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尽快解决这绿刀的威胁!”张勇心想。
张勇右掌卖个破绽,持绿刀的少年果然手腕一翻,刃口朝上,一招“醉提千金”直劈张勇手掌,张勇手掌即将被刀刃所伤之际,张勇突然手掌变拍为掠,整个手掌沿着刀刃口一抹而下,化成手刀直劈持绿刀的少年抓着刀柄的手。
那人似乎招式已老,来不及变招,被张勇的手指拂上手腕,张勇的手搭上脉门,稍一用力,正准备夺下这把绿刀,突然手指间一阵刺痛,暗叫“不好,中计了!有毒!”
张勇本想继续用手指捏住对方脉门,岂知这时手掌已经毫无知觉。
缩回手一看,只是这片刻,手指已肿大了三倍,通体乌黑,毒性已钻入肌肉,就连整个手掌都肿胀了一倍
,而且不止于手掌,可以看到黑色区域正不住顺着手臂向上膨胀。
“笨蛋!”张勇心里暗骂,“还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见到把破刀就被吓破胆,中了人家的奸计。他在手腕上衣袖口位置里内藏毒针,面上以怪刀为饵,吸引我避开怪刀锋芒,直接攻其手腕处的脉门,实际是以暗藏的毒针伤人。天下哪有能涂抹毒药的魔法剑!如此简单的计谋也看不透!看来是和那笨徒弟相处久,害我也变笨了”
催动内力,要将指尖透上来的剧毒逼住,单张勇深厚的内力居然只是延缓了毒性的游动,黑色区域仍然过了肘关节,虽然慢但仍然明显的直冲腋下。
“哎!”张勇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毒性如此霸道的毒药,若是普通人几乎中毒瞬间就会死亡,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怎么会有解药,纵然是自己,只要这毒一入心脏,恐怕也是立刻毙命。
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张大人也会上当!你以为我这真是神兵利器,还不都是些骗人的把戏。”那手握绿刀的少爷的笑道。
张勇面上大怒,其实心里反而比刚才更加平静,既然自己已然无救,那至少要让丁封喝和这几个后辈有离开的机会。
张勇暗暗运功,将一身功力发挥到十二重,一掌打出,中毒的手掌三出一股剧毒,各人鼻中闻到一股焦臭,真是令人欲呕,各持兵器的围攻的人有的闭气,有的后退,有的伸手掩鼻,一个使判官笔的人反应稍慢,被张勇的掌力所笼罩,一掌击在胸口,也不见如何,他已软垂垂的摔倒地上,竟是全身骨骼被张勇一掌全部震碎。
“他中了我的五阴毒针,已命在顷刻。砍下鼎鼎大名的张勇张大人头颅的机会就留给你们了!”
那手握绿刀的少爷的喊道,同时那山羊胡老者也一起往后跨了一步。
张勇本打算拼着挨上旁人一两招,也要把他留下的,但他这一步跨中带纵,退出了足有五尺,以张勇的眼力,竟也没瞧清楚他的动作。
“哈哈,徐兄,这边我也帮你摆平了。”手握绿刀的少爷知道张勇已必死,他垂死之际肯定要拖上几个垫背的,万一自己搭上命就太不划算了,因此早早的脱离战斗,这名震天下的张勇最后也是栽在自己手里,他心情大好,大笑着说道“徐兄,不用谢我!我们先走一步了。”
一掌击毙一人,此时又是两人离开,张勇压力一轻,下手更是猛烈,他武功本就远在众人之上,此时已抱定同归于尽之心,全不管对方的招式,只攻不守,一出手便有人中招。只听得嗤嗤声响,使鬼头刀和链子捶的两人胸口已先后被张勇击了一掌,也都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就丧了性命。
而张勇毕竟中毒了,反应稍慢,背上中了把飞刀,左脚处被齐眉棍砸了一下,一瘸一拐。
一旁那被称作‘徐兄’的浑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已和“古道热肠”丁封赫翻翻滚滚已拆了数十招,“古道热肠”丁封赫是何等人物,神武门第二高手,‘徐兄’虽然也武功了得,但此刻早被丁封赫完全压在下风,眼看不出数十招,就要失手被擒。
两人都一直分神留意着这边,这时形势突变,黑衣男子挥刀划了个圈子,丁封赫顺势跃到一旁,心中挂念张勇的伤势,也不紧逼,反往张勇那边跑去。
“神武门果然有点门道。”黑衣人啧啧地说道,“下次再来领教!”
