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镇定下来,说:“七七,你也饿坏了吧,赶快坐下吃饭吧。”
张其馥笑道:“是!谨遵寻哥哥之命。”张其馥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的金贵小姐,她吃饭的姿势与速度让赵寻目瞪口呆。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这让赵寻十分不习惯,他从未见到过有人吃饭吃得如此富态,赵寻试探性的问:“七七,你、、、、、你这样吃饭不嫌麻烦吗?”
张其馥放下了碗筷,道:“必须慢慢吃才能算感受到了事物的美味,如果狼吞虎咽状的话,就不会体会到食物在口齿之间留香徘徊的滋味,这样,才是真正的浪费食物,你说对吗?”
赵寻挠挠头,说:“对、、、、、对啊,呵呵。原来吃饭还有那么多学问,真是受教啊。”
大约一个时辰后,张其馥终于用膳完毕,赵寻在这一个时辰里就像上了一堂饮食课,张其馥将用膳的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学问毫无保留的教给了赵寻,这让赵寻彻底昏了头。
在用过晚宴后,就不会有人再来厨房了,赵寻和张其馥在里面呆多久都不会有人知晓。
张其馥说:“寻哥哥,这里是何处?”赵寻正要说出口时,张其馥一下子接过话头,说:“我真笨,你在这儿,那这里就一定是张府喽。”
赵寻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说:“哦,对了,七七,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在那石柱后面出现?”
张其馥也有些疑惑了,道:“我是从我哥哥房里的密室里逃出来的,没想到那密室的尽头竟然是张府,我自己也惊呆了,我们两家是世仇,但就是这样的两个家族却只有一室之隔,那岂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攻入对方重地了吗?而两大家族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真是令人费解。”
赵寻紧张道:“我们还是不要将这秘密说出的好,以免招来麻烦。”赵寻还记得父亲说过:切莫轻易惹是生非。
张其馥站起来,说:“好,就听你的,寻哥哥。我们走吧。”
赵寻问:“去哪里?”
张其馥走过来,说:“去你家啊,我离家出走,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收留我了。呜呜呜——”不知怎的,张其馥竟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赵寻赶忙走到张其馥身边,慢慢擦干了她的眼泪,说:“好了好了,七七,别哭了,我带你回去还不行吗?”
张其馥一下子就破涕为笑,说:“真的吗?嘻嘻嘻。你可不准反悔啊,寻哥哥。”
赵寻开始左右找起东西来,他说:“我得找个东西把你藏起来才行,不然等一下出去,我可解释不清了。”
张其馥靠上赵寻的手臂,傻笑着说:“一切听寻哥哥吩咐。”
“总管好。”
“总管好。”
一路上都有人停下来,深深地鞠一躬,然后向赵寻问好,赵寻也极其亲民的每每微笑。
没有人敢询问赵寻肩上这不时晃动的麻袋力装了什么东西。赵寻贫贱惯了,突然当起了人上人,还是有一点不适应。
赵寻忽然站定了,一动不动,张其馥小声问道:“寻哥哥,怎么了?”赵寻没有回答,他发现他四肢开始僵硬,不能动弹。
“猪头,你干嘛呢,肩上扛了头大肥熊吗?怎么那东西一直在晃动?”上官霓虽与赵寻经历了许多,可赵寻依旧是她的贴身管家,对于赵寻,上官霓一同以往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相比以往几位管家,上官霓对赵寻的态度要好了许多。
被上官霓这样一说,那麻袋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并且伊利哇啦的说着些什么。赵寻努力镇静下来,说:“没什么,就是一、、、、、”说到这里,赵寻顿住了,如果说麻袋里是一头动物,张其馥一定会不高兴,如果说实话,保不齐上官霓会大义灭管家,这让赵寻进退维谷。
上官霓仿佛发现了什么,走过来拉住赵寻,说:“跟我来。”上官霓拉着赵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左右观察了一下,慢慢关上了门。淡淡说:“怎么了?猪头,说吧。”
赵寻慌张的说:“这个、、、、、那个、、、、、、额、、、、、、”
上官霓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快说,我保证不说出去,我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不相信我吗?”
