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是客,来喝一杯吧,小师妹”
修长的手执着青瓷琉璃杯,看着她莞尔浅笑,微抬手,扯出一个极致绝美的笑意。
那笑,给人一种冷到心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错觉。
“不用了!”
烟罗仲怔失神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稳住心神,敛眉:“烟罗酒品不太好,还是不要在师兄跟前丢人现眼的好”
“哦”
氷兮闻言,眉微扯,仰头一口饮下,而后,翩翩然的将那青瓷琉璃杯放下,撑着头开始打量起她来。
一头纯银透彻的银发,血眸,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面色不算倾城绝色,这般诡异的搭配却更甚一般的倾城佳人。
再加上,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天蚕衫,几乎可以用完美来诠释。
他本不是俗人,美色何种东西,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只是短暂的停顿便转移了视线,目光直锁于那件天蚕衫上。
炎龙的天蚕衫,是极其罕见的上古神物,可抵凡间四季,可御天厥神级战将自曝三次,甚至可改变穿戴着的身体骨骼,将之强化,炼制极端。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一种养颜美容的极好良药,这东西本是他从东华帝君那以一局棋盘残局完胜得来,虽谈不上有多稀罕,却也算是得来不易,偶一日穿出便被炎龙看上,那厮纠缠了两千年不得已而为之,他才索性割爱求个清净的。
却不曾想,这家伙竟这般不爱惜,就这么随便的借人。
“那么小师妹,此来所为何事?”
能把那家伙废了几千年口水才得到的神物披在身上,氷兮猜测两人关系估计不错。
几千年的哀怨,也下意识的转移到了烟罗身上。
无聊的卷着发丝,慵懒而清冷。
“不为畅饮而来,那么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不愧是排在前面的,说话竟是比仓柒那个书呆子还要有学问,都说骂人不带脏,这厮明显是赶人不带滚啊。
不过呢,遗憾的是,她付烟罗,打小就没脸没皮惯了。
拖着那明显比她长了一般的天蚕衫,她不请自入的走进了氷兮的禁区。
哪里,冰莲一朵朵的绽放,如他们的主人一般妖冶而清冷,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不待见她的气息。
“师兄,烟罗也不是啰嗦的妖,咱们打个商量,您就帮我这小妖一个忙,烟罗一定永生永世铭记您老人家的恩德,永生供奉您老人家,如何?”
“你觉得我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香火,穷的叮当响的神?”
氷兮依旧淡然清冷,一句话堵死了她的嘴。
很明显,人压根不稀罕她的香火。
烟罗气急,吊毛啊,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是个神人啊,凭毛瞧不起妖啊。
“凭我一掌就可以拍死你”
氷兮冷着脸抬手,修长的美手就好似传说中把某个猴子拍个半死的五指山。
烟罗条件反射的转移阵地。
事实证明,在上神大人面前碎碎念,十之都会被拍死。
“口误,口误,师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
在低姿态的样子她都做过,还在乎这个,当即匍匐在地,一副狗腿杨。
氷兮凝眉,一拂袖,一阵寒风便将她托起,回过神来,已经被赶到禁区外了。
“滚吧!”
氷兮清冷的声音,这次更加的决绝。
“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否则,定然一掌了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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