也不知黑衣人做了什么暗号,那边围攻张勇的人如商量好般的,全部纵身一跃,跳出战局。张勇的腿受了伤,一瘸一拐,想追也追不上,而张作栋三人经过一战也是消耗极大,暗暗调息,眼看着他们扛起地上的三具尸体,施展轻功奔远。
等丁封赫奔到张勇身旁时,张勇脸上已蒙上一片黑气,神情可怖。
黑衣人边跑边在心中盘算,神武门这几个人武功不弱,特别是和自己交手的这人,应该是神武门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对方如果后面还有援兵那就不好玩了,此地已经变成了兵法里的‘险地’,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既然没有了利益,那就没必要‘聚三军之力、投诸险地’,此乃兵法大忌。
本来完美的计划,居然陆续出现了鹿氏三怪和神武门的人,那就是说那个人虽然躲在这里,但仍暗中和江湖中有联系。不过总算那个人死了,他有什么布置也都没用了。现在既然那个人死了,以后自己可要小心‘他’那一伙人,合作这么久,自己还是摸不清那人的底细。这次连张勇都是栽在他手里,自己以前似乎还是太小看他了。
这日王冠如又在家练习调练运气之道,这是张勇传授的一种内功心法,王冠如练了三年才有小成。突然见到四人骑马从家门前疾驰而过,小村子一年也没几个外人路过,几乎都是来采药的药农或是行走的商贩。此时突然见到四个骑马的人,腰间还挂着长剑,不知为何,王冠如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看着四人消失的身影,王冠如心里越来越不安,奔出门朝村外张勇爷爷的铁铺奔去。
在村口边,远远看到一股烟尘,十几匹马疾驰而来。领头的黑衣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擦身而过之际,黑衣人也盯着王冠如,在眼睛交会之际,一阵恐惧袭遍王冠如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噩梦,无数的残肢、尸体紧紧包围着自己。王冠如挣扎着摆脱这种感觉,转开头去,不去看那邪恶的眼睛。
马上的黑衣人轻轻“咦”了一声,惊讶于这小男孩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可以抵抗自己散发的气息。
片刻间,疾驰的快马已把王冠如远远甩在身后,而王冠如也只是停顿了片刻,立刻继续朝张勇铁铺奔去。
等王冠如赶到的时候,眼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张勇身旁的,只觉得四肢百骸再无半点力气,不由自主跪下,抱起倒在地上的张勇爷爷,此刻的张勇一脸乌黑,身上遍布着伤口,已没了呼吸。
“爷爷,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拼命的晃动着张勇的身体,但任凭他如何呼喝,又怎么会获得回应!
“啊!!!”
“爷爷,你起来啊
,你不是说你武功高强吗!怎么会有人打得过你,你起来啊!”
“起来啊!”
“你不是一直要我拜师嘛,我拜,我拜师啊,你起来啊,起来受我一拜啊!”
“起来啊,你起来啊!”
“起来啊!!!!!!!!!!!!”
“!起来啊!”
“老头!!起来啊!!!!”
“师父!!!起来啊!!!!”
“你起来啊!”
“师父!!!!!!”
泪流满面,这五年来张勇如同王冠如唯一的亲人般,再次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王冠如抱着张勇的身体,也不知坐了多久,哭了多久。天空早已放晴,两人的影子从慢慢缩短又被逐渐拉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冠如站起身来,走到后院,墙角有一柄张勇做的还没卖出去的铁锄头,王冠如用它掘了一个坑,又捡了块木板,在上面刻字,“师父张勇之墓”,“徒弟王冠如立”。
抱起张勇的尸体,走到土坑旁将他放了下去,抓起泥土,推洒在他身上。
推了几把土,抬起头来,突然王冠如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到地上似乎有一件什么器物在夕阳下闪烁了一下绿光,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雕工精致的玉佩,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王冠如对玉佩一点也不了解,但也看出来这玉佩比村里那些姑娘带的玉佩要好多了。
玉佩的一端还连接着红绳,似乎是新被人新弄断得。王冠如一眼就认出这绝不是张勇随身之物。新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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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贵簇遇美(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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