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人道第一修

第十章 先天灵气不可求

    陆一鸣迷迷糊糊间,竟睡着起来。这三年修炼,他自是时刻不敢放松,今日已得真传,心中不免懈怠几分,竟在躺椅之上睡了过去。待他醒转,天色却是已然昏黄。

    他不免暗暗反思:修仙之路却是由不得松弛懈怠,偶尔放纵一下还尚可,若是一味贪图逸豫却是不该。想来那十几万的贡献点便是行磨砺之功的吧。

    陆一鸣随即自袖中掏出无相真经,细细研读起来。他却并不急于修炼,反倒逐字逐句的推敲,若遇不甚明白之处,便先行跳过,恍然间已是天下大白,晨起之时了。

    他随即将书卷放下,转而奇道:夜里无光,却是如何看得书来。在屋内审视,这才发现桌上一盏莲花玉灯,犹自放着清清的荧光。陆一鸣伸手去触摸这灯,便觉淡淡清香直入心胸,人显得更加清醒起来。

    陆一鸣随即看看桌上的镇纸不由一阵大喜:这玉莲灯如何且不去提,但这桌上的镇纸却是一件印状的灵器无疑。

    他将印收归囊中,便觉一声清唤:“玉晨师伯,时辰已到,当至仙文殿当值,具体如何分配,还望师伯示下。”

    陆一鸣走出小楼便见昨日迎他道童正侍立于门外,见他行事颇有法度便询问:“你如何称呼?”

    道童不敢怠慢只说:“小的本也无名姓,三年前本是落雨山的道童。得蒙宗主垂怜,召我等三百道童入栖霞修行。”

    陆一鸣迎向那一众道童便道:“如今你等即归于我玉阳居当有姓名,也罢,你便为清风。”清风已有明月自然少不了,他在众道童来回巡视,顿时指一怯怯的岁的女道童说:“你便为明月,余者可依样自取,清风你择十人与我一道,其他人等且将炼丹房收拾一番,明月,你带十人去做。剩余人等各自选一块灵田好生照应,他日拜入内门修行也未可知。”

    陆一鸣见众人一片混乱,好一阵方才各依职司站定,方才引着十人踏上云桥。陆一鸣见已有数人立于殿门等候,心中便暗暗升起一种肥羊上门的感觉。便暗暗下定注意好生赚上一笔,便开启殿门。只见殿内已然摆放了十余张玉制案台,大殿内更是书架林立。

    他略略翻过几本,不由感叹任务之艰巨,怕是十年内自己却是要每日准时上班。

    他眉头一皱,便自案台后坐下,一内门弟子连忙上前,凑趣的转过一百贡献点,随即发问。这一行陆一鸣也算小有心得,不多时一众内门弟子便各自满意而去。

    陆一鸣不禁思索:这么多典籍本已繁多,类别还诸多不同,单凭他一人却是无能为也,倒不如调教好这十名道童,人多手快,想必速度倒能快上许多。想罢,便沉思起来,手中笔顿时加快,不过盏茶时间,就将千字文默写出来。沉吟片刻却是摇摇头,随即大篆小篆一一对照写出,让这十人识了起来。

    好在这十名道童倒不是一无所知,加上修炼之人只要修的炼神之境便自过目不忘,时过中午,却是俱有所得。

    陆一鸣见效果还好,便吩咐下去,众道童只得努力抄起毛笔,一遍一遍的抄写这千字文。陆一鸣想想却是转身行到一处书架之前,思索起来:如今这书籍杂乱无章,却是需得好生整顿,不妨分作几类,每一类分别有一二道童负责,解完一本便由自己校阅。若不便道童得知的自己亲自出手,如此这十万典籍想必不到十年就解读清楚。

    一念至此便对众道童道:“我将连连十日在此教授仙文,十日后,尔等便助我解译这十万典籍,如若五年内成事,我必保举你等十人入得内门,你等且自自便。”

    陆一鸣将十人遣出,不由开始这书册进行分类,这一忙便是黄昏时分。他昏昏沉沉自仙文殿走出,犹自想到这本云中地理考应算作地理人文一类,这本洞照九幽应该作秘法一类。

    他却是转身踏入云桥,迎面而来的徐徐清风却是让他猛然清醒了些许。突然一念生出,我玉阳居洞府藏书不多,倒不如自己录上几卷藏入洞府,也是一番美事,想来宗主也不会因此苛责。

