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房间透出一股药草的香味,沁人心脾。
赵寻轻声的对着正在炼药的药爷爷说:“爷爷,快过来,我有急事。”说着,解开了麻袋。
药爷爷放下了手里的活,眼见上官霓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被赵寻从麻袋里掏了出来,不由问道:“寻儿,怎么回事?呦,这两姑娘头上怎么了?怎么掉了那么多头发?”
赵寻焦急的说:“他们两个打架,互相扯下来的,爷爷你有什么方法能帮她们治治吗?女孩子都爱美,眼看自己这样,一定会伤心死的。”
药爷爷不紧不慢的说:“这没什么,城东老王那秃头就是我治好的。”他从药柜上拿下一瓶药,说:“把她们两叫醒,去洗个头,那样效果会好些。”
赵寻小心翼翼的叫醒了张其馥与上官霓,果不其然,她们两一见对方睡在自己身边,就立马跳起来,又欲大战一番,但心里都清楚体力已不支,所以都有没有动手,只是眼睛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而后见对方头顶发丝已稀疏不已,又都大笑起来。
赵寻说:“大小姐,七七,你们俩、、、、、”
上官霓一下子沉下脸来,说:“猪头,你少废话,都是你才害我这样!”
张其馥气愤道:“丑女,你还怪寻哥哥,要不是你骂寻哥哥的猪头,我们能变成这样吗?都怪你,都怪你。”
上官霓看向张其馥,说:“疯婆,你还说,要不要再打一架?”
张其馥说:“奉陪到底。”
“来啊!”
“来啊!”虽然这样说,但两人都没有动手。
药爷爷终于沉不住气了,说:“,两位姑娘,少说几句吧。”说罢,药爷爷便将她二人动用了护心术,两人立即晕厥过去。药爷爷说:“寻儿,这下清净了,快去帮她们把头给洗洗吧,我得继续练药去了。”
或许是三年来被人处处监视,除了上官武之外又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关心她,她受到的折磨不是像囚犯那样的折磨,而是精神折磨,因此上官霓的头发显出了几丝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白色。张其馥则不同,发丝细腻有光泽,一看就满是被人疼爱的结果。赵寻看到这却自责起来,他没有照顾好张其馥,反倒是跟着自己这些日子来,受了不少苦。
几番清洗后,赵寻帮上官霓与张其馥上好了药,赵寻问:“爷爷,头发要什么时候才能长起来?”
“若是能够坚持上药的话,七天左右就能长齐全,看不出秃头来了。”药爷爷背对着赵寻,一边练药一边不紧不慢的说。
赵寻长舒了口气,说:“那就好。”赵寻解了她们两的穴,但她们两却没有睁开眼,赵寻立马试了试她们的呼吸,才发现她们是真的睡着了。
傍晚了,苍穹被夕阳染成一片红色。
上官霓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所在她似乎有一点印象,不经意间转过头,却看见那个疯婆睡在她旁边,她一蹬腿,张其馥就被踢下了床。张其馥被踢下床后才醒来,揉了揉眼睛,懒懒的说道:“哎——呀,这是怎么了?”
上官霓站起来,说:“疯婆,你为什么睡在我身边,你还要不要脸啊?”
张其馥似乎还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嗯?什么呀?寻哥哥呢?”而后看见上官霓,她一下子惊醒了,说:“丑女,你想怎么样?寻哥哥呢?”
赵寻听见动静后,走了进来,说:“都是一场误会,大小姐,七七,你们两个都坐下吧。”见两人都坐下,赵寻接着说:“其实七七是我带来的,她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就是带她来吃点好吃的而已,大小姐你别误会了,她并不是什么危险分子。还有……”赵寻语气变得轻了,对着张其馥小声说:“七七,我是大小姐的贴身管家,大小姐给我的名字就叫做猪头,你也别较真了,还有你别说出你是张其馥,不然大小姐会派人来捉拿你的。”
赵寻来到第五心界,短短几个月内就历经生死,这嘴上说谎的功夫也就被生活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而奇怪的是,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赵寻既没有嗜血成魔,又没有变作半人,就连药爷爷也解释不清。
张其馥先小声说:“行吧,我不会与说出自己的名字的。”而后大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与他较真呢。”
上官霓说:“我才不会与你较真呢。”
“是我不与你较真。”
“是我。”
“是我。”
药爷爷走过来,严肃的说:“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真是吵闹,安静些。”药爷爷虽语气平静,但却叫听他说话的每个人都不敢再多说半句。
张其馥小声对赵寻说:“寻哥哥,那老爷爷是谁啊?”
赵寻说:“他是收养我的药爷爷。”
药爷爷好像大官一样的说:“上官姑娘,吃过晚饭后,就让赵寻送你回去吧。还有那位姑娘,你叫……”赵寻已在那天事后,告诉了将自己送回来的姑娘就是上官霓。
张其馥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赵寻一下子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她叫七七,爷爷。”
药爷爷靠近赵寻耳畔,说:“寻儿,说真话。”
赵寻说:“好吧,爷爷,其实她是张氏家族的小小姐——张其馥。”
药爷爷没有赵寻想象之中的吃惊,因为这几个月以来赵寻已经带回了许多古怪人物,也不差这一个。
药爷爷对着张其馥说:“七七姑娘,既然你是寻儿带回来的,那你就在这儿住下吧,反正我这里空房间很多。”
张其馥高兴的跳了起来,说:“是,老爷爷。”
上官霓不以为然的看了张其馥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在天快黑下来时,小拓回来了。他们一起简单吃过晚饭后,赵寻就单独一个人将上官霓送回了家。期间张其馥也要一起去,却被赵寻阻拦了,因为他怕张其馥会说漏了嘴,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路上,一男一女,两道影子被路边的大红灯笼拉得很长,赵寻与上官霓在这凄冷的夜色中漫步前行。上官霓的头上多了一块为了遮掩头上秃块的纱巾。
“刚才那位姑娘到底是谁?”上官霓缓缓道。
“她的名字叫七七,是……是我在集市上带回来的……那个……可怜的卖身葬父的女孩。”赵寻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个他想了很久的理由。
上官霓一下子就识破了赵寻的谎言,说:“卖身葬父?笑话,你那点饷钱能够买来一个小姑娘吗?还有,既然是卖身葬父,那她就是你的奴隶了,而你也不看看她那疯婆脾气,一个奴隶能有那样的暴脾气吗?”
赵寻慌张起来了,自己这个想了好久的借口,没想到竟是漏洞百出,“这个……那个……”
上官霓叱喝道:“快说,不然小心我拧你了。”
赵寻说:“那大小姐你可不要把七七她抓进上官家大牢啊。”
上官霓说:“我为什么要把她抓进大牢啊?你快说。”
赵寻眼神眼神飘忽,说:“七七是张其默的妹妹张其馥。”
上官霓笑了起来,说:“我说多大点事呢,张其馥,不!那个疯婆又没有害过我们上官家的人,我们上官家没有那么卑鄙,也不会将她捉回去当人质,你放心吧。”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打起了鼓。
赵寻欣喜道:“谢谢大小姐宽宏大量。”
上官霓心想:为了爹爹,我一定要把疯婆抓取给爹当人质,可……这样做未免太过小人了,疯婆虽然跟我作对,但她确实没有什么坏心肠啊。我……唉!算了,现在是敌弱我强,抓个人质回去也是多此一举,就放过那个疯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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