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如看着手上的玉佩,心里一片空白,只是无意识的寻思,“这不是师父的,是村里谁家的呢,掉在师父的院子里,我等下替师父去把这玉佩还给他主人,可别让师父背个贪污玉佩的名声。喔,这么好的东西好像不像村里的啊。”募地里跳将起来,“不对,这是杀师父的人的!”
“是,一定是的。村里人要是这么好的玉佩丢了早就大张旗鼓的到处找了。看这模样,这玉佩肯定是从和师父动手的人身上掉下来。”
刚见到张勇尸体的时候,王冠如本来心中一片空白,但此时心中的空白和疑窦都一扫而空,报仇的念头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头脑。
玉佩中央雕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玉佩拿在手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图案像什么,紧紧握住玉佩,心想,“这么好的玉佩,去大城市找人认认,或许有人能认出它的来历。”
王冠如将泥土都堆在张勇身上,在坟头上堆了几块石头,插上了写有“师父张勇之墓”,“徒弟王冠如立”的木条。布置完毕,王冠如朝着坟头跪倒,拜了几拜,口中说道“师父,这玉佩一定是你为徒儿的留下线索。你放心,徒儿一定为你报仇。”
“师父,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徒儿找到这玉佩的主人。”
王冠如扑倒在地上,咬着青草泥土,泪水流到了草上土中,又流到他嘴里……
“师父!!!!!”王冠如撕心裂肺的哭喊。
又磕了几个头,王冠如抄起地上的剑,这是师父为他二十岁生日亲手打造的剑,是师父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跌跌撞撞的走回家,过于悲痛的心灵处于一片空白状态,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居然是清晨时分。
他慢慢睁开眼,眼泪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他抹了抹泪水,把张勇爷爷为他二十岁生日打造的剑在腰间挂好,又把那块玉佩用布巾包住,珍而重之地放入怀中,临行前,恋恋不舍的最后回顾了在这里度过了自己全部生活的房子。
这一刻,是王冠如一生最孤独和痛苦的时刻,在悲伤中他的生命迎来了新的一章。
连续三天了,王冠如在山中觅路而行,长长的山道上,除了他这一人外,惟有鸟鸣兽吼,到了夜晚的时候他就寻一个僻静的地方,盘膝而坐,稍作休息。
现在,终于走出了大山,路尽头有个城市,远远望去,人来熙往的甚是热闹,“唔,我先去城里找人认认,也许有人能认得出那玉佩。”王冠如心里盘算。
王冠如加紧脚步,来到城口,只见城门上写着大大的“贵簇”两字,“贵簇”是大赫国东南的一座城市,王冠如以前在村镇里的人听说过,贵簇城远离边境又靠近“浊黍”江,是大赫东南著名的贸易城市。村里人在山上打到的猎物多运到这里来售卖,在这儿能卖个好价格。
王冠如没有注意到即使村里脚力最好的村民,从村里到此地也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而他却只花了3天的时间就从村里来到了贵簇城。一路上峰峦重叠,山路蜿蜒,但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他虽然入夜都会休息,但他可以日夜不断地赶路,却不会感觉疲倦特别。
王冠如没有发觉,这些年他不断修炼的武功已经在不知觉中融入了他的日常行为中。他也不知道这种举手抬足之间内息自然流动是大部分人修炼几十年才能达到的一种境界。
站在贵簇城门口,来自各地的各色人汇集成络绎不绝的人流,在城门口的检查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以前,养父母在的时候,每年也会带王冠如去城市一两次。看到这个队伍,王冠如立刻想起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进城的场景,自从父母在那次意外中失踪后,五年来王冠如还没有离开过村庄,更别说到附近的城市来了。
城门口排队入城的人被分在左右两侧,左侧的队伍较短,排在队伍里的人多是衣衫光鲜,或是车上货物满满的大商人。而右侧的队伍就要长的多了,破旧的衣衫,肩扛箩筐,手推车是这一侧队伍中常见的装备。
王冠如虽然没有货物,但身上是一件穿了多年的羊皮小袄,再加上在山中穿行了3日,早就连干净也谈不上,自然乖乖得排在了右侧的队伍。
王冠如站在队伍尾端里饶有兴致的朝前张望着,只见自己这一侧队伍头上检查的人正打着哈欠,难怪队伍自然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进得城来,已接近午时时分,见到路旁的一家小饭铺,王冠如进去买了两块锅底糊充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王冠如摸了摸怀里的玉佩。
“小二哥,小弟想打听点事。”王冠如心里寻思,“找人打听一下,或许会有那玉佩线索。”
“客官,打听事?找我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远的不敢夸口,但若说这贵簇城内可还真没有什么事是我狗娃不知道的,说吧,你想打听啥?”这跑堂小二每日南北客商,吹牛打屁听的多了,还不知道王冠如要打听什么,就先自己嘴上牛皮吹的震天响。
“额。”这店小二这么热情,反倒让王冠如吃了一惊,“唔,小二哥你看。恩,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的,小弟呢从小和家翁相依为命,前些日子家翁突然去世。家翁临终前呢告诉小弟,‘家母还在世上。’,让小弟凭这块玉佩去与母亲相认,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完家母是谁,身在何方,家翁就过世了。所以小弟想看看城里有没有什么见多识广的玉器名家,认得出这块玉佩的来历。”这个说法王冠如已经在路上思量了好几天,觉得没有破绽,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说着想到师父,王冠如还忍不住留下了泪水。
“这位客官,看你的样子真是位孝子啊。不过你的命也还真是可怜。”店小二接过王冠如手上的玉佩看了两眼,说道,“这玉佩晶莹剔透,瞧着倒是上等货色。”
将玉佩递还给王冠如,店小二又说道“城内看这东西最有眼光的可就要数城东“正隆当铺”的掌柜,人称“从不走眼”杜老板。你不妨拿去让他瞅瞅,或许他能给你说出点来历啥的。”
王冠如道了声谢,把还没吃的一块锅底糊用油纸包了包,和玉佩一起塞回怀中。
“正隆当铺”很好辨认,王冠如在街口就远远看到了“正隆当铺”四字的金字招牌,店门口两旁插着“正隆当铺”的旗帜,看起来是一间规模很大的当铺。
三步赶两步进的入店内,店里坐着七、八个人客人,三个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看王冠如衣衫破旧,想来不是什么大客户,一个伙计随口招呼一声“大爷,到处随便看看。”,便将他晾在一旁。
王冠如还没说话,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仿佛许多人在奔跑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呼喝声和叫骂声。
好奇的王冠如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出当铺,到街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街道上的几个店铺门口也都已经三三两两聚了一些人,正在那儿瞧热闹。王冠如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小女孩迎面跑来,一个长相老实巴交面容愁苦的中年汉子正在小女孩身后不远的地方发疯似的挥舞着手里的扁担,五六个衙役正在他扁担挥舞的范围之外大声地喝骂。
官差办事!周围虽然围观的人不少,但谁也不敢靠得太近,那少女跑过王冠如身旁的时候,慌乱中脚在地上磕碰了一下,突然向前栽倒。
王冠如几乎是本能的一把扶住那小女孩,手臂里感受到的小女孩的身体正因为恐惧在不住颤抖。
逃跑的小女孩栽倒在王冠如的怀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王冠如这时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她才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那充满恐惧和惊慌的眼神,就如同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兔子,无辜而绝望。
王冠如心理不忍,将小女孩轻轻的扶了起来,拉到身后。
此时,那中年汉子已被衙役按倒在地,口里正苦苦哀求着什么。而一位中等身材班头打扮的官差走近两步,见王冠如档在小女孩身前,打量了他一下,看他年纪轻轻衣衫破旧,料来没什么背景。正准备张口喝骂,忽见王冠如腰间挂着长剑,似乎是江湖人士,那班头倒也不想多事,只是说道“官差办案,闲杂人等统统让开些!”
“差大哥,请问你们为什么追逐这小女孩。”王冠如一时冲动,把小女孩拦在身后,此刻心里也有些担心怕自己惹事上身,也客气的朝官差说道。
“我们正在追拿逃犯,请合作一点。小兄弟,谢谢你帮我们抓住这小女孩,现在,请你把她交给我们。”
此刻街上聚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人群中有人嚷嚷“这小姑娘这么小能犯什么罪?”新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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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贵簇遇美(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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