    他行了一段,正慢慢随着蜿蜒的云桥逡浔而行,突然见得一道紫霞,自飞霞山脚的一处洞府升腾而起,那紫霞在空中略一盘旋便牵扯一片片灵气追随而进。不多时那紫霞猛然一沉,顿时化作一条紫带,径自归于洞府。

    陆一鸣正自观看之时便见齐霄正迎面而来,不待陆一鸣开口便温和一笑:“玉晨师兄,这用功之人怕是白灵师妹吧。”

    陆一鸣一点头:“不错,她却是先你我一步,已将功法练成,看她着满空紫霞,想必定是紫霞神功不错,日后在讨的我栖霞独门法术想必威能更甚。”他说得却是霞光九霄术。

    齐霄笑笑道:“师兄,我寻你却有一事相烦,我修炼朝阳一气诀需要自山巅接引初日之光。不巧的是我洞府云霄府却是居于云雾之中,今早行功却是白忙一场。还望师兄同意,师弟只愿借宿一晚,待明日师弟功成必念师兄之德。”

    陆一鸣笑笑:“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随我去便是。“他听得齐霄言及洞府不由又道:“师弟可自洞府中有所得?”

    齐霄伸手入怀却是掏出一件银光闪闪的宝剑,苦笑道:“我本是朝阳之体,却是用不得这把银光剑,在我手中却是明珠暗投了。”

    陆一鸣思量一阵不由说道:“我也一般,得了件用不到的灵器,倒不如我等十人互相交换一下,也算沟通有无。这样,你我回去,我一会遣道童将其他几位请入洞府如此交换一二,也是不妨。“

    齐霄不由赞道:“师兄倒是有心之人,如此我此来倒是有些匆忙,师兄稍待,晚间我自去就是。”他说罢,便告罪而去。陆一鸣不由为之莞尔,遂快步而归。

    他一入洞府便见明月正自飘了一舟,于莲花间来回巡弋,不由诧异,便呼了一声便见明月慌忙驾舟靠入连廊高喊:“师伯,这荷花是清心芙蓉,我听人说花粉可酿造仙酒,便采了不少。“

    陆一鸣诧道:“小丫头倒是会酿酒,不错不错,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且遣人去请九位真传弟子来我这玉阳居相见,我且去书写请柬,对了迎宾室可打理干净?”

    他话还没完,就猜到结果,不由说道:“算了,且来我这小亭相见便是。“

    陆一鸣回到玉晨轩,还未吩咐,就见明月熟门熟路的摆上数张小笺,磨起墨来。陆一鸣不由一笑,执起笔来在纸上唰唰写道:今日云白风清,乃请诸君于玉阳荷亭,以观清风皓月在上,游鱼荷塘在下,中置灵物数件一应赏玩——玉阳居玉晨子置酒以待尊客。

    陆一鸣写罢,满意一笑,随即又写数张,吩咐道:“你将请柬交于道童,一会儿我另有吩咐。”陆一鸣回身躺下,拿起玉莲灯,细细查看,却是有些不舍,随即掏出一镜一印一抚尘沉吟良久将青铜小镜并抚尘留下。

    这小镜本得自那筑基魔修,他见过那阴阳双面照妖镜,却是看不上这青铜小镜来,如今却看能换的什么物件,而抚尘他更是用之不上,倒不如镇纸实在。

    陆一鸣还在思索,便见明月推门而入明月敛衽一礼便道:“师伯,她们已经去了,还有何事,师伯尽管吩咐便是。”

    陆一鸣掏出一个储物袋道:“一会宾客齐至后,你就自择其中呈上便是,余者你且分于众道童自用也罢,你先去把荷花亭打扫干净,列十座藤椅就行了,好了你去吧,待宾客齐至后,再来通禀就是。”

    他手执无相真经不由沉吟:这无相真经修持的灵气乃是化五行而出的后天灵气。若寻与之相合的灵器,倒是颇为艰难。筑基三层之时若无成道之器,此后修行不免停滞,倒不如借此机会先寻觅一番。

