
金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份郁闷一直在他心里打转,如同气旋般转啊转的,直到下班了,还在滚动,不知为何,特别想见夏晃。
分明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可他在後院没找到夏晃,看着成形的鸡舍,踢了踢碎石,有些提不起劲,「去哪了。」
为了发泄郁闷,他默默进房里拿了一个网子,含绳子棍子,花了几分钟绑了一个简易的捞鱼工具,随手拿了一个篮子,一刻不停地往後头的小溪捞鱼去了。
鱼其实挺好捞的,这里的人不大吃鱼,水中生物的警觉性都不大,景书阳没多久就捞上了两条半臂大小的鱼。
等第三条鱼进网,一道声音从天而降,「可以了吧?多了吃不完。」
他的手不经意顿了顿,抬眼就见黑豹从树上跳下来,原先想见的人,忽然出现了,除了惊讶,还伴随着不知名的丶不知从何而来的别扭。
他拾起装鱼的篮子,「你一直在这?」
「嗯,才想进去抓个甚麽,就看到你过来了。」
「喔,那给你杀,我去搜集些藤。」不由分说地把东西摆在黑豹面前就走,夏晃坐下舔了舔手,看着景书阳匆匆的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急甚麽,忽然很急着离开的样子?
等他杀好了鱼,景书阳回来了,抱着一手藤枝,看了他一眼,「好了吗?」
「嗯。」
「那走吧。」
他也没靠近,往林道移动,夏晃跟上时,他已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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