赵寻一直用手在捂住张其馥的嘴,以不让她惹出麻烦,不料张其馥趁赵寻心神恍惚之际,重重咬了赵寻一口,赵寻疼得大叫起来,张其馥趁机逃脱出来,一出来就破口大骂上官霓,“你算哪根葱啊,竟敢说我的寻哥哥是什么猪头,还说我是大肥熊!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就与上官霓扭打在一起,上官霓还没弄明白这怎么一回事呢,自己的头发便被面前这个突然冒出的“疯婆”扯住了,但生性不服输的上官霓立马反击回去,不留一丝情面。
赵寻忘记了疼痛,眼前这两个因为自己而打斗起来的女孩正斗得不可开交,赵寻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帮忙吧,如果哪一边输了,就会怪赵寻偏心,不帮吧,又看不下去。
说起来,女孩打架应该是这世上最滑稽的事,扯扯头发,拧拧肉,口中还伴随着怒骂声,会让每一个观战者忍俊不禁,而赵寻例外。
“停下停下,别打了!”赵寻终于看不过去出手了。他护心术一展,上官霓与张其馥便乖乖站定,保持着牵扯头发的动作,不能动弹了。
张其馥上下打量着上官霓,发现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比起自己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心里暗暗叫她做“丑女”。
而她这才想起来,她担心的说:“哦,寻哥哥,方才没咬疼你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怪这个丑女!”
赵寻说:“七七,我没事,你们就不要再吵了。”
上官霓愤怒的说:“猪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疯婆是谁?她从哪儿来的?你快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赵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张其馥打断了,张其馥说:“你说谁是猪头呢?丑女!我才不准你这样说寻哥哥。”
“疯婆——”
“丑女——”
“疯婆——”
“丑女——”
“行了,别吵了——”赵寻前去解了两人的穴,上官霓马上拧向赵寻的那个旧疤,赵寻本想忍住,但只觉得有些麻木,没有感觉了,这样反而更好。可张其馥一看见这,立马来了气,又和上官霓动起手来,赵寻又欲阻止,
上官霓却住了手,与张其馥说起悄悄话来,张其馥一开始有点排斥,但后来却神情坚定的与上官霓朝赵寻走过来,张其馥舍不得的说:“寻哥哥,对不起了,你就忍一忍吧。”
没用多少时间,上官霓与张其馥两人就联手将赵寻绑成了一个粽子,然后把他放上床,面朝墙壁。
上官霓说:“现在没人妨碍我们了,一决胜负吧。”
张其馥一本正经的说:“我一定要为寻哥哥报仇。”
“呀——”“啊——”“哎呀——”“我要杀了你——”
赵寻在床上,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有干着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寻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醒来时,他依旧在床上,脑袋因为没有枕头而有点落枕。他往后望去,见手边有一块因打斗而破碎的茶壶碎片,周围散乱着几片茶叶,床被茶水浸湿,透出一种暗绿色。他努力弄来了那块碎片,割开绳子。他瞬间感到一种手脚的麻木感之后,他马上跳下床,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桌子被掀翻,地上满是碎片,还有就是那令触目惊心的头发。在一个角落里,上官霓的手正捏住张其馥的耳朵,张其馥正掰开上官霓的嘴,两人手脚相互交错,可眼睛却紧紧闭着,明明就是睡着了,两人还极不淑女的打起了呼噜,尽管她们从进来房间就没淑女过。
赵寻将上官霓与张其馥两人一起装进麻袋,走出了张府。这比赵寻想像得还要轻松,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张其馥与上官霓打的太累了,赵寻将她们两扛在肩上她们两都没有察觉。赵寻因为解救了整个上官家,所以每个人都对他尊敬三分,他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斥责和过问,赵寻也不想这样,但每个人都要这样做,这让赵寻也没有办法。
身边有这样两个女孩,赵寻以后有的受了。
赵寻一步一步艰难的将两人扛回了药爷爷家。
小拓还没回来,疯叔没人能欺负,便在树下呼呼大睡,不知为何,他就习惯睡在树下。
赵寻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尽量不惊动疯叔,以免他又来捣乱。不过,这些还是很感恩那天疯叔救回了自己一条命,他在心里暗想自己有一天一定要给疯叔买一堆吃也吃不完的东西。
赵寻想得就是那么简单,就和失忆的疯叔一样。没有城府,没有心机,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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