    他不由翻看无相真经,正自入神之时,便听明月一声呼喊:“各位师伯已然请至,正于荷塘赏月,玉晨师伯您快去吧。“

    陆一鸣伸腰站起,这真经也算粗粗通了一遍。要说修炼却还是不必太急,胸中有丘壑,才能平地起高楼。

    陆一鸣随即收了道书,出了小楼,沿小廊就望荷亭行去,但见诸人正各自站于小亭之内,不知正说些什么。陆一鸣人还未到声音便到:“有劳诸位师弟师妹等候了,适才却是参悟道书,忘记时辰,未曾远迎还望诸位不加见责。”

    众人也俱自一笑了之,明月适时将一应鲜果酒水送上。诸人入得座来,不由谈论起栖霞之事来众人也算苦尽甘来,一时间眉飞色舞者比比而是。

    忽然风冷云铿然道:“我手中有一水火花篮,可发出水火二气摄物拿人,愿拿出与众位师兄师弟交换一件灵器宝剑,若觉不值,我还可再出五枚定神丹。“

    齐霄神色一动,他二人本就相互不服,竞争甚剧,加上这水火花篮对他并无大用,一时间倒是犹豫,该不该拿出自己那把灵剑。

    一时间众人便纷纷掏出一两件灵器讲出自己所求,直直将石桌上映衬的辉光漫漫。陆一鸣见所出之物并无自己所需,便不顾风冷云的眼热,伸手自桌上摘下齐霄摆上的银光剑道:“这抚尘你且看看合不合手。”随即将抚尘交于他手。

    齐霄一看不由喜道:“多谢师兄,我却是占了便宜,我当补玉晨师兄一些灵石,就这样办了。“直把陆一鸣要用贡献补差价的话给憋了回去。他便从腰间掏出一个带子续道:“师弟的洞府却除了一柄灵剑,别物却唯有这灵石了,这十五块上品灵石当可折些差价了。”

    陆一鸣一看顿时肃容,未待开口便见齐霄笑笑:“此物乃阳罡之丝,与我道法相合之极,对我而言乃是无价之宝。玉晨师兄,这却是我占了便宜,不需多言了。”

    陆一鸣不禁莞尔,这齐霄比风冷云会做事多了,遂将银光剑交于风冷云便道:“希夷剑典无剑怎可成事,你且拿去。”

    他伸手自取了那水火花篮,随即归于怀中,并摸出铜镜道:“这面铜镜可喷吐一道白光化物,攻击不凡,更能困灵缚人,我愿换一内含先天灵气之物,若有不足,我可再补五粒淬灵丹。”

    众人一见这小镜便知这小镜品质之高当属上品之列。一时间众人也不在藏拙,但内韵先天灵气之宝众人手中却是半件也无。宝物取出众多,陆一鸣也只是摇头。

    陆一鸣只得收了镜子便听风冷云一阵迟疑道:“我这里倒有一件,不知是与不是,也不与师兄交换,赠与师兄就是。”他伸手掏出一卷薄纱道:“这上面以前倒是有些先天灵气,后来不知为何竟消散而去,想来师兄用之不上,权当作谢过师兄赠剑之德。”

    他也看出来,陆一鸣要那水火花篮并无大用,却是成全了自己。陆一鸣玩味的看着这卷薄纱,伸手掏出几枚丹药,笑了笑:“此物我虽无用,不过我有一故人却是合用,此物倒可用来遮面,这几粒冲络丹你且收下就是。”

    一女子急急站了出来,这女子却是十位真传弟子中,仅有的两名女子之一,月写意。她道号玉月,洞府遮月轩距他玉阳居却是最近。

    她樱唇微启道:“师兄枪法出众,不知可有宝枪随身,师妹却是自洞府寻得一杆长枪,不知师兄可交换灵镜?”陆一鸣看了看长枪,只笑而不语。

    月写意一咬嘴唇柔声道:“师兄,小妹却是一贫如洗,哪里还能拿得什么别物出来,也罢,这柄玉如意师兄且拿去好啦。”

    陆一鸣道:“你这两件俱是下品,我用灵镜与你换却是吃了亏,这样好了,听说师妹精擅针线,我有一件袍服师妹若能依样做出,我便只换你那长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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