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车驶达何宅後,黎荞姿依着习俗踩瓦片丶跨火炉,便被何奥海牵着走进家门。
何奥海牵着黎荞姿向长辈们行李,向何扬夫妻俩奉茶,由於何宅没有列祖列宗的牌位,只能择日再回宜兰老家祭拜祖先。
奉完茶,也不知是哪位长辈,忽然说想看两位新人穿着西式婚纱,学中国古代的夫妻拜堂。
何奥海觉得穿西装拜堂很别扭,原想拒绝,但考量到自己为了省钱免去许多礼俗,已经惹自家长辈不悦,他不怕长辈对他埋怨,就怕有些爱嚼舌根的老人家最後把错归咎在黎荞姿身上。
只得应了这怪异的提议。
「一拜天地!」何奥海与黎荞姿朝着阳台一拜。
「二拜高堂!」接着两人朝着何扬夫妻俩再拜。
「夫妻对拜!」最後,彼此交拜。
长者高声喊,新人恭顺行拜堂礼。
最後有调皮的小孩大声说着&ot;送入洞房&ot;,把黎荞姿逗得又羞又想笑。
何奥海牵着黎荞姿进房,让她先坐着等,随後便自己到客厅和长辈们敬茶,毕竟晚上有喜宴,白天就以茶代酒作为中式婚礼的尾声。
坐在房内,黎荞姿百无聊赖地想去看阳台的慢慢,可想到自己穿的婚纱是租来的,要是弄脏了就不好了,最後她决定挑选晚上喜宴结束後,洞房的战服……
她走向衣柜拉开柜门,柜位右边放的是黎荞姿前几天从家里带来的衣服,左边就是何奥海的衣服。
晚上行房,到底穿什麽好呢?黎荞姿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衣柜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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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喜宴,黎荞姿这边只来了不到十人的亲戚,何家倒是来了不少长辈晚辈。
典礼尚未开始,黎荞姿坐在新娘休息室,喝着餐厅提供的柳橙汁,游岑羽像只小蜜蜂似的,忙进忙出,小表姐与慈慈则陪在黎荞姿身旁,与她说话。
澔澔则留在黎母那儿,众表姐们围绕着澔澔要他喊声姨姨,结果小男孩唤了声姨便扑进黎母怀里,撒娇喊着姨婆,大夥看着粉嫩嫩红扑扑的小圆脸的萌样,心都要化了。
不一会儿,叶风河与洪佩瑀来了新娘休息室。
洪佩瑀一看到黎荞姿便笑着走上前来:「荞姿,妳穿这样真好看!」
闻言,黎荞姿羞喜,抿了嘴,笑道:「谢谢,妳上次穿婚纱也很正啊……」
「别管我上次穿什麽了,妳才是今天的主角好吗?」洪佩瑀拉着黎荞姿的手,左右打量,然後回头望着叶风河赞叹:「叶风河你看,荞姿好会挑礼服……」
其实,这婚纱是何奥海挑的。
只是黎荞姿想洪佩瑀万一又拿何奥海对叶风河做比较,虽然她也知洪佩瑀是有口无心,纯粹只想酸个几句和叶风河斗嘴,只是难保叶风河听了会不会往心里去。
如若造成人家夫妻之间的矛盾就不好了,於是,黎荞姿遂笑着没解释。
陪黎荞姿说了些话,洪佩瑀和叶风河便相偕找座位去了。
在洪叶夫妻俩离开不久後,何奥海便走进了新娘休息室。
何奥海望着镜中的黎荞姿,黎荞姿也从镜中凝视着何奥海,两人目光缠绵,直到一旁的小表姐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小俩口才同时有点窘地错开难分难舍的眼神。
「好啦,我先去找阿姨,妳跟妳老公继续搞浪漫拍偶像剧,吼?a!」说完,小表姐拉着还想留下当电灯泡的慈慈走人。
一阵尴尬过後,黎荞姿抬眼看了看何奥海镜中的脸庞,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
何奥海朝黎荞姿走过来,眼中笑意盈满着温柔与宠溺,「笑什麽?」
「笑你帅。」
「长得帅有什麽好笑的?」何奥海弯下身子,伸手穿过黎荞姿的双臂从她背後穿过圈住她,「妳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黎荞姿瞥了眼何奥海的镜像,又羞答答地低下头,抿唇微笑。
「妳穿这样很美。」说着,何奥海在她颊边落下一吻,环抱收紧,把脸埋在裸露而出的香肩上的颈窝,轻轻用高挺的鼻尖磨蹭。
男人带着爱恋与撒娇的举动令黎荞姿俏脸一红,何况,脖子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啊……
黎荞姿不由自主嘤咛一声,双眼微眯,殊不知这模样在何奥海的眼里无非是视觉上的诱惑。
何奥海忍住下身的火热,黑眸炽烈地瞅着镜子里的人儿,低哑的道:「今天晚上,我不会再放过妳了。」
温热的呼吸在颈项荡漾,强烈的目光……
黎荞姿的脸红到不能再红,头低到不能再低,轻咬着唇,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然後鼓起勇气,扬首,直视着何奥海,含蓄地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今天晚上,我等你来敲我的门。」说完,黎荞姿又把头低了下去。
天啊!她怎麽如此孟浪!居然说出这样的暗示性话语!
被黎荞姿以诗词暗示的何奥海,他先是一愣,而後才反应过来,那句“蓬门